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任媚媚等人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任媚媚更是跟見了鬼似的盯着跋鋒寒, 頗有懷疑跋鋒寒被人冒充了的感覺。

“三百兩一分都不能少。”跋鋒寒見他們遲遲不交錢,誤以為他們是嫌棄收價太高了, 他咬定了價格, 死都不敢松口。

畢竟,三百兩是他剛好住一夜的價格。

任媚媚遲疑地看着跋鋒寒,“您真是跋鋒寒?”

“天下難道還有第二個嗎?”跋鋒寒沒好氣地反問道。

任媚媚和聶敬對視了一眼。

這語氣倒的确是跋鋒寒的性格。

“怎麽樣?成不成, 一句話。”跋鋒寒不耐煩地說道。

“成。”聶敬立即答應了下來。

現在他們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拿到尋找牌子的資格,三百兩,不算貴。

不到一個時辰。

幾乎所有的人都交齊了銀子。

寇仲、徐子陵二人都快累癱了。

他們今日可真是真正做到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不過,看着白花花、幹幹淨淨的銀子。

二人的心情就是美滋滋。

這裏頭少說有幾十萬兩,就算分了三成五, 那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大筆錢啊。

而在黑店衆人難得休息的這個時候。

在洛陽城裏, 卻是掀起了驚濤巨浪。

所有人都知道, 牌子只有七個。

而這七個牌子上頭還有序號,毫無疑問,序號靠前的無疑更好。

畢竟,牌子越靠前, 就越先打敗寇仲二人。

所有人都沒有把寇仲、徐子陵二人放在眼裏。

寇、徐二人的過往就如同一個世人皆知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不過是近來才修習武功,即便身上有長生訣,那又如何?

長生訣可不是什麽武功秘籍, 也就只有隋帝楊廣這等奢求長生不死的人會對它有興趣了。

因此。

寇、徐二人提出這個主意,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是瘋了。

否則, 怎麽會提出這種自尋死路的辦法來呢?

“有線索嗎?”瓦崗寨等人尋了半個時辰,還是一無所獲。

李密在角落裏停住,低聲詢問道。

沈落雁眼神在四周掃了一圈,點了下頭。

“在石橋底下。”

李密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

轉身飛速離開。

沈落雁等人卻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

沒多久,沈落雁一行人後頭就綴着幾群人馬,都是打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心思。

俏軍師沈落雁在天下的名聲不小。

瓦崗寨幾次陷入危機,都是她一手化解危機。

這次尋牌子,不少人都盯上了沈落雁了。

沈落雁眼神朝外一掃,唇角不動聲色勾起,身形突然加速,朝城郊外而去。

想坐收漁翁之利,想得美!

洛陽塔頂。

石之軒孤身立在塔頂之上,他眼神俯視下方,将偌大一個洛陽城都看在眼裏。

梵清惠不知幾時也落在了另一座高塔之上。

她的衣袖飄飄,如同九天仙女下凡一般。

石之軒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底下的芸芸衆生争奪着牌子。

七塊牌子,就引發了大半個江湖勢力的鬥争。

他突然覺得寇仲二人很有趣。

“你既是為了楊公寶藏而來,何不下去?”梵清惠交疊着雙手在腹前,聲音格外清冷。

石之軒這才看了他一眼,“慈航靜齋也是為了楊公寶藏而來,你又為何不下去?”

梵清惠默了默。

他們兩個都一樣,都是讓自己的的徒弟去取牌子。

梵清惠派的是師妃暄,而石之軒則使喚的是侯希白。

“他的性格倒是與你不同。”梵清惠沉默片刻後,忽然說道。

“若不是你親口承認,我都不信多情公子侯希白會是你的徒弟。”

“這與你何幹。”石之軒避而不談。

他瞥了梵清惠一眼,轉身離開。

梵清惠看着他的背影,眉頭隐隐皺了皺。

她本想借此機會試探石之軒,沒想到他竟如此滴水不漏。

看來,她還是小瞧了石之軒了。

洛陽城內。

硝煙四起。

石橋下。

侯希白微笑着站在李密面前,他拱了拱手,“久仰密公大名。”

“多情公子侯希白。”李密袖手站在侯希白面前,氣勢驚人。

“正是。”侯希白道,“看來你我二人初次見面便少不了兵刃相見,真是可惜。”

“若你願意退出,老夫念你一個人情。”李密雖不懼侯希白武功,但也不願意節外生枝。侯希白此人,他聽說過,雖然以風流多情聞名,但是也有一身好武藝。

真要打起來,他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侯希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若是其他的,我必定讓。但此物,于我十分重要,故而,多謝密公好意了。”

李密神色不變,“多說無益,動手吧!”

……

洛陽城內,類似的情況不在少數。

怡紅樓最美的阿姑房內,罕見地站着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都是天下間少有的美人。

此時二人俱都蒙着面紗,僅露出一雙眼睛,就把那床上身姿搖曳的當紅阿姑比了下去了。

“你們是什麽人!”那阿姑後退了一步,戒備地盯着二人。

任誰好端端的在睡覺,房間裏驟然多了兩個人,都會被吓得半死。

尤其出現的還是兩個美若天仙的女人。

師妃暄側過臉,安撫地對那阿姑笑了笑,“姑娘莫慌,我們對你無惡意。”

婠婠勾起唇角,“沒想到慈航靜齋的聖女對一個青樓女子也這麽善良,當真不愧是慈航靜齋出來的人。只是方才閣下緣何緊跟着我,這等小人所為,不是慈航的作風吧?”

婠婠把師妃暄好一頓諷刺。

師妃暄卻仍然帶着笑容,“姑娘是陰葵派的繼承人吧,這牌子,人人可得?姑娘現在都還沒拿到手,怎麽倒把它視為了囊中之物了?”

“什麽牌子,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那阿姑聽着二人的對話,只覺得一頭霧水,尖叫着道:“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

婠婠唇角抿着,“師姑娘的意思是要憑各自本事,拿到牌子了?”

“那是自然。”師妃暄微笑颔首。

婠婠冷笑一聲。

“好,我從以前就一直聽說慈航靜齋培養出來的女人武功不差,沒能和你師傅交手,先拿你練練手,也無妨!”

她話音未落,手已經朝床榻上伸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