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愛我嗎你說呢 (1)
陌夏轉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顧暮涼,她微微敞開手,仰頭閉上眼。
冷風拂過臉龐,刺骨的冷。
她的姐姐當時就是這樣,站在中心的邊緣處,毫無猶豫的往下跳,她依稀記得跳入河內所發出的‘咚’聲所帶給她的視覺震撼。
河面圈起的漣漪,蕩開了一層層的水花,她的姐姐沒入水中。她知道她的姐姐只是想用清澈的水洗淨身上的肮髒。
那年也是如今天一樣,全身冷的刺骨,仿佛熬不過一個冬季。
而她有罪!
顧暮涼心一縮,他看着她站在高處,敞開着仰着頭,一頭海棠卷發随風飄揚着,那一身寂寥的悲涼感,讓他莫名的心一疼。
他眼眸微暗,邁步走到她的左手邊不遠處,他跨上了橋墩,站在與她一條線上的邊緣處。如她一樣微閉上眼。
他感受到了寒風劃過他的臉龐,陣陣刺痛。
陌夏猛地睜開眼,她瞥眼看向他,皺了皺眉道:“你幹什麽?”
“你在做什麽,我就在做什麽。”顧暮涼未睜開眼,依舊保持站直的站姿,淡淡道。
“你是不是有病?”陌夏擰眉,她不懂!顧暮涼這異常的舉動,着實不符合他的身份。
“阿夏,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允許你今天心情低潮,但太陽升起那刻,我希望你還是那個陌夏。即使心有不甘,也要笑。”顧暮涼睜開眼,他望着湖面,沉聲道。
“你”陌夏有些震驚,他好似洞察了所有,她有種被他看穿了的錯覺。
“鬧夠了,跟我回去!發生再大的事,有我頂着。”
顧暮涼說不出什麽情話,他只會依諾。他所能給她最好的,便是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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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夏一愣,她不由一笑,轉眼看向河面道:“你真當我會尋死?你太不了解我陌夏了!”
她不會尋死,陌清婉和馮璐都沒死,她怎麽舍得死了?她舍不得死的,她要拉着她們一起下地獄。
陌夏在安和橋上站了一晚上,顧暮涼陪着站了一晚上。
地平線上冉冉上升的旭陽,倒映在安和橋的河面上,拉的好長好長。
陌夏笑了,她伸手沿着倒映在河面的旭陽,目光變得柔和,她好似在對自己說,又好似在說給別人聽,她動了動唇瓣,聲線低低柔柔的道:“不冷了!”
顧暮涼跳下了橋墩,他腳有些麻,但依舊神情未變,他走至陌夏所在的位置,遞了手。
“下來!”
陌夏看向他,對上那雙深邃幽深的眼眸,她依舊看不透他。可那雙纖長白皙的手,在陽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光,只要輕輕觸碰一下,就能得到溫暖。
她的姐姐也因為他足夠溫暖,才喜歡上他的吧!
她遞了手,然然一笑道:“腳麻了!能背我嗎?”
他好似深愛妻子的好丈夫,任勞任怨,一絲抱怨都不曾。他背過身,微微俯下了點身,淡淡道:“跳上來!”
陌夏微蹲下身子,撲到他的身上,圈着他脖子,輕靠在他的身上,微閉上眼道:“好困!”
“睡吧!”顧暮涼背着她,感受她的呼吸拂過耳畔,暖暖的觸感,沉聲道。
“背我走一會好嗎?”陌夏下巴磕在他的肩頭上,感受到他身上點點餘溫,漫過冷意後是無限的溫暖,包裹着她。
鼻尖是屬于他的味道,淡淡皂角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也是他的。
“好!”顧暮涼不禁勾唇,溫情滿滿的說道。
陌夏有些感動,鼻尖酸酸的,她知道,他用着寥寥不多的暖意,來溫暖她,卻忘了他自己也涼薄凄苦。
旭陽照在他們身上,在晨夕中漫步,似乎這一天很美好。
顧暮涼将陌夏背回了別墅,大概花了兩個小時,到了別墅後他将熟睡的陌夏輕柔放在床上,他耐心的為她脫去了外衣,為其蓋上被褥。
他拿來了熱水,用熱毛巾為她擦拭手。然後他開了暖氣,出了卧室。
他下了樓,打了電話給牧逸之,待對方接通後沉聲道:“怎麽樣?查清楚誰幹的?”
