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再回江城 (1)
俞朵起床穿好衣服準備回去。
夜栾十分不舍,“我們什麽時候能結束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
俞朵笑嘻嘻地問道,“這就是做大明星背後的男人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安淳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好這個準備?”
夜栾搖頭,“不能,我要光明正大地做你的男人!”
“還等三年吧,三年後我的合約就滿了,到時候你可別不要我!”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三年你可是大明星,而我就是真的大叔了,你會不會不要我?”
“不會!”俞朵像一只無尾熊似的挂在夜栾身上,“這麽有錢又帥氣的男人,我怎麽舍得讓給別人,我要霸占你的人你的房子你的錢,還要跟你生一堆孩子!”
“這主意不錯!”夜栾直接把俞朵抱了起來,手托住她屁股,仰着臉說道,“那今天你就別回去了,我們用一整天的時間造孩子!”
俞朵不好意思地拍打他的肩膀,“你不累呀,昨天都弄了幾次了!”
“誰吃糖會累!”
“那也不能吃這麽猛,小心腎虛!”
夜栾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敢咒我腎虛,我要是虛了,哭的人是你!說,你是想晚上想叫還是想哭?”
俞朵抿嘴笑。
“快說呀!”夜栾的手開始不老實。
俞朵大叫,“我叫我叫!”
“好!”夜栾把俞朵放到床上,直接撲了上去,“既然你要叫,那我成全你!”
再起來時已經是中午了,俞朵不敢再跟夜栾胡鬧,起床打電話給媽媽。
鄭珊接到電話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讓俞朵不要沒有禮貌讓卓元家裏人笑話。
她媽媽可能以為俞朵住到了卓元,這讓俞朵有些內疚。
她不願意瞞着母親。
結束通話,俞朵跟夜栾說了自己的心思。
“你說我總這樣撒謊會不會變得習以為常。”
“我們都需要善意的謊言,真話不一定就是好話,例如汪清泉,有個人說了真話,她就被這個圈子推了出去,每個地方都有他的法則,我們只是遵守這個法則而已。”
“可她是我媽媽。”
“那你覺得你媽媽會不會對你撒謊?”
俞朵看着夜栾。
夜栾也看着俞朵,良久,他伸手摸了摸俞朵的頭,“人生這臺戲,我們要學會做自己的演員。”
俞朵對夜栾如此富有哲理的話似懂非懂,但她還是點點頭。
回到家,鄭珊關切地問東問西,從卓元家住在那一塊到他家有幾口人,只差要備點東西去拜年。
俞朵連忙解釋,“只是普通朋友聚會,都是圈裏的一些人,沒有問他家裏的情況。”
“你不是到他家去呀!”
“我什麽時候說要到他家裏去,媽,您心太急了。”
俞朵為了防止鄭珊再問。連忙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一則新聞,俞朵只聽到解說員提到了一個名字——夜栾。
夜栾上新聞了。
俞朵認真地看了起來,鄭珊也盯着電視出神。
新聞上播出的畫面是昨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一艘海洋打撈船在一個小巷作業時打撈出一具屍體,這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腐爛到只剩下一具白骨。
新聞稱,這具白骨很有可能是三年前失蹤的江城富豪夜栾……
“是夜先生。”俞朵對鄭珊講。
鄭珊盯着電視半天沒有說話。
“媽。”俞朵喊了母親鄭珊一聲。
“啊。”鄭珊這才回過神來,“怎麽啦?”
“我說是夜先生,他的屍骨找到了。”俞朵除了轉移老媽的問題外,還想跟她讨論一下這件事,雖然她并不确定自己的母親知不知道她口中的夜栾。
必定。母親回來找她時,俞朵并沒有跟她說起夜栾的事情。
“是呀,找到了。”鄭珊看上去有些悲傷。
“媽,其實夜先生對我有恩。”俞朵沒有看母親,低着頭開始說道,“爸爸借了高利貸沒有錢還,他跑路後那些借高利貸的把我抓去抵債,後來還是夜先生幫我還的錢。”
“他幫你還的錢?”鄭珊驚訝于這個消息,“他怎麽知道你的?”
