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十年秘密 (1)

陌夏模糊感覺臉頰邊上泛着微微的癢意,她悠悠轉醒。她睜開眼,入眼的是他輕挑着她的發,有意無意的拂過她的臉龐。

一頭亞麻棕色的秀發,額前細碎的碎發清揚着,密密長長睫毛微顫,含着一股濃郁的憂郁。他微微擡眼看向她,深邃的眼眸笑意不達眼底。

“醒了?”顧暮涼微勾着唇,帶着睡意朦胧的慵懶聲,淡淡道。

陌夏眨了眨眼,揚起一抹淺笑,低低的說道:“醒了!”

“睡得好嗎?”顧暮涼微眯了眼,深邃的眼眸一閃幽光,靠近她一些,低低的說道。

彼此之間離得只有一公分之近,鼻尖與鼻尖的相觸,呼吸絮亂,有她的,也有他的!

陌夏的臉微微一熱,紅霞爬上了臉頰。她下意識的撇開眼,慌忙要起身。

然而他攥住她的雙手,将她的雙手壓在床上,深邃的眼眸凝視着她,低笑道:“紅臉了!”

陌夏臉一臊,她垂下眼,低低的說道:“你要做什麽?”

“我沒睡好,請了假,今天不上班。”顧暮涼凝視着他,用着蘇醒後的低啞嗓音,低低說道。

陌夏微楞了一秒,吞了吞口水道:“沒睡好?沒睡好,你繼續,繼續睡”

“你不陪陪我?”顧暮涼擰了一下眉,抿着唇淡淡道。

“我,睡醒了!”陌夏動了動被他壓在床上的雙手,磕盼的說道。

“呵呵~”顧暮涼不禁低笑,笑聲含着愉悅,顯然心情不錯。

陌夏咬唇。不太懂這貨一早發什麽神經,明明昨晚上還心情低潮,這會笑的那麽撩人。

顧暮涼笑夠了,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沉聲道:“睡不着了?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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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夏心重重的跳了兩下,她瞪大瞳孔,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事,磕盼的說道:“白,白日不宣淫。”

顧暮涼挑了挑眉,好笑的說道:“我好像沒說要做什麽?”

“”陌夏眼角一抽,好像真的沒有說要那個啥。

“既然你那麽想,我可以委屈點,滿足你!”顧暮涼見她無語,挑眉調侃道。

“你不用太滿足我!”陌夏嘴角一抽,生硬的開口。

“連自家老婆都滿足不了,很容易造成婚後生活不協調,導致你更年期提前。”顧暮涼蹙眉,煞有其事的說道。

陌夏眼角一抽,扯了扯嘴角竟然無言以對。

顧暮涼見她不回話,再次親了親她的唇,由淺吻到深吻,由纏綿到狂熱。

陌夏一開始還很享受,誰讓顧暮涼吻得太深入,導致她也有些情不自禁。可到後來,吻得她太窒息,她連口氣都沒喘上,又被他帶入另一種熱潮中。

她不禁伸手,有意無意掃過着他的腰間,甚至難耐的輕哼。

“想要嗎?”顧暮涼移開她的唇,唇瓣移至她的耳畔,含着情欲的嗓音低啞着聲道。

“想!”陌夏睜開迷離的眼眸,拿着氤氲的眼啾着他,喃喃道。

“哪裏想?”顧暮涼深邃的眼眸又暗了一分,他忍着身體的異樣,沉聲道。

“哪裏都想!”

顧暮涼不禁低笑,在她耳畔處低低的說道:“好!滿足你!”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陌夏不得不承認顧暮涼很強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弱爆了。

她卧起身,身上斑斑紅點讓她臉一臊,她慌忙拿過睡衣穿上,疾跑進了浴室洗澡。

陌夏洗了澡,發現沒拿貼身的內物,無奈之下只能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可惡的是她的行李箱還在顧暮涼車的後備箱,她總不能裹着浴巾去停車場吧?