“貼吧論壇匿名發的帖子,貼吧號也是新的。目前還沒有查出來誰幹的,但已經黑客入侵對方的電腦,對方一上線就能查到,逃不掉的。”電話那頭的牧逸之沉聲道。
“我不想看到微博上有關我老婆的任何照片,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顧暮涼極為涼薄的說道。
“你是讓我黑了微博?”那頭的牧逸之有些震驚,這好像有些難度。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威逼,脅迫,炮轟,收購随你!”顧暮涼冷冷的說道。
“你要不要那麽大陣勢?暗門已經很久沒幹這麽缺德的事了。”牧逸之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略顯激動的說道。
“換成你,也會那麽做的。挂了!”顧暮涼冷冷的勾唇,沉聲道。
這天,發生了奇怪的事,遠在國外最大的微博公司在夜深人靜時,從空中落下一顆導彈,從頂樓三十二層樓‘砰啪’一聲,炸毀了。好在是深夜,樓內無一人。
全世界的人再也用不了微博了,系統崩坍再也無法進入。
這天,所有關于不雅照片的貼吧帖子給莫名删掉,就連國貨,日本貨的A片都清除的一幹二淨,世界仿佛少了一些污穢,多了一份純淨。
這天,凡是游覽過不雅照的電腦和手機莫名系統崩潰,再也無法打開。電腦店和手機店,賺錢賺到手軟。
據說國家上級警察着手調查此事,查到了一些眉目卻不了了之,只因來頭太大,得罪不起。
據說轟炸微博集團是地下暗門,就連國家總統都要禮讓三分的一個組織。
然而陌夏的照片被登上了報紙頭條,并傳出已是顧暮涼的妻子等等消息,陌夏再一次情緒有些收不住!
顧暮涼別墅前圍滿了記者,等着這事件的男女主角。
而別墅內顧暮涼和陌夏正用着早餐。陌夏一直在翻看照片,越看心情就越糟糕,這件事一定是陌清婉做的。
不然陌清婉不會一次次的警告她不要跟她搶顧暮涼。她也不會含沙射影的提起十年前,她十五歲的時候。
“看了很窩火?吃不下飯了?”顧暮涼十分優雅的用刀叉切着荷包蛋,将裏面的蛋黃給挑出來。
他将自己的牛奶和荷包蛋遞給陌夏,神情淡淡道:“吃吧!”
陌夏擡眼看向顧暮涼,沉聲道:“這樣的報道,你父親看到了,會逼你跟我離婚。”
“嗯~所以呢?”顧暮涼用着咖啡勺攪勻了咖啡,沉聲道。
“出了這個門,言辭犀利的問題,刻薄直接的質問,你一點也不擔心?”陌夏擰眉,美眸一閃不解,再次詢問道。
“擔心什麽?”顧暮涼微擡眼,凝視着陌夏含着疑惑的眼眸,不以為然道。
“顧暮涼,我被人輪奸過。這照片的上的女人是我,難道你就一點也沒芥蒂?”陌夏扔了刀叉,猛地站起身,惱火的說道。
顧暮涼凝視着陌夏半響,勾唇淡淡道:“你是缺心眼還是智障?你想要我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才是你能接受的範圍?”
陌夏一愣,扯了扯嘴角,竟不知道怎麽回應他。
“你是希望我罵你下賤,還是罵你髒?”顧暮涼垂眼端起咖啡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陌夏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她瞪了一眼他,垂眼望着餐盤。
“還是你想我跟你離婚,告訴全世界我顧暮涼要不起你這個肮髒不堪的女人。”顧暮涼再次沉聲道。
“你夠了!”陌夏有些不是滋味,張口閉口都是下賤,髒,不堪等字,讓她心悶的難受。
“既然不想,乖乖吃飯。”顧暮涼伸手拿了刀叉,慢條斯理切着荷包蛋,
陌夏有些難受,經顧暮涼那麽一說,她有些惶惶不安。如果連顧暮涼都因她不幹淨而不要她了,她又該何去何從。
“吃好了就梳洗換裝,我約了鐘愛的婚紗設計師,我還欠你一個婚禮。想在這個月舉行。”顧暮涼伸手拿過一旁熱燙了的毛巾擦了擦手,沉聲道。
陌夏微微一愣,她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張了張嘴道:“可是你爸爸,他”
“我們倆的事,與他無關。”顧暮涼冷聲道。
陌夏微楞了一下,她猜不透顧暮涼,也琢磨不透他的用意。
她站起身,上了樓,換了衣服。等再次下樓後,只見他已經站在玄關口。
她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嘴角,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意。
顧暮涼牽起陌夏的手,凝視着她道:“害怕了?”