“他應該早就知道我吧,他真是一個好人,可惜英年早逝。”俞朵說的這裏還刻意地嘆了口氣。
“是呀,真是可惜。”鄭珊臉上的悲傷與自責更重了,她不敢再看電視畫面,站起來去了廚房。
俞朵還準備跟鄭珊說說跟夜栾長得很像的安淳先生,可是鄭珊突然去了廚房,她到嘴邊的話也就咽了會兒。
今天一天,鄭珊都沒有什麽味口,到了晚上她吃過晚飯就早早地躺下了。
俞朵不明白媽媽這是怎麽了,她坐在床邊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些困乏,可能是春天到了,春困秋乏嘛,你不用太擔心。”
“我是怕您生病,過幾天我又要回公司,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給我接一些什麽樣的工作,到時候您又是一個人在家,萬一生病了怎麽辦?”
“不會的。”鄭珊想了想對俞朵說道,“朵朵,媽媽想回一趟江城。”
“好呀!”俞朵也想回去,因為倣醒了,她想去看望一下。
沒有想到鄭珊卻拒絕了俞朵,“你還是留在這裏吧,萬一公司臨時有事你又要來回跑。”
“不會有什麽事的,我想回江城看看朋友,媽媽回江城也想看看朋友吧,醫院裏的那些阿姨現在也該退休了,媽媽你可以找這些老姐妹好好敘敘舊。”
俞朵盡力說服母親鄭珊,她想每到佳節思故人,媽媽這是想江城的朋友了,但是媽媽又擔心她會無聊才不讓她跟着去的。
其實沒有什麽,回去後媽媽會媽媽的朋友,她會她的朋友,并不會無聊。
俞朵堅持要跟着去,鄭珊也松了口。第二天,俞朵買了去江城的飛機票,很快就到了江城。
開車來接俞朵的是林小靓,她一見俞朵就給了一個時速一百碼的擁抱,然後十分熱情地幫俞朵的媽媽拎行李。
“阿姨,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是我三叔的房子,他們不在江城,這房子一直都空着,昨天俞朵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就打掃幹淨了,今天就帶你們去看看!”
鄭珊連忙道謝。
林小靓又開口說道。“不過阿姨,晚上俞朵就要借給我用一下,我單位的同事一聽我有一個明星閨蜜,硬是讓我帶她給她們見見,生怕我說慌似的,晚上您一個人在家不要緊吧!”
“不要緊,我晚上也要見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咱們就分開行動!”鄭珊笑着說道。
到江城的第一天,俞朵就被林小靓拉着在自己同事面前炫了一天,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俞朵也很開心。她跟着這幫人跳着唱着玩着,完全忘記了什麽叫憂愁。
晚上十二點,大家都散了,林小靓坐在位置上盯着俞朵看了老半天。
“你看什麽?”俞朵問她,“難道你也想學你的同事們誇我皮膚好眼睛大美如一朵花?得了吧,別整這些詞,跟你的形象不符。”
“不是,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夜栾的事情?”
俞朵把丢進嘴裏的瓜子剝開,輕輕地點了點頭。
“很難過吧!”林小靓握住她的手,看來是想安慰她。
俞朵看着自己的朋友,心裏一陣感動,不過她什麽都不能說。
“都過去了!”俞朵反過來安慰林小靓,“我欣然接受這個結果,你也不要為我擔心!”
林小靓見俞朵态度如此豁達,也就放松了心情,“你能想開我就放心了,夜少真是可憐呀,那麽好的一個人,真是上天不公!”
“對不起!”一個标準的美式英語打斷了林小靓的感嘆,然後就見安淳(夜栾)用生硬的中文對她們說道,“能請兩位美女喝杯酒嗎?”
林小靓被人打斷感嘆十分不悅,雖然在酒吧裏喝酒常常會遇到這種事,可是這個老外也太不識趣了,不知道她們兩個正在緬懷過去嗎?
