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2)

計晚上就能出結果了,不過我覺得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提前隐退了。”

雲朵說到這裏,暗自瞥了唐糖一眼,想要看她有什麽表情,但她顯然要失望了。唐糖聽到這話,只是替團長可惜,畢竟團長還沒六十歲呢,還可以多幹兩年的,退下來了可就沒現在這樣的權利了,而且這退下來的理由也太奇葩了,簡直不能忍。

雲朵也是被她打敗了,這情商,真是不能看,虧的人家福大命大,運氣好咯。

“你就沒想過團長退下來之後的事情?誰來當新團長?”

雲朵說的這麽明顯了,再加上她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下唐糖再想不出來其中的聯系,就真成傻子了。

“你是說我們家朱愛黨又要升官了?可這不是剛剛當了副團沒一年?哪裏會升這麽快?”

唐糖之前完全沒往這方面想,完全是因為朱愛黨的資歷太淺了,就是要升,也不會升的這麽快。在她想來,團長就算下來了,最大的可能也是從外邊哪個部隊,再空降來一個團長,和朱愛黨的關系不大。

雲朵是真的被這個天真的姑娘打敗了,她竟然沒有一點走後門的自覺,沒有一點注意自己的身世,她哥的位置?有葉家和白家在後面撐着,一個團長的位置還能跑了?

“當初朱愛黨能調到這裏,未嘗沒有接替團長位置的意思,畢竟團長本來也沒有兩年就要退休了,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現在雖然早了兩年,但也沒有到手的鴨子讓飛了的道理,你以為你外公他們不會盯緊了這位置?”

聽她這麽一說,唐糖這才反應過來,合着她又一次存了小市民的心思,她們是有後臺的啊!不說葉家了,就為着她哥的面子,白家也會在後面推一把的,這麽說朱愛黨當上團長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也就是說,她很快就是上校夫人了?感覺有點懵,小說裏說朱愛黨多大當将軍的?這差別有些大,她得緩緩。

雲朵看她暈乎乎的樣子,也是被她打敗了,再次感嘆,傻人有傻福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有預感嗎?快要完結了……

☆、防盜95

等到晚上朱愛黨終于回來了, 唐糖不等他換了鞋,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的胳膊開問。

“結果出來了嗎?團長他們怎麽樣了?”

朱愛黨聽她這一問,先是驚訝了一瞬間, 就反應過來,肯定是雲朵又找她八卦來了, 女人們聚到一起,除了八卦就沒有別的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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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雲朵告訴你的吧?你和團長他們也不熟,就別管這麽多了。”

唐糖看他邊脫鞋邊回答他,語氣還這麽敷衍,明顯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登時怒了。

“你都不和我說,什麽都不告訴我,要不是雲朵,別人突然對我變了态度我都和傻子一樣,不知道怎麽回事。”

今天她帶豬豬出去溜達, 就碰見了好幾波軍嫂,好多她都不認識的人,見了她也是熱情的打招呼,好像和她多熟似的,唐糖不用想就知道, 肯定是大家得了風聲,以為團長下去了,朱愛黨就能轉正了。但她見了她們火熱的目光,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怎麽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她這個“未來的”團長夫人卻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要不然早上雲朵和她說了,她今天一天肯定都一頭霧水。

朱愛黨已經把鞋換好了,看媳婦兒委屈的樣子,不禁心裏一軟,這事确實是他做的不地道,只考慮自己心裏不舒服,沒想到妻子的感受。可是真讓她和妻子說,他又确實開不了口,總不能和她說自己自尊心作祟,并不想升這麽快吧?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了,媳婦兒你別生氣,我這不是看事情還沒定,想确定了再和你說嗎?而且我轉正是早晚的事情,這次團長他們出事了,我總覺得是自己在後邊撿便宜一樣,心裏不得勁。”