她赤着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開了卧室門,她踮着腳下了樓。此時顧暮涼正端着咖啡,悠然坐在餐桌上看着最新的報紙。

陌夏張了張嘴,始終說不出讓顧暮涼幫她拿小內內這種話。醞釀了很久,她一啪臉上僵硬的笑,故作小姑娘似的萌萌噠喊道:“親愛的~”

顧暮涼斜睨了一眼陌夏,不禁眼眸一暗。

此時她一頭濕漉的海棠卷發如瀑布般散開,白皙的臉龐染上了一層粉色,漣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很是好看。

目光下移,從白皙的脖子到精美的鎖骨。那裏殘留着他留下的痕跡,讓人遐想連連。她摟緊了浴巾,小丫子因緊張的互相摩擦着。

他慌忙撇開眼,極快的喝了一口咖啡,來掩飾自己的異樣。他故作淡定的啓唇開口道:“什麽?”

“那個,那個能幫我放在你車後備箱的行李箱拿來嗎?還有昨天買的東西。”陌夏垂眼,越說臉越臊。

“嗯哼?可以!”顧暮涼挑眉,沉吟了一下,好脾氣的說道。

陌夏沒想到顧暮涼那麽好說話,不禁眉眼一彎,笑着道:“快去,我等着呢!”

“你過來!”顧暮涼撇了一眼陌夏,沉聲道。

陌夏一愣,皺了皺眉。揣着疑惑,走向顧暮涼,疑惑道:“做什麽?”

顧暮涼擡眼對視上她漣漪的眼眸,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扯。陌夏一驚,身子不穩跌向他,頓時裹着浴巾散開。

陌夏‘啊’一聲,慌忙想将散開的浴巾給合攏。然有只白皙纖長的手,輕輕一拉,将外露的風景給遮掩住。

他神情未變,好心教育道:“以後別穿成這樣下樓,萬一有外人在,不僅有傷風化而且給人印象不好。當然,在我面前你脫光了都沒事。”

“”陌夏面色窘迫,張了張嘴,無力反駁。

顧暮涼攔腰抱起陌夏,邁步往樓上走,陌夏還在惦記着車背箱的衣服和行李,弱弱的說道:“衣服”

“以後不要赤着腳下樓,會冷!頭發濕了要吹幹,不然會感冒。”顧暮涼垂眼看了一眼她,沉聲道。

陌夏仰着頭望着他,有這麽一刻顧暮涼的形象在她的世界裏變得好高大。

顧暮涼将陌夏放在床上,拿過毛巾為她輕柔的擦着頭發,他的動作很熟練,動作很輕生怕她會疼。

她好似被他灌養在溫室裏的花,被他溫柔的呵護着。

為她吹幹了頭發,他伸手将她的一縷發絲攏到耳後,沉聲道:“我去拿。”

陌夏拿着大眼睛啾着他,重重的點了頭。

待顧暮涼拿了行禮提着大包小包進了卧室後,陌夏欣喜的打開了行李箱,找了貼身的內衣褲後,對顧暮涼道:“要換衣服了,轉過身去。”

顧暮涼瞄了一眼陌夏手中的內衣褲,眼角明顯一抽。他真不知道陌夏那麽惡趣味,喜歡小碎花。

他撇開眼,邁步出了卧室。

陌夏穿了衣服後,下了樓。顧暮涼見她收拾妥當,從沙發上站起身道:“已經中午,你沒吃早飯,我帶你外面吃。”

“親愛的,你對我好好啊!”陌夏心情不錯,這不光光是因為昨天去了陌家羞辱了一番陌清婉,還有他!

一個人對你好,好到你都挑不出毛病,那說明什麽?那說明他已經存在你心裏。

顧暮涼一直存在陌夏的心裏,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而她必須承認,看似她蓄意撩撥他,其實她是想靠他近一點,就像年少時。

顧暮涼淡淡的睨了一眼她,撇開眼。他雙手插在褲袋裏,邁着矜貴自持的步子,往玄關處走去。

陌夏撇了撇嘴,這個人傲嬌病又犯了!