她猛地一回頭,惡狠狠地瞪向來人,但是下一秒她因為太驚訝直接從高腳凳上摔了下來。
幸好是冬天,她穿得比較多,要不然這一摔還真夠痛的。
“哦!”安淳(夜栾)發出一陣不可思議的驚嘆聲,他彎下腰問林小靓,“是我吓到你了嗎?”
俞朵這時也看到安淳(夜栾),她也是吃驚地瞪大眼睛,這個家夥怎麽也跑到江城來了?
林小靓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安淳(夜栾)問。“你,你是不是那個人?”
之前她聽俞朵說過安淳,知道這個世界有一個跟夜栾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但是她沒有想到可以見到他,而且還是在跟俞朵說夜栾的時候。
酒吧的燈很暗,突然出現很吓人好吧!
俞朵連忙跟林小靓介紹,“小靓,他就是安淳先生。”
“真是巧!”安淳(夜栾)用英文說道,“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沒有想到真的能在這裏見到俞朵小姐。”
說着,他含笑着跟俞朵伸出手。相握後他又把手伸向林小靓,“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我朋友林小靓。”
“哦,林小靓小姐。見到你很高興,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太魯莽了。”
林小靓的英語水平也不差,加上在進出口貿易公司上班,每天打交道的人也是一些洋鬼子,所以她完全聽得懂安淳(夜栾)在說什麽。
“沒關系,是我太搞笑了。”林小靓摸了摸摔痛的屁股,伸手跟安淳(夜栾)握了握手。
“我能請兩位喝一杯嗎?”安淳(夜栾)問。
“當然可以。”俞朵調皮地笑了笑。
三個人坐到了一起,林小靓借着喝酒的姿勢好好地打量着安淳(夜栾)。
像。太像了!怪不得俞朵當時會說是一模一樣,除了頭發、眼睛,完全是複制後的夜栾。
不過,她現在不會懷疑他是夜栾,因為夜栾已經死了,屍骨都被人從海裏撈起來了。
昨天,厲老爺子還跟夜栾舉行了隆重的葬禮,他的墳墓正靜靜地躺在墓地的一角。
面前的這個人不可能是夜栾!
可是也太他媽神奇了!
“安淳先生怎麽會來江城?”俞朵問。
“我江城有親戚。”夜栾回答。
俞朵瞪大了眼,心想他該不會說那個親戚是她吧,這個人要不要這麽搞事?
“我外婆是江城人。”夜栾解釋。
“尚美麗小姐?”
“是的。”
“那安淳先生回來是來探親的?”林小靓也加入問詢的隊伍。
“是的,我來江城是來找我外婆的一個妹妹。不過這個小姨婆好像出世了,她有一個女兒,叫尚千千。你們一直生活在江城,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俞朵跟林小靓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你小姨婆的女兒應該也有五六十歲了吧,”林小靓說道,“這個年齡的人跟我們沒有多少交集,改天你去派出所問一下。”
“我去問了,江城有三個叫這個名字的,一個三十歲,一個六歲,還有一個年齡相符的。他們說十六年前出車禍死了。”
俞朵一下子明白過來,她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我知道了!”
她這一拍,把林小靓吓一跳,說什麽呢她就知道了。
“葉亦木的媽媽就叫尚千千!”俞朵說着朝安淳(夜栾)挑了一下眉頭。
安淳(夜栾)偷偷地給她豎了一個大姆指。
因為俞朵說對的,這也就能夠解釋他安淳(夜栾)為什麽這麽像夜栾。
因為夜栾就是葉亦木,不過,這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裏面的關系。
“什麽葉亦木呀?”林小靓一頭霧水,“俞朵你能不能說一點我能聽得懂的話。”
“驚天大秘密,”俞朵湊到林小靓的耳邊,把夜栾以前叫葉亦木的事情告訴了林小靓。
林小靓一聽捂住了嘴,然後湊到俞朵身邊說道,“別告訴安淳先生,他回來尋親,親人全都死了,還他媽全是車禍,這大過年的不是堵心嗎?”