唐糖看他主動認錯,也就不計較了,她只是不高興他什麽都不和自己說,對于他能這麽快轉正,其實也是沒有多少興奮的,總覺得他是要當将軍的人,一個團長而已,早晚的事情。

不得不說,夫妻兩人都想到一塊兒去了,所以他們也并沒做這事而慶祝什麽,反而把上門祝賀的人都推掉了。

團長不管怎麽說都是老領導,在他剛倒下的時候高調,這樣白眼狼的事情,他們夫妻幹不出來,只是背後多少為團長嘆息,碰到了這麽個閨女也是愁人。

結果已經出來了,團長和政委都因為這事提前退下來了,朱愛黨直接就成了代理團長,正式的任命書等過段時間就會下來,政委的職位,也被之前的一個副職暫時代理了,估計也已經板上釘釘了。

朱愛黨剛剛上任,雖然很多地方都是熟悉的,但到底身份不一樣了,有些事情可以更名正言順一點,所以又很是忙活了一陣。

唐糖繼續每天上課,周末的時候去部隊看他,除了坐車依舊不方便外,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改變。

朱母的腿好了以後,就獨自回家了,出來這麽長時間,她不放心家裏的地,也不放心朱父一個人,剛好利索,就匆匆的坐車走了。

雖然這段時間相處沒有矛盾出現,但唐糖還是松了口氣,距離産生美,以後見的少了,自然就關系好了。

但是她剛舒心了沒多久,就又被朱愛黨掉職任命給吓住了。

他要上戰場了。

唐糖有些魂不守舍起來,不知道好好的為啥要上戰場,她也沒有在新聞裏聽到什麽動靜啊!

收拾了一大包東西,在朱愛黨愧疚的目光中,她送走了自己的丈夫。

直到這時候,她才真的有作為一個軍嫂的自覺了。

之前她一直以為除了分居兩地,當軍嫂也沒有想象中的吓人,甚至當初朱母擔心朱愛黨出事的時候,她還不高興,覺得是朱母嘴巴捏把門的,詛咒自己兒子。

可是現在,真的親自把丈夫送走,她把自己關在屋裏大哭了一場,心裏就開始止不住的擔心。

萬一朱愛黨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呢?小說裏為什麽沒寫他上戰場的事情?

他的将軍位置,是通過上戰場得到的嗎?可是如果這樣,她寧願他不當什麽将軍了,只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

但時間并不會因為唐糖的擔心,就停止或者加速,轉眼間,兩年就過去了,可是朱愛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朱明芳已經畢業了,如她所願的,因為成績優秀,被分到了外交部上班,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因為朱愛黨一直沒有消息,朱父朱母都擔心的不行,婆媳間更是再也沒有了矛盾,朱母反而開始對唐糖愧疚起來,覺得她呢不容易。

雖然兒子對媳婦兒太好,她之前眼熱,就鬼迷了心竅,可是現在想想,愛黨成天的不在家,媳婦兒一個人帶着孩子也确實不容易,于是就徹底的對她放下了成見。

對于這意外之喜,唐糖欣然接受之餘,想的最多的卻是,朱愛黨為什麽還不回來,他如果回來了看見她和婆婆關系又變好了,會不會高興的大笑。

過年的時候她和朱明芳帶着豬豬回村裏去了,因為朱愛黨不在,而且她也好久沒見過唐家父母了,所以這次回來就住在了唐家。

自從和前世的父母相認,她就能隔三差五的見見,但對于這世的父母,她卻是一年見不了幾次的。

兩年前的那次戰鬥,不光朱愛黨參加了,唐振國也去了,同樣兩年來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嫂子一直住在娘家,在娘家生下了她的小侄子,現在已經會走路了,每次嫂子偷偷的哭着說,孩子這麽大還沒見過爸爸呢,她就心酸。

唐家老兩口對于大兒子兩年沒有音訊,也是哭了一次又一次,這次女兒還不容易回來一次,他們考慮到朱愛黨也沒消息,強忍着傷心,沒和唐糖唠叨。

看着這兩年唐家父母飛快變白的兩鬓,唐糖不是不愧疚,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老兩口舍不得那幾畝地,也住不慣城裏的小樓,只願意在家待着,好在還有唐小弟。

