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傻妞卻抽回手,然後迅速關上門。

什麽“等待”,什麽“以後”,什麽“我們”,傻妞統統不信。她甚至不願相信自己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見的,她不明白遲騁為什麽要對她說這些,想讓她給他鼓勵嗎,找誰不行偏要找她!那些鼓勵的話語明明說得言不由衷,傻妞卻笑得十分開懷,或許這就是她那自以為豪的演技,騙不騙得了別人她不知道,但她決定一定要先将自己給騙了。

傻妞對遲騁什麽态度遲騁一直弄不明白,事實上傻妞自己都弄不明白,她原以為遲騁對她是有那麽一點意思的,否則怎麽會答應陪她出去旅行,否則怎麽會熱心地為她物色房子,否則怎麽會關切地表示要幫她熬湯補補身體。可是到了今天她算是明白了,至少她認為自己是明白了,這遲騁只是将她當成一個傻大姐罷了,可以當情感垃圾箱的傻大姐。今晚他居然過來跟他說自己的初戀女友,這讓傻妞如何反應,傻妞并不介意遲騁以前交往過幾個女友,因為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是她不能容忍遲騁大大咧咧地說他跟前女友最近經常在一起,那意思分明就是想複合。

關于遲騁是不是真想跟其前女友複合的事情,其實也不是傻妞關心的重點,重點是她明白了,或許該說她以為自己明白了,她明白了遲騁壓根對她沒那方面的意思。以前的種種,或許只能說明遲騁是個好人,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好到讓傻妞她自己誤會了。

“我果然是自作多情了。”關上門口,傻妞自嘲地對自己笑道。

自作多情?其實這世上很多人都在自作多情,但是傻妞并沒有自作多情,如果她能坦率地将自己的想法說與遲騁聽,遲騁一定會告訴她,她沒有自作多情,他确實是對她有意思,比起跟前女友複合他更想跟她在一起。

可惜,事實往往是這樣,到了關鍵的時候,往往有人不夠坦率,也有人有些遲疑或遲鈍,于是乎往往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問題卻沒說清楚,然後誤會就形成了。有些誤會是可以解開的,只是解開時已經晚了,于是小說電影裏有許多錯過的故事。錯過能怪誰呢?都說當初能怎樣或許就能怎樣了,那麽當初為什麽沒有怎麽樣呢?!

或許誰也不能怪,若一定要怪誰,那只能說怪我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基本上都是心理白描……愛看不看(泥垢)

文章一直在審核中,那麽多章發表了,前臺都看不了,所以沒人收藏與留言?

——小透明作者弗不知自言自語中(其實明白,顯示了也沒人看,嘤嘤嘤嘤)

☆、【遲騁篇】女人糾結與反複

為了能給鐘晴送行,遲騁調了一個班,于是值完夜班後他直接奔去酒店然後送鐘晴去機場,幸好有同事贊助車,所以行程也不是太匆忙。

鐘晴說她畢業後會回家一趟,然後再來決定去向,她還說遲騁也可以回家看看,他的父母一定也很想他。遲騁笑言自己會抽空出去一趟的,看畢業後他是否能申請休幾天。鐘晴又說,她也好久沒見到遲騁的父母了,等下次回家時她也去看望看望。遲騁于是呵呵笑着表示他家父母也不知整天在忙些什麽,有時打電話回家都沒人接聽。鐘情于是詢問遲騁是不是不歡迎她去他家,遲騁當然說不是,他說很歡迎很歡迎。

機場廣播一遍又一遍催促着鐘晴所在的航班上的乘客們趕緊登機,遲騁于是也溫和地與之告別,而鐘晴卻擡頭目視着他,她似乎還有些話要告訴他。遲騁于是問她想說些什麽,她說沒什麽,然後轉身走向登機口。

“騁——”忽然鐘晴又回過頭來。

“什麽?”遲騁的笑容依舊溫和。

接着遲騁就懷疑這是不是攝影片場了,一向較為矜持的鐘晴居然主動向他飛奔而來然後撲入他的懷抱。

“等下次我回來時,我們,和好吧!”鐘晴靠在遲騁的懷抱裏私語着。

對此遲騁不知如何回應,他只能溫和地笑着然後輕拍鐘晴的背。

按理說遲騁真是個幸運兒,雖然傻妞讓他捉摸不透,但是當年甩了他的初戀女友現在主動握手言和,怎麽說這都該是件很爽的事情,可是那日機場分別後他的心就一直堵得慌。給傻妞打電話傻妞總是扯着最近很忙很忙的的理由早早收線,他去傻妞家找傻妞想将上次沒說完的話說完,結果傻妞每次都很快催促他回家,說他一定也很忙很忙的,所以他不該現在浪費這麽多時間跟她閑聊。