“沒有!”陌夏不自然的垂眼道。
“不怕!有我!”顧暮涼安撫的捏了捏她的手,沉聲道。
顧暮涼拉着陌夏出了門,打開大門的時候,一群記者蜂擁而上,照相機,攝像機,話筒個個都對準了顧暮涼和陌夏。
“顧先生,你對于今天報紙頭條作何感想?”
“陌小姐,你真的被人輪奸了?當時你是什麽感受?”
“陌小姐,事情發生在什麽時候?當時為何不報警?”
“陌小姐,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脅迫的?那些人是你認識的?”
“顧先生,你真跟陌小姐結婚了嗎?有着這樣過去的妻子,顧先生你是什麽想法?”
“顧先生,請問你是因什麽跟陌小姐結婚的?存有這樣過去的陌小姐,你還願意接受,是因為愛情嗎?”
陌夏臉色有些白,她不禁用力捏住了顧暮涼的手。
顧暮涼伸手的将陌夏微微扯到身後,擋住那些擁攘的記者。
他神情漠然,抿唇冷聲道:“作為記者,請你們有些職業道德,出言不遜。沒有證據的言語,我可以請律師,以侮辱個人名譽起訴你們。”
一群記者不敢在上前,心虛的的後腿了幾步。
“未經過人允許,私闖民宅,你們還涉嫌非法入侵住宅罪。”顧暮涼勾唇的冷笑一聲,沉聲道。
陌夏一愣,她怔怔的看着顧暮涼,不安的心漸漸的歸于平靜。
“沒有證據憑着幾張照片就以為是新聞?你們這些狗仔還真是閑的慌?我的時間很寶貴,有自知之明的趕緊消失,別讓我一張律師函遞交你們公司,告到倒閉。”顧暮涼神情漠漠,寡淡的說道。
他拉着陌夏的手,邁步。圍堵的記者紛紛繞開一個道,讓顧暮涼與陌夏離開。
顧暮涼極為紳士的為陌夏打開了車門,陌夏上了車後,顧暮涼為她扣上安全帶,那動作和神情讓幾個記者都嘆為觀止。
畢竟顧暮涼是豪門圈內最清隽無雙的男人,從不多看女人一眼。
車揚長而去前。幾個記者只看到顧二少很親昵為他的太太,将發絲撓到耳邊,甚至極為寵溺的握住他太太的手,十指緊扣。
陌清婉獨自在餐廳用餐,她喊了服務員,點了幾瓶酒後,一個人喝酒。
她向來不喝酒,但今日她必須将自己灌醉了,她要實行自己的計劃,讓顧暮靳完全臣服與她。
她喝了一杯酒,也沒醉意,索性擰開了紅酒瓶,全數被它澆灌在一旁用來做擺設的盆栽裏。
她剩下了半瓶,到了一點在酒杯裏,晃了晃後,給顧暮靳打了電話。、
待對方接通後,陌清婉故作迷醉的說道:“暮涼,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付出了那麽多,還是得不到你?為什麽呢?”
正在開會的顧暮靳皺了皺眉,他停了會議,出了會議室道:“清婉,你怎麽了?喝酒了?”