唐小弟也在今年畢業了,出乎她的意料,真的和于美走在了一起。

之前他考到了京城,她只是為他高興,卻并沒有聽到什麽關于于美的話題,她想着可能是沒信了,誰成想兩人竟然還在一個學校。

那于美也真是堅持,契而不舍的追了那麽多年,就是在京城那樣繁華的地方,也沒有被迷了眼,一直逮着唐小弟不放。

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她纏怕了,還是真的對她産生了感情,總之唐小弟接受她了,而且還和她一起回來了。

作為京城的高材生,主動回來他們這個小縣城,自然是被百般重用的,又有于美的父親幫襯,總歸是混的不錯。前兩個月已經和于美舉行了婚禮,而且還能時不時的回村裏看看父母。

唐糖還真有點對唐母刮目相看了,果然還是當媽的最了解兒子,當初她還以為唐小弟多讨厭于美呢,現在竟然真的結婚了,而且還如唐母所說的那樣,回來了家鄉,能夠常伴膝下。

回了村子豬豬就跑瘋了,在城裏拘着總玩不盡興,現在回來了村裏,唐糖也不管他了,讓他随便跑,只要按時回家就行了,這可把他給樂壞了,總是不到飯點不回家的。

只是這天,總是高高興興的豬豬卻哭喪着臉回來了,唐糖看他不高興,忙上去扯着他的手進了屋。

“怎麽了這是?跟小朋友鬧矛盾了?”

豬豬咬着嘴唇看了她一眼,委屈的撲進她懷裏。

“剛剛大牛說我沒有爸爸,我有爸爸的,可是他不相信,非讓我把爸爸拉來看看,他還說他爸爸會給他做好玩的小汽車,媽媽,我爸爸為什麽不回來?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唐糖聽他這樣帶着哭腔的問話,眼睛一時又酸又澀,朱愛黨肯定會回來的,他怎麽會不要他們呢?他舍不得的。

“別聽大牛胡說,他是沒見過你爸爸才那麽說的,你爸爸對你可好了,我們家的好多東西都是他做的,等他回來了,也讓他給你做小汽車。”

媽媽總說爸爸回來了要幹什麽什麽,可是他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呢?

“爸爸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他回來了還認識我嗎?”

唐糖聽孩子說的心酸,哽咽着向他保證,爸爸回來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就認出他來的。

等到終于把豬豬哄好了,唐糖自己卻把自己關在屋裏,哭了個昏天暗地,朱愛黨,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小孩子忘性大,豬豬前腳還在想爸爸,等到晚飯的時候,就把什麽都忘一邊了,專心吃飯,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倒是唐糖,眼圈紅紅的,有些輕微的浮腫。

豬豬見了問起來,她只說是眼睛進沙了,使勁揉才出來。

讓唐父唐母歇着,唐糖收拾了碗筷準備去廚房刷洗,卻在出門的一瞬間,怔愣了起來,眼睛又開始酸澀難受起來,有淚珠滑落眼眶,她想伸手擦掉,好讓視線更清晰一點,卻忘了手上的碗筷。

直到‘啪’的一聲脆響,把她驚醒過來,她就看見快步走來的朱愛黨,一下子把她擁進了懷裏。

她聽見他喃喃說着,“我回來了……”眼淚一下子打濕了他的肩頭,他回來了,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後面還有幾章番外,感謝一路支持的小天使們,新文重生不做軍嫂已經開始存稿,預計下個星期開文,有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去看看

☆、防盜96

因為立了戰争勝利結束, 朱愛黨和唐振國也都回來了,兩人更是因為軍功,同時被賜予了少将軍銜。

作為整個國家最為年輕的将軍, 兩人帶着自己的妻子,接受了皇帝陛下的親自授銜儀式。

看着眼前為朱愛黨和唐振國帶肩章的皇帝陛下, 還有站在她和白珍雅面前,儀容華貴的皇後娘娘,唐糖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現實如小說中描寫的那樣發生了,以後再沒有小說內容來提醒她了,她要過上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了。