無奈,無奈,還是無奈!于是乎,這會兒遲騁連個開解的人都沒有了,例如當他打電話告知文翔機場發生的事情時,結果文翔才聽了一半就當即表示嫉妒,然後就是祝福,說什麽與初戀女友若真能修成正果那一定是件一場美好的事情。唉,這也不能怪文翔不知其苦,畢竟遲騁方才想起自己似乎沒什麽機會跟文翔談論傻妞,于是乎他對于祝福只能幹笑兩聲然後說“謝謝”。

自找的?絕對是自找的!也罷也罷,遲騁心道,果然還是不能太急,一切都等到學業搞定好再說吧,畢竟他現在是真的忙,而他知道傻妞也不是假的忙。盡管如此,遲騁還是再三在傻妞面前強調,他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即使當時沒接到之後也一定會回複的。傻妞對此呵呵噠,顯然沒放在心上。

這日遲騁換好衣服後,準備下班,當他從抽屜裏摸出手機時發現居然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傻妞的。看見傻妞主動給他打電話,心情不錯的他自然是很快地回電。

“下班沒?”

“嗯,剛下班。”

“那個、呃,可以幫幫忙嗎?”電話裏面傻妞的似乎有些吞吐。

遲騁忙問:“出什麽事情呢?”

電話那頭的傻妞忽而呵呵幹笑兩聲,而後表示:“其實沒事,只不過電風扇壞了。”

那可是大事,遲騁心道傻妞的屋裏好像沒有裝空調,雖然盛夏還沒來臨,但是江城氣溫卻已悄然入夏,這會兒連電扇都壞了,一定會很熱的,于是他當即表示自己馬上過來。

關于風扇的問題不是什麽大問題,其實只不過是年代有些久了,于是線路有些接觸不良罷了,遲騁拆下來搗鼓了一會兒然後再重新裝上就又轉了起來。想來大概是傻妞在電話裏拒絕了遲騁後,冷靜下來又覺得語氣不太好,于是想了個借口跟遲騁見面罷了。這些招數遲騁以前在其他女孩的身上領教過,不過他沒想到傻妞居然也會這招,看來傻妞并不傻嘛!哈哈,總而言之,傻妞肯在他身上花心思,找借口将他約來這點還是很讓他心裏十分受用的。

修理完電風扇後,遲騁不由建議道:“這裏面灰塵多了些,改天你拆下來好好洗洗。”

傻妞将一杯剛倒好的白開水遞給遲騁,然後她哈哈笑道:“我倒是會拆,只不過我怕拆卸清洗後就裝不上去了。”

聽了這話後遲騁當即仗義地表示:“改天我過來幫你拆洗吧!”

“真的嗎?”傻妞的眼神閃呀閃,她說,“你真是個好人。”

好人遲騁其實還可以再好一些,他問傻妞熱不熱需不需要安空調,傻妞則說現在還好,高溫還沒飙到三十五度以上,晚上也不是很熱,等過段時間再說。傻妞又說這不是頂層其實等到正熱的時候捱一捱就過去了,就像冬天的時候她一直很想買個小洗衣機,因為洗冬天的衣服或床單等太費力了,結果捱一捱就變過去了。現在是夏天,洗衣服倒也算輕松,就是洗床單等物依舊比較麻煩,索性那些東西并不用經常洗。遲騁聽了于是說附近不少商場最近在做活動,好像是什麽“冰洗節”“空調節”之類的,要不改天他陪她去敗幾樣大件回。

“算了吧,要知道水電氣等費用都是另算的,我一個人住也不需要這麽講究。”傻妞以此作結,并表示暫時不想對這個話題進行更深切地讨論。

那天晚上,遲騁與傻妞談論了一下各自的現狀,無非是互相鼓勵要加油啊,所以這一談着談着直到傻妞将遲騁送到了門口,遲騁笑着說改天再見,然後傻妞将門重新關上時,遲騁才記起想說的話一句都還沒來得及說。

