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世間美的東西都是有毒的

淩韶芸警惕的看向東方,那裏有人過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來人的速度還很慢,就像是在這山中行走一般,卻也不敢松懈半分,躲在那裏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減到最輕。

皺了皺眉頭,因為她好像聽到了輪子的聲音,那個木輪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讓她想着這山中難不成有人路過?

可是看這山林的路,根本就沒有人走的痕跡,為何會有車輪?

就在淩韶芸好奇的時候,卻沒想到突然走過來兩只山雞,而且還是一公一母,那兩山雞在那裏咯咯叫着,像是一副要覓食的樣子。

此時的兩只山雞,正好看到了那些食物,被那些食物的香味所吸引。

淩韶芸:“……”

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居然來兩只雞。

看着兩只雞,越來越靠近那些食物,食物帶的不多,完全就是那種吃一點少一些的節奏。

這樣是讓雞吃完飛走了,自己肯定會心疼,可如果抓這些雞,就肯定會讓那些人給發現。

抓,還是不抓?

淩韶芸在猶豫了三秒鐘之後,立馬決定:抓!

一來,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殺意,也許這些人只是路過,自己抓自己的雞,他們走他們的路,互不相幹。

二來,這天色不早了,錯過了這兩只雞,萬一遇不上其它的,自己可不想空手而歸。

打定主意之後,看到那兩只雞走進了那個網子,淩韶芸毫不猶豫的扯上繩子,然後就只見那兩只雞在網子中瘋狂的掙紮着。

兩只雞掙紮的程度,堪比兇殺現場,那狂野的叫聲,估計整座山都能聽到。

淩韶芸看着這兩只雞,正準備讓它們安靜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清淺的笑。

這笑十分的熟悉,讓她下意識的擡起頭:是他!

怎麽也沒想到來到這山林的,居然是那一位病嬌美男。

這一次病嬌穿着白色的素色錦袍,上面用銀線繡着銀色流雲,行雲流水大氣卻不張揚,外面一件同色的廣袖紗衣,美的不似人間之子。

淩韶芸看着眼前這如妖孽一般的病嬌,腦中唯一所想的就是:他真适合白色。

仙姿一般,不管怎麽看都是一件享受。

不過,淩韶芸總覺的,這世間美的東西都是有毒的,越美的東西毒性越重。

這位病嬌看似柔弱,滿臉病容,一副有今天沒明天的模樣,但她卻知道,比起病美人,他更像是一只蟄伏的猛獸,不知道在哪一天給你制命的一擊。

不要問她為什麽會如此覺得,她的第六感就是如此,所以她從不會因為他的身體不好,就輕視于他。

只不過淩韶芸卻不覺得害怕,甚至想要防備的心都沒有,總覺得這個男人,不會真正的傷害着自己。

牧天爵看着眼前從驚訝到驚豔,然後再到警惕的女人,想着她果然能夠清醒的面對着自己,不被自己的外表所迷惑。

不錯。

但這個女人,怎麽看,也就一個普通的人,會有東西護身?

牧天爵臉色慘白,笑的有氣無力的道:“娘子,好久不見!”

他來找自己幹嘛?

想要自己回牧家?

還是生氣于自己打暈他逃走?

淩韶芸看着他,臉上不動聲色,不過卻觀察着這裏的地形,想着是毀屍滅跡好一些,還是逃好一些,不過他身後的那位像是練家子,估計自己想要逃跑的可能性不大。

牧天爵看着她眼中所閃過的情緒,心中的笑意更深,不能說話真可惜,他有些期待她能開口的時候,會在自己面前說出什麽話來。

他開口安撫着:“娘子不用擔心,為夫過來只是想确定娘子在這裏過的好不好,為夫知道自己這身子骨是耽誤了你,不想害了你,只願你能夠好好的在這裏生活。”

淩韶芸看着眼前美的人神共憤,讓女人都失色的男人,他的眼神真誠,那溫柔的表情,讓淩韶芸感到疑惑,他為何要對自己這般的好?

自己有什麽利用的價值?

以自己被毒啞嫁到牧家,那就證明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估計連個下人都不如,這樣的人沒錢沒勢,也沒有可利用的地方,要是自己的話,這人跑了就跑了,哪裏還會想追回來。

而且看他眼中的深情,她才不會相信,只是一面之緣,不可能會喜歡上自己才對。

這樣的美人兒,對鏡自憐,愛上他自己的可能性很大,愛上她這樣的啞巴,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眼中的深情,看上去再如何的真摯,淩韶芸卻不會相信。

在她看來,這個病嬌不管表現的再好,她也确定他是一位對感情之事很淡薄之人。

淩韶芸想不通,這樣的人,為何會來找自己?

不讓自己回牧家或者淩家,這是好的事情,她不想回那般複雜的家庭。

牧天爵見她對于自己所說的話,并沒有半分松懈,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防備,看來想要她放下心中的防備,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這樣才更好玩,不是麽?

他想看着她對自己死心踏地,一步一步的淪陷在自己的懷中。

他覺得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是一番不錯的挑戰。

淩韶芸看着病嬌時不時的咳嗽一下,感覺他真的很虛弱,看上去就是一副病弱的模樣,要是自己每天這樣的咳,估計會想死。

聽說他以前是常勝将軍,在戰場上面都是戰無不勝的,只是被人暗算,中了毒,殘毒解不了,只能如此半死不活的活着。

挺可憐。

但,依舊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只是看着他,一副你來有何事的表情。

牧天爵看着她這模樣,再一次笑了起來,這一次的笑意達到了眼底,這女人居然對于自己的勾引都無動于衷,到底是自己的魅力失了,還是她的內心太過于強大?

要是後者,那可就好玩了。

他又輕聲的咳了咳,然後有氣無力的道:“娘子,為夫今天過來,只想要瞧一瞧你的病,你的病聽說是因我而起,我想看能不能治好你的病。”

淩韶芸一聽,眼中一喜,對呀,這男人再病嬌,但他肯定比自己有辦法,要是能把自己的毒給解了,自己要方便很好。

可是他為何要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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