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4)

。”

朱愛黨看唐糖氣的渾身顫抖,忙上前一步攙了她一把,這才開口。

“愛黨,她就是一時糊塗,她不是故意的,反正,反正豬豬也沒事了,你們就饒過她吧!”

鐵柱看他絲毫不顧情面,忙跪行着往他身邊爬去,就要去抱他的腿。

朱愛黨一個閃身,拉着唐糖避過去了,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沒想到鐵柱竟然會為了個女人這樣逼他。

“兒子,鐵柱你快站起來,你是男人,男人膝下有黃金,你怎麽能跪下,還是跪張秀琴她兒子?”

就在鐵柱要第二次撲到朱愛黨身上的時候,匆匆趕來的二大娘激動的去拉鐵柱,可是哪裏能拉的起來。

“娘,你別管我了,我求求愛黨,他一定會放過春嬌的。”

鐵柱看他娘來了,似乎有些慌亂,不過他既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跪在人家門口了,那被他娘知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不行,鐵柱你快起來,你娘一輩子都矮張秀琴一頭,我不能讓我兒子再給她兒子下跪,你快起來,為了個女人,你不能把做男人的尊嚴都給扔了。”

二大娘氣急敗壞的,又要拉鐵柱起來,不過她話裏的內容卻驚住了不少人。

“朱家的兩個婆娘不和嗎?我怎麽記得兩個人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旁邊有不明真相的群衆開始議論紛紛。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初這朱老二可是和張秀琴定過親的,聽說兩人感情還挺好,就是結婚前不知怎麽的,又和張秀珍攪到一起了。”

立即就有人給大家科普兩人複雜的關系,不過意猶未盡的話讓大家一陣子浮想聯翩,然後幾乎所有人都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張秀琴,這傻子,被搶了男人竟然還能跟人好的一個人似的。

朱母也被二大娘的話給說愣了,她們不是一直挺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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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珍啊!你不是說胡話了吧?”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說着。

“呸,你才說胡話呢!張秀琴你這個賤人,壓了我一輩子不說,現在又要你兒子來壓我的鐵柱,你的心咋就這麽黑呢?”

二大娘似乎是被兒子下跪給刺激了,對着朱母沒有一點的好臉色。

“這做錯事的又不是鐵柱,我也沒讓他來跪我家門口啊?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沖我急是什麽意思?”

朱母也有些惱了,本來她這兩天就心氣不順,這會兒又被二大娘給驚住了。

“要不是你們非要鐵柱媳婦兒坐牢去,我兒子能來跪這嗎?張秀琴你最好快點去讓你兒子把人放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二大娘一邊動手拉着跪在地上的鐵柱,一邊惡狠狠的對着朱母說着,不過她一個女人,卻是拉了半天也沒有把鐵柱給拉起來。

“娘,你快回去吧!我就跪着,等到愛黨和他媳婦兒同意放了春嬌為止。”

鐵柱固執的跪在地上,躲避着二大娘的拉扯。

“鐵柱,你要還認我這個娘你就起來!”

二大娘眼睛都紅了,看着跪着不動的鐵柱,感覺一輩子的委屈都要爆發出來。

“娘,我爹都去了多少年了,那些事你就別再計較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救春嬌。”

鐵柱被二大娘拽着,不敢真的使勁傷了她,只能出言勸解。

“你說什麽?你這個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的混蛋,你再說一遍!”

二大娘似乎被鐵柱氣到了,手指顫抖的指着鐵柱,不敢置信的說。

“娘,這些事以後再說,你先回去吧!”

鐵柱低下了頭,不敢看她。

“好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這麽大,就是讓你氣我的?現在為了個二婚頭,你讓你娘在張秀琴那個賤人面前一輩子擡不起頭?”

二大娘簡直被氣瘋了。

“張秀珍,你罵誰呢?誰是賤人?”

一旁的朱母再也忍不住了,她真是不敢相信,她們倆好了這麽多年,難道都是假的嗎?

“就罵你這個賤人呢!勾了二哥一輩子不說,現在又養了個勾人的兒子,你個掃把星,你就是生來克我的。”

二大娘眼看着已經失去了理智,什麽也顧不上了。

“我勾了二哥?張秀珍你不要胡說八道,一大把歲數了也不嫌害臊,我自己有男人我勾你男人幹嘛?”