顧暮涼帶着陌夏去了一家高級餐廳,餐廳名字叫‘肆意’。陌夏望着鑲着金線框的肆意兩字,心下唏噓不已。

一般她去的起的地方,挺多四百封頂的茶餐廳。

門口的服務員看到顧暮涼,都恭敬的颔首喊道:“二少,好!”

餐廳的經理見到顧暮涼,慌忙給自己的頂頭上司打了一個電話,待對方接通後說明來意,經理點頭哈腰的應聲。

經理在服務員領着顧暮涼去餐桌前,疾跑到顧暮涼身旁,哈着腰,笑着道:“二少,我們東家說了讓你上四樓的包廂,他做東。”

顧暮涼擰眉,他看向陌夏淡淡詢問道:“要去嗎?”

“算了!我喜歡大堂餐廳的氛圍。”陌夏想了想,搖頭拒絕道。

顧暮涼看向經理,寡淡的開口道:“不用了!牧逸之想見我,讓他自己來。”

經理伸手一擦冷汗,急惶惶的去了櫃臺,給自己的上司打電話。

服務員遞上菜單後,陌夏盯着菜單的菜名眼睛都直了,她瞪大瞳孔吃驚的道:“金箔?白松露?魚子醬?藏紅花?鵝肝醬?香草?神戶牛肉?金錢猛魚?”

陌夏知道這些食材是吃不起的東西,就拿金箔來說,放在冰激淩上一丢點,這冰淇淋就賣四五千。

顧暮涼挑了挑眉,淡淡道:“放心,付得起。”

陌夏吞了吞口水,太高端的東西她吃了會消化不良的。她将餐單遞給顧暮陌涼,笑着道:“你點!”

顧暮涼伸手接過餐單,他淡淡的翻看了一下沉聲道:“金箔鵝肝,白松露藕子,牛肉魚子醬,鐵板香草魚。”

“”陌夏眼角一抽,這是要吃窮你幾年工資?

菜還未上齊,牧逸之就急沖沖趕來,他一屁股坐在顧暮涼身邊,奪了顧暮涼手中的紅酒,猛地喝了一口。

“你不知道我為了來見你,闖了多少個紅燈,車速拉到180。瞧瞧,手機振的沒完沒了,全是扣分的信息。”牧逸之喘了一口氣,誇張的說道。

“高峰期,沒被撞死,挺幸運。”顧暮涼淡淡的睨了一眼牧逸之,寡淡疏離的說道。

“咳咳咳”陌夏一口水被嗆到氣管,不住的咳嗽。

顧暮涼慌忙站起身。繞道陌夏身邊,輕拍她的背,淡淡道:“沒事吧?喝得那麽急,做什麽?”

牧逸之這才發現這桌還有一個人,他看向陌夏,驚的張了張嘴道:“你不是,你不是那個”

陌夏好受了些後看向牧逸之,皺了皺眉。

顧暮涼落座與陌夏身旁,攬着陌夏的肩,淡淡道:“我太太!”

“”牧逸之張大了嘴,沒搞錯吧!顧暮涼這家夥該不會是說胡話吧!

顧暮涼蹙了蹙眉,再次強調道:“昨天領的證!”

牧逸之吞了吞口水,他還是不信。

顧暮涼伸手拿了紅酒,親自為牧逸之到了一杯。牧逸之順着他的手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會真的信了!

這個消息着實讓牧逸之震驚,畢竟這些年他有送不少女人給顧暮涼,全被他給無情打發走了。就連暮城被譽為第一名媛的陌清婉,顧暮涼所謂的未婚妻,這厮都沒多看一眼。

美國五年。這貨除了泡在研究所研究科技,就是在暗門制造新型軍火。這麽一個把女人當做空氣的人,居然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名聲不怎麽好的陌夏。

牧逸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壓了壓驚。他看向陌夏,這才發現陌夏是個美人胚,五官精致的不要不要的。他不禁伸手遞到陌夏眼前,笑着道:“我叫牧逸之,是暮涼的好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陌夏看了一眼顧暮涼,遞了手。

然而牧逸之原本握手的姿勢,在陌夏伸手的時候迅速握住,低頭打算獻上吻。

顧暮涼眼疾手快的在牧逸之親吻陌夏手背時,攔截了他靠過來的頭,黑着臉道:“你夠了!”

