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新的開始
吧臺裏，林小靓正在跟秦胧介紹自己，見俞朵回來連忙說道，“真的，我真的是俞朵的閨蜜，你不信問她，她回來了！”
俞朵走到吧臺前，有些機械地對林小靓說道，“三號雅間要冰塊與水。”
林小靓當沒有聽見，她依然讓俞朵介紹自己，“俞朵，你快說呀，我們是閨蜜的事情！”
“說什麽？我這麽差勁，你是我的閨蜜也會被人說差勁的！”俞朵說着，眼淚不争氣地掉了下來。
她的舉動把林小靓跟秦胧都給吓到了。
秦胧連忙站起來，扶着她的肩頭問道，“怎麽啦，俞朵，你怎麽哭啦？”
俞朵不說話，她也說不出來，被自己喜歡的人說差勁，她也沒有臉說。
“俞朵！？”林小靓也走到俞朵身邊，她也不知道俞朵為什麽哭，一直以來俞朵都很堅強，她這是怎麽啦？
俞朵抹了抹眼淚再次跟林小靓說道，“靓靓，三號雅間要冰塊跟水，你快點送過去吧，要不然客人要發脾氣了！”
林小靓連忙應着去拿東西。
秦胧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他依然扶着俞朵的肩頭問道。“怎麽啦，是不是有客人欺負你？”
“沒有！”俞朵擠出了一絲笑，“我就是……我就是覺得有些累！”
秦胧不知道該如何分擔她的累，出于對她的心疼，他輕輕地抱住了她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林小靓把冰塊跟水送到夜栾的雅間時忍不住問夜栾，“夜少，剛才俞朵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她出去就哭好像很害怕！”
夜栾一聽連忙站起來奔了出去。
今天，他沒有理她，整整一天她也沒有理他，沒有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他是準備收回心不去貪戀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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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整天俞朵也沒有理他，這讓他有些受不了，他可以不理但是她不能，她……她就不能！
所以他才說她差勁，差勁的女朋友，差勁的還債者，差勁的……
愛情呀，真是折磨人！
夜栾奔出雅間。他想跟她道歉，可是，看到吧臺前被一個男人抱着俞朵的時，他的這份道歉變成了一份嘲諷——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道歉。
有個人早就做好準備，随時随地安慰她！
真了不起呀，俞朵，你又有了一個愛慕者！
夜栾強壓住心裏的火，穩了穩情緒慢步朝兩人相擁的人走去。
“秦胧先生。”他跟秦胧打招呼。
秦胧松開俞朵，轉過身看向夜栾，“夜少？好巧！”
俞朵看了一眼夜栾。什麽話都沒說轉身進了吧臺，完全不理會身後兩個男人投來的目光。
秦胧看着俞朵與夜栾之間的微妙氣氛，為了緩解尴尬他問夜栾，“夜少怎麽會過來？”
“這是我經營的酒吧。”
“哦！”秦胧再次看向俞朵，他似乎明白俞朵為什麽會說自己有些累。
“沒有想到秦胧先生會光臨，如果不介意能否讓我請你喝一杯！”夜栾的話聽上去像是在客氣，但是他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
有些冷，有些孤傲。
秦胧再次看看俞朵，點頭同意。
兩個人進了雅間，倣看見夜栾帶着秦胧進來，沒有多問起身讓林小靓去拿酒，他則起身走出雅間。
林小靓是所有人中看問題最表面的人，夜栾是俞朵的現任老板，但是兩人的雇用關系馬上要結束，秦胧是俞朵的未來老板，将來是俞朵的衣食保證，現在兩個人湊到一起喝酒，她認為這可能是在進行某種形式上的交接！
“要不是酒太貴，我都想勸你去買這個單！”林小靓在吧臺拿酒的時候調侃俞朵，“現在你前老板跟未來的老板在會晤，你的前老板肯定在跟你的未來老板交流使喚你的心得！”
俞朵給了一個眼神制止林小靓不要胡說八道，這時倣走到吧臺，他趴到吧臺上湊到俞朵跟前，用虎嗅薔薇的姿勢看向俞朵，“你剛才怎麽哭了，因為夜少說了你兩句？”
“……”俞朵瞅着倣，夜栾的這個保镖可不是一個喜歡關心別人為什麽哭的男人。
“說實話！”倣見俞朵不吭聲，敲着吧臺的大理石提醒。
“這個好像跟倣先生沒有關系。”俞朵冷冷地回答道。