而觀衆席上, 唐紅以白家少夫人的名義,坐在白家老十旁邊。

看着臺上一身盛裝的唐糖和白珍雅,還有穿着筆挺軍裝的朱愛黨和唐振國,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情景和前世是多麽相似啊!只是她自己的命運卻大大不同了。

可能世上真的是有平行空間的,就像上一世,明明唐振國早早就戰死沙場了,可是現在,他卻和朱愛黨一樣, 做了将軍。

明明上一世朱愛黨做将軍的時候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現在他卻剛剛三十來歲。

明明上一世唐糖沒有上過大學,只是一界村婦,看着丈夫飛上了枝頭, 可是現在,她卻有了顯赫的外家,有了本事的哥哥。

老天果然是偏愛某些人的,比如唐糖。而這樣的偏愛,卻總是有她做對比。

上一世她歷經磨難,生活有頗多的不如意,但唐糖卻輕松的就當了将軍夫人。

這一世她拼死拼活,成了走出農村的金鳳凰,著名的女企業家,又成功的嫁入豪門,可是唐糖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的在學校讀書就好,她想要的一切都有人捧到她面前。

自己明明有空間,有靈泉,現在卻頗多惆悵,明明才二十多歲,心态卻蒼老的好似四十,也什麽上天要對她如此不公平呢?

本來在朱愛黨明确的拒絕了她之後,她是沒了什麽想法的,畢竟死扒着一個已婚男人不放的樣子,也挺難看的,而且他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因為有了心裏陰影,所以她早就決定離他離唐糖遠遠的了。

後來的一切也很順利,憑借着前世的經歷,還有對後世的預知,她成功的開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面,最終做成了整個連鎖機構,也在這個過程中,認識了越來越多的優秀男人。

剛開始在縣城的時候,她沒有任何資源人脈,只能靠着新穎的花樣和各種推銷過活,雖然賺的也不少,但都只是小打小鬧,後來竟然還被同行們偷偷舉報了,理由很簡單,非法經營。

被關在拘留所的幾天裏,她提心吊膽了好長時間,生怕自己被抓緊去關個一年兩年的,難道真的要再等幾年才能賺錢嗎?那她這幾年要怎麽過?

可是上天終究是還記着她的,就在她抓耳撓腮的時候,胡思過來了。

他是縣長家的公子,之前去她店裏給媽媽買東西的時候見過幾次,沒想到他聽說自己進了拘留所,二話不說就過來把自己拉出去了。

對于這個年輕羞澀的小夥子,她不是不感激,但也盡止于此了,她已經是個老太婆的心理了,怎麽能夠去染指這樣純情的小夥子?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朱愛黨還沒有回來,她還要等他回來,把他搶過來呢!

可是後來的事情卻讓她一時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朱愛黨一直沒有回來,後來更是去上了軍校,她當時不知道,為什麽這輩子會變化這麽大。

不僅唐糖考上了大學,連朱愛黨也上學去了,軍校管理那麽嚴格,她根本就不可能見的了他的面,更何況這輩子唐糖還有了一個兒子,她怎麽可能還有機會呢?

在集市上看到朱愛黨和唐糖站在一起,抱着孩子笑得幸福,她突然就膽怯了。

什麽時候朱愛黨也能夠這樣大笑了?他不是一直冷冰冰的,不茍言笑嗎?她以為那樣的他是沉穩內斂,是不善言辭,既然決定了要找回她,她也不介意他不會說話了,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麽?

朱愛黨抱着孩子,低頭寵溺的笑着,似乎是唐糖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就是那種眼神,那個表情,讓她頓時如墜冰窟,她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輸了。

她沒有任何機會了,這個男人早就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不可能再屬于她了。

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上前去,和他們打了招呼。

如她所想的那樣,朱愛黨看見她眼神沒有任何的波瀾,反而平靜的把空間讓給她和唐糖,仿佛她真的就只是唐糖的好友,而不是他的什麽人。

奇怪的是她的心在這一刻卻平靜了下來,仿佛一顆大石終于滾下來,不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但看着唐糖異常嬌美,卻又不敢看她的樣子,她卻到底還是意難平,憑什麽這個女人可以這麽好命?在搶了她的男人之後?