“哎呀,開個玩笑,你緊張個什麽勁。”牧逸之玩笑的說道,懶懶的靠在椅子上,長臂一伸枕在腦後。

陌夏看了看顧暮涼,又看了看牧逸之,看到出來這兩人是好基友。只不過牧逸之的性子,顧暮涼是怎麽跟他成為朋友的。

可能是化學反應吧!

陌夏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謊缪,不由的噗呲一笑。見牧逸之看着她,她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陌夏。是顧暮涼的太太。”

“恩,我知道了!”牧逸之一臉無語,這對夫妻也夠墨跡的!

另一邊一群豪門小姐在聚餐,龍真真在陌清婉訂婚宴受辱,心情抑郁約了閨蜜陌研香,見她一臉憔悴,臉無血色,得知因為陌夏的原因嫁給了王大川那個變态,更加恨陌夏。

陌研香瞥眼的時候看到陌夏,不住的顫抖。她至今還能感受到陌夏捏着她下巴,笑的陰冷的告訴她,要還的場景,心跳漏了半拍。

她站起身,慌忙對龍真真說道:“我先走了!”

“香香,好不容易你能出來。這麽快就走了?你坐下陪陪我,我有好多好多話跟你說。”龍真真慌忙拉住陌研香的手,埋怨的看着她道。

陌研香掙了掙手,急急地說道:“陌夏在那裏!我害怕她。”

另幾個豪門千金正在唰微博,看到微博上的一組照片,驚奇的遞給龍真真道:“真真,你快看。這不是那天訂婚宴的那個女人嗎?”

龍真真瞥眼一看,快速拿過遞來的手機,看着照片上被人扒光衣服,被幾個男人侮辱的女人,大喜道:“這不是陌夏嗎?這不會是真的吧!”

陌研香撇眼一看,心一縮。她奪了手機,翻看裏面的照片,呢喃道:“不可能的,怎麽會這樣。我明明丢了。”

陌研香整個人都處于驚恐的狀态,她不可置信。十年前,她偷怕的照片,怎麽還在?這件事,除了她只有陌清婉知道。

難道

想到陌清婉。想的陌夏,陌研香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她慌忙拿了包包,急急地出了餐廳。

龍真真見陌研香跑了,只覺得陌研香膽小怕事。

她心情不錯,挑了挑眉道:“姐妹們,這麽好的機會,不替我出口氣怎麽算是朋友。走,都跟着我!”

于是幾個豪門千金以龍真真為首,往陌夏走去。

顧暮涼見幾個女人氣勢洶洶的朝他們走來,不由的蹙眉。

陌夏擡眼順着顧暮涼的視線看向來的人,不由的擰眉。

龍真真掃了一眼顧暮涼,轉眼看向陌夏,諷刺道:“姐妹們,你們說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呢?換成是我,早沒臉活了。”

“可不是!這種照片傳出來了,誰還有臉呆在暮城?不過有些人臉皮厚,搶了姑姑的老公,又搶了妹妹的未婚夫。再遇到什麽事,照樣有臉走在馬路上。”幫腔的某個小姐說。

“哎呦喂。瞧人家一臉淡定的樣子,看來沒啥影響。我們還是走吧!”另一個小姐也諷刺的說道。

陌夏擰眉,随即松開了眉,淡淡道:“不吃葡萄說葡萄酸,龍真真你該不會是眼紅我吧!”