兩個人嘀嘀咕咕,安淳(夜栾)就在疑惑地問,“你們在說什麽,是不是知道我的弟弟葉亦木的下落?”
“啊,不知道!”俞朵跟林小靓同時擺手。
安淳(夜栾)覺得這兩個人有些搞笑,一下子沒有控制住差點笑了場。
俞朵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安淳(夜栾)送兩位美女回家,在安淳(夜栾)的豪華車上,林小靓開始打聽安淳(夜栾)的情況。
“安淳先生你結婚了嗎?”
“沒有。”
俞朵拐了一下林小靓,偷偷地說道,“他是不婚主義者,就是只談戀愛不結婚,俗稱耍流氓。”
她是用中文說的,雖然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安淳(夜栾)聽到了,他不着痕跡地看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林小靓還想繼續問下去。
俞朵拉她,“你可以去看他的微博。從我們公司的官司上可以過去看,看到後你只會想到一個字,壕!”
“這麽壕還長得像夜栾,你是不是應該……”林小靓向俞朵挑着眉頭,示意她主動出擊。
俞朵瞅着林小靓,只說了四個字,林小靓就閉了嘴。
——屍骨未寒!
俞朵回到住的地方,鄭珊也是剛回來,不過她看上去很疲倦,母女倆也沒有多說話,各自洗了就回房。
俞朵給安淳(夜栾)打電話。
“你還真能扯!”
“扯什麽,這是真的。”安淳(夜栾)一本正經。
俞朵想想也是,安淳(夜栾)如果要做真的安淳,一切都應該是真的。
她問他其它問題,“你怎麽會過來,之前也沒有聽你說。”
“想給你一個驚喜。”
“是挺驚喜的,明天我要去找以前的朋友,你不會也想給一個驚喜吧?”
“是不是驚喜就看你了,我單獨去很奇怪,但是如果你介紹我去,就不奇怪了。”
“哦,這就是你今天出現在酒吧的原因,那我明天要不要喊林小靓一起去?”
“自然是要的,知道我是安淳的人越多,我出現在你身邊就越不會奇怪。”
“知道啦!”
“晚安,俞朵小姐。”
“晚安,安淳先生!”
第二天,江城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場春雨,雨淅淅瀝瀝地下着,讓人的心情平添了一份愁悵。
俞朵跟林小靓兩個人先行去了厲家。
厲青青手臂上戴着黑紗,紅腫着雙眼出來迎接俞朵跟林小靓。
“對不起,夜栾的葬禮我沒有通知你過來。”厲青青一見到俞朵就表示抱歉。
“我能理解的。”俞朵是真的了解厲青青的用意,厲青青這樣做其實是為了她好。現在她是一個公衆人物,從帝都過來參加一個曾經跟她上過新聞的人,多少會讓媒體猜測。
“夜栾這一生過得坎坷,走了我也希望他能得到清靜,所以我能理解青青姐的用心。”
厲青青點點頭,拉着俞朵的手進了內堂。
內堂裏,夜栾的照片放大後端正地擺在靈堂上,黑白的顏色讓他多了幾份肅穆。
俞朵被他這麽盯着,心裏有些發慌,連忙垂下目光不去看他。
林小靓以為俞朵太過悲傷,伸出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背以示安慰。
俞朵看了一眼好友林小靓,突然想到這是夜栾的靈堂,做為他的女友,她現在不應該連看他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她應該哭才對。
想到這裏,她好好地醞釀了一下情緒,慢慢地走到夜栾的“遺像”旁邊,伏案痛哭。
俞朵哭得梨花帶雨,但是心裏卻希望安淳(夜栾)晚一點到,要是這個時候被他知道自己哭成這樣,等一下還不知道如何笑話她。
俞朵哭,林小靓也跟着掉了淚。她喃喃地說道,“老天真不公,夜少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
她的一句死了說的情真意切,随後還配了一聲哀鳴,感天動地。
俞朵擦了淚角,轉過頭小聲問林小靓,“你哭這麽大聲幹什麽?”
