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2)

還和她說過兩句話呢!沒聽說她和我們村有啥關系,好好的怎麽會出現在我們村?”

這下大家都知道了,這無緣無故的,突然出現在他們村裏,自己還是個無兒無女的,這肯定是要伺機偷別人家孩子啊!

“朱家孩子肯定就是這女人偷得,鐵柱娘,你快帶我們去,去他們家,唐糖,朱大叔朱大娘,你們就放心吧,我們肯定能把豬豬給帶回來。”

說話的是唐家寶,他去年和唐糖一塊兒考試的,倒是和她熟悉了,這會兒知道有人偷了她的孩子,自然是要出頭的。

村裏除了朱家兩家,都是姓唐的,有事了大家也都要幫襯一把,于是壯勞力們都不用組織,唐家寶喊了一聲,就呼啦一大群人圍着二大娘往鎮上去了。

唐糖和朱父朱母唐父唐母也都趕緊追了上去,村長怕年輕人意氣用事,也趕緊喊了幾個上了年紀的大人,匆匆跟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下一章開始,決定開啓二十四小時防盜,也就是說,我今天晚上九點半發一章,有些小天使需要等到明天晚上九點半才能看^ω^為了防止被罵,今天加更這一章,而且沒有防盜,所有小天使們都可以直接看@希望小天使們可以諒解,如果介意的話,以後也可以不買最後一章,以後都統一九點半更新,然後前一章就所有人都能看了。

☆、晉江首發

朱愛黨今天到鎮上本來是要和戰友胡彪聚聚, 胡彪家裏人多不方便,于是兩人就在派出所裏坐着說話,反正現在民風純樸, 所裏并沒有什麽事情,而且胡彪今天還輪休。

坐了一上午, 正準備去喝兩杯,就被騎着車子趕來的唐小武給一把拉住了。

“快,快,你家孩子被偷了……”

朱愛黨被唐小武這喘着粗氣的話給吓壞了。

“怎麽回事?多長時間了?”

“我,我也不知道, 是唐糖姐讓我來找你報警的。”

唐小武騎着自行車,一路上飛奔,沒有五分鐘就跑過來了,真是累的直喘氣。

朱愛黨聽了顧不上管他,趕緊讓胡彪幫忙, 在鎮上封鎖,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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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村是離鎮上最近的一個村子,若是人販子要把孩子送走,肯定要從鎮上過的,因為他們這裏比較偏, 唐家村後邊就是幾十裏的野地。

胡彪也也聽到了唐小武的話,立馬重視起來了,趕緊通知了所裏值班的兩個警察去巡邏。

“別急兄弟,我這就通知縣裏的二哥讓他注意着, 在縣裏封鎖。我們老胡家是鎮上的大姓,我這就通知我那些堂兄弟堂叔伯們,先從鎮上找起。”

“麻煩你了,你們先在鎮上找着,我得先回村裏看看,孩子可能還沒有轉移。”

朱愛黨也不跟他客氣,趕緊往村裏跑去,孩子丢了家裏肯定亂成一鍋粥了,他得回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他剛跑到鎮口,就看見鐵柱正和他媳婦兒在拉拉扯扯,他這會兒也顧不上和人說話了,直接略過他就要走,卻被鐵柱眼疾手快的攔下了。

“愛黨哥,我覺得豬豬可能被人抱走了。”

朱愛黨本來沒打算理他,因為他這句話立馬停下來了。

“你知道什麽?”

他知道鐵柱今天帶着媳婦回門,早上還碰到他們了,這會兒肯定不知道豬豬丢了,那就是他知道什麽了,難道是看見豬豬了?

“我在我老丈人家門口,看見他隔壁家的婆娘抱着豬豬匆匆進去了,但我媳婦兒非說我看錯了,那孩子是他們親戚家的。”

鐵柱被他嚴肅的樣子弄愣了,難道自己的懷疑是正确的,豬豬真的被人偷走了?

“快點帶路,我們去看看。”

朱愛黨一聽就覺得十有八九了,不然不會這麽巧,鐵柱昨天還見過豬豬呢,還給他買了見面禮,怎麽可能輕易的認錯。

鐵柱聽了,也不猶豫了,擡腳就往老丈人家的方向跑去,朱愛黨跟在後面,留下了後面面目猙獰的鐵柱媳婦。

兩人飛快的到了鐵柱老丈人家門口,鐵柱之前就是在他們隔壁見着那孩子的,還被他們家婆娘抱着喂奶粉呢?