那神情太輕蔑,完全不将龍真真放在眼裏,神情漠然透着自持的清貴。

“呵~”龍真真嗤笑了一聲,懷手在胸道:“陌夏,你還不知道吧?你都上了熱搜,現在暮城裏的人恐怕都知道你陌夏成了暮城最不要臉,最惡心的女人。一雙玉臂萬人枕,你比賣的妓女還下賤。”

話音一落的同時,只聽‘啪’的一聲一只酒杯被擲在桌上,高腳杯給擲斷了,其中一半從桌上滾落,又是‘呯’的一聲,濺了一地的碎片。

“再說一遍!”顧暮涼深邃的眼眸鍍上一層寒光,冷掃了一眼龍真真等人,極為冷凜的開口道。

龍真真不由的後腿一步,她是領教過顧暮涼的,能誘惑她跟他跳舞,又不着痕跡的将她甩進了噴水池,這個男人骨子裏是冷的,絲毫不講什麽是憐香惜玉。

龍真真心虛的很,但身為黑-道千金,她那麽慫,讓道上的人怎麽看她?

她硬着脖子叫板道:“顧暮涼,你是不是有病?又沒有說你,你急什麽勁?喔~也對!你也是陌夏的恩客吧?啧啧啧,這麽髒的女人你吃的下去?”

顧暮涼深邃的眼眸又冷了幾分,作為一個有修養有學識的男人,他跟個女人斤斤計較顯然不符合身份。但是敢當着面侮辱他的妻子,就等于侮辱他。

他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就記仇!

“龍小姐,請你謹言慎行。陌夏是我妻子,我不想在聽到你出言诋毀我太太,後果你承擔不起。”顧暮涼抿着唇,用極低的聲線冷聲警告道。

在一旁看戲的牧逸之有些激動。顧暮涼動怒了!這說明什麽?暗門又有事做了!

龍真真心裏也是害怕的,一想到顧暮涼也只不過是個靠老爹的富二代,除了動動刀子救救命,也沒啥本事了!

她有了底氣,不屑的冷笑道:“我好怕怕喔~顧暮涼,你還能搞笑點嗎?除了我們侮辱陌夏,別的人也在侮辱,難不成你還阻止的了全世界?”

陌夏實在搞不懂龍真真這是有多大的勇氣來叫板,她看向龍真真沉聲道:“我很想知道我做了什麽醜事,讓全世界都想侮辱我?”

龍真真伸手向後,某個千金地遞上手機,龍真真接過扔在桌上,輕蔑又不屑的說道:“自己看吧!好好看看你的醜态!”

陌夏拿過手機,美眸一縮,那刻她的臉白的仿佛接近透明。畫面裏的女孩被扒光了衣服,被不同的男人給蹂躏着,女孩被堵住嘴,一直流着淚。

其中一張某個隐秘的地方被男人把玩着,甚至用着極為屈辱的姿勢,進攻着。

每張照片上的男人都是不一樣的,陌夏越看臉色越白。

她所有的力氣仿佛被抽離了,她呼吸開始變的急促,眼眶開始酸澀,心如刀割。她不住的呢喃道:“陌研香,陌研香”

顧暮涼見陌夏情緒激動,慌忙握住她的手,緊張的盯着她道:“阿夏,阿夏”

陌夏失去了理智,她甩開顧暮涼的手,猛地站起來,她腳步踉跄,甚至大力的撞在桌角上都不自知。她神情陷入瘋癫,用力攥住龍真真雙肩,不住的搖晃,戾氣極重的說道:“陌研香呢?陌研香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龍真真被晃得心慌,她吞了吞口水,磕盼說道。

那眼神太恐怖,就好似地獄出來的死神,随時都能奪了人的性命。

顧暮涼慌忙将陌夏拉開,握住陌夏的肩,盯着她的眼眸,沉聲道:“阿夏,你冷靜點。”