短暫的交鋒之後,她就發覺了這個唐糖的不對勁,要說起來,雖然她前世識人不清被閨密搶了男人,但要說最了解唐糖的人,還是她,比她的父母還要清楚,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把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罷了。

原本的唐糖,表面上柔弱的仿佛一朵菟絲花,但內裏卻剛強果決,即使做了錯事,她也會是一副你在無理取鬧,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可是現在呢?眼前這個唐糖卻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單純的小白兔,看着她的眼裏竟然有愧疚,如果不是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雖然談話的過程并不愉快,但并不影響她做出正确的判斷,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唐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如果她自己沒有重生,她可能想不到這是什麽原因,但經歷了後世的信息大爆炸,她自己又重生來了一遭,突然就心領神會的知道了,眼前這個唐糖可能已經不是原裝的了,甚至已經不是“唐糖”了,畢竟就她所知,還有“穿越”這個詞,唐糖很可能不知道被從哪裏來的孤魂野鬼給占了身子。

她突然就釋懷了,看來她和唐糖都沒有贏,現在朱愛黨這個樣子,看上的是那個占了唐糖身子的女人,而不是唐糖,那麽她堅持的一些東西也就可以瓦解了,她可以好好做自己了。

可是究竟要做什麽呢?她想起了以前卑躬屈膝的那段日子,她知道,自己想要往上爬,爬的越高越好,爬的沒有人能再給她臉色看。

這之後,她終于放下了包袱,專心經營起自己的事業,這個時代是一個遍地黃金的年代,現在的人甚至走在路上,看見了都不會撿,所以她很是賺了一筆,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可是慢慢的她發現,光是生意做的好是不行的,沒有人脈,她處處都要受限制,一個非法經營的帽子就能讓她立即失去所有,甚至锒铛入獄。

在縣城的時候她有胡思罩着,自然行事方便,但後來生意擴大到了市裏,甚至隔壁市裏的時候,她都是寸步難移的。

好在她還有張能看的臉,還有空間靈泉的滋潤,她越長越妖嬈,身邊從來不缺男人,不缺有勢力的男人。

一邊享受着各路男人的追求,享受着他們帶來的便利,她一邊卻在暗恨,原來老天送給她的靈泉竟然不是給她的,而是給那些男人們看的。

是啊!她現在可不就是用着靈泉美容,然後用美貌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嗎?

可是她并不想這樣,她喜歡美貌,确實是因為想要得到自信,得到男人們的目光,可是卻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她不能這樣徘徊在這麽多男人之間。

就在她回家去,想要避開一些男人一段時間時,她沒想到村裏竟然正好發生了那樣的大事。

朱愛黨家的那個孩子丢了。

初一聽到這個消息,她是驚訝萬分的,畢竟前世沒有這個孩子,村裏也沒有進過人販子,現在是怎麽回事?

可是後來,有一次她去了縣城後,胡思拐彎抹角的問她,村裏是不是丢了個孩子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一聲,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事還和胡思有關系?不是朱家新娶的那個媳婦兒幹的嗎?她這才想起來,孩子丢的那天胡思正好去了村裏找她。

她不敢文胡思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真的和他有關系,最後查出來會不會有人懷疑是她指使的?

