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撕裂的縫隙
溫醉眯起眼睛，“你怎麽知道的！”
“我……”溫如晴到嘴的話被她吞了下去，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拖鞋，一言不發。
“是不是有男生給你寫了什麽類似于信的東西？”
“沒有！”
“是不是有男生去了你們班找你要手機或者家裏電話？”
“沒有。”
“還是……你自己對哪個男生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溫如晴撇了一眼溫醉，又把頭地下去，“差不多。”
這次換成溫醉被堵話了。
“小叔我餓了，吃飯吧。”溫如晴跳下沙發，自己走到廚房盛了飯，溫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緊跟着溫如晴。她端了飯還沒看見溫醉過來，催了他兩聲，溫醉這才起身坐到飯桌上。
飯桌上，溫如晴拉着他講今天學校裏的事。話裏提到了自己今天的随堂測驗得了滿分，還有今天看籃球賽發生的事情。
說的最多的，還是項天寒是怎麽給她搗亂的。
越說，溫醉的臉色越難看，聽到最後，他放下了碗筷，“晴晴，我最近要出差一趟。”
溫如晴的手一頓，停下了筷子，“你要去哪裏？”
“明市。可能需要半個月。這段時間，我會請平姨過來，你要聽話。”
溫如晴咬着嘴唇，躊躇了半天，“我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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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醉搖頭。
桌上，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溫如晴的碗裏還有菜，是她喜歡的西紅柿，但她卻一口也吃不下了。
“小叔，我吃飽了。先回房間寫作業了。”
“晴晴，這是公事，不方便帶着你一起。”
溫如晴推門的手僵在半空，頭也垂了下去，“我知道。小叔你早去早回，我會在家裏等你回來的。”
房間的門被輕輕合上，溫如晴從門上滑下去，抱着膝蓋把頭埋在胳膊裏。
餐桌上，溫醉亦是放下了碗筷，看着對面空的座位發呆。
他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告訴她自己要出差，也可以用其他方式告訴她不能帶她去。
可他偏偏選了一個最愚蠢的方法。
溫醉離開飯桌，走到溫如晴房間門口，擡手想要敲門，放下又擡起，最後還是作罷。
一個夜晚，整個房子悄然無聲。
第二天，溫如晴起了個早床，把自己收拾整齊後走到溫醉房間門口，想着和他說說話。
可她敲了很久的門，裏面也沒有任何反應。
“小叔，你在裏面嗎？”溫如晴突然有些害怕，她放棄了等待回答，直接開了門。
床上，被子整齊的鋪着，房間的窗戶也沒有關，只是平時放在一邊的旅行箱不見了影子。
她慌張地跑出去，滿屋子的找，滿屋子的叫，卻是哪裏都沒有溫醉的身影。
門口傳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溫如晴失落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來，她跑到門口打開裏面的門，叫了聲小叔。
但是來的是平姨。
“晴晴，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平姨拎着菜從外面進來，摸了摸溫如晴的頭，“少爺說，你平常會七點起，怎麽才六點半就收拾好了？”
“平姨，小叔呢？”
“少爺不是去出差了嗎？他沒和你說？”
溫如晴像洩了氣的氣球，毫無精神地走到客廳，茶幾上，是昨晚小叔沒有喝完的水。
“晴晴，你是不是病了？我怎麽看着你沒一點精神啊！”平姨有些擔心，還伸手去測了測溫如晴的額頭，确定沒有發燒，她才放下了心。
“我去給你做早餐，我們吃馄饨好不好？”
溫如晴費勁力氣扯出一個笑，把桌上的被子拿去廚房洗了洗。和平姨一起吃過飯後，她照常去了學校。
下課的時候，項天寒戳了戳溫如晴，後者根本不理他。
項天寒見怪不怪，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到她面前晃了晃，“這個，喜不喜歡？”
溫如晴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這個限量我小叔上個星期給我買了一個，現在還放在我書桌上呢。”
“那你留着，湊一對啊，以後出門丢了你小叔買的，不是還有我的嗎？”
“你知道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是一種什麽感覺嗎？”
項天寒故作沉思，“你不就是只吐不出象牙的泰迪嗎？”
溫如晴直接把他從凳子上掀了下去。
兩人還在互掐，這時班長走到講臺上，在全班宣傳一個交流活動，大家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興趣。
項天寒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下巴比了比臺上，“想去嗎？就兩個名額呢！”
“不去！”溫如晴根本不想理他，坐回椅子上準備看書。
“這次去明市的交流機會真的很難的，全校也只有十個名額，要是沒有人去，我就把表拿走了。”
“我去！”溫如晴從後面跑到臺上，找班長要了表，項天寒看着她前後變臉比翻書還快，不禁咋舌。
“你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溫如晴拿起筆開始填表，“要你管。”
項天寒搖搖頭，舉起手，“我也要去！”
一聽他也要去，溫如晴氣的跺腳，“你為什麽要去？”
“為了你！”
全班人都被這個聲音吸引了過來，溫如晴臉都紅了，“你又再胡說什麽！”
項天寒接過表，也認真的寫起來，“為了讓你看看狗嘴裏吐出象牙是什麽樣子啊。”
全班哄堂大笑。
表填好後被班長交給了老師，只要家長簽字就可以通過了。
溫如晴下課的時候拿着表，正在頭疼怎樣才能讓平姨在不起疑心的情況下讓她同意簽字。
經過操場的時候，她看見項天寒坐在操場中央埋頭看着什麽。她有些好奇，走過去想和他說話，不知道哪裏來的黑衣人出現攔住了她。
項天寒聞聲，看見是溫如晴，讓保镖讓開了一條路。溫如晴在他旁邊找了個空地坐下，發現他面前都是寫滿了數字和文字的紙，有些像小叔辦公桌上的東西。
“你在幹什麽？偷偷學習大學內容啊！”
項天寒笑了一聲，拿筆敲了一下溫如晴的額頭，“笨蛋，這是文件！跟了你小叔這麽久還不知道。”
溫如晴聽到，也不敢随便亂動這些紙，就坐着不說話。
“怎麽，啞巴了？平時不是話挺多的嗎！”項天寒低着頭在紙上寫寫畫畫，還不時拿出其他紙對比着看。
“我怕打擾你。”
一聽這話，項天寒把紙到一邊，饒有趣味的看了一眼溫如晴，“上午還和我掐的你死我活，現在居然怕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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