朱母被氣壞了,她沒想到平常和她好的一個人似的姐妹竟然這麽說她。

“所以才說你是賤人啊!自己有男人還勾着別人,簡直不要臉。”

二大娘幹脆徹底撕破了面皮,和朱母對罵起來。

“你才不要臉,當初是你不要臉勾了二哥看你洗澡,要不然他怎麽可能和我退親娶了你?”

朱母氣的腦袋發暈,語出驚人的話讓周圍一片嘩然。

“我說怎麽好好的退了親,原來是這樣,這張秀珍也太不要臉了吧?”

一個娘家和朱母二大娘同村的婦人驚呼起來,聲音大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你胡說,當初明明是意外。”

二大娘顯然也聽到了,趕緊申辯。

“呸,什麽意外,就是你看上了二哥,自己搞的鬼,這麽多年我都沒跟你計較,你現在還記上我了,真是不要臉。”

朱母也不管不顧了,她都這麽委屈了,竟然還恨上她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我都和二哥成親了,你還勾着他不放,就是你賤。”

二大娘不和她攪和這個,直接上結果。

周圍又是一片哄笑,兩個這麽大的老婆子了,真不害臊。

朱母找回了點理智,回頭看了看黑着臉的朱父,慌忙解釋。

“我都有愛黨爹了,怎麽還會惦記二哥?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勾着他,他怎麽會整天和我吵架?他不和我吵架怎麽會摔下山坡死了?都是你這個賤人搞的鬼。”

二大娘已經放開了鐵柱,跑到朱母身邊就要上手。

朱愛黨忙上前一步,把朱母護到了身後。

他直視着二大娘,肯定的說。

“當初是你把二叔推下去的。”

“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二大娘神色猙獰起來。

“要不是他躲着我,怎麽可能退到溝裏去?”

朱愛黨的神色凝重起來,難道當初二叔的死真和二大娘有關?

“那他為什麽躲着你?”

“都是你娘這個賤人,要不是她勾着二哥,他怎麽可能碰都不讓我碰,還為了躲我送了命?”

二大娘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什麽都往外說。

圍觀的人群頓時就亂了起來。

“這麽說來,當初朱老二的死還和她有關?”

“真是掃把星啊!竟然能因為吵架把人給害死。”

“就是啊!這女人真是心思惡毒,害了自個兒男人還這麽理直氣壯。”

“這誰家不吵架啊!就是這朱老二比較倒黴。”

“那也沒在山上吵的啊!”

“之前還說是失足落下去的呢!”

“對啊我還奇怪怎麽好好的就掉下去了,原來是這樣啊!”

“不是因為氣憤就直接上手把人推下去的吧?”

“這不可能吧!頂多就是個意外,誰會喪心病狂的要弄死自己男人啊?”

“怎麽不可能?你們不覺得她似乎腦子有毛病嗎?”

“……”

聽着周圍的議論,二大娘眼睛都在充血。

“哼,你不讓我好過,我就讓你也不好過,你不是養了個有本事的兒子嗎?我就讓他毀了,你還不知道你前一個兒媳婦兒是怎麽改嫁的吧?”

二大娘不再翻她們的事情,話鋒一轉,對着朱母得意的笑起來。

她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難道還有什麽□□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撕了……不要問我是怎麽寫出來的,沒想,手指一碰鍵盤就自己開始打了←_←

終于開始有小天使覺得朱母的轉變正常了,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還以為只有我是奇葩←_←真的覺得這樣很正常啊!不僅有這種人,還有很多窩裏橫的人,反正是都不敢和鄰居撕就對了。

感謝慕寒大人的地雷,這算不算是真愛粉了?

感謝好久不見小天使的地雷

☆、晉江首發

本來就因為難得的好戲而興奮着的衆人, 這下子全都安靜了,等着二大娘爆料。

“你別胡亂攀扯,那個賤人自己跟人跑了, 就跟我們家沒關系了。”

朱母想都不想,不管有什麽□□, 改嫁了就是改嫁了,還能再回來不成?

“呵,知道朱愛黨的死訊是怎麽傳出去的嗎?唐振國只說人出任務去了,可沒有說人死了。消息是我散出去的,她另嫁的那個人還收了我五十塊錢呢!要不然你以為唐紅為什麽會嫁那麽遠?”