最主要是林小靓哭得太真,把她用演技逼出來的哭戲給比了下去,她可是夜栾身邊的未亡人,林小靓哭成這樣,那她應該暈死過去才對。
要不要這麽誇張?
林小靓聽俞朵問她為什麽要哭這麽大聲,她一邊抽着鼻子一邊回答道,“我忍不住嗎?我想夜少的好,他還送了我一部,我現在還用着呢。”
“他還幫我還了一百萬呢!”俞朵也放聲大哭,比嗓門,她可不能輸給林小靓。
兩個女人在夜栾靈堂前哭成一團,這讓厲青青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一時間靈堂內外悲鳴聲聲,伴着春雨讓聽者動容。
倣就是在這樣的哭聲中被人扶着走了出來,長期卧床讓他有些虛弱。但是他的精神還不錯,只是不能久站,進到靈堂後就坐了下來。
俞朵一見倣就收了淚,她走到他身邊,蹲下身握住了他的手,“倣先生,你終于醒了!”
“嗯。”倣含笑着點點頭,“沒有想到我昏睡不醒的這些日子,你的變化最大,都當大明星了。”
俞朵尴尬地笑了笑。
“夜栾要是知道你當了大明星肯定很為你高興!”倣由衷地說道,随後輕咳了一聲。
厲青青端了一杯參茶過來。坐到倣的身邊幫他喂水。
“你還是回屋躺着吧,這裏太冷萬一感冒了怎麽辦?”厲青青一邊幫倣壓着胸口一邊勸他回屋。
“俞朵來了,我怎麽能在屋裏躺着,這麽久沒見,我想看看她。”倣說着目光又回到俞朵身上。
“你變漂亮了,果然是夜栾喜歡的模樣,我真後悔當初阻止夜栾喜歡你,還勸他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讓他忘記你。”
說完,倣又開始咳嗽。
俞朵于心不忍,連忙也幫他撫胸。
“倣先生。你不用自責,我跟夜栾之間并不是誰能左右的,以前有誤會是我們自己的心結,後來他都告訴了我。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他開始了新生活,我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不是嗎?”
倣笑了,“沒有想到反而是你來勸我。”
“人嘛,總要向前走。”俞朵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愧疚的要命,她想如果不是她知道夜栾沒有死,她那會如此的坦然自若。
當初,像個活死人的人可是她,厲青青一度還以為她會自殺,硬是讓吳嬸天天盯着她。
現在,最釋懷的人卻是她,因為她知道她愛的那個人正在外面等着她。
老天一直都是眷顧她的,一直都是!
她一定要跟夜栾,不,跟安淳先生好好生活下去,給他一個家,給他無盡的溫暖,讓他的後半生沉浸在幸福與快樂之中。
俞朵想到這裏,恨不得馬上飛奔出去,拉着安淳(夜栾)把結婚證給扯了,可是……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慢慢地來吧。
“對了,倣,你剛蘇醒恐怕還不知道我的一些情況。”俞朵坐到倣的身邊給他介紹自己近來的工作,最主要是她想介紹安淳(夜栾)給倣。
“你不是在做演員嗎?”倣問。
“是呀,是做演員,可是我拍的第一部戲就遇到一個人……”俞朵看了看林小靓。
林小靓馬上點頭,“對對對。俞朵遇到的這個人,可怕到你們都想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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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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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你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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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被方依珊奪走的幸福,我會讓她女兒償還的。”沈清對着夜空發誓。
第二天,沈清出門時,沈小婉也準備出門,她化着時個流行的網紅妝,穿着一件玫紅色的無袖連衣裙,經過沈清身邊時還傲慢地朝她翻了一個白眼。
沈清沒有理她,自顧自地走着。
方依珊卻在身後喊她,“沈清,今天你休息還出門,是有什麽案子嗎?”每天假惺惺的關懷,方依珊做得還是很足。
沈清回頭看着方依珊,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今天相親。”
相親?
快走出大門的沈小婉停下了腳步,她不屑地回過頭問沈清,“你跟誰相親?”