朱愛黨剛要進去,就被鐵柱拉住了。

“你看這是不是人販子同夥?”

朱愛黨擡頭看去,見一排五個壯漢過來了,看着有些眼熟,像是胡彪家的親戚。

“兄弟,我們是彪子家的兄弟,這孩子我看沒在鎮上,我們這都快把鎮上翻了個遍了,也沒看見陌生孩子,也沒聽見誰家有孩子哭。”

領頭和人搖頭嘆氣,既然丢了再想找回來就難了。

“這家有孩子嗎?”

朱愛黨指了指鐵柱說看見孩子的那家。

“這家夫妻結婚十幾年了,也沒個孩子。”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朱愛黨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那他們家親戚有幾個月大的孩子嗎?”

朱愛黨繼續問。

“男人是個倒插門,女人是個孤女,哪有什麽親戚。”

他又搖搖頭。

朱愛黨聽了,二話不說,就去敲門。

他敲了兩分鐘,也沒見有人開門,可是門是從裏面反鎖的。

這麽明顯的不對勁,其他人也都懷疑了。

就在朱愛黨要破門而入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顫魏巍的開了門,看到門口一溜的壯漢,還有朱愛黨陰沉的臉色,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朱愛黨大踏一步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那男人吓得站不起來,他哆嗦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孩子呢!”

“不,不是我,孩子不是我偷的。”

朱愛黨猛的擡起腳,朝他腳踝踢了過去,不理他的鬼哭狼嚎,大跨步就往屋子裏走去。

屋子裏椅子上坐着個中年女人,見朱愛黨帶了一群人過來,站起來就沖他身後的胡家兄弟喊。

“胡家兄弟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欺負我個孤女沒人撐腰是不是?大白天的就破門而入,還有沒有王法了。”

後面的胡家兄弟知道這事肯定和這女人脫不了幹系,都沉默着不說話。

“麻煩兄弟們看看哪裏能藏孩子。”

朱愛黨也不理她,看屋子裏沒有孩子,但有一袋奶粉,就讓跟來和胡家五兄弟幫忙找。

可是屋子裏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了人,他們又去了院子裏,連雞窩和柴火跺都找了,也沒有找着人。

“哼,你們擅闖民宅,還打傷了我男人,就算你家兄弟是公安,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見他們找不着人,那女人又開始神氣起來。

朱愛黨不理她,他們在這無親無故的,肯定沒有人願意幫她窩藏孩子,所以孩子肯定就在這裏。

他四處看了看,接開屋後的地窖蓋子就要下去。

那女人這會兒也顧不得害怕了,慌忙就攔住他。

“你幹什麽?這裏邊可是我們家全部家當,你不能下去。”

朱愛黨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更何況這女人還疑似偷了他兒子。

他一把把人推開兩步,就下了地窖。

不知道是不是推的太重,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朱愛黨下了地窖就覺得一股涼氣襲來,他的心也一下子涼了下去。

他急切的往下爬着,地窖并不深,頭頂的亮光照下來,能看到隐約的輪廓。

接近地窖底部,他就看到下邊一床棉被。

小心的挨着牆跟下來,他的眼睛已經适應了昏暗的環境。

一床被子堆在地窖正中,孩子的腿放在被子上邊,上半身在地窖底挖出的洞裏。

朱愛黨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他僵硬着雙手,緩緩的摸到了孩子的腳,天氣還熱着,孩子穿着長袖長褲,沒有鞋子。

雙手在顫抖,他不知道孩子還有沒有脈搏,只是覺得手裏的小腳丫又涼又硬,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也冷了。

顫魏巍的用被子抱着孩子,軟着腿爬上了地面。

鐵柱和胡家兄弟見他抱着的被子裏露出孩子的頭,都松了口氣。

鐵柱上去要接過孩子,被朱愛黨更加陰沉的雙眼吓的住了腳。

朱愛黨把手放在孩子鼻子下邊,顫抖的手在哆嗦,試了好幾次,也沒有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慌忙把臉貼上去,這才感覺到了微弱的熱氣。