二大娘嘲諷的看着朱母, 臉上一片猙獰。

周圍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五十塊錢啊!這得存多少日子?

“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朱母氣紅了雙眼,這還真是損人不利己啊!竟然花了五十塊錢要人勾引她兒媳婦。

朱愛黨眼疾手快,攔下了她。

“娘, 都過去了。”

唐糖松了口氣,不過也有些驚訝,小說裏可沒說這些,原來女主改嫁還有她後來那位丈夫的功勞啊!

“什麽過去?要不是她,我們家怎麽可能被人笑話那麽長時間?要不是唐糖不嫌棄嫁了過來, 你能再找個什麽歪瓜裂棗?”

朱母雙眼赤紅,這會兒也不和唐糖生氣了,瞬間就覺得兒子運氣好,被人算計還又娶了個好媳婦兒。

躺着中了個金元寶的唐糖表示, 她被砸暈了。

“是啊,要不是唐糖,就你兒子這樣的悶葫蘆,指不定要打光棍了,都怨你,你一個大閨女,為什麽要上趕着找他個二婚頭?”

二大娘說着,就把矛頭指向了唐糖。

“二大娘這話問的,我為什麽會嫁給愛黨你不知道?不是你才承認自己傳了流言嗎?這不是要感謝你的流言。”

唐糖看二大娘猙獰的面容,一點沒有了往日的和藹,合着以前都是裝的,這裝了這麽多年也真是不容易。

二大娘被唐糖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的說着悶葫蘆找不着媳婦什麽的。

“我呸,你兒子才是個悶葫蘆呢!還是個災星,克死了一個媳婦兒,現在又進去了一個。”

朱母接嘴道,她現在可是對唐糖特別滿意了,要不是她不得不嫁進來,還真沒什麽好姑娘願意嫁個二婚的。

“你,你……”二大娘指着朱母,氣的說不出話來。

鐵柱這會兒也跪不下去了,二話不說,起身拉着他娘就走。

沒有人攔路,就這樣看着娘倆回了自己家,他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事情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這張秀珍沒想到啊!竟然這麽多心眼。

“好了,沒什麽事大家就都散了吧!”

朱愛黨擺擺手示意大家離開,然後一手拉着唐糖,一手推着朱母回家去了。

朱父和朱明芳也都趕緊回了院子,一家人往堂屋走去。

周圍的人見沒什麽熱鬧看了,也都三三兩兩的散了,不過一個個的都燃起了八卦的火苗,這老朱家的事情還真是一件件的讓人始料不及啊!

直到進了屋子,朱母還是一副氣的快喘不上氣來的樣子。

“你說這張秀珍怎麽就這麽狠的心呢?當初是她搶了我的親事,我沒怪她就不錯了,她竟然還敢恨上我了?”

“難道跟了我你還不滿意怎麽着?”

朱父在後邊陰陽怪氣的冒出來一句,吓的大家都怔愣了一瞬。

“什麽滿意不滿意的?這大半輩子了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我就是不忿她憑什麽恨我?還攪的我們家都不得安寧,害沒了一個媳婦不說,又害我孫子,我看這事肯定也有她摻和。”

朱母白了朱父一眼,氣他在孩子們面前胡說。

“沒想到二大娘是這樣的人,不過也是唐紅自己不知檢點,要不然誰能壓着讓她改嫁不成?”

朱明芳小聲嘟囔,不過還是被大家都聽見了,她不喜歡唐紅,跟她處不好。

朱愛黨拍了她腦袋一下,讓她回屋寫作業去。

他倒是沒什麽知道真相後的懊惱,畢竟無論如何他都跟唐紅沒有任何關系了,但鐵柱今天的樣子還是讓他難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以後看來是要形同陌路了。

大家又聽朱母抱怨了幾句,就各自回屋去了,這會兒外邊肯定是流言滿天飛,就連最愛串門的朱母也不出去了。

直到坐在床上,唐糖這才有一種真實的感覺,看來前世唐紅也并不是沒有錯的,朱愛黨也已經知道了一切,唐紅以後和他們徹底沒有關系了,她也再不用擔心什麽時候女主翻身,這樣很好。

“乖,不要亂想,這輩子我都只認你當媳婦。”

朱愛黨坐在她旁邊,摟着她的腦袋塞進自己胸口。

“哼,你不認我還想認誰?”