“喬闵城。”
“什麽?”沈小婉聲音高得像是在尖叫,她奔到沈清面前質問道,“你憑什麽跟闵城哥相親?”
“沈厚山安排的。”沈清說完繞過沈小婉走出了門。
屋裏的沈小婉跳着腳問方依珊,“媽,這是怎麽回事,爸怎麽安排沈清跟闵城哥相親,要安排也應該是我。”
方依珊也亂了方寸,沈清要跟喬闵城相親,昨天晚上老公沈厚山回來後怎麽一字未提。
就算她不是沈清的親生母親,可是這麽大的事情,他應該說一聲!
是的,喬家是有意跟他們沈家交好。這個苗頭,喬闵城的母親,市作協主席闵元春私下就跟她說過,她昨天還喜滋滋地告訴自己的女兒。
可是……
“媽,怎麽辦!”沈小婉開始在屋裏哭鬧。
“別着急別着急,”方依珊安慰女兒,“說不準是這個沈清故意吓你的,她什麽人你還不知道?”
沈清沒有遲到的習慣,但沒有想到她走進咖啡館時,喬闵城已經坐在位置上。
沈清對喬闵城并不陌生,十五歲她從漁村被沈厚山接回來的時,第一次吃飯就是跟喬家人在一起,當時二十歲的喬闵城已經是成人的模樣,他很愛笑,嘴角總是上揚着,這讓他的眉眼比別人多了一份暖意。
不過,他本身就長得好看,好看的男人怎麽笑都會讓人覺得暖心。
沈清站在咖啡館的入口看着不遠處的喬闵城,心裏突然升出一絲愧疚,這麽好看的一個男人,她應該利用他嗎?
遲疑了一秒,她甩掉自己的想法,大方地坐到喬闵城的面前。
“我是沈清。”這是她的開場白。
喬闵城挑眉看着沈清,随後他笑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你果然還是這麽獨特。”喬闵城說着把飲品單推到沈清面前,“喝點什麽?”
他的态度很像他們是一對多年不見的朋友。
但事實并不是,喬闵城出國後每年回來,聚會的人員名單上有沈斌和沈小婉的名字,可從來都沒有她沈清。
他們不是朋友,頂多算是認識。
沈清點了一杯檸檬水,等服務人員收起飲品單轉身離開後,她對喬闵城說道,“我對你很滿意,你對我印象如何?”
喬闵城明顯一愣,他可能沒有想到沈清會這麽直接。
接下來沈清說了一句更直接的,“我調查過你,你在國外有一個相戀四年的女友,很可惜你們分手了,這也是你為什麽會回國的原因。你現在在療傷期,可是喬伯伯與喬伯母并不知情,他們希望你盡快結婚,所以你現在面臨着所有大齡男青年都要面臨的問題——相親。”
“你是這樣看我的?”喬闵城喝了一口水,饒有興趣地看着沈清。
沈清繼續說道,“你選擇跟我相親其實并不是因為你想跟我相親,從我進來的那一刻起,我跟你就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因為喬伯伯跟喬伯母希望你娶沈家的女兒做女媳,沈小婉一直單戀你,依你的智商你肯定是知道的,在我跟沈小婉之間你選擇了我,其實就表明了你的态度,你不想談戀愛更不想結婚,你跟我相完親後,你肯定會告訴你爸媽我們不合适,我想喬伯伯跟喬伯母在這段時間裏是不可能讓你跟沈小婉在一起的,只要沒人喜歡你,你就可以安靜地緬懷你的愛情!”
喬闵城眯起眼睛審視着面前的這個女生,在這種場合用這種思維分析他的相親目标,而且還直言不諱地說不出,她還是第一個。
這是那個默默坐在角落連目光都不敢跟人接觸的小女生嗎?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犀利!
喬闵城的內心掀起不小的波瀾,但是表面上他還是平靜如初地問道,“你剛才說對我很滿意是什麽意思?”
