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為奴隸的日子
☆、第二十六章 吻上你的唇
“你不生氣？”
突然就說出口的表白，就連楚懷玉自己也有些膽戰。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也是，但是你的臉紅了耳朵也紅了耶。”
“天熱。”
“已經到秋天了啊。”楚懷玉吐了吐舌頭。
是的，從夏天到秋天已經過了一個季度，她不知不覺已經在移花宮呆了三個月。工種也從一開始的倒夜香升級為十項全能貼身侍女。洗衣服、放洗澡水、梳頭、端茶、磨墨……這就是遇到一個瑣碎細致的男人需要做的事。後來島上的人之所以說楚小姐怎麽細致，怎麽衣服沒有絲毫褶皺啦都是之前被磨練出來才有的成績。
見高唐一言不發，楚懷玉便連忙道：“那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
而同時高唐說：“之前大宮主找我。”
表白以兩個人的落荒而逃告終。
翌日大宮主的婢女要她下冰窖取冰。楚懷玉有些不願意：“夏天都過去了怎麽還要取冰啊？”
那個婢女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已經告訴她：你作為移花宮的奴隸，就要服從命令。
“去就去呗。”
楚懷玉夏天的時候去過移花宮的冰窖，冰窖很大，裏面儲存着冬天留下來的成噸成噸的堅冰。冰塊自然只有移花宮的上層才有資格用，當時她甚至都不能單獨去取冰。但是到了不那麽熱的秋天就不一樣了。
楚懷玉帶着兩個竹編的籃筐，手裏拿着鑿冰的工具來到冰窖的入口。入口有兩扇黑色的大門，大門上有花紋，但是已經看不清了，長期的嚴寒使門上結了厚厚的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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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雖被凍住，但相比其他地方冰還不是很厚。楚懷玉用刀将冰塊削去，費力地将冰窖的大門打開。一股強烈的寒意便撲面而來，她忍不住抖了一下，太冷了。
她走進冰窖，拿了工具開始鑿冰。然而這個時候身後的門“吱呀”地一聲響動，她回過頭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對方是要把她關在冰窖裏。她意識到這可怕的事實。她的反應已經很快，但沖到門前的時候還是來不及了。
“開門啊！”她用力地拍打着厚重的冰牆一般的門。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大宮主身邊的趙燕玲，趙燕玲快開門，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會巫術，我會用鮮血用最毒最毒的咒寫下你的名字，讓你永世不得超生，讓你來世只能做蟲豸……快開門，我就放過你……”
然而她最後只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呼喊，捶門都沒有用處，她從門上緩緩滑下去，她感覺除了眉上睫毛上，就連她的心上都結上了厚厚的冰。
她拿起鑿子摸着冰牆一樣的門開始自救。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然而手越來越無力，到最後每舉一次都顯得精疲力竭，最後她的意識飄遠了，突然右手一舉，便感到左手食指一陣麻木，然後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她被驚醒，低頭看時，發現食指指甲蓋已經破成好幾半，幾股血從指甲破縫裏滲出來，然後慢慢地結成鮮紅的冰渣。這冰牆真的能打開嗎？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意識慢慢地回複，她感覺到了疼痛。死了還會疼痛嗎？楚懷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仿佛冰窖裏的一切只是一個可怕而又恍然的夢。
