第34章 補償他點什麽

司徒透猛然推門進去,擡眸就看到卧室的門半開着,被子散落了一床,被子下面,顯然躺了一個人。

或許是想到劉老板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要占紀柔的便宜,又或許是心疼紀柔受了那麽多委屈,司徒透直接沖進了卧室,抄起地上一只高檔男士皮鞋,對準擋在床上的人就是一通亂砸,“你這個老流、氓,再讓你欺負柔柔,我打死你,打死你!”

被子下面的人原本正在熟睡,忽然感到身上吃疼,将原本窩在柔軟的天蠶絲被子中的腦袋抽了出來,在看到對面正拎着自己皮鞋,不管不顧中自己張牙舞爪的司徒透時,臉色陰沉地就像是随時要殺人一樣。

待司徒透看清面前的人,臉色顯然再也不能好到哪去。

她的面前,怒視着她的男人,一頭黑發方才因為插在被子裏而略微和平時顯得有些不同,卻帶了一種淩亂的美感,一張桀骜的臉此時冷得像寒冬臘月,淩厲的眸光仿佛已經将司徒透五馬分屍。

司徒透半舉着厲君措的鞋子,整個人石化在當場。

厲君措就差沒将司徒透從窗戶扔出去,“你發什麽瘋!”

司徒透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幹得有些死皮的嘴唇,依舊保持着舉謝的動作,終于出聲,“怎麽是你在這裏?”

厲君措就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這話應該我問你,明明嘴上說不想嫁給我,偏偏我走到哪裏你跟到哪裏,還是你以為可以用這種方式吸引我?”

整整忙了一天公司的事情,一會兒還要和其他公司的老板談合作的事情,他好不容易就近找了個地方想要小睡一會兒,就被這個瘋女人一通亂打,他不發脾氣都怪了!

畢竟是自己打錯了人,司徒透自知理虧,又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弱弱地問,“你怎麽會在1309?”

不問還好,一問厲君措差點沒将手裏的被子扔到司徒透臉上,他的手指輕擡,指着門口的方向,“你每次進房間都不看門牌嗎?這裏明明是1306,‘六’和‘九’你都不分,就算你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你都給你的體育老師丢人!還是你天生喜歡進錯房間?在夜港是,這次又是!”

司徒透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個大錯誤,心裏只想着紀柔,顧不得和厲君措在這裏多做糾纏,沖厲君措說了聲抱歉,轉身就想離開,卻沒想到男人輕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拎着我的鞋想去哪?”

司徒透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上還拿着厲君措的一只鞋子,連忙将鞋子放下想要走,一擡頭卻已經看到男人站在了門口。

厲君措英挺的身子斜倚着門,高傲的下巴微微揚起,嘴角的微笑要多邪肆有多邪肆。

單單是這樣的微笑,就足以讓司徒透意識到危險,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男人卻又向前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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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退,一進,直到她被他逼到牆角。

厲君措一只有力的手臂抵着牆,眼神裏面帶着一絲魅惑,俯在她耳畔,“你打擾了我睡覺,是不是該補償我點什麽,嗯?”

司徒透避開男人有些灼燙的目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還有急事,要先走了。”

在厲君措看來,她的這些話,不過是為了避開他所胡謅的托詞罷了。

他的大手輕攫起她的下颌,指腹在她的下巴上緩緩滑過,就像看着一件玩物一樣看她,仿佛她的所有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我同意你走了麽。”

他與她的距離極近,仿佛男人的鼻息就萦繞在她的臉側,讓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我真的有事情,還要趕去救我的朋友,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厲君措審視着面前這個認真的女孩兒,嘴角挂着一抹嘲諷的笑意,“你想自救都難,還想着要去救別人。”

浴室裏的水聲驟停。

司徒透這才想起來,這個屋子裏還有第三個人存在,厲君措不肯放過她,是不是因為她突然闖進來,擾了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雅興”?

她讪讪地笑,“那個,實在對不起,你們可以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

話音剛落,門口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厲少。”

司徒透頓時一個激靈,目光向門口探去。

站在門口的是傑森,上半身一絲不挂,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視覺上要多暴露有多暴露,看那架勢本來是想進來卧室的。

司徒透翻了翻眼睛,看向厲君措,立即像意識到了什麽一樣,刷地一下彈開,再看一下這兩個男人,怎麽看怎麽激情四射。

她撇了撇嘴巴,恨不得伸手來撣身上的雞皮疙瘩,擡手一指男人,“厲君措你……”

厲君措眼睛一眯,曜黑的眸子中透出危險的光芒,“我什麽?”

司徒透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現在确實不是惹他的時候,該想想怎麽脫身去救紀柔才是正事,“沒什麽,其實這都是很正常的,我也很理解……這個……”

司徒透說着說着,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想到那天早上,自己在利斯特醒來的情景,更加斷定面前這個男人無論男女,全都……

厲君措明白她的意思。今天傑森在吃飯的時候,将紅酒灑在了身上,特地來酒店洗了個澡,在她眼裏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樣子。可他卻只是冷哼一聲,并不打算解釋,畢竟她誤會與不誤會,于他來說都無所謂。

又畢竟,這個女人早晚他都會弄到手的。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司徒透向屏幕上掃了一眼,發現是聶明瑛打來了,心裏擔心紀柔,立即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聶明瑛聲音十分焦急,“小透,我找到了,可是門口有人守着,說什麽都不讓我進去,怎麽辦啊?”

司徒透也立即跟着急了起來,“你別急,我這就過去。”說完就想往門外走。

去路卻被厲君措的一只胳膊攔住。

司徒透要是有把刀現在都恨不得對着哪只胳膊砍下去,“厲君措,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有急事,要算賬以後再說還不行嗎?”

男人的眉心微蹙,目光挑釁,“你去了就能搞定?”

不能,司徒透當然清楚,但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想了想,她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硬着頭皮看向厲君措,“那個……你能不能……”

厲君措似乎早就猜到她會這樣說,又或者就在等她這樣說,斬釘截鐵,幹幹脆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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