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欲言又止

安淳(夜栾)的腳被包成粽子,他把受傷的腳伸到俞朵面前,“我覺得俞朵小姐你有必要給我道個歉。”安淳(夜栾)的腳被包成粽子,他把受傷的腳伸到俞朵面前,“我覺得俞朵小姐你有必要給我道個歉。”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俞朵說了一句對不起。

“明天的早餐你要端到我床上來。”安淳(夜栾)吩咐。

俞朵指着自己,“我?”他這是讓她當女傭嗎,可是她來這裏的目的是學習不是來伺候他。

這個金主大人能不能搞清楚主次。

“這個恐怕不行,我明天有計劃好的課程,其實安淳先生您的腳只是包的太吓人,實質上依您的身體素質,這點傷是沒有問題的。”

“你踩傷我還說這種風涼話?”安淳(夜栾)表示不滿。

“我再重聲一遍,我是來找我男朋友的襯衣,它不見了,我很着急,并沒有半點想要誘惑您的意思。安淳先生,我有我的職業操守,不會為了一角色出賣自己的身體與靈魂。同樣,我也希望您有一點職業操守!如果您覺得我不合适可以換人,請但您不要誤解我或為難我!”

呃?

夜栾了解俞朵的脾氣,真把她惹急了她很有可能狗急跳牆,拿镙絲起子紮人這種事她都能幹,沒有其它事她不能幹的。也許,明天她會買張機票走人。

看來逗她也不能無休無止,點到為此就好。

安淳(夜栾)妥協,他甚至于有些讨好地說道,“我賠你一件襯衣好不好!”

“……”俞朵覺得自己再跟面前的這位安淳先生糾纏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她總感覺她跟他的交流有點雞同鴨講,是她的英語水平太差,還是大家對一件事的理解有所不同?

她明明只是找一件本來放在她房間的襯衣。這件事只需要他出面問一聲就行了,可是現在她不僅被他給親了還扣上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名聲,最後他居然還以為她是想讓他賠東西?

想一想真是氣。

俞朵心裏氣不順,但表面上還是表現出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胸懷,“算了,襯衣的事我自己找,安淳先生您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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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俞朵果然一夜未眠。

第二天,莊園裏就出現一個傷員與失眠患者,兩個人下樓時打了一個照面,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都閉上了嘴。

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相安無事,安淳(夜栾)進進出出的似乎很忙碌,俞朵也加快了學習的步伐,因為離回國沒有幾天了,她想抽空跟小陶去一下城裏,在來的時候她答應過林小靓,要幫她在法國帶點土特産回去。

林小靓所說的土特産自然是香水,時裝等高級貨,蝴蝶莊園可沒這種東西。

就在俞朵計劃接下來的法國血拼之旅時。蝴蝶莊園突然來了一位女客人,從威特先生的介紹裏,俞朵得知突然來訪的金發碧眼的美妞是安淳先生的女朋友。

俞朵對安淳的印象一下子就不好了,之前聽說他是不婚主義者還以為他沒有女朋友,沒有想到他有個性感的女友,卻跑來對她動手動腳!

幸好後來他收斂了,要不然她對他的印象更差。

想到此,俞朵又開始贊揚夜栾的為人,雖然模樣兒長得差不多,安淳與夜栾的個性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而從樓上下來的夜栾。面對屋裏橫空出現的客人也是一臉懵懂,他無法确定這個女人是歐陽煜假扮的還是他特派的。

昨天,歐陽煜在電話裏說是有驚喜給他,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驚喜?

在夜栾愣神的時候,金發碧眼的洋妞熱情洋溢地沖進他懷裏,然後嘟起烈焰紅唇要跟他玩親親。

夜栾反應很快,他伸手按住了女人的頭強制地扭到一邊。

“你是誰?”他用法語問她。

“親愛的,才分開一個月你就這麽冷淡,我是珍麗呀,你的小親親!”

夜栾想吐,他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女人,還小親親?他的小親親,現在正站在……

夜栾看向跟威特并排站着的俞朵。

她臉上似笑非笑,态度不明。

夜栾連忙掏出給歐陽煜去了一個電話。

“什麽情況?”

“哦,你是說珍麗呀,她也是特工,這次休假我讓她過來幫個忙。”

“幫什麽忙?”

“幫你追老婆呀,你老婆現在還沉浸在對夜栾的無限愛意中,完全無視你的存在,我讓珍麗過去給你刷一下存在感。”

“不需要,讓你的人滾!”夜栾壓低嗓門命令。

“別這樣,女人這種生物你越在意她反而跑得越快,聽我的,跟珍麗好好秀恩愛,讓她嫉妒你就贏了。”

夜栾還想拒絕,歐陽煜卻收了線。

“親愛的,你在跟大哥打電話嗎?”珍麗把一張明媚的小臉挌在夜栾的肩頭上,一雙大眼眨呀眨,既然還透着小女人的可愛。

夜栾小聲問她,“你能不能自己回去?”