陌夏幽幽看向顧暮涼,随即撇開眼,望向桌案,她伸手推開顧暮涼,極快的攥住桌上的車鑰匙。

她像極了一個失了瘋的瘋子,飛快的沖出了餐廳。

顧暮涼心一緊,急急地追出去。他還沒弄清楚什麽事,那幾張照片到底是什麽,他顧不了那麽多,只知道他不攔住她,會出事。

陌夏上了車,她飛快的啓動了車,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等顧暮涼追來時,連車尾都追不上了。

餐廳裏,牧逸之拿過手機,入眼的照片,簡直不堪入目。若是換成別人,他肯定好好評論一番,可是這主角是好朋友的老婆,他就只能閉嘴了。

牧逸之看向龍真真,沒好氣的說道:“主角都走了,你這女人還在這礙什麽眼,還不滾!”

“你他媽的誰,給我報上名來。”龍真真還在為剛才自己沒骨氣的表現而懊惱,現在又來一個,暴脾氣一上來,怒道。

“我他媽的是你爹,滾!”牧逸之黑了臉,冷聲道。

經理一聽東家在罵人,擦了一頭汗,立馬上前勸龍真真道:“龍小姐,對不住啊!對不住!”

“經理,給我打出去!”牧逸之懷手在胸,冷着一張臉沉聲道。

“喂喂喂”

最終一群豪門千金全數被服務員給打了出去。

顧暮涼回了餐廳,看向牧逸之沉聲道:“馬上派人,調查各處監控,發現陌夏在那,馬上通知我。”

“好!不過這個要怎麽處理?”牧逸之将手機遞給顧暮涼,指了指熱搜上的照片沉聲道。

顧暮涼接過,瞳孔一縮,不由的攥緊了手機,然看到某一張後他深邃的眼眸一閃不解,他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若不是心中所想,陌夏為何那麽激動?

他擡眼看向牧逸之,沉聲道:“馬上讓暗門的技術人員,黑客入侵,強制删掉各種有關照片,封鎖貼吧。”

“好!”

陌夏連闖幾個紅燈,車一路開往王大川的別墅。她臉色慘白,噬心的疼痛一次次的提醒她,她不能倒下。她不能。

沒有理智的陌夏幾乎車速開到了180碼,保時捷停在王大川的祖宅外。

她急急的往裏沖,攔住她的傭人見她不搭話,眼神裏滿是陰冷,畏畏縮縮不敢硬攔着。

王大川出差談生意了,四合院裏除了老媽子就是一群看守陌研香的保镖。

陌研香從餐廳回來後一直隐隐不安,慌亂無比的她,開始整理行李,她要逃離暮城,逃離王大川,逃離陌夏,這裏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陌研香提着行李箱就要出門,迎面進來陌夏,兩人相對,碰個正着。

陌研香吓的松了行李,驚恐的瞪大了眼,尖叫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陌夏陰冷的眼眸一閃狠戾,她一步步走向她,在她要跑的時候,攥住她手,往她身前一扯,冷聲道:“不是扔了嗎?陌研香,你不是扔了嗎?”

“我真的扔了,我真的扔了。陌夏,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我真的扔進了垃圾桶。不是我幹的,你相信我。”陌研香顫着聲道,她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陌夏的狠,她知道的。不僅一次體會過,只是時間長了,她漸漸忘記了那些悠遠的事。

“那是誰?你告訴我啊!除了你誰還會有?當初我就該淹死你。”陌夏伸手攥住陌研香的頭發,使勁的往後拉,迫使她看着她。

陌研香不禁抖了抖身子,陌夏十五歲那年,她拿照片威脅她,讓她離霍少庭遠一點。結果她瘋了一般,将她推入了河裏,迫使他交出底片。

當時的陌夏就站在岸上,冷冷的看着她在水裏撲通,她怕死,只能妥協。而更狠的事,在她惡人先告狀時,陌夏反咬了她一口,并且找了證人,證實了她救了她。

她一直以為陌夏會被馮璐治的死死的,被陌清婉壓的死死的,如今陌夏還是陌夏,只是不裝僞善了。

可她呢!憑什麽個個都欺負她?