仿佛突然找回了力氣,朱愛黨也顧不得他們了,抱着孩子就往衛生所跑。

衛生所只有一個赤腳醫生,見了趕緊做了急救措施,就給開了證明要送往市裏的醫院。

胡彪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還不知道從哪裏開來了一輛拖拉機。朱愛黨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上了拖拉機。

看着他用棉被緊緊的抱着孩子,雙手都有些顫抖,胡彪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只能一聲不吭的把拖拉機的速度開到最大。

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朱愛黨不等車子停穩,就直奔急救室。

胡彪也趕緊把拖拉機停好,給了看門的大爺兩分錢,急匆匆的追他去了。

來的匆忙,朱愛黨身上肯定帶的錢不多,他還得幫忙交錢呢!

急診室的大夫正好閑着,看到朱愛黨抱着孩子,趕緊上前接過孩子,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朱愛黨緊張的看着醫生懷裏的豬豬,說他不知道在地窖裏凍了多長時間。

老醫生一聽,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開了條子讓他去門診交費,就抱了孩子往手術室跑。

朱愛黨交費回來就站在手術室門口,來來回回的轉悠,他真不敢想象,若是豬豬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要怎麽辦。

胡彪在邊上站着,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只得嘆了口氣,和他一塊兒等着。

時間緩緩的流過,眼看兩個小時過去了,朱愛黨越來越心焦,就在他都忍不住要闖進手術室的時候,門終于開了。

“醫生,孩子怎麽樣了?”

看着率先出來的醫生,朱愛黨趕緊上前去,不知道是因為焦急還是上火,聲音都已經嘶啞了。

“幸虧送來的及時,孩子已經沒事了,回去後多補充營養,注意保暖。”

醫生揉了揉自己犯疼的太陽穴,滿臉疲倦。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看着後頭被護士推着出來的豬豬,朱愛黨深深的松了口氣,頓時感覺渾身都軟了下來,他踉跄了一步,要不是胡彪扶了他一把,顯些就摔了跤。

醫生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點不長心的,這麽小的孩子竟然能給往地窖裏放。

豬豬還在睡覺,朱愛黨抱着他,看着孩子蒼白的臉,真是疼的心都要抽搐了。

也不用住院,朱愛黨包好孩子,又坐上了拖拉機,胡彪看他情緒不高,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了下,就發動拖拉機,準備先把他們送到唐家村。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看了下其實女主也沒有那麽作啊?

☆、晉江首發

唐家村一行人氣勢沖沖的就去了鎮上, 剛走到鐵柱媳婦家的那條胡同,就看到裏邊黑呀呀的圍了一群人。

“同志,這是怎麽回事兒?”

唐家寶問最外圍的一個壯漢。

“哎, 這王家的婆娘不是東西,把人孩子偷了, 怕人家找上門來,還給孩子放地窖去了,這不,我們正看着她呢!省的跑了。”

壯漢的話被後面趕來的唐糖聽了個正着,她本來因為匆忙趕來而熱的通紅的臉, 剎那間就變的刷白一片,本來粗重的呼吸也有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那孩子呢?”

唐家寶忙問。

“被他爹送縣醫院去了,據說當時孩子身子都涼了,造孽啊!”

唐糖蒼白的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身後有人驚呼。

“朱大娘, 朱大娘,孩子一定沒事的,你別暈啊!”

原來是後面緊趕慢趕過來的朱母聽到這一消息,受不住打擊,腿一軟就像後倒去了, 虧的身後一個小夥子扶住了她。

唐糖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了重量,她現在什麽都顧不得了,顧不得去找兇手,也顧不得去想朱愛黨,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唐紅,是女主唐紅。

她有空間,有靈泉,她一定可以救豬豬的,只要她離開朱愛黨,只要她離開,只要她能救了豬豬,她就離開朱愛黨。

她思維有些混亂,覺得都是因為自己貪婪,才會讓豬豬受這翻罪的。朱愛黨應該是唐紅的,這個世界不應該有豬豬,所以上天現在要收回豬豬了。

想到這裏,她扭頭就往來時的路上跑去。

唐紅就在村裏,她要趕緊去找她,找她去救豬豬,只要她救了豬豬,她就一定會答應離開朱愛黨的。

“哎,唐糖,你去哪?”