心亂如麻的往村裏走,又正好碰見了白老十過來找她,她心情不好,自然沒給他好臉色,他卻好像并不在意,依然好聲好氣,其實她不是沒有心,可是她想找一個最大的靠山,白老十雖然來自京城,看樣子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但是沒有确定他們家的地位之前,她是不會考慮未來的。

就是在那時候,朱愛黨過來找她,本來她是抱了一點微弱的希望的,可是朱愛黨的話吓到她了。

他竟然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也知道她有靈泉,來向她借靈泉的。

一瞬間的慌亂過後,她給了他靈泉,也對他徹底死了心,可是心裏的急迫感卻越來越重,她必須趕緊找到一個能夠庇護她的人家。

無意間知道了白老十的身份,原來他竟然是京城白家的少爺,那個一門三司令,門生遍地走的白家。

本來就對他有些好感的她。自然很快和他走到了一起,并且在白家的人脈幫助下,迅速開了公司,并在京城壯大,兩年前更是成功嫁入白家,成了白家的少奶奶。

愛□□業都算一帆風順,可是看着臺上的唐糖,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沒有孩子。

是的,兩年了她也一直沒有孩子,以後也不會有孩子的,因為每天服用靈泉,她永遠也不會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是最近才在空間裏,看到了一本前任主人寫下的日記。

原來靈泉的作用就是把細胞的活性提升到最高,可是食用久了,細胞就再也不會變老,不會分裂了,所以她自然也不會再有孩子。

她多麽希望自己能夠早一點看到那本日記,這樣她就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擁有了美貌,就要失去點什麽的。

想到這裏,她再次将豔羨的目光看向臺上那個女人,那個幸運的女人。

唐紅的事情,在現在唐糖看來,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自然不會再關注她,也不會注意到她的心情。

終于完成了授銜儀式,唐糖他們還有幸在皇宮裏吃了頓飯,但她還是覺得沒有自己在家吃的高興,全程沒有都沒有吃到多少,只顧着賠笑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裏,她衣服都沒換,就一下子癱倒了床上,這一天過的,太難受了,臉都僵了。

朱愛黨也不管她,自己把把東西該收拾的都收拾好,這才坐在床邊給她捏肩膀,唐糖舒服的直哼哼,這才是生活啊!真希望老公在家一輩子。

“別以為你獻個殷勤就能逃過一劫了,說吧!你到底幹了什麽?大過年的連個年夜飯都不讓吃,就匆匆過來授銜?有那麽急嗎?剛下了戰場也不讓在家歇幾天。”

昨天晚上朱愛黨終于回了村裏,唐糖一直懸着的心也放下了,可是還沒等他們交流交流感情,就被朱愛黨要求趕緊收拾身新衣服,然後到京城來參加授銜儀式了。

在車上一直不方便說,現在終于有時間了,雖然渾身不舒服,但唐糖可是不會放過朱愛黨的,今天不給她說清楚了,就別想過她這一關,竟然一去就是兩年,而且還這麽年輕就升了少将,不用說就知道,肯定是幹了什麽九死一生的大事,竟然還敢瞞着她。

朱愛黨看她一邊哼哼,一邊還不忘拿眼睛斜他,一副你給我老實交代的樣子,不禁又無奈又好笑。

“不就是上戰場了嗎?你也知道,這都是有保密條例的,我也不能和你亂說啊!再說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我知道這兩年讓你擔心了,一個人帶着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以後再也不走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唐糖看他難得的一下子說了這麽一串話,真是委屈的想哭,她也真的哭了,眼淚順着眼角流進枕頭裏,開始并不明顯,可紅紅的鼻頭和水潤的眼睛,還是讓一直關注她的朱愛黨發現了。

看着默默流淚,卻并不發出聲音的妻子,朱愛黨的心像是被誰抓了一把似的,酸酸脹脹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次回來,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妻子的變化,雖然面貌還是那樣年輕,但她卻迅速變得成熟了。

他都可以想像這兩年她是怎麽過的,既要上課,又要照顧孩子,還要一直擔心他和唐振國,每天心神不寧,卻還要強打精神。

是他自私了,這場戰役打的異常艱辛,當初本來他是沒有資格參加的,畢竟作為一個副團,他去了戰場也只能當替補。

可是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就在這時候團長出了事,他可以轉正了。

當初葉師長,包括唐糖的外公都是問過他的意見的,是現在直接轉正上戰場,還是再等兩年,是他自己選擇上戰場的。

作為一個軍人,在國家的危難時刻,他不想當一個逃兵,即使這樣做會對不起妻子,對不起父母,可是總有人要犧牲的,他有靈泉健體,身體素質比大多數軍人都要好的多,他去了,也有生還的希望。