倣笑笑，點了根煙吸了一口，然後吐着煙圈對俞朵說道，“我知道你們之間的那點事，不過你可不要随着性子亂來，夜少這樣容忍你是有原因，但是你不能認不清自己是誰？”
“……”俞朵瞪着大眼看着倣。
倣撣了撣煙灰，指着雅間說道，“別跟那個男人走得太近，這對你沒好處，還有，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夜少給的，以後能不能不要讓他為你操心！”
“倣先生的意思是我剛才哭是在無理取鬧了？”
“是不是我不清楚，我不懂你們女人，不過夜少因為你現在必須面對一些事，這個我倒是清楚。”倣伸手拍了拍俞朵的肩，“俞朵，他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不是幼兒園保姆！”
倣說完，端着酒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一個敬職敬責地做他的保镖。
俞朵站在吧臺看着離開的倣先生，她知道對夜栾來說，倣并不是純粹意義上的保镖。他們兩個人曾經出生入死，更多的像是朋友與兄弟。
倣今天的話也許就是夜栾的意思，但是這個意思，俞朵聽不太明白。
不過，有一點，她聽清了，夜栾現在有些厭煩她。
“是不是他知道我有些喜歡他？”俞朵問自己，如果是這樣，他應該厭煩，他不是最讨厭女人向他撲過去嗎？
雅間內。夜栾跟秦胧面對面坐着，兩個人都沒講話。
秦胧見夜栾不說話，喝了一口酒率先打破沉靜，“夜少不會就這樣請我喝酒吧？”
夜栾靠在沙發上，目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隐晦不明，他雙手相抵輕輕地點着食指，思索接下來該怎麽說。
他想确定對面的秦胧是不是認出他就是以前的葉亦木！還有他接近俞朵是為了試探他還是因為僅僅只是俞朵長得像他過去的戀人！
“秦胧先生想怎麽喝酒？”夜栾反問，他不敢冒然行事。
秦胧笑了，“我們雖然見過一面，但我對夜少并不了解，我只是聽俞朵說你用一百萬幫她還清了債。”
“是嗎？她還說了什麽？”
“她說她現在在打工還債，不過很快就能還完。其實最開始我見到你們在一起，我還以為夜少你是喜歡俞朵小姐的！”
夜栾的眸光明顯地一縮，秦胧居然能覺察到這一點。
“你好像很在意俞朵？”夜栾問。
“是，我很喜歡她！”秦胧直言不諱地說道，“她很可愛！”
“你想追她？”夜栾莫名地有些不開心，但是他表面上顯得風輕雲淡像是随口一問。
“夜少這麽問是在關心俞朵嗎？”秦胧哈哈一笑，“我大她十歲，有些不敢追，擔心她會說我是大叔！”
“那就別追了！”夜栾喝了一口酒，“她不适合你！”
秦胧看着夜栾，有些好奇地問，“夜少是她的監護人嗎？”
“……”夜栾身上冷冰的氣息開始凝結。
秦胧又是一笑，“其實我認為像俞朵這樣的學生，并不适合在酒吧這種地方工作，而且她現在好像幹的并不開心。”
“所以呢？”
“我想幫她還錢！”秦胧說的很真誠，他是真的很喜歡俞朵也想幫幫她，特別是剛才看見她在哭的時候，那種保護欲一下子就填充了他整個心房。
他想，她一定是太累了才會哭的。而且秦胧發現俞朵有些懼怕面前的這個夜少。
秦胧在江城這些日子也聽說過面前這個名叫夜栾的男人的事情，傳說中的冷面閻王應該不會好心地幫助一名無助的少女。
這位夜少一定有目的，只是這種目的，秦胧無法得知。
他現在唯一能幫忙的就是把俞朵帶離這個地方，讓她自由的生活。
“你，要幫她還錢？”夜栾說這句話時幾乎是咬牙切齒，秦胧憑什麽要幫她還錢，他是她的誰？
“不可以嗎？”秦胧問，他攤開手毫不示弱地說道，“夜少是生意人。用一百萬讓一個小女生在酒吧打工，什麽時候能還得完，還不如讓我還，多少利息都可以！”
夜栾握酒杯的手因為強忍有些發白，他緊緊地盯着秦胧，良久才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欠我的由她還，這件事還輪不到秦胧先生你插手！”
“她只是一個小女生！”秦胧還想游說。
夜栾站了起來，“看來秦胧先生并不是很想喝酒，那下次再聚。”
他說完轉身離開。不留一點情面。
在離開夜魅時，夜栾的眼睛像鷹一樣盯着俞朵，他緊抿着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帶着倣離開。
俞朵的心更沉了，果然被厭惡了，在戀愛合約還有十八天的當口，戀愛對像就厭惡了，這以後的戲怎麽演？
晚上，俞朵下班回到別墅。
夜栾書房亮着燈，在聽到俞朵上樓的腳步聲後。他在書房裏喊她進去。