珍麗輕輕搖搖頭,用更低的聲音解釋道,“對不起,我是新進人員,現在在考核期,煜哥是我的考核官,他的命令我必須執行。”

夜栾看了看不遠處正興趣盎然地望着這邊的俞朵,想了想拉過珍麗上了樓。

兩個人一走,俞朵就跟小陶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安淳先生的女朋友真漂亮!”小陶由衷地稱贊。

“是呀。”俞朵附合了一句。

“不過,安淳先生之前都沒有提起過他的女朋友。”小陶有些八卦,他開始向威特先生打聽。

威特先生如實地告知,“安淳先生只有葡萄成熟的季節才會到這裏來,珍麗小姐可能是他在美國的女朋友。”威特先生的表述沒有問題,但是小陶的轉述就出現了問題,他告訴俞朵,“這是安淳先生在美國的女朋友,很少帶過來。”

“美國的女朋友?”俞朵看了看二樓,心想難道安淳先生在這裏也有女朋友,或是他女朋友遍天下,按區域分?

有了這個認識後,俞朵對安淳唯一一點好印象也沒有了。

白長了一張跟夜栾一模一樣的臉。人品真是差好多!

晚上,俞朵跟小陶從外面回來,安淳(夜栾)先生帶着女朋友正在院子裏漫步,四個人碰到了一起,靓麗的金發美女突然對俞朵十分感興趣。

“alfred說這裏有個漂亮的中國小姐,今天一見果然是漂亮!”珍麗說着還十分親熱地摟住俞朵的胳膊,可惜她個子比俞朵高,這樣挽着她有點像是攙扶着俞朵。

俞朵只能望着她笑。

她雖然覺得安淳這個人有些花心,但是她對這個珍麗印象卻是極好,一是珍麗真的生得好看。典型的西方美女,深眼窩高鼻梁性感的嘴唇雪白的皮膚。二是珍麗好像很好相處,俞朵只是對她笑了笑,她就拉過俞朵的手一起進了莊園。

吃完晚飯,珍麗就跟俞朵做上了朋友,還笑着鬧着說電視劇開拍後她要到裏面客串一個角色。

這話她是跟俞朵說的,俞朵連忙指指安淳(夜栾),戲是他投資,客串一個角色自然由他說了算。

珍麗就開始跟夜栾撒嬌。

說實話,俞朵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西方時尚的女生跟男朋友撒嬌,她一直認為這些自由為上的新女性是不會趴在男朋友身上嘟嘴賣萌的。

但珍麗卻撒嬌了,她仰着臉看着安淳,像貓咪似地哼哼。

安淳只是笑,被她纏得沒有辦法,就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俞朵本是坐在一旁在笑,但是笑着笑着她就有些心酸,安淳捏珍麗鼻頭的樣子像極了夜栾。

夜栾也喜歡捏她的鼻子,不僅喜歡捏還喜歡用自己的鼻尖去騷擾她的鼻尖,當時的他跟現在的安淳的一樣,含着笑一臉的寵溺。

俞朵慌忙低下頭,眼淚也差點掉了下來。

她真的好想夜栾,好想他也像安淳一樣捏捏她的鼻子,可惜……

俞朵不想再看兩個人秀恩愛,她離開了餐廳一個去了院子。

俞朵一走,小陶也連忙加快吃飯的速度,然後跟主人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餐廳裏只剩下夜栾跟珍麗。

珍麗有些擔心,問夜栾,“alfred,她是不是在生氣?”

夜栾想。要是生氣就好了,就怕她是觸景生情又開始想夜栾了。

哎,現在心情最複雜的人未過于他了,明明知道自己愛的人在想自己,可是他偏偏又不希望她去想。

因為他已經不是夜栾了,按失蹤申報程序,兩年過後他就是自然死亡人員,夜栾已經死了。

而且他必須死,只有他死了,俞朵的母親才會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只有他死了,那些尋仇的家夥們才能收手。

更何況他也不能拒絕現在這個身份。

他是安淳,alfred,這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

“俞朵呀!”夜栾在心裏祈禱,“希望你能愛上我,愛上這個叫安淳的我!”