戰争終于結束,他也如願當上了将軍,升任了師長,本來應該高興的事情,可是看着妻子默默流淚的樣子,他卻動搖了,這一刻,他無比愧疚,卻并不後悔。

“我保證,以後都好好的,永遠都好好的,以後國家就太平了,不會再有戰争了,我就在省裏的集團軍待着,再也不上戰場了,再也不離開了。”

朱愛黨心酸的厲害,他躺下身子,頭挨着唐糖的頭,不斷的親吻她的眼睛,想要把淚水都親走,其實看着父母兩鬓增加的白發,看着兒子對他陌生的樣子,他又何嘗不心酸。

唐糖本來還在傷心,可是朱愛黨的吻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變了味道,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瘋狂,似乎是要把這兩年來欠下的吻,全都一次親回來。

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她的心突然就軟的一塌糊塗,身體也随着軟了下來,不顧一天的疲勞,狠狠的回吻了過去。

這個時候,似乎只有彼此的身體,才能夠化解悲傷。

瘋狂的一夜過後,第二天兩人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兩人才有心情說閑話。

唐糖和他說了這兩年來身邊發生的事情。

田園的丈夫被分回了老家所在的市區武警部隊,田園就跟着申請了也去那裏,現在在市裏的高中當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和唐糖偶爾會通一封信,去年也成功的生下了一個男寶寶,用她的話說,李家不用絕後了。

李梅雖然和沈安結婚了,但到底也沒有把留校名額讓出來,理由是李教授不同意。作為系主任,他不同意也沒辦法,沈安只能被分到了省報社。

李梅既得了留校名額,又和沈安在一起不用兩地分居,其實還是有些高興的,但看着沈安頹廢的樣子,只能放下歡喜,細心的勸慰他。

但因為剛畢業,兩人并沒有分到房子,只能還和沈家父母一起住。但沈家一大家子,大姑姐和姐夫外甥女,一個小姑,還有一個正上學的小叔子,加上他們兩口和沈家父母,一家子大小十來口人,只有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本來是沈家父母住一間房,大姑姐一家住一間房,小姑住着一小間陽臺,小叔子和沈安在客廳。

現在李梅也過去住,就只能把客廳隔開了半間,她和沈安兩口子住,剩下的半個客廳給小叔子放了張折疊床,白天還要收起來當飯廳。

李梅對此怨念頗多,對于大姑姐嫁了人還拖家帶口的住娘家很是不滿。

憑什麽他們這正經的主人住着客廳,她一個出嫁的閨女竟然還住着卧室?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是沈家父母都寵大閨女,更是心疼小外甥女,根本不可能把他們趕出去,還嫌棄李梅是農村出來的,還不是本地人,更重要的是,竟然進門七個月就生下了孫女,要不是有個大學老師的身份在,早就被一家子給吃了。

李梅本來以為只要沈安對她好就行,這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甚至可以不在乎沈家一大家子人欺負她閨女,可是一年前,沈安竟然在報社愛上了他的同事,一個報社主編的女兒。

于是他鬧着要離婚另娶,李梅知道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又想起唐糖和田園勸她的那些話,果然這個男人是不可靠的。

可是她不敢離婚,離婚的女人怎麽過?更何況她還有個幾個月大的女兒。

唐糖說到這裏,還是有些悲傷的,李梅錯就錯在識人不清,這時候還拖着不離婚,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作為一個大學老師,她不管是自己過還是另嫁,都比現在要好的。

朱愛黨拉着她的手,但笑不語,都是自己做的,唐糖就是太放不下,李梅的事情其實早就已經和她沒關系了不是嗎?但他喜歡這樣絮絮叨叨的唐糖,所以只是安靜的聽着,就感覺歲月靜好,即使聽的并不是什麽動聽的故事。真好,這輩子能讓他遇到唐糖,遇到這個對他來說,不僅僅只是妻子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憋死我了,今天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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