改天吧,改天等我倆都有空了,再一次性說明白——遲騁在心底對自己這樣勸慰與保證着。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強迫症又犯了,必須将标題改成同樣的字數,必須內容提要都只能為一行o(╯□╰)o

——愛上獨家戲的弗不知

☆、【文翔篇】約會淺談金錢觀

當幾場暴雨洗滌塵埃過後,熱浪也随之滾滾而來,不負“火爐”之名的這座城市用潮濕溫熱的氣息紛紛換上夏裝。當天氣預報顯示連續三天高溫都在三十度以上時,人們知道雖然還沒有入伏,但這座城市的夏天已經悄然來臨。

當文翔再次見到口罩女蔓莎時,她也已經換上夏裝,寬松的T恤和休閑的牛仔顯得她整個人都很精神。現在的她自然沒有再戴口罩,卻依舊帶了頂帽子,簡單大方的哈雷帽顯得她更加俏皮可愛。

“蚊香叔叔——”蔓莎微笑着跟文翔打招呼,聲音十分清脆可愛。

文翔心道果然烈女怕郎纏,經過他數周的追命追魂CALL後,蔓莎的态度果然變得溫和了許多,尤其是今天這次見面,這笑容簡直太天真無邪了。“你、你好,蔓莎。”

“蚊香叔叔,我們今天去哪裏玩?”天真無邪的蔓莎撲閃着她那雙被文翔譽為“幹淨清澈”地雙眼,微笑地詢問着。

想起上次見面的糟糕狀況,這次文翔學乖了,他當即表示:“沒有計劃!”

豈料蔓莎卻神色一黯,揶揄道:“蚊香叔叔真是有誠意啊,什麽計劃都沒有就約我出來了。”

文翔雖然有些迷糊,不明白自己又說錯了什麽,但他擔憂蔓莎再次轉身就走,于是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要遵循你的意見,如果你随我,我可以再說自己的計劃。”

蔓莎于是雙眼直視着文翔,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裏知道他話的真實性。片刻後,蔓莎表示:“那麽好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

“啊?”

“你不是說你又得到了很多新的優惠券麽,放着過期多浪費。”蔓莎解釋道,“再說,現在都快六點了,可以開始吃晚餐了吧!”

盡管最後跟蔓莎約會的主題還是變成了吃飯,但是蔓莎能答應跟自己一起共進晚餐那麽就是個好的開始,至少文翔是這麽認識的,盡管蔓莎吃東西的習慣讓文翔有些哭笑不得。怎麽呢?原來這蔓莎點了份蓋澆飯,結果她只吃菜不吃其中的米飯,于是文翔委婉對她說這樣有些浪費,蔓莎則說她在平時在食堂吃餐點也是從來只吃菜不吃飯的。

“你、你是北方人嗎?”文翔不由詢問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太習慣吃米飯嗎?”

咽下嘴裏正在咀嚼菜後,蔓莎才緩緩回答道:“第一,誰告訴你北方人不吃大米的,你不知道我國最好的稻米就是東北産的嘛!第二,我是哪裏人并不重要,我只不過不喜歡吃米飯罷了,另外,其實我對面食也不是很有興趣。”

文翔于是點點頭,不再多嘴了,他見過不少挑食的孩子,但大多是對菜肴挑剔,結果這個蔓莎卻對主食也十分挑剔。不,嚴格地來說蔓莎幾乎不吃米飯、米粉或面條等主食,只吃菜,或許偶爾也會吃點零食填肚子。

真是一個古怪的女孩子——文翔心裏如是道。

古怪?或許吧!蔓莎并不在意文翔是怎麽想的,有人請客吃飯,有人陪她看電影,有人陪她逛街,這樣的感覺讓她認為不錯。而顯然,文翔對此也樂在其中,心裏雖覺得對方古怪,但同時又覺得這種古怪讓對方顯得更加可愛。所以,這樣一來,文翔也有人陪他吃飯,有人請他看電影,有人同他一道逛街,這種感覺也讓他覺得似乎還不錯,不,是十分不錯。