陌研香用了用力道,推了推陌夏,嘶啞着聲音嘶吼道:“你憑什麽那麽欺負我?你害的我還不夠慘?是你,害的我嫁不了少庭,害的我嫁給了糟老頭。你看看,你仔細看看,這些是什麽?”

“陌夏。最該死的是你!我們誰也不欠誰,你憑什麽跑來質問我?”陌研香憤恨的說道。

她所受的苦找誰算?她每天都在被鞭打,每天都在被人用東西還着法子折磨着,她每天就像個行屍走肉,她什麽都沒有了?

這一切都是陌夏害的!

“可這一切都是你合夥馮璐母女一起幹的。你就站在那,拿着相機拍着陌夏被輪奸的畫面。我不會忘記,永遠不會忘記,你們是怎麽把陌夏逼上絕路的。陌研香,我沒讓你被人輪奸,是我對你仁慈了!”陌夏通紅着眼眸,狠戾的說道。

有誰懂那種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為力的感受?那種痛就好像在地獄裏苦苦掙紮,卻永遠逃不出的悲哀,誰都懂!

她的姐姐,就是被馮璐,陌清婉,陌研香給逼死的!

陌研香抖了抖身子,她無法否認當時自己還在幸災樂禍。她閉上眼,流着淚道:“你殺了我吧!反正活着也是痛苦。”

陌夏陰冷的笑着,她伸手攥住陌研香的脖頸,用力攥緊。攥緊

陌研香下意識伸手去掰陌夏的手,然而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她臉色更加慘白。

陌夏見她怕死,更加嘲諷的笑了笑。她松了手,将陌研香甩在地上。

‘呯’一聲陌研香甩在地上,她不住咳嗽道:“咳咳咳”

陌夏不屑的撇開眼,她站在陌研香面前,冷笑道:“我只覺得你陌研香愚笨不堪,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你”陌研香咬牙,憤恨的看着陌夏。

“只有你這種笨蛋才會傻得給人鋪路?我設計陷害你,那是你欠我的,我說過要還的,這怪不得誰。可你為陌清婉鋪路,就是智障。”陌夏冷笑一聲,諷刺的說道。

陌研香楞在當場,心裏有個無限大的漩渦,迫使她無法正常思考。

“你真當馮璐對你好?陌研香,你傻不傻?她巴不得你嫁的不好,巴不得你過得凄慘。你當陌清婉真心對你?狗屁!你在王家這段時候。她可曾來看你?可曾打電話慰問你?”陌夏嗤笑道。

“不會的,我們是親人,她們不會那麽對我的”陌研香無措的說道。

陌夏蹲下身子,看向她,同情又憐憫她道:“傻逼!什麽親人?你只不過是陌清婉的墊腳石!現在你一點利用價值都沒了,看有人搭理你嗎?若我是你,我一定不會讓陌清婉和馮璐付出代價。我讓你經歷這些,是讓你學會明白,什麽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姑姑,你真以為是我跟你過不去?不,你錯了!兩年前,我不被馮璐送進豔陽樓我就不會遇到霍少庭。而你或許已經是霍太太了!”

陌研香猛地擡頭看向陌夏,眼眸裏的不可置信,讓陌夏不禁勾唇。

恨吧!你不恨,你不怨,怎麽給馮璐和陌威嚴添堵。她陌夏過不好,誰都別想好過。

一個個都得下地獄,為她母親,為她姐姐,陪葬!

陌夏站起身,她居高臨下的看着陌研香,沉聲道:“照片的事除了你,也只有陌清婉知道了!不是你,就是她!”

她轉身離開,心痛已經蔓延全身,那些被埋藏在心底肮髒,龌蹉的秘密,這一天見光了,而她連最後一點點純淨都無法守護。

她會恨她吧!因為她感受到了,她在疼!

陌研香見她走了,那身影有些蕭索,全身透着悲涼。她忽然覺得陌夏很可憐,她站起身大聲的對她說道:“陌夏,不是我!照片十年前我就扔了!”

