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離開地牢後，德拉科和赫敏照例到相關部門填寫各類表格，兩人歸心似箭，寫起字來又快又潦草，自己都看不懂自己寫的是什麽。
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的拉文德.布朗笑着收下表格：“急着趕回家過節吧？”
赫敏很不好意思：“是啊。字跡太潦草，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會啦。”拉文德擺擺手，“不過是走走過場，讓上面的人知道我們有在工作，一般不會有什麽問題。”
辦公室突然飛進一只紙鳶，它拍着翅膀繞屋一圈後，停在了德拉科左手旁。德拉科飛快地瞄了瞄，發現紙鳶的翅膀上署着格雷夫斯的大名。
他心懷鬼胎地看了赫敏一眼，赫敏心懷鬼胎地回望過來，接着兩人一齊心懷鬼胎地盯着那只紙鳶，恨不得用眼神讓它消失掉。
“怎麽了？”不明就裏的拉文德問，“帕西瓦爾.格雷夫斯？這不是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的名字嗎？”
“是....是啊。”德拉科幹笑兩聲，将紙鳶扔給赫敏，“親愛的，你的手比較靈巧，你來拆。”
赫敏忙不疊地将紙鳶扔回去：“不不，親愛的，還是你來拆吧！”
拉文德樂了，從德拉科手裏拿過紙鳶：“你們兩口子真有趣，拆紙鳶還要謙讓，我來幫你們拆好啦。”
對于她這種樂于助人的大無畏精神，德拉科和赫敏表示很感激：“那就謝謝啦。”
拉文德很快将紙鳶展平：“唔，他讓你們去一趟司長辦公室。”
“其他呢？”德拉科緊張地問，“有沒有提到小偷什麽的？”
“沒有。”拉文德又看了一遍，“他只寫了一句話。”
“事情有點不妙啊。”電梯裏，赫敏小聲地對德拉科說，“他是不是知道我們雇小偷的事了？”
德拉科強作鎮定：“他不可能知道。格雷夫斯叫我們過去，應該只想問問任務的細節吧。”
Advertisement
赫敏持懷疑态度：“細節什麽時候都能過問啊，一定要選在我們趕着回家的時候問嗎？”
兩人同時沉默，只有電梯經過每一樓時開門、關門的聲音。
“不然我們進門就自首，争取寬大處理？”德拉科說，“随他要怎麽處罰，停職、扣工資、通報批評都行，只要節後再處理就好。”
赫敏郁悶地搖頭：“格雷夫斯處置問題從不拖泥帶水。依他的性子，怎麽可能等到節後再處罰我們？”
“他可以學學麻瓜的人道主義精神嘛！”德拉科說，“比如過節期間不處罰員工，減輕孕婦的刑期——對，你可以裝孕婦啊！”
赫敏：“……..你傻了嗎？格雷夫斯知道我們的關系是假的！事實上，這本來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哦，對哦。”德拉科委頓地說，“怎麽辦？突然好不安啊，我們能活過今年元旦嗎？”
赫敏咬着牙，沒說話。
說話間，電梯穩穩地停在地下二樓。
那個熟悉的、冷淡無情的女聲在耳邊響起：“魔法法律執行司到了。前往禁止濫用魔法司，傲羅辦公室，威森加摩管理機構和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乘客請下車。”
“我們要冷靜。”赫敏邊走邊說。由于過節的緣故，辦公區值班的職員并不多，方便他們抓緊最後的機會想對策。
德拉科慌張地左右環顧：“穆迪辦公室的燈亮着！難道我們要被男雙吊打？”
“你淡定點。”赫敏說，“聽說過嗎？只要理智氣壯，即使做賊也沒人懷疑。”
德拉科跨上臺階：“……這話誰教你的？”
“韋斯萊雙胞胎。”赫敏淡定地說，“他們抓人的時候，都先用眼神震懾心理素質不好的犯人，只要看到人群中誰的眼神露怯，絕對有問題，一抓一個準。”
德拉科默了默：“我都快忘了他們曾是傲羅指揮部的一員。”
“所以，我們要自信。”赫敏昂首挺胸，可聲音聽起來并不像她表現的那麽抖擻，“大不了去地牢陪羅恩過節，怕什麽。”
我才不要和羅恩.韋斯萊一同過節。德拉科暗搓搓地想，而且還在地牢裏，我會吐的！
當然，這話只能自己在心底說說，決不能讓赫敏聽到。
慶幸地是，格雷夫斯的辦公室裏沒有穆迪，只有格雷夫斯本人，以及一群等着看完好戲去自己的其他畫像裏串門的歷任司長畫像。
“早安，赫敏。早安，德拉科。”格雷夫斯放下報紙，站起來迎接他們。他永遠那麽風度翩翩，難怪部裏花癡他的女職員越來越多。不，男職員也很多。
赫敏和德拉科語調沉穩：“早安，司長閣下。”