唐糖擡起頭,摟着他的脖子在臉上咬了一口。

“哎喲,媳婦兒你輕點,留下牙印沒有?讓爹娘看見你可別臉紅。”

朱愛黨抱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親着她的額頭和臉頰。

唐糖立馬紅了臉,這個流氓。

剛上手捶了他兩下,就看到豬豬正趴在床上,擡着小腦袋看着他們,本來就紅了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

“你兒子醒了。”

唐糖慌忙推開他就把豬豬抱了起來。

朱愛黨遺憾的扁了扁嘴,臭小子竟然打攪他老子的好事。

唐糖給豬豬換了尿布,又喂他吃了奶,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在旁邊杵了半天的朱愛黨身上。

“現在外邊流言肯定不少,你說要不讓爹娘和我們一塊兒走?正好也能幫着看豬豬,他漸漸大了,一直跟着我上課也不是個事。”

唐糖和朱愛黨建議,她還要三年才能畢業,也不能一直帶着兒子啊!

“爹娘肯定舍不得隊裏的公分的,再說還有明芳,他們肯定會讓你把豬豬留在家裏。”

朱愛黨搖了搖頭,這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怎麽辦?我肯定不能讓兒子離開我太遠。”

唐糖苦惱,兒子是她在這個世界存在的證明,她對他的愛絕對超越了一切。

朱愛黨有些嫉妒的看着趴在唐糖胸前吃的正香的豬豬,暗暗磨牙。

“不如請個人專門看孩子?”

朱愛黨建議。

“這請個不認識的,我也不放心啊!”

唐糖發愁,後世虐待孩子的保姆們可是特別多,給誰她也不放心啊!

“沒事這交給我,我之前手下的一個排長今年剛考上軍校,比我們低一屆,正發愁他上學了媳婦兒要幹嘛呢!”

朱愛黨想了想和唐糖說。

“他媳婦兒之前随軍我也見過,快三十歲了,有個七歲的兒子看着很虎實,也沒聽說為人上有啥缺陷。”

朱愛黨想了想又補充了一下。

“那她兒子怎麽辦?”

唐糖趕緊追問。

這有自己孩子不管給人家看孩子的嗎?

“我聽說孩子今年送學校去了,他媳婦兒正找工作,但想找個輕松點的,能顧得上孩子,但她似乎文化不高所以不好找。”

朱愛黨給她解釋。

“那我們提前回去看看人,如果行的話可以讓孩子在我們家吃飯,反正我中午或者沒課的時候都能回去,不影響的。”

唐糖心動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真是正合适。

朱愛黨聽她說風就是雨,只能無奈的随她,反正在家也沒事,他也不想聽別人說的閑話。

中午吃飯的時候朱愛黨就和朱父朱母和朱明芳說了,他們打算明天就回去。

“怎麽這麽急?不是放假七天了嗎?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有兩三天呢?”

朱母一聽,立馬急了,旁邊的朱父和朱明芳也都放下了筷子看着他。

“我們準備回去找個人專門看豬豬。”朱愛黨向他們解釋。

“這還要專門請人,得不少錢吧?”朱母立即拉下了臉。

“不如就留在家裏好了,我和你爹都能看着,過日子哪能這樣大手大腳?”她直接對着朱愛黨就下了決定。

“娘,豬豬還小呢!哪能離了這麽遠?”

朱愛黨無奈的和朱母解釋,不說唐糖不同意,就是他也是不放心留給他娘的,他和妹妹都是奶奶帶大的,他娘哪裏會看孩子啊!

“怎麽不能?這都過了百天了,以後米湯什麽的都能吃了,就是斷了奶也沒什麽。”

朱母不高興,這個傻兒子喲,你娘還不是為了讓你省點錢?

“娘,吃母乳的孩子健康,孩子這麽小我肯定不會把他留下來的,如果你想看孫子的話,倒是可以跟我們一起走。”

唐糖看她的态度,心裏也不高興,不是你親孫子啊?真是一點不知道心疼。

“什麽健康不健康的?這多少孩子都是這麽過來的,就你金貴?”