珍麗見夜栾一臉擔心,自告奮勇地要出去跟俞朵談談。

“你跟她談什麽?”夜栾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美國妞他沒有接觸過,不知道她會不會信口開河一頓亂說。

珍麗自信滿滿地回答道,“alfred。你放心,我肯定是幫你說好話。”

說完,她欲起身。

夜栾一把按住正欲走的珍麗,“那個分手的事情你也趁機告訴她。”

“好。”

俞朵一個人在莊園裏漫步,不知不覺她又走到丁香花樹下,她擡頭望着那一樹将枯的花朵,忍不住嘆了口氣。

花開花落,一世輪回,她的夜栾是不是也墜入輪回之都轉世為了人?

“那我是不是要再等十八年,等到你長大成人後來找我?到時候我都四十了。你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能認得出我嗎?”俞朵埋怨着,頭抵着樹杆開始掉眼淚。

正在俞朵傷心時,帶着任務的珍麗走了過來。

“怎麽啦,俞朵?”她關切地摟住俞朵的肩,“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但是你哭了!”珍麗指着俞朵臉上的淚痕。

俞朵擦掉眼淚,換着笑顏說道,“我剛才是在想劇本裏的一個情節,不知不覺就融入進去,其實不是我在哭,是劇中的人物在哭。”

珍麗認同了她的說詞。

兩個人尋了一處坐了下來。

珍麗沒有說話。

俞朵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拘謹了一下沒話找話地問珍麗,“你跟alfred先生認識多久了?”

“很多年了。”珍麗側過身望着俞朵,像一下子打開話匣似地開始介紹她跟alfred認識的細節。

其實珍麗就等俞朵問這個問題,這樣她就好把自己編好的故事一股腦地告訴俞朵。

“alfred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人,他喜歡花喜歡草更喜歡幫助別人,他對人總是那麽親和,而且笑起十分迷人!”

這一點,俞朵同意,安淳這個男人跟夜栾一樣,都有迷死人不償命的致命笑容。

“看來你很愛alfred先生。”

“是的,我很愛他,不過這次我到這裏來是準備跟他分手的。”

“分手?”俞朵吃了一驚,既然很愛他為什麽要分手,難道珍麗已經發現安淳先生好色的本性?

“為什麽?”她問。

“因為我喜歡到世界各地去走走,可是alfred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他喜歡安靜的生活,所以……”珍麗聳了聳肩。

果然是自由國度長大的女生,就算是很愛對方也能堅持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alfred先生說分手?”俞朵問,如果有可能她希望等她走後再鬧分手。

現在的她最不願看到的就是情侶間的分手,相愛多不容易呀,能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呀,那像她,想愛也不能愛。

“今天晚上就說,明天早上我就要動身去澳大利亞。”

這麽快,剛才兩個人還你侬我侬的,俞朵對安淳表示同情,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來分手的吧。

但是這跟她沒關系。

“你能幫我安慰他嗎?”珍麗突然請求俞朵。

這讓俞朵始料未及,她愣在哪裏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怎麽安慰他,我跟alfred先生不熟。”

是呀。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你陪着他就行了,我擔心他會想不開。”珍麗說的有些憂傷。

俞朵覺得不太可能,安淳(夜栾)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前段時間他還調戲她來者。

轉念一想,俞朵又覺得有可能是她誤會安淳(夜栾),也許他是真的在試探她的人品。

算了算了,這些都過去了,現在他馬上要被人甩了,出于人道主義,如果他有需要,她安慰兩句是可以的。

第二天,珍麗果然要離開,安淳(夜栾)沒有下樓送她。

俞朵站在院子裏跟珍麗道別,兩個相擁着說了一些以後再見的話,然後揮手告別。

送走珍麗,俞朵跟威特先生打聽安淳(夜栾)的情況。

威特先生聳聳肩,一副不清楚的模樣。

中午,俞朵沒有在餐廳看到安淳(夜栾),她再次向威特先生打聽。

“一整天沒出門。”小陶轉述道。

俞朵有些擔心,她跟小陶耳語,把珍麗跟安淳分手的事情告訴了小陶,“你說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萬一……”俞朵做了一個割腕的動作。

萬一安淳想不開,為情自殺了怎麽辦?

小陶一聽忙點頭,“對對對,去看看,要是投資人不幸身亡,我們的戲就沒戲了。”

俞朵白了小陶一眼,雖然她心裏也這麽想過,但這話怎麽能說出來。幸好威特先生聽不懂中文。

為了給安淳先生一些面子,小陶建議俞朵單獨一個人上去敲門。

敲了幾分鐘。房間裏根本沒有人應,俞朵有些着急,連忙下樓去喊威特先生拿備用鑰匙。

這樣一鬧,莊園裏的傭人都開始緊張,大家跟着威特先生上了樓,正準備開門,門從裏面打開,安淳(夜栾)一臉不解地看着衆人。

“怎麽啦?”他問大家。

威特那知道怎麽啦,他轉過身看着俞朵。

“我們擔心你。”俞朵上下打量着安淳(夜栾)。

“擔心我什麽?”夜栾又問。

“擔心你……”俞朵止住了話頭,就算是真擔心,這個時候也不能說,“安淳先生,我們能不能談談?”