不錯的兩人那天晚上逛到九點多的時候就準備各自回家了,本來文翔是想送蔓莎回學校的,結果蔓莎說他們還不是很熟不想被熟人看見惹起誤會,于是文翔只得暫時作罷。文翔問蔓莎什麽時候可以再出來一起玩,蔓莎笑笑表示再說吧,再說吧的意思大約是她并不抗拒跟文翔在一起,所以文翔認為這又是一個進步,一個大大的進步。

“那麽再見咯,蚊香叔叔。”

“再見,蔓莎。”

“喂——”

“什麽?”文翔以為蔓莎有話又跟他說,忙激動地追問。

蔓莎則是很平靜地問他年歲,文翔如實相告了,并反問蔓莎的年歲,因為他其實心裏有些擔憂對方真的沒成年。

“女孩子的年齡不能随便問的喔,蚊香叔叔怎麽這點常識都不懂。”

感覺自己又似乎說錯了話的文翔忙老實地道歉:“對不起。”

而蔓莎則忽然沒由來地說了一句:“不知道‘叔叔’這稱呼,讓誰更占便宜一些。”

文翔正欲問她這話是什麽意思,結果蔓莎已轉身離去了,動作依舊幹脆利落。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試探、電話及見面溝通後,文翔認識到不能讓對方直接走啊,一定要追,必須要追,否則下次約出來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我還有電影券,要不一起看場電影。”文翔追了過去。

“我很願意的,最近有我感興趣的片子上映。”蔓莎表示,“但你知道的,暑假快到了,而在放假之前可有無數備課與考試等着我。”

“喔,也對,一定很辛苦吧!”文翔想想對方還是學生,本也應當以學業為主的。

“下次吧,我請你看電影。”蔓莎表示,“你請我吃飯,我請你看電影,一人一次很公平。”

“不用了,我真有電影券。”文翔及忙表示,“我請你,我請你。”

“但這樣不太好啊,看電影而已,網上訂票本就花不了多少錢,但若是吃飯也是你請客,看電影也是你請客,這樣對你而言不公平。”蔓莎卻很理性地表示,“雖然我這樣說有些不太合适,畢竟我倆還不是很熟,但是有些話再不熟之前說似乎更容易一些。”

“呃,你說。”文翔一副小學生的模樣,表示對方說什麽自己都會接受。

“朋友也罷,戀人也好,我覺得花錢這件事還是AA比較好。當然,若是一頓飯、一部電影都要AA,也許會讓人覺得太見外了。那麽不如這頓你請下頓我請,中餐也好西餐也罷即使是蒼蠅館子大排檔,只要好吃,其餘的就并不重要。誰錢花得多一些誰錢花的少一些,只要相差不太離譜,我覺得兩人也無需太計較。但是——”蔓莎停頓了會兒,接着道,“總不能讓一個人花錢,而另一個人總是吃霸王餐是不是。我大概可以猜到,你工資應該還可以,年紀可能也比我大,又有着作為男人奇怪的責任感,所以覺得讓我一個女人花錢不太好。但請你千萬不要這麽想,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自己的血汗賺來的。”

這、這——其實文翔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萬萬沒想到關于請客吃飯看電影等花錢的事情上,與自己并肩行走的這位小姑娘能說出這麽大的道理來,而且一時間自己也無法反駁。蔓莎的态度很明白,若我倆要長期相處那麽金錢觀念必須首先統一,你為我花錢我接受,但我來花這個錢的時候你也不準拒絕。朋友也好,戀人也罷,至少經濟上我們都沒必要成為另一方的依附。

作者有話要說: 初次約會聊金錢觀真的好麽233

——果然不會寫愛情故事的弗不知

☆、【文翔篇】不要盲目減肥啊

“蚊香叔叔,我很忙的,你知道的,快到夏天了快到暑假了,所以最近很忙很忙的。”

沒錯,現在很少戴口罩的口罩女蔓莎在電話裏再次拒絕了文翔的邀約,借口依舊是忙。其實文翔有時候真想問,我一個上班族都沒那麽忙,你一個學生哪裏來的那麽多事。但是文翔也知道這忙不忙的都是借口,若真想見面總可以擠出一點時間來的。終于經過了繼續多次的拒絕後,這次文翔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了。

“蔓莎,我們坦率點吧,你不如直接告訴我我究竟還有沒有希望。”這話看上去簡單,但事實上光說這話文翔都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氣,對于他而言,蔓莎可比工作上的事情難多了。