朱母看她說不通,脾氣又上來了。

“我金不金貴我不知道,但我兒子就是比別人金貴。”

唐糖也瞬間拉下了臉,這個婆婆這兩天真是脾氣大的可以,而且嘴裏說着大孫子,其實卻對豬豬半點都不在意,之前豬豬遭了這麽大的罪,到她嘴裏也跟沒事一樣。

“你,你,你怎麽這麽沒大沒小?愛黨你也不管管你媳婦兒?”

朱母氣的要命,看朱愛黨杵在旁邊不動彈,更是上火,這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娘,我都這麽大了才得了個兒子,讓他留在家我也舍不得,再說豬豬剛受了回罪,醫生也讓好好養着,我看還是讓他吃奶的好。”

眼見着媳婦兒板起來的臉,還有親娘動怒的樣子,朱愛黨覺得現在是裏外不是人。

“好好好,那你們就趕緊走,以後也別回來,我就全當沒生你這個兒子。”

朱母覺得朱愛黨是跟他媳婦兒一起,不聽她這個老娘的話了。

朱愛黨無奈嘆氣,正要說話,卻被朱明芳的尖叫聲打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慕寒大人的地雷

ps:本來就沒有胸,被炸成坑誰負責?

☆、晉江首發

“怎麽回事?”

幾人聽到西屋傳來朱明芳的尖叫, 都被吓了一跳,趕緊都往門口去看。

唐糖率先放下筷子,霍的一下站起來, 連身後的凳子都被踢到了,顧不得腳疼, 就往西屋跑去。

“豬豬怎麽了?”

她迎面和剛出西屋門的朱明芳碰到了一起,邊繼續往屋裏跑,邊問慌張的朱明芳,生怕兒子又出了什麽事,真是後悔剛剛又把兒子自己放屋裏了。

跑到床邊抱起臉色通紅的豬豬, 後面朱明芳朱愛黨和朱父朱母也都跟過來了,看到豬豬的樣子也都吓了一跳。

“太燙了,估計都不止三十九度,快,拿個濕毛巾來, 再帶壺涼水去醫院。”

朱愛黨摸了把豬豬滾燙的額頭,趕緊吩咐朱明芳,又讓唐糖拿了小被子出門,自己去推了自行車。

唐糖慌忙抱着豬豬拿了被子就出了門,坐上了自行車後座。

“家裏沒有裝水的水壺, 我弄了兩條濕毛巾換着用。”

朱明芳匆匆跑到廚屋打濕了兩條毛巾就跑出來了,唐糖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先給豬豬搭在了額頭上一塊,又給他蓋好了小被子, 就趕緊催促朱愛黨出發。

朱父母的匆匆跑來塞到朱愛黨手裏幾張大團結。

“去醫院不帶錢可不行,你們路上小心點。”

朱愛黨也沒說什麽就接了過來,他确實還沒有來得及拿錢。

出了院門,朱愛黨也不廢話,騎了車子就走,後邊還能聽到朱母大聲喊着路上小心。

本來騎車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硬是讓他五分鐘就到了鎮上的醫院。

這時候的人都不怎麽喜歡去醫院,所以醫院的人并不多,他們不用排隊就見到了醫生。

醫生看見孩子燒的紅彤彤的臉,不敢耽擱,趕緊讓量了體溫,竟然已經燒到三十九度五了,唐糖害怕的雙手都在哆嗦。

“這是驟冷之後的反複發熱,之前凍過頭了,現在發熱也不見得是壞事,先吃了退熱藥,回去多喂點水,以後精心點就行了。”

看病的醫生就是之前給豬豬緊急處理的那個,看了孩子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這麽小的孩子,能不打針也就不打針了。

“這就行了?這萬一回去再燒起來怎麽辦?”

唐糖覺得這醫生簡直太不負責任了,這都三十九度五了,竟然給點退燒藥就行了?這麽小的孩子,會不會燒壞腦子?