身後有人在叫她,但她似乎什麽都沒有聽到,她要趕緊回去,今天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都沒有見到唐紅,她擔心唐紅已經不在村裏了。

她瘋狂的跑着,不知道什莫時候只剩下一只鞋子了,她也沒覺得腳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回村,回去找唐紅。唐糖拐了個彎就到了大路上,她飛快的朝着村裏的方向跑去。

身後有拖拉機的響聲,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她似乎完全聽不到,只知道不斷的往前跑。

朱愛黨抱着豬豬,坐在拖拉機上,剛一進鎮子就看到唐糖在前邊瘋狂的跑着,看樣子是回村裏去的方向。腳下只有一只鞋子,一只光着的腳上占滿了血泥,可她竟然像是沒感覺似的,連他叫她都沒有反應。

他趕緊讓胡彪加快速度追上她,可是街道上三三兩兩的都是人,拖拉機根本就走不快。

朱愛黨一個大跨步就下了車,抱緊孩子就去追唐糖,她那樣子很不對勁。

“唐糖,唐糖,媳婦,快停下來。”

唐糖不知道怎麽回事,跑的特別快,朱愛黨又抱着孩子,所以直到穿過鎮子,到了去往村裏的大路上,朱愛黨才追上了她。

“你幹嘛去?”

他騰出一只手來,一把抓住了唐糖的胳膊。

唐糖依然無知無覺的,想要掙脫束縛往前跑,她現在根本不知道是誰拉住了她,只知道要去找唐紅。

“你快醒醒媳婦兒,豬豬已經找回來了。”

朱愛黨直覺現在的唐糖有些不對勁,但肯定是與豬豬有關的。

“豬豬,豬豬,豬豬沒了,肯定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懲罰我搶了男主,我要去找女主,找女主,只有唐紅能救他了,你快放開我……我要找女主,女主會救豬豬的,對,只要把朱愛黨還給她,她一定會救豬豬的。”

朱愛黨的臉立刻就黑了,但唐糖明顯的不對勁,他不能這時候刺激她。

他不明白唐糖颠三倒四的說些什麽,但意思還是懂的,這是沒了兒子連男人也不要了?如果不是情況不對,他真想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

“你看豬豬在這,他沒事,他好好的。”

朱愛黨忍下怒氣,輕輕的把豬豬放到了唐糖懷裏。

唐糖雙手無意識的抱着棉被,本來朦胧的雙眼在接觸到孩子露出的小腦袋,還有紅彤彤的小臉時,終于有了光彩。

“豬豬,豬豬,豬豬……”

把顫抖的手指放在孩子脖子上,感覺到肌膚相觸的溫度,唐糖終于嚎啕大哭。

看她抱着孩子,哭的像個孩子,朱愛黨本來滿身的怒氣也不翼而飛,還是以後再說吧。

“好了,先別哭了,先趕緊把豬豬送回家,他受涼了,得回家好好養着。”

唐糖聽了,慌忙抹了把眼淚,就要抱孩子回家。

“等會兒,你腳不疼啊!彪子在後面開了拖拉機,等會兒讓他送我們回去。”

他說着,正好胡彪開着拖拉機趕來了,後邊竟然還加了個個木頭的車鬥。

“嫂子,快抱着孩子上車,我趕緊給你們送回家。”

“你先去把人抓了,我先送她娘倆走,等會兒就回來。”

朱愛黨把胡彪攆下來,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開着拖拉機,不一會兒就到了村裏。

此時村口還站了不少老弱婦孺,他們都在等着消息呢!

“快看,那是愛黨不?”