蔓莎卻很冷靜地說:“如果我告訴你有希望,但是最後,如果最後我倆還是不能走在一起,那你一定更加失望;如果我告訴你沒希望,但是我現在也沒有戀人,況且我覺得你也挺可愛的,若是不小心錯過了你我又覺得有些可惜。”

這也太、太坦率了吧,文翔有些招架不住,然而讓他更招架不住的還在後面。

“文翔,我不如再坦白一些的告訴你吧!我對你挺有好感的,否則也不會将手機號碼告訴你,我也想對你多了解了解,畢竟在你在食堂蹲點前我倆就曾偶遇過了那麽多次,如果這些都不是刻意的,我也會覺得或許有些注定的意味。”蔓莎的語氣依舊很平緩冷靜,她告訴文翔,“但是現實生活又不是小說電影,所以我不能因為你長得帥就直奔向你懷抱對不對,再說了,你雖然說要追我,但是我哪裏會知道你是不是只想玩玩而已,我自然要好好保護自己。”

“不是,我當然不是玩玩而已。”文翔有些急了,他趕緊辯解道,“雖然算不上一見鐘情,但是在你戴口罩帽子時期我就對你很有好感,我說想追你并不僅僅是因為發現你你摘掉口罩帽子後很漂亮才說的。我的意思是說,雖然我想追你确實存在關于你外貌的膚淺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你人很好,會将自己喜歡的東西與陌生人分享,也會好心地借給一個根本不熟人自己的會員卡,我覺得這都十分可貴,況且、況且每次我看見你眼神,我就覺得特別清澈動人。”

面對文翔這番雖稱不上深情但确實算是比較真誠的告白,蔓莎心裏大約也是十分受用的,于是她對文翔說:“我不是故意想拒絕你的邀約,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是考試的事情比較繁忙,如果你的耐心還沒完全用完,不如下周或下下周再一起出門玩,你等我的電話。”

“好,我等你電話。”文翔點點頭,他相信蔓莎的話,盡管他對她依舊不算太了解,但是他就是沒由來地願意相信她。

過了幾天蔓莎果然主動聯系了文翔,她說最近有部大片剛剛上映,剛剛弄到了3D的票就差個人陪,文翔聞言當即表示自己樂意相陪。于是兩人約好傍晚六點直接在電影院門口見面,蔓莎還調皮地強調文翔可不準遲到更不準像某次那樣放她鴿子,否則她就再也不主動約他見面了,文翔自然笑着表示不敢不敢。

這次文翔果然準點,等到蔓莎五點五十八分來到約定地點後文翔已經站在那裏等候了。蔓莎将一瓶飲料遞給文翔,她說剛從附近超市買的,兩瓶飲料和一袋爆米花,她又說她看這爆米花的分量還挺足的應該夠兩個人吃。文翔笑笑并誇獎蔓莎想得周到,蔓莎則說那是因為電影院的商品賣得都死貴死貴的,所以只能在附近超市先買好。

兩人看完電影後從放映廳出來時已經八九點鐘了,文翔方想起還沒吃飯,于是問蔓莎肚子餓不餓,蔓莎笑言自己吃爆米花都已經吃飽了,但蔓莎表示如果文翔肚子餓了的話可以去宵夜。于是乎,兩人來到美食街上點了一碗面,文翔吃,而蔓莎則在一旁坐着陪他。

“你真不餓?”說實話,文翔并不認為爆米花可以吃飽,在他看來那只是零食罷了,況且這零食還被他搶食了一部分。

“真不餓,再說,我最近在減肥。”

減肥?呃,文翔開始冒冷汗,記得他初見時确實以為蔓莎有些小胖,後來才知道那都是因為衣服穿太多給鬧的,別人穿長袖襯衣的時候她居然将外套穿上了,而且那外套還挺厚的,相較而言她自然顯得有些突兀與臃腫。後來蔓莎什麽季節穿什麽衣服,就算稍微穿多一些也不會太誇張了,于是文翔發現蔓莎一點也不胖。再後來天氣熱起來了,到了蔓莎穿襯衣的時候再到蔓莎穿短袖的時候,他就覺得蔓莎真的很苗條,屬于那種如若再稍微胖一點點或許會更好的地狀态。然而,現在蔓莎居然說自己要減肥,這在文翔看來有些不可理喻。

“我知道現在年輕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瘦些,再瘦一些,但是發育期的女孩子還在長身體最好不要盲目減肥。”文翔語重心長地說,“況且,你本來就很苗條,再長胖一些也不錯。”

“發育期?”蔓莎不由幹笑了兩聲,而後她問,“蚊香叔叔,你該不會認為我還會再長高吧!”