陌夏開車去了安和橋,那是一座很大很大的橋,一條很寬很寬的河。她在橋的中心,望着河面。思緒開始飄遠。

十年前,她的名字叫陌星,她有個孿生姐姐叫陌夏。她們的名字取決于她們的母親夏之星。

母親懷着她們的時候,陌威嚴就娶了馮璐。她們和母親生活了五年,後來陌威嚴知道母親生了孩子,執意要将孩子帶走。

母親就将姐姐陌夏給了陌家,而她跟母親生活。

母親是個小姐,每日坐着賣笑陪酒的工作,別人都說她的母親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可她知道她母親是個善良又深愛着父親的女人。

姐姐在陌家過得不好,每次她偷偷去看她的時候,總能看見她身上的傷痕。

有一年,姐姐告訴她,她遇到了一個人,是個男孩。他有什麽一雙好看的鳳眸,笑起來很溫暖,尤其是他手,很漂亮。

那個男孩的名字叫顧暮涼,是姐姐心裏一縷陽光。她告訴姐姐。如果很喜歡很喜歡,就告訴他。

可十五歲那年,還沒等姐姐表白,因陌清婉喜歡顧暮涼,而被設計。

等她去找姐姐的時候,她被人堵着嘴,流着眼淚。她被一群男人給撕扯了衣服,被一群人男人用不同的方式給蹂躏着。

她想去救姐姐,可姐姐沖着她搖頭,讓她走。

那些人輪奸了她的姐姐,她姐姐失魂落魄的來到了安和橋,她想帶她回家,可她說‘星星,命運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生下來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有些人生下來就低賤如蝼蟻。我們抗衡不過命運的’。

她想告訴她的姐姐,不是這樣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是掌控在自己的手裏的。

他依然記得那年她的姐姐笑的有多慘白,那笑幾乎透明。

她騙她想吃,就在她轉身之後,她的姐姐從安和橋的中心的跳了下去。

她的姐姐死了,母親像個瘋子一樣鞭打她,質問她為什麽不去救她。

仇恨就像一把匕首,切斷了所有母女親情。

她被母親送去了陌家,也就從那刻起她從陌星變成了陌夏,成了母親報複陌家的工具。

顧暮涼收到消息,開車到了安和橋,他看着站在橋邊緣的陌夏,心不由的一縮。

“陌夏!”他靠近她,沉聲呼喊她的名字。

陌夏思緒被拉回,她僵硬的轉眼看向顧暮涼,那眼眸裏的憂心顯而易見,他是在擔心她嗎?

在知道她不堪的過往之後,他真的還願意接受她?

“阿夏,你下來好嗎?站那麽高,很危險!”顧暮涼放柔了聲音,低低的說道。

陌夏笑了笑,嘴角的幅度在顧暮涼看來極為的諷刺。她撇開眼,沉聲道:“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阿夏,你別說氣話。”顧暮涼沉了臉,不悅的說道。

“那些照片你看了吧!我跟你也不是第一次,你知道的。這麽不堪的我,你還要跟我在一起,你這是多犯賤。”陌夏勾唇嗤笑道。

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喜新厭舊,下半身動物。那些照片,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接受這樣的女人坐人妻子。

何況他還是有頭有臉的顧家人!

“你下來!”顧暮涼黑着臉,不悅的說道。

“我不想見到你!”陌夏望着遠處,沉聲道。

“陌夏,幾張照片就讓你失了方寸,沒有勇氣要自殺了?我都不介意你曾經的過往,你介意什麽?乖乖給我下來。不然你就給跳下去!”顧暮涼黑着臉,嘴角一勾冷笑道。

“離婚!”陌夏冷冷的睨了一眼顧暮涼,冷聲吐出兩個字。

“我寧願做莽夫!”顧暮涼臉又沉了一分,冷冷的說道。

陌夏心煩意亂,翩翩這貨老往窗口上撞。她轉眼看向他,沉聲道:“顧暮涼,你是不是神經病?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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