朱奶奶一聲大喊,衆人紛紛上前圍了路口。

此時朱愛黨已經把拖拉機開到了村口。

“大爺大娘們,孩子已經找回來了,你們就別擔心了,就是受了驚,我們就先回去了。”

衆人看後邊光腳坐着的唐糖,眼睛都腫成了核桃,再看她懷裏被棉被抱着的孩子,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兩口子現在是肯定沒心思跟他們說話的,就趕緊讓了路。

朱愛黨把車子停在院門口,下了車就要接過唐糖懷裏的豬豬,被她躲過去了。

唐糖自己下了車,進屋抱着孩子坐在了床上。

朱愛黨也跟着進去,看她坐那就不動了,嘆了口氣。

“你先把豬豬放床上,你腳流血了,我去給你打水上藥,你也歇一會兒。”

唐糖低頭一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模糊一片了,奇怪的是她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朱愛黨出去端了水,回來給她把腳清洗幹淨,又拿了碘伏消毒,家裏沒有紗布,天氣又熱,就不包了。

“你快上床躺着歇會兒,這腳別動了,想幹什麽等我回來再說。”

唐糖也不理他,直接抱着豬豬躺下來了。

她現在覺得自己有些不能面對朱愛黨,或許命運有時候真的就是注定的。

朱愛黨又去廚房拿了飯菜回屋,讓她餓了就吃點,然後就又開了拖拉機回鎮上了。敢動他的孩子,就得付出代價。

至于唐糖,以後有的是時間交流。

等他又到了鎮子上,也沒有再去王家,而是直接去了派出所,他相信彪子肯定已經把人給抓起來了。

果然,派出所的街道上站滿了人,朱愛黨下車就往門口走去。

“愛黨,你來了?孩子有事沒?送回家了嗎?”

他剛到門口,屋裏坐着的朱父朱母就趕緊起身,拉了他的手問。

“唐糖在家看着呢!爹娘你們和村裏人都先回去吧!這事情我會解決的。”

“這種可惡的拐子,可不能放過他們。”

朱母惡狠狠的說,差點她的孫子就沒了。

“你們放心,這種人一定不會姑息的,不然就是養虎為患,以後不知道還要禍害多少人家的孩子呢!”

朱愛黨安撫她,斜眼看去,果然圍觀的人群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以後長了教訓,肯定會提高不少警惕,以後人販子再想來這個鎮上拐孩子,肯定得困難不少。

“麻煩大家了,鐵柱代我請大家吃頓飯去,等回去了我再感謝大家。”

朱愛黨向村民們道過謝,就往鐵柱手裏塞了二十塊錢和一堆糧票。

“都是一個村裏的,唐糖又是我們老唐家的閨女,客氣啥?家裏也都做飯了,我們回去再吃。”

村長說着,就招呼大家都回去了。

朱愛黨也沒有再勸,以後日子長着呢!現在先把王家人給解決了才是。

鐵柱看大家都走了,把手裏的錢和票往朱愛黨手裏一塞,也趕緊跑了。

朱愛黨随手裝到口袋裏,就向胡彪走去。

他是軍人,能走法律程序自然最好,若是不行,他也有無數的法子讓他們生不如死。

按照他剛剛從村民們的七言八語裏得到的信息,唐糖不過是一刻鐘的做飯時間,豬豬就丢了,算上那十五分鐘,他丢失的時間肯定也沒有半個小時。而按醫生的說法,豬豬在地窖裏挨凍的時間絕對不少于二十分鐘。

也就是說偷他的人從唐糖剛剛進廚屋就行動了,而且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帶他到了王家的地窖,這麽短的時間裏,如果是一個人騎着自行車帶着另一個人和孩子,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偷孩子的王家婆娘不僅有同夥,而且那個同夥指不定還有比自行車更快的交通工具,比如拖拉機。

還是先解決了王家夫婦再說,至于剩下的,他自然有辦法讓他們交代的一清二楚。而且他才不相信他們這麽巧,偏來拐他兒子,若是知道了誰指使的,就別怪他不顧情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章會不會有人噴,但我覺得這應該是正常人的反應吧?有了打擊就開始否認自己,就像我看到了差評就會想否定自己寫的文一樣……

☆、晉江首發

“人已經在後頭關着了, 你想怎麽處理?”

見人都走了,胡彪問朱愛黨。

“走法律途徑會被判多久?”