對于這個問題,文翔居然很認真思考了兩三秒,而後回答道:“其實我覺得又不是運動員或模特兒,女孩子不用長那麽高,你至少有一七五吧,其實真的不用再長了。”

聽了文翔這番正兒八經的話後,蔓莎不由打趣道:“蚊香叔叔身高是多少?”

“一七八、一七九,總之每次測量都離一八零差一點點。”文翔在蔓莎面前倒也表現得很誠實。

蔓莎聽了以後開始思索,也不知她究竟思索了些什麽,總之最後她得出了結論:“沒關系,蚊香叔叔你還是比我高一些,反正我也挺喜歡穿平跟鞋的,偶爾穿個小低跟也應該沒什麽問題。”

這本是玩笑語,但不知怎麽的文翔聽了心裏忽然感到很溫暖,他想自己面前這位看起來有些古怪的女孩子說不定其實很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很多女孩子明明瘦的要死卻一天到晚說自己胖,明明巴掌大的臉偏說自己是大餅臉,一般她們這樣說的時候,我都會回答:是啊!

——有一說一的弗不知

☆、【文翔篇】謎樣女子的誘惑

“蚊香叔叔,你吃得真香啊!”

“嗯,呵呵!”文翔心道莫非是我的吃相太難看,不會吧,他自己覺得自己又沒有狼吞虎咽,其實吃相什麽的還好吧!

“蚊香叔叔會做飯燒菜嗎?”

“嗯,會一點點。”這并非謙虛,文翔确實會,但也只會一點點罷了,畢竟一個人出門在外怎麽可能做飯菜都不會,但一個人生活也不是很講究,所以能勉強填飽肚子就行了,對廚藝文翔也沒有太深刻的研究。

“會做飯的男人會加分喔!”蔓莎這話似乎頗有深意。

文翔于是當即表示:“其實我對美食之類的節目還挺感興趣的。”

然後、然後蔓莎就笑了,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道美麗的弧線,嫣然道:“蚊香叔叔,你真是太可愛了。”

可愛?文翔心道這詞不是通常用來形容小孩子的嗎,或是長輩前輩用來形容晚輩後輩的,怎麽蔓莎如此形容他了,而且還不止一次。忽而間,文翔也想起了一個問題。

“蔓莎,你究竟多大?呃,我知道不能随便問女孩子的年齡,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究竟成年了沒。”文翔問這話可是及其嚴肅認真的。

蔓莎卻揶揄道:“你其實想問的是我會不會比你還大吧!”

“不,那不可能。”文翔一激動之下竟說出了心底一直以來想确定卻沒确定的想法,他說,“我知道現在的孩子營養都很足,所以發育得很早很快,尤其是女孩子,所以擔心你還沒滿十六歲。”

“喔,那你說我看起來多大?”

文翔如實答道:“你看起來也就二八年華,但你已經是大學生了,所以我猜你大約成年了吧。”

聽了對方的推測,蔓莎既不樂也不惱,她只是幽幽地來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該叫我姐姐?”

“沒有。”當然沒有,文翔一直很矛盾自己是不是真誘拐了未成年少女,如果能确認蔓莎已經成年了他就會松口氣的,哪裏有心思去思考蔓莎會不會比他大的問題,因為怎麽看怎麽都不可能嘛!