“我知道你這個當娘的心急,不過這孩子之前傷了身子,以後這發燒感冒的可能會比較常見,當爹娘的得多注意點,如果不放心就先住院觀察一天,等高燒退下來了再走。”

醫生也不生氣,這樣的家長見多了,關心則亂。

朱愛黨看了眼眼圈紅紅的,明顯已經在路上哭過了的唐糖,決定還是在醫院住一天的好,孩子退燒了,大家也都能放心。

朱愛黨先去外邊買了暖水瓶和茶缸勺子,又去打了熱水,辦好了住院手續。

讓唐糖抱着豬豬在床上坐着,把藥給豬豬喂了下去,他就出去買了幾個包子,還裝了一茶缸豆漿回來。

“早上飯都沒吃兩口,先吃點東西吧!”

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朱愛黨就要去接豬豬。

“我吃不下,你說為什麽要讓豬豬受這麽多苦?我寧願發燒的是我。”

唐糖抱着豬豬,眼淚嘀嗒嘀嗒的落在他身上的小被子上,看着睡覺都在哼哼的都豬豬,她真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朱愛黨覺得他這兩天嘆的氣可比之前一年都多。

“你不吃豬豬還要吃呢!你想等會兒豬豬沒飯吃啊?乖,等會兒兒子難受可不喝奶粉,只能吃咪咪哄他。”

唐糖瞪了他一眼,只能拿了個包子開始啃起來。

兩人一起把豆漿和包子都吃完,過了沒一個小時,豬豬的燒就退下來了。

終于松了口氣,朱愛黨就說要自己先回家給爹娘說一聲,省的他們在家擔心。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碰到了朱明芳。

“哥。”

朱明芳正在醫院門口徘徊,她沒來過醫院,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人,看到朱愛黨眼前一亮,趕緊喊人。

“你怎麽過來了?”

朱愛黨大步走到朱明芳身邊,問她。

“爹娘看你們這麽久不回來,就讓我過來看看情況,豬豬怎麽樣了?”

“燒的厲害,得在這觀察一天。”

朱愛黨說着,又轉過身去,要帶朱明芳去病房。

一推門,正看到唐糖正抱着豬豬晃悠呢!

朱明芳輕輕的走過去,看了眼閉着眼睛哼唧的豬豬,紅了眼。

“嫂子,豬豬退燒了嗎?”

“現在已經不那麽燙了,我擔心夜裏再燒起來。”

唐糖看到朱明芳小聲的過來,也輕聲回答她。

“那你先哄他睡覺吧,我就先回去了,爹娘還在家等着消息呢!”

唐糖輕輕應了聲,還讓朱愛黨去送她。

朱愛黨和朱明芳一塊兒出了醫院門口,就讓她自己回去,他要去看下醫院能不能加兩床被子。

這邊唐糖剛把豬豬放在床上,朱愛黨就回來了,手裏還拎着兩床被子,進屋先放在了隔壁那張床上。

“我想着要住一夜,就去和醫生申請了兩床被子。”

朱愛黨看唐糖看他,就解釋道。

唐糖又看了下牆角的那張床,覺得還真是巧合,這間病房正好是個三人間,另外兩張床上卻沒有住人,如今正好便宜了他們。

“還燒不燒了?”

朱愛黨沒聽到唐糖說話,放好了被子就往她旁邊走去。

“還有點燙,但沒有剛才吓人了。”

唐糖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辦。

聽醫生的意思,豬豬落了病根,以後發燒感冒可能會是很常見的事情,若真是這樣的話,她還真放心不下再去上課,不知道能不能先休學一兩年。

朱愛黨沉默的坐在了床的令一側,摸了摸豬豬紅紅的臉頰,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想去找唐紅。”

沉默了片刻,唐糖終于擡起頭,直視着朱愛黨說。

朱愛黨聽到她的聲音,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唐糖之前說過,重生後的唐紅是有‘空間’這種東西的。

“你想用她的‘空間’救豬豬?之前你也沒具體說有什麽用,現在你跟我說說。”

朱愛黨覺得若是真的可以救兒子,攤開了講也不是不行。

“她的空間是一個小世界,裏面有山有河,還有能夠種植的肥沃土地,重要的是,裏面有一口靈泉水,喝了就能夠美容養顏,百病不侵。”

唐糖說着,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羨慕,但卻帶了更多的渴望,因為它能夠救自己的豬豬。

朱愛黨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

“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我去找她。”