“以出賣嬰幼兒為目的的或者造成孩子重傷或有嚴重後果的,就可以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

“那就開證明, 判刑。”

“你要去問一下嗎?我覺得這事不簡單,肯定是有人提供了消息。”

朱愛黨眼神陰冷, 和胡彪去了後院。

“胡彪,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你快放了我。”

裏邊王老三家的一看胡彪過來,立馬大聲嚷嚷起來。

“這個恐怕不行,你這拐賣孩子, 還造成孩子重傷的,按理可是要坐一輩子監獄的。”

“什麽?那麽多拐孩子的你不管,你就掐着我不放啊!坐一輩子牢房,你幹脆殺了我好了。”

“這個我也沒辦法,誰讓你這正好讓人家孩子家人給逮着了?”

“彪子, 看在咱們都是一個老祖宗的份上,你就幫幫我,我不想坐牢。”

“其實也是可以酌情減刑的,只要你不是帶頭的,肯定就罰的輕點啊!”

“帶頭的, 對,我不是帶頭的,都是隔壁的春嬌,是她, 我一早去她家串門,她今天回門,是她跟我說那家有個小子,養的白白胖胖的,男人也不在家,婆婆是個不着家的,中午做飯那會兒肯定能偷出來的,我這才去碰下運氣的。”

朱愛黨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鐵青,隔壁的春嬌不就是鐵柱媳婦兒嗎?

“除了她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你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把孩子偷出村子的?”

胡彪聽到她這麽容易就供了出來,覺得很是不合理,這幕後之人連脫身之法都沒有想好,就這麽暴露了?

“還有什麽同夥?就我和老三,我趁着孩子娘做飯的時候偷了孩子,然後老三騎着車子帶着我倆從村口回家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王老三家的眼神有些閃爍,這并不明顯的變化還是被胡彪和朱愛黨給逮着了。

“孩子在地窖裏的時間就超過了二十分鐘,而他只丢了二十多分鐘,如果你是從我家把孩子偷走,然後跑到村子外邊等着王老三接應你,時間根本不夠用,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擁有比自行車更快的交通工具。”

朱愛黨看她都這會兒了還不指出同夥,就知道那個提供交通工具的人肯定和她有特殊的關系,而這種關系要不是感情上的,要不就是利益上的。

感情上她無親無故的,連自己男人都指出來了,肯定不會有另一個人被她包庇的,所以只可能是利益上的關系,那個人可能許給了她巨大的利益,當然也可能是威脅。

“我,我們就是騎着自行車回來的,至于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

王老三家的明顯的有些緊張,但她還是硬着頭皮裝糊塗。

“你要知道,如果你只受人指揮,那麽這判刑的時候可是會減去很大一部分罪責的,而且作為受害人我可以适當的給你說情,可能最後你只會被拘留幾天罰點錢就好了。”

朱愛黨說到這裏,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王老三家的眼神閃爍不定,他決定繼續加把火。

“但是如果最後确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自己幹的,我兒子因為你們的原因造成了永久傷害,那麽你們就要在監獄裏待上一輩子了。”

朱愛黨說到這裏,王老三家的臉上已經掩飾不住慌亂了,但她還是堅持不改口,事情就是他們兩口子幹出來的,指使人是隔壁的春嬌。

朱愛黨既憤怒又失望,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利益能夠讓她寧願做一輩子牢房也不願意把幕後人供出來。

再看旁邊聳拉着臉蹲在角落裏的王老三,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反應,好像他們讨論的事情根本和他沒有關系一樣,可是剛才他婆娘已經說了,他是同夥,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偷走的豬豬。

朱愛黨和胡彪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決定先放下這邊,去胡春嬌那裏問了。

“我先回去了,這邊就先按程序走,越快越好。”

朱愛黨也不再多問了,扭頭就出了派出所,往唐家村走去。

他和鐵柱這麽多年的兄弟,家裏也相交多年,現在因為一個婆娘,怕是要徹底交惡了。

等朱愛黨回到家的時候,朱父朱母和朱明芳都在堂屋坐着,西屋裏唐糖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看着熟睡的豬豬。

聽到朱愛黨回來了,唐糖抱了孩子就去堂屋了。

她現在已經徹底清醒了,鎮上那家人和他們村無緣無故的,不可能專門跑他們家裏偷孩子,肯定是有緣由的,朱愛黨既然回來了,那自然就得好好說說。

朱愛黨看她出來了,趕緊要抱豬豬,她腳上還有傷呢!