對于年紀的問題,兩人也并沒有多加讨論了,也就是說蔓莎的年紀依舊是個謎。只不過那天文翔與蔓莎在十字路口告別時,蔓莎忽然說了一件事,讓文翔感嘆不已。

“記得我剛上大學的那年,還是需要去兒童醫院看病的年齡,一個人拎着行李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真的很害怕。遠離故鄉終于可以自由了,這本是件很開心的事情,但是從火車站出來看看茫茫人海,就是沒由來地感到害怕。”蔓莎漫不經心地說完這席話就轉身離開了,動作依舊幹脆利落。

需要去看兒科的年齡,呃,那時候我在做什麽?文翔心底不由這樣問着自己,那時侯好像還在讀初中吧,為中考而奮鬥着,同時前方還有高考那座山峰。可以确定的是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沒完全發育成熟的好孩子,喜歡計較着一些多年後覺得很可笑的事情,總是容易對多年後覺得壓根不算事情的事情久久無法釋懷。

那麽,那個時候的蔓莎是怎樣的?文翔覺得自己可以想象,卻又無法想象。一個人出門在外這麽長時間真的可以快速成長很多,遠離父母告別親友踏上旅程,我們不得不被現實逼迫着快點長大。一個未滿十四歲的孩子就要學會獨立面對這樣,又怎能完全不害怕了。文翔希望自己在那個時候就碰見蔓莎,然後可以走過去輕輕拉着她的手,告訴她:不要害怕,有我在。不過,等等,看兒科的上限若是14歲,那麽現在蔓莎還在讀大學,天呀,她大概真的未滿16歲!

萬一對方真的未滿16歲,那自己——啊,文翔拒絕想象!他堅定地告訴自己,蔓莎一定成年了,至少、至少肯定滿16歲了吧!否則、否則——沒有否則,她一定成年了,一定的!

盡管那日的約會算不上什麽突飛猛進,但是文翔感覺自己跟蔓莎之間的關系也在慢慢加溫中,尤其是那天分別時挺蔓莎談剛上大學的心情時,文翔忽而間又有種錯覺,他覺得自己正在慢慢走近蔓莎的心中。不急,慢慢來,文翔如此對自己說,他想自己有得是時間,一切都在緩慢進展中。

或許文翔的預感沒錯,後來文翔又約蔓莎見過幾次面,她幾乎都沒有拒絕,而他倆之間的話語也逐漸增多。從工作生活上的瑣事,到曾經的理想與現在的目标,那些遺憾與期待,偶然都會提及。

某次兩人在鬧中取靜的某畫廊、雕塑藝術品一條街路過時,趁着蔓莎心情不錯的樣子,文翔再次試探蔓莎的真實年齡。結果蔓莎卻來了一句:“放心吧,你跟我在一起,不違法。”

當時文翔也是腦抽,居然來了一句:“嗯啊,成年人都可以為自己負責。”

“我是說14歲以後都不算犯法了,只要你忍心下手。”

“14歲以後——下手——忍心——我——”當時文翔臉就紅彤彤的如熟透的蘋果。

蔓莎卻面無表情地表示:“我陳述一下客觀事實,你臉紅什麽?”

好吧,文翔覺得自己果然搞不懂現在的小女生,不過,這位小女生無論是一本正經的模樣還是調皮時的神情都讓他小鹿亂撞啊,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戀愛的感覺?

且說他倆一路逛街,路過商業區的一家餐廳時,蔓莎忽然駐足笑言這位置好,靠着文藝街又毗鄰美食街,如果能将兩者結合起來開店一定不錯。這樣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聽音樂或欣賞畫作,一定很美好。文翔當時說蔓莎的想法真小資,蔓莎則反駁她只是在說一種享受,任陽光灑滿落地窗,一個人在窗邊品嘗着下午茶細細聽着小提琴演奏,這不是小資只是一種享受,一種很簡單的享受而已。

對于這種享受,文翔也開始了聯想,這一聯想之後,他也十分贊同此提議。他的想象不同于蔓莎描述的那種一個人惬意的午後,文翔的想象中是與蔓莎兩個人一同分享着某個寧靜的午後,或許還能有一兩個孩子繞膝轉。當然他的這等想法在當時無法告訴蔓莎,畢竟蔓莎還是個在校學生,他如此這般暢想恐怕會吓着對方,所以這等想法他只是在當晚的電話中無意間告訴了友人遲騁。

“我真的很想見見口罩女,嘿嘿,倒想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将我們的會長大人迷得團團轉。”遲騁的反應很正常,依舊是慣例地調侃。

“其實我想起了小時候,其實曾經想過開家小小的餐廳,這樣客人吃不完的就可以自己吃光光了。”文翔卻自嘲道,“小孩子什麽的,果然沒什麽生意頭腦,想問題總是那麽地簡單。”

聽了文翔這番感嘆後,遲騁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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