“我很滿意你的現狀,因為我需要一個男朋友,各取所需的男朋友。”
“什麽叫所取所需?”
“我有肢體接觸障礙症,不可能跟任何男人談戀愛或是結婚,所以我想要個男朋友。”
“肢體接觸障礙症?”喬闵城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清,這種行為障礙一般是……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沈清的言辭變得嚴厲起來。
“對不起!”喬闵城連忙道歉,“但就算你有肢體接觸障礙也不需要一個男朋友,這中間沒有邏輯?”
“你認識曲勁逸嗎?”
喬闵城點點頭,曲勁逸是曲副市長家的公子,曲家跟他們喬家也有來往,他自然認識。
“他在追求我,說要跟我談一輩子的精神戀愛,我覺得很可笑,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拒絕他。”
“僅此而已?”
“是。”
這時,服務人員把飲品送了過來。
沈清打開錢包買了自己的單,然後站起來對喬闵城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
說完,她朝門口走去。
“不用。”喬闵城的聲音傳來,“我同意。”
沈清是被喬闵城送回家的,在送回來的時候喬闵城順便進屋跟沈厚山打了招呼,這個舉動無疑是種暗示。
特別他還說出明天讓沈清到他家吃飯時,這種暗示就變成了明示。
方依珊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沈小婉直接扭頭上了樓。
喬闵城一走,沈家就炸天了鍋,方依珊尖着嗓子問沈厚山為什麽要讓沈清去相親,就算去也應該讓沈小婉去。
沈厚山用一句話就堵住了方依珊的嘴。
“是人家喬家相中了沈清,又沒有相中小婉,你讓小婉去幹什麽,再說了,小婉還在上學相什麽親?”
這一夜,沈清是在沈小婉的哭聲中入的眠。
第二天,沈清打開房門就見腫着雙眼的沈小婉,她叉着腰惡狠狠地盯着沈清,質問道,“你為什麽要勾引我的闵城哥?”
沈清漠然地反問,“喬闵城什麽時候是你沈小婉的?”
“他一直都是!”論不講理,沈小婉也一直都是。
沈清勾了勾唇角給了一個不算是笑的笑容,“沈小婉,請你去喬闵城房門口說這句話,讓他來回答你的問題。”
說完,她雙手插進外套口袋準備下樓。
沈小婉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沈清條件反射地甩開她,低聲怒吼,“別碰我!”
沈小婉被她的氣勢吓了一跳,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沈清為什麽不讓人碰她,只要一碰到她就會像一只發狂的獅子一樣,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
私底下,沈小婉覺得沈清這是有病!
一個漁村出來的醜八怪土包子居然還不讓碰,她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
後來媽媽告訴她,說沈清十五歲時被人強奸過……
“你真不要臉!”沈小婉心裏雖然有些虛沈清,但是嘴巴可不饒人,“居然還想做闵城哥的女朋友,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貨色嗎?”
沈清不擅長罵街,也不屑于跟沈小婉罵街,她不理她繼續下樓。
“沈清,你太不要臉了,你都被人強奸過還妄想跟闵城哥好,你也不嫌自己髒!”
沈清止住腳步,她猛然回頭看着沈小婉,“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聽不見呀,我說你被人強奸過,你是一只破鞋,裝什麽清高!”
“啪!”一記響亮地耳光甩到沈小婉的臉上,沈清果然像一只發狂的獅子。
“管好你的嘴,小心我用解屍刀将你的臭嘴切下來。”
沈小婉挨了打那會善罷甘休,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大哭起來。
樓下,方依珊跟沈厚山都沖上樓來。
沈清依然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雲淡風輕地往下走。
“你把她怎麽了?”方依珊問她。
沈清懶得理她,徑直下了樓。
今天,又有新案子,她要回警局。
沈清有肢體接觸障礙但是她并不害怕接觸死屍,所以她選擇了法醫專業,目前她在m市刑警大隊做一名實習法醫。
跟着老法醫完成屍檢工作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沈清以為今天可以按時下班,沒有想到局裏通知晚上六點要召開案情分析會。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