唐糖一個側身躲過去了,她現在一刻也不想離了豬豬,不管是誰,都不想讓人碰他。

朱愛黨見狀也不勉強,只得趕緊搬了個椅子給她坐着。

“問出是怎麽回事了嗎?”

唐糖坐下來問他。

“什麽怎麽回事?不是他們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雞,就來偷了我們豬豬嗎?”

朱母還沒反應過來,她以為朱愛黨留在鎮上就是為了處理王家那女人呢!

“閉嘴,聽愛黨怎麽說。”

朱父難得發威,一個煙鬥敲在桌上,朱母縮了縮肩膀,不出聲了。

“我也奇怪那婆娘怎麽會知道我們家有孩子,她說是鐵柱媳婦兒跟她說的,還說我今天不在家,做午飯的時候是個偷孩子的好機會。”

朱愛黨說着,臉色更黑了。

“我今早去鎮上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們回娘家。”

他又補充說。

“什麽?怎麽可能?鐵柱媳婦看着多勤快爽利的人啊!怎麽可能幹這事?你肯定是弄錯了,是不是那婆娘誣陷她?”

唐糖和朱愛黨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朱父和朱明芳也不可思議的看着朱母。

“娘,你才認識鐵柱哥他媳婦兒多長時間?人家幹嘛要誣陷她?”

朱明芳氣的朝朱母大喊。

唐糖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更是煩躁異常。

“娘的意思是嫌我不夠勤快了?我做飯的時候若不是沒人看孩子,何至于被人偷走?”

“我什麽時候嫌你不勤快了?我還沒怪你看不住孩子把人給丢了,你這是還怨上我了?”

朱母也不高興,要不是老頭子拉着,她早就要說說唐糖了,孩子都看不好,說丢就能丢了,現在竟然還指責她?

“要不是你整天往他們家跑,會出這種事嗎?說不定就是人家看你不順眼,這才報複到孩子身上了你竟然還護着人家。”

唐糖也是氣急了,婆婆一直對她挺好,她也很知足,可是人家新媳婦剛來,和他們肯定是沒有交集的,能幹出這種事,顯然是人品問題,而朱母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相信人家的人品?要知道受苦的可是她親孫子。

“你,你……”

朱母氣的渾身顫抖,媳婦兒這是在挖她的心啊!

“都別說了,讓愛黨說,确定了嗎?”

朱父聽着不像樣,出聲喝止她們。

“我聽了小武的報信,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鐵柱他們。”

朱愛黨把碰到鐵柱,還有鐵柱和她媳婦争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鐵柱媳婦兒說是鐵柱看錯了,那孩子是人家親戚家的孩子,可是認識的人都知道他們家獨門獨戶的沒有任何親戚,要不是路上正好被我碰見,鐵柱也會被她糊弄過去的,時間長了後果不堪設想。”

朱愛黨說到這裏,也是咬牙切齒,沒想到這女人的心腸如此狠毒。

“哥,我們找她去,這事她還有鐵柱哥他們都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朱明芳聽了,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他們村裏竟然有如此惡毒的女人。

“這,這不好吧!這我們和你二大娘家多少年的交情了,這……”

看到所有人都憤怒的看向她,朱母也有些說不下去。

“娘,都這會兒了還什麽交情不交情?他們都能把您孫子給偷走了?”

朱明芳不可思議的看向她娘,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這,這豬豬不是回來了嗎?再說你二大娘指定不知道這事。”

朱母的聲音弱了幾分,但還是堅持。

“娘,我把豬豬送醫院的時候,醫生說要是再晚來一會兒,孩子就沒命了。”

朱愛黨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可是隐隐的顫音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害怕。

“就是這樣,也得好好養着,以後還會畏寒畏冷,天氣一變就大病小病不斷。”

他穩了穩聲音,但話裏的泣音還是讓其他人紅了眼。

唐糖看着孩子睡的紅撲撲的臉,無聲落淚。

她的孩子,現在還發着燒的孩子,以後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不行,我非得去讨個說法,娘,豬豬不是你親孫子啊?他連個外人都不如?”

朱明芳聽了大哥的話,簡直是氣急敗壞,她好好的小侄子,以後就成了藥罐子了,他還這麽小,她娘這個做奶奶的,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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