俞朵做好了他毒舌的準備，深吸了一口氣邁步進了書房。
沒有想到，她一進去就被一股力量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下來就是一個纏綿的吻。
夜栾把她抵在牆上，支撐着雙臂看着圈在懷裏的人兒，他啞着聲音問，“你就這麽想走？”
“……”說什麽酒話？
“我讓你讨厭了嗎？”夜栾再次逼問。
俞朵一臉懵懂，這句話應該是她的臺詞呀，夜栾是怎麽了？
“我，快要瘋了！”夜栾再次吻上她的唇。這一次他的情緒很不好，吻斷斷續續，似乎在掙紮他該不該去吻！
俞朵想，我也快瘋了，本來想好好享受段倒計時戀情，然後灑脫地離開他，像所有平凡的女生一樣做一粒塵埃，可是現在她的心被面前這個男人攪得亂七八糟。
如果愛情這般苦澀，她不想要這種愛情！
“我們分手吧！”俞朵鼓起勇氣對夜栾說道，如果這是一場戲，兩個人都沒有激情去演，還不如讓這場戲快點落幕。
夜栾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俞朵，分手！自己貪戀的愛情在她眼裏連狗屁都不是嗎？
就算他想過要結束，可是說分手的人也不應該是她，她是知道秦胧要跟她還錢所以才如此理直氣壯？
“你憑什麽說分手？”他握緊她的雙臂，手上的力量幾乎把她的纖細的胳膊折斷。
俞朵忍着痛回答道，“我是沒有資格，可是我們并不相愛，玩這種情侶間的游戲只會讓我們越來越迷失自己，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種折磨嗎？”
“……”夜栾的深潭一般的眸子中滿是痛苦，俞朵說的很對，這是一種折磨！
他已經被反複無常的自己折磨的心力交瘁！
俞朵看他這樣，又有些不忍心，他現在喝醉了，也許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一定是說給她聽的。
“對不起！”她給他道歉。
夜栾朝後退了一步，他有些踉跄地跌坐到書房的沙發扶手上。
書房裏，一陣沉?……
良久，夜栾才開口說道，“俞朵。我并不想折磨你！”
“我知道。”俞朵一直知道，夜栾只是在折磨自己，他心裏想着念着另外一個人，為了她卻要用這種方式治療自己。
痛苦的人應該是他吧！
“是我出了問題！”夜栾低着頭繼續說道，“所以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如果分手讓你開心，我同意！”
俞朵撇了撇嘴想争辯什麽，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夜栾看着她的小臉，心裏再做最後的掙紮，“你可以跟以前一樣住在這裏，我會資助你上完大學，如果你要出國……”
“不用，”俞朵搖搖頭，“不用了，夜少。”
都結束了，還住在這裏幹什麽，難道還要看他跟人結婚生子？
“不要拒絕，你現在還是一個學生。”守護她，是他最初想法，現在他只是想退而求其次，繼續守護她！
“我找到了其它工作，可以養活自己。”俞朵露出一抹倔強的笑，她不喜歡被他憐憫，這讓她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其它工作？你不是說想在夜魅一直幹下去嗎？”
“但我覺得夜魅的工作并不适合我，上次就惹到了您的客人，還是倣先生幫忙解的圍，我想我就不繼續在那裏給您添亂了！”
夜栾發現，俞朵開始用“您”跟他講話，她這麽快就跟他拉開了距離，疏離的讓人可怕。
他的神情又冷了一分。
俞朵不敢去看夜栾的臉。這種只有在離別的時候說的場面話讓她有些想哭，但是她還是強忍着心裏的難受繼續說道，“這些日子謝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我很感激！”
“你找到什麽工作？”夜栾冷冷地問。
“……”俞朵思索着該不該說。
“是不是秦胧？”
他怎麽知道？俞朵條件反射地瞪大了眼睛。
夜栾嘴角一揚，露出一個讓人膽寒的笑容。
俞朵下意識地躲了躲，依她對夜栾的了解，這個笑容過後他肯定會憤怒地冷言冷語。
不，不能告訴他！因為一旦說出來，他可能會說這麽快就找到了下家，你可真了不起之類的話，接下來他說不準會讓她馬上還錢。
一個月的時間還不到一半，一百萬的合約現在終止了，剩下欠他的錢不可能一時半會能還清，那她恐怕會繼續留在這裏還債。
而且剛才他跟秦胧先生進去喝酒，還不到十分鐘他就?着臉離開……
感覺他跟秦胧先生有些不對付！
難道是因為之前秦微微的事情？當時秦微微那麽不可一世，倣說夜栾會親自登門道歉……