“聽說任務結束的迅速又順利？”格雷夫斯随意地招招手，放在牆角的兩把椅子飛快地移到他們身後，“坐吧。”
德拉科小心髒狂跳，表面卻無比平靜：“我們運氣太好。原本打算在戈德裏克山谷住半個月，慢慢打聽艾妮.斯米克的藏身之處的。誰知那裏的小偷太敬業，趕在聖誕節把她家搶劫了。”
“哦？”格雷夫斯饒有興致地挑眉，靠在椅背上，“真巧啊。”
德拉科冷汗飙了一背，硬着頭皮道：“小偷也要過節啊，他大約想抓緊最後的機會再撈一把吧。”
“可我聽說他只打破了艾妮.斯米克家的窗戶。”格雷夫斯轉頭問一直沒出聲的赫敏，“是這樣嗎？”
赫敏鎮定地說：“是的，只有窗戶有破損。我認為，他大約是想替賣火柴的小女孩報仇吧。”
格雷夫斯一愣：“什麽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牆上看熱鬧的歷任司長們也叽叽喳喳地叫起來：“什麽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啊？”
“哦，《賣火柴的小女孩》是麻瓜兒童最愛的一則童話故事。”赫敏不卑不亢地說，“講述了在一個熱鬧溫馨的大年夜，富人們在豪宅裏預備暢飲，窮苦的小女孩卻被凍死街頭的故事。非常悲慘，但極有教育意義，無情地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和罪惡。”
牆上的歷任司長和格雷夫斯沉默了：“你…..你們麻瓜小時候都聽這種睡前故事嗎？聽完還睡得着嗎？”
赫敏聳聳肩：“反正我聽完睡得挺香的。因為媽媽說乖寶寶要好好睡覺，第二天才有精力好好學習，這樣才不會淪落到街頭賣火柴。”
德拉科：“……..”
牆上的歷任司長和格雷夫斯：“………”
赫敏無辜地眨眨眼：“有什麽不對嗎？我覺得邏輯很通暢啊！”
“麻瓜真可怕。”某一位司長誇張地抖抖肩，“我小時候的睡前故事是《巴蒂兔子和它的樹樁》，你們應該試試。”
“那真的不是恐怖故事嗎？德拉科你可得記住了，以後千萬別讓赫敏給孩子講睡前故事。”
“沒錯。”
“聽說麻瓜還喜歡聽《灰姑娘》、《睡美人》之類的故事？光看名字都很吓人！”
司長們七嘴八舌地聊起天來，格雷夫斯慘被歪樓，根本沒人記得他召見德拉科和赫敏的原因。
“諸位閣下，請先靜一靜！”終于，格雷夫斯忍不住了，“容我問完他們問題，再進行《麻瓜為什麽審美如此奇葩》的讨論好嗎？”
牆上的司長們這才不情不願地住嘴：“好吧，好吧。”
格雷夫斯無奈地嘆氣，身子稍稍前傾，将胳膊杵在紅木書桌上，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小偷的事，真和你們沒關系嗎？”
“沒有。”德拉科與赫敏堅定地說，“那真的只是巧合。”
格雷夫斯似乎大大地松了口氣：“不是就好。”
赫敏大着膽子問他：“司長，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案子有問題嗎？還是有人投訴我們？”
“沒有人投訴，是我太敏感了。”格雷夫斯苦笑，“因為我剛說服威森加摩的所有巫師，準備年後對《傲羅執法程序及相關規定》進行大修。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你們傲羅指揮部可不能犯錯啊！”
赫敏與德拉科均是一凜：“《傲羅執法程序及相關規定》要大修？”
格雷夫斯點點頭：“傲羅們對《傲羅執法程序及相關規定》的不滿聲很大，終于到了威森加摩不能忽視的地步。”
德拉科和赫敏喜笑顏開：“這可太棒啦！”
“《傲羅執法程序及相關規定》要大修？”剛安靜了不到一分鐘的司長畫像們聽到了，頓時又激動起來，“可算等到這一天啦！”
“哎呀呀，格雷夫斯真是有出息！我早說那玩意兒搞不成！”
“是啊是啊，到底是哪個腦殘提出來的，可把傲羅們難為壞了！”
“格雷夫斯肯定能當上部長！”
司長們吵吵嚷嚷，紛紛表示要去自己別的畫像串門，将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自己的老夥伴們。一陣喧鬧後，畫像框終于變得空蕩蕩，辦公室裏難得獲得了安靜。
“你們也回去吧。”格雷夫斯疲憊地往後靠，椅背乖巧地往前移，接住他的背，“另外，祝你們聖誕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德赫真是吹拉彈唱、歌藝俱佳的好傲羅，不去做演員真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