唐糖沒有意見,既然已經決定攤開來,那麽其實朱愛黨去比自己去要好很多。

朱愛黨沒有停留,直接就出門準備回去找唐紅,他已經想好了,什麽都不說,只要開口給唐紅要泉水,驚吓之下就算是為了堵自己的口,她都會把東西給自己的。

巧合的是,朱愛黨剛走出小鎮,就看到了大路上正和一個男人在拉拉扯扯的唐紅。

唐紅也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朱愛黨,她立即退後了一步,和那個男人拉開了距離,這才略顯尴尬的和朱愛黨打招呼。

朱愛黨認出這就是那個被唐紅帶回村裏的男人,之前在村裏聽不少人議論過的,冷淡的沖他們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對唐紅表示想要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唐紅有一瞬間的疑惑,然後就被巨大的驚喜給掩埋了,只要能和朱愛黨搭上話,她就有把握讓他回心轉意,看到她的好。

她毫不猶豫的,就跟上了朱愛黨的腳步,留下身後表情僵硬的男人。

朱愛黨往旁邊的田地裏走了幾百米才停下,腳下是剛發芽的麥苗,四周空蕩蕩的,沒有絲毫可以隐藏的東西,除了不遠處的男人,周圍看不到一個人。

唐紅激動又忐忑的跟着,不知道朱愛黨到底要跟她說什麽。

“我想要你的靈泉。”

沒有任何廢話,剛一站定,朱愛黨就開口說道說道。

“什麽?”

唐紅驚呆了,不知道哪裏出了錯,朱愛黨怎麽知道她有靈泉?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我不管你想要幹什麽,只要你用你的靈泉救了我兒子,你可以随意開價,我也會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但你的出現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我希望以後我們都再無交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朱愛黨認真解釋。

但這樣的解釋卻讓唐紅更加驚恐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朱愛黨也重生了。

他知道她的一切不堪,他們這輩子絕對沒有任何可能,而且他還及有可能洩露她的秘密。

但驚恐之後,卻是更加深切的不甘,憑什麽唐糖害的她不得善終,還能安穩的享受兩世的美好?

“是唐糖挑唆我的,一切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她我怎麽可能會改嫁?她和我一樣不堪,為什麽你還要再找她?”

唐紅控制不住的嘶吼,覺得命運真是對她不公平,既然讓她重生,為什麽不重生在她改嫁前?為什麽還要讓朱愛黨也重生?為什麽不讓唐糖付出應有的代價?

朱愛黨并不想讓她知道兩個唐糖的不同,但從唐紅嘴裏聽到對‘唐糖’的诋毀,還是讓他有些暴躁。

“一切的路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沒人綁着你走,你也怪不了任何人。而且就算是要怪,你也怪不了唐糖,她也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上一世她愧疚了一輩子。”

他的語調平靜極了,仿佛在說不相幹的人,只有在說起唐糖時,眼裏才有了溫柔。是啊,她現在不就是不相幹的人嗎?唐紅突然有些氣餒。

今天的朱母和二大娘争吵的內容已經傳遍全村了,她其實也知道了有些事情可能根本就怪不了唐糖,可是她就是會忍不住嫉妒。

“如果我不給你呢?”

朱愛黨知道她說的是靈泉。

“你會給的,只要你不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會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朱愛黨的聲音依然平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僵硬。

他在賭。

“你在威脅我?”

唐紅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多麽的有原則,這樣神奇的靈泉,他竟然沒有馬上報告給國家,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我只想我兒子好好的。”

其實第一時間他是想報給組織的,聽唐糖說了那麽多靈泉的好處,他就想到了那些為了祖國抛頭顱灑熱血的戰友們。

可他到底還是猶豫了,他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麽知道唐紅的秘密,現在,他只能私心的先救自己的兒子。

唐紅咬牙切齒了片刻,終于還是借着包包的掩飾,拿出了一個水壺。

“要怎麽喝喝多少?”

看着遞到手邊的水壺,朱愛黨即使再沉穩,也還是有些激動。

“只有第一次喝才有效果,随便喝多少。”

唐紅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以後的路要怎麽走,重生後的一切似乎都成了笑話,她還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什麽?”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但他現在需要靈泉,現在如願了,他是真的想要付出點什麽,要不然還真是心裏不舒坦。

“如果我說我想要你呢?”

唐紅到底還是不甘心,這是她兩輩子的執念,她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你想要的不是我,只是你臆想出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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