水……她說話，但是無聲。她想起身，但是身體不受控制。她感覺自己頭腦又疼又熱，最後又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在這迷迷糊糊的睡眠中她感覺到了溫熱的水一點點潤澤了她幹渴的喉喽。同時她還聽到不間斷的“啪……啪……啪……”的聲音。後來她才知道在她昏迷的過程中，那個大宮主的婢女一直跪在她旁邊自扇巴掌。後來她在別人口中聽到，為了找到她，少主算是翻了整個移花宮……
後來有一天，高唐去了兩位宮主的住處，當晚白着臉回來。
那個時候她正在給他準備洗漱的東西。他将摘下的面具放在洗臉臺上，走到她旁邊看了她許久，突然對她說：“大宮主給我帶回了兩個女人。”
楚懷玉被他盯着臉有些發燙，她在心底暗罵了一聲，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移花宮那麽多女人還不夠啊。”
高唐沉聲道：“你知道那兩個女人是做什麽的嗎？”
楚懷玉擡眼看他，“做什麽？”跟你上床？她把後半句話噎了回去，因為她覺得她說出來高唐會揍她。
“跟我合歡。”高唐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極為冷冽，就連長時間跟着這個人形冷庫旁邊的她都有點受不了。
合歡？還不就是上床嘛。
楚懷玉便道：“你基因那麽好，你姨母她們考慮的也不是不對啦，趁你年輕有力的時候多生幾個娃嘛。你們移花宮也正值多事之秋，後繼有人也好讓大衆安心……再說，美的東西就是要流傳下去的啊不然多可惜……當然，找一個配得上你的是基本找不到了，所以，你就放低一點要求。大宮主、二宮主選的肯定不會差啦。”
高唐冷笑一聲：“是不錯，腰肢細軟，聲音嬌媚，底下功夫更是沒話說。”
楚懷玉哈哈了兩聲，往外挪動步伐，口不對心地說：“那便好啊。一定要挑個美的，讓你的美更好地流傳下去啊！”
然而高唐卻突然掰過她的身子，沉聲道：“我覺得你也不錯。你還曾說你喜歡我。”
楚懷玉幹笑了兩聲，“你當時不是說喜歡你的海了去了嗎，哪裏輪的到我……唔。”
不想聽的話就直接用唇堵住好了。高唐狠狠地吻上了她白的像是沒有血色的唇。顏色淡？那就讓他為她染上！
楚懷玉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高唐從她唇上移開，恨恨地說：“把眼閉上。”被她看着，他還怎麽親。
楚懷玉知道對方害羞了，她也害羞啊，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被人親過。她連忙把眼睛閉上，就怕高唐變了心思，又不親了。
她感覺到高唐沁涼的手撫過她的臉頰，然後擡起她的下颚，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親她。比起剛才，現在更是溫柔不過。
過了許久，等她緩過一點，她才尴尬地意識到高唐的兩片唇只是與她貼着，吮着，再無其他動作。楚懷玉心道，看來還得靠她這個理論派出馬，畢竟她還是看過不少“教材”的。
這樣想着，她便小心地将舌尖游進高唐的口裏。高唐住了一下，将嘴巴微張，也将舌頭送到她的嘴裏。櫻桃小嘴原不甚大，被高唐一個舌尖送在裏邊，就塞的滿滿當當。他倆口裏纏綿，啧啧有聲，咂得她腿也發軟。
“啊。”楚懷玉驚呼，兩個人也驟然分離。
楚懷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麽咬我！”
高唐道：“你看我的眼。”
她便聽從他的話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眸。
“現在你臉也紅了，唇也紅了，就像是染了胭脂。”他深深地看着她。
她不負衆望臉更紅了。她心道，楚懷玉啊你太沒出息了，這張臉看了那麽多個月了怎麽還不免疫呢？看一下就臉紅，丢不丢臉啊！
高唐突然清了兩聲喉嚨，別開眼，道：“我看你啊，人長得還可以，做事情也不錯，性子也還行，就算是哪裏不好，也總能改得很快。你年紀也到了，正缺個丈夫，而我也正缺個媳婦。你若是答應，我便娶了你。”
她低下頭，卻掐着指頭算道：“嫁你啊，情敵就多，嫁你啊，責任就大，嫁你啊，就成了籠子裏飛不出的金絲雀了。但同樣，嫁你啊，我就有讓天下人嫉妒的資本，嫁你啊，就有享不盡的榮華。”
高唐用手包住她的小手，惱道：“你嫁還是不嫁？”
她笑道：“嫁。不過卻是因為最重要的一點——我愛你啊。”
高唐笑了。
冰雪消融，鮮花盛開，也不過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再甜幾章然後開始虐^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