安淳(夜栾)點頭,返身進了房間。

在安淳(夜栾)房間寬大的沙發上,俞朵跟安淳(夜栾)相對而坐,威特先生送來兩杯咖啡然後安靜地退了出去。

房間裏出現短暫的沉?,俞朵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而夜栾是等着她開口。

又過了五分鐘,俞朵才硬着頭皮說道,“安淳先生。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您跟珍麗小姐的緣分既然到了,那就好聚好散,說不準真正的愛情就在下一站等您!”

“這是安慰我的話?”

“不是安慰,是哲理,人生的哲理。”

“那俞朵小姐為什麽要念念不忘曾經的戀人?”

“呃?”

“你的那個男朋友不是離開你很長時間了嗎?你為什麽還忘不掉?既然俞朵小姐都無法從失去的戀情中走出來,為什麽要跟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話?”

“……”

“我很痛苦!”安淳(夜栾)指着自己的心。

“但是您跟我的情況不同,珍麗小姐她是不願意再跟您在一起了,可是我……我愛的那個人他也愛着我。”

“但是他離開了,再愛又有什麽用。”

“他會回來的!”俞朵堅定地看着夜栾,“他會回來的,他說過要寵我一輩子,我們約定好了,他會回來的。”

“如果他不能回來呢?”

“不回來我也要等。”

“那他要是變了模樣回來呢,你不認得他,你怎麽等?”

“變了模樣?”俞朵想了想回答道,“就算變了模樣,只要他告訴我他是誰就行了。”

“如果不能告訴呢,他失憶了呢?”

俞朵生氣地站了起來。“安淳先生,你這是在咒我嗎?”

“不是,我只是在跟你假設。”夜栾走到俞朵面前,“你有沒有想過我說的這些假設。”

俞朵不吭氣,她當然假設過,可是她不喜歡這些假設,夜栾沒有死只是變了模樣只是不記得她了,這種假設她不喜歡。

“俞朵小姐,如果他站在你面前,卻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你還要堅持找到那個真正的夜栾嗎?”

俞朵看着他,微皺起眉,“安淳先生,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就是他吧?”

夜栾差點想說是,但是俞朵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你根本就不是,我仔細觀察過你,你身上光溜溜地一條疤都沒有,我愛的那個男人身上有我親手縫的疤!”

夜栾啞口無言,車禍讓他面目全非。為了抹掉他的車禍記錄,他全身做了植皮手術,這也是兩年來他一直待在康複中心的原因。

“好,我們不讨論這個了。”夜栾息事寧人,“謝謝你能過來安慰我,我接受你的安慰。其實我跟珍麗兩個人之間早就出現了問題,分手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是她先提出來的,我很感謝她。”

“那你為什麽半天不出門。”

“那是因為昨天晚上我跟珍麗暢談了很久,我困了在補覺。”

“只是在聊天?”俞朵才不相信。

“當然啦,我是基督教徒,婚前是不會有*行為的。”

俞朵張大嘴,心想誰問他這種事了。

“俞朵小姐,你有信仰嗎?”

“改天再聊!”俞朵拔腿就跑。

再聊下去,她擔心跟安淳先生的話題越聊越偏。

她可是來安慰他的,怎麽就聊到婚前*行為,他是在跟她說他是處男嗎?

俞朵在波爾多的學習告一段落後帶着小陶在法國玩了兩天,買了林小靓心儀的東西然後就回了國。

林小靓在江城一家進出口公司上班,俞朵到帝都後,兩個人就很少見面,不過有時間兩個人還是會聚一下。

俞朵從法國回來,林小靓調了假飛到帝都,在俞朵的租的房子裏,她一邊聽俞朵講法國的事情一邊拆讓俞朵帶回來的東西。

“我在法國見到一個人,簡直跟夜栾一模一樣,你要是看到他,你也會吓一跳!”

林小靓不相信,“那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讓你碰到?”

“真的。”俞朵見林小靓不相信,掏出給林小靓看。“我偷拍的,你看像不像。”

林小靓拿過來一看還真吓了一跳,照片上的人真跟夜栾一模一樣。

“這男人是誰?”

“我新戲的投資人,叫安淳。”

“鹌鹑?”

魚行作品:《月東出》這裏是長安,我回來了。從此以後,水滿雲散月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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