“別跟那個男人走得太近，這對你沒好處，還有，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夜少給的，以後能不能不要讓他為你操心！”
倣的話像一個驚雷瞬間點亮了俞朵。
“不是的。是我一個學姐介紹的工作，在圖書館整理書籍。”俞朵撒了謊。
“你沒騙我？”夜栾問。
俞朵的目光游離了一下，她不敢斷定秦胧有沒有跟夜栾單獨相處時說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現在謊既然撒了，就算扛也要扛下去。
“我沒有！”
“好，我相信你！”
俞朵松了口氣。
“你走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夜栾的目光落在俞朵身上，又平添了幾分寒意。
“什麽條件？”
“以後不要再跟那個叫秦胧的男人見面！”
呃？
為什麽是這個條件？
“答應我，你馬上就可以走！”夜栾開始低吼，聲音沙啞而模糊。
“好吧，我答應以後不跟他見面！”俞朵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撒了一次謊，她也不在乎再撒一個謊。
再說，她以後離開這裏，就跟他夜栾沒有關系，她的人生她說了算！
夜栾不再說什麽了，他背過身不去看俞朵。
俞朵也沒有什麽話好說，她轉身離開了書房。
這一晚，夜栾坐到書房到天亮。他反反複複問這是怎麽啦，為什麽要設置這個條件？
最後，他終于明白了，他不想讓俞朵被任何人愛上也不想她愛上任何人。
俞朵曾經說過，她想要交個有錢的男朋友！
而秦胧也說過，他喜歡她，因為她很可愛！
“俞朵，如果我報了仇還能全身而退，我一定會告訴你——我愛你！”
第二天淩晨，俞朵離開了夜栾析別墅。她走的時候沒有跟夜栾打招呼，只是給吳嬸留了兩百塊錢，讓她幫忙照顧貓咪一木。
等她安頓好，她一定會來接它！
俞朵也沒有再去夜魅酒吧上班，她給林小靓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幫忙辭職。
一周後，林小靓暑期工生涯結束，她返回到學校，随便把俞朵最後一個月的工資帶到俞朵。
“他們還是全額給了發了工資，我想大概是夜少吩咐的吧。”林小靓坐在俞朵的床上十分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麽要從別墅搬出來呢。夜少的病你不治了。”
“他已經好了。”
“我想也是！”林小靓掏出翻出一則新聞給俞朵看，“喏，你看看，郭小雨的新聞，有狗仔爆料說她跟一個神秘男人在曼谷約會，我想這個人八成應該是夜大少爺吧，昨天我聽經理講，說夜大少這幾天出國了！”
俞朵哦了一聲。
聊完八卦，林小靓問俞朵接下來什麽打算，“有跟秦胧先生聯系嗎？你那個一次一千塊的工作打算什麽時候開始？”
“過兩天就開學了，我想懶洋洋地躺幾天，反正酒吧的工資夠我花的了，一千塊一次的工作還是等秦胧先生主動聯系我吧！”
“那你爸呢？你有他的消息嗎？”
林小靓不提還好，一提就勾起了俞朵的氣，要不是她老爸俞懷安，她能被高利貸抓去嗎？高利貸不找她的麻煩，她也不會認識夜栾，也不會像現在聽到夜栾跟別的女人約會，她的心就像被貓抓似的難受。
她的初戀、初吻，全被這個不負責的老爸給斷送了！
“他最好不要有消息，我可不想再被他賣一回！”
“但是你爸這樣在外面躲了兩個多月也不是事呀，他借的那些錢應該還有一些吧，你現在大四了，馬上面臨着找工作，他怎麽說都應該管管你！”
“大學三年都沒有管，大四就管了？”
“話不能這麽說，你爸再不濟總有點人脈吧，到時候幫你找個工作也行呀！”林小靓朝俞朵擠擠眼，“我今天來學校碰到戚南了，他還在打聽你呢。我想他八成還是對你有意思，你如果想得開就答應他算了，他家條件挺好的，你當了他女朋友，到時候他爸媽幫你把工作一落實……”
俞朵朝後躲了躲，“林小靓，你今天是來當說客的？戚南給了你什麽好處！”
“什麽什麽好處，我是為你的将來打算，這兩個月我在酒吧算是看明白了一些事，這年頭人際關系最重要！”
俞朵不以為然。
“你別這樣清高，現在我們大四了，多少人削尖腦袋四處打聽以後的去向，你還不行動？”
“跟戚南談戀愛就是行動？”俞朵真是服了林小靓，別人大四是忙着分手，她大四卻要忙着談戀愛，什麽邏輯！
兩個人正在宿舍展開激烈的讨論時，樓下突然有人在叫俞朵的名字。
俞朵與林小靓同時趴到窗臺往下看，是戚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