“暮涼,我好難受,你在哪裏?嘔~”陌清婉靠着椅子,裝模作樣的嘔吐。
“清婉,你怎麽了?”顧暮靳蹙眉,心急如焚。
“咳咳咳好難受~”陌清婉一邊裝模作樣的說着,一邊沖着服務員勾了勾手。
在服務員走來的時候,她果斷的挂了電話。
服務員走到陌清婉面前,笑着道:“小姐,有什麽可以為你服務的。”
“等等會有電話打來,你就告訴他我喝醉了,醉的昏迷不醒。他有可能會問你地址,你就告訴他我在哪裏。”
服務員有些疑惑,但是漂亮的小姐遞給她兩張紅票子,她啥疑惑都沒有了。
電話很快打了過來,服務員接起。聽那頭男人問陌清婉,她看了一眼慢悠悠喝着紅酒的陌清婉道:“這手機的主人喝醉了,麻煩先生将喝醉的小姐帶走。”
顧暮靳心急的不要不要的,追問了地址後,急匆匆出了公司,開車去找陌清婉。
趕到餐廳的時候,陌清婉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趴在桌上,顧暮靳心疼不已,也不敢伸手碰她,心如刀割。
“清婉,清婉你醒醒,這裏睡着涼!”顧暮靳小聲的對她喊道,生怕喊大聲了吓着了她。
“暮涼,暮涼”陌清婉不住的呢喃顧暮涼的名字,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顧暮靳心痛不已,她連喝醉了都喊着顧暮涼的名字,看來是真的愛慘了顧暮涼,然他也愛慘了她。
她抱起醉酒的陌清婉,抱着她出了餐廳。
顧暮靳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将陌清婉輕柔放在床上,正當他直起身時,她顫着睫毛微微睜開眼。
她癡迷的看着顧暮靳,伸手撫摸他的臉龐,癡癡地說道:“暮涼,你不是真的不要得我的對嗎?我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你不會丢棄我,是嗎?”
顧暮靳陰鸷的眼眸閃過一絲受傷,痛心的說道:“清婉,你認錯人了!我是暮靳。”
陌清婉自是知道他是顧暮靳,她現在是在裝醉酒,自然得表現的像喝醉了的人一樣。
她猛地卧起身抱住顧暮靳,哭訴道:“不!暮涼,我不讓你走!我真的是愛你的!”
顧暮靳推了推她,将她推開些,陌清婉雙臂就纏上來,甚至抛開了女人該有的矜持,主動吻上顧暮靳的唇。
顧暮靳微微一愣,唇上的柔軟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他心跳漏了半拍。甚至順從了他的內心,将她壓倒在床上。
他吻上她的唇,甚至伸手挑開了她的扣子。
一切仿佛來的那麽自然,衣衫落盡,他強勢的進入了陌清婉。
“啊”陌清婉瞪了眼,臉色慘白。她整個身子躬起來,猛地拍打他,哭着說道:“好疼,好疼!出來”
女人越這樣越能挑起男人的欲望,對于顧暮靳來說,陌清婉是他愛的女人,也是她想壓在床上的女人。
他猛地進攻着她,絲毫未估計陌清婉是第一次。
陌清婉被撞得有些愉悅,她拼命壓制着自己不要叫出來,她咬着唇,皺着臉,表現的很痛苦。
一場歡愛陌清婉一直壓制着自己,迫使自己裝的很疼很痛的模樣。一次又一次,再第三次的時候,她終于受不住,叫出了聲。
而此時正在婚紗店裏的顧暮涼和陌夏,卻是另一番場景。
陌夏一開始很開心,畢竟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公主夢,穿上白色的婚紗嫁給自己最愛的人。而她早在年少不經事的時段,承諾嫁給顧暮涼。
她換上婚紗,在鏡子裏顯擺的轉了一個圈,她欣喜的出了試衣間,走至顧暮涼面前,仰着嬌俏的笑轉了一個圈道:“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
顧暮涼擡眼,此時她穿着潔白的落地婚紗,蓬松的裙擺襯托出她的細腰,她一轉圈,美背從他的眼睛晃悠而過,他微微皺了皺眉,垂眼道:“難看!換掉!”
陌夏一愣,撇了撇嘴,再次進了試衣間。
她挑了一件抹胸落地的婚紗,換上後欣喜的出了試衣間。在顧暮涼面前轉了一圈,笑着道:“這件怎麽樣?”
顧暮涼擡眼一看,目光停留在陌夏胸前一秒,他撇開眼道:“胸太小,不适合。”
陌夏垂眼,皺了皺眉。這人什麽眼光?她哪裏胸小了?
陌夏憤憤不平再次進去,興趣缺缺,早已對婚紗沒了興趣。
她換上了魚尾婚紗,尾部的裙擺很大很長,秀着漂亮的蝴蝶樣式。她換上後,出了試衣間,在顧暮涼面前晃了晃,有氣無力的開口:“怎麽樣?”
“不好!”
“為什麽?”
“裸肩了!”
“”陌夏眼角一抽,扯了扯嘴角無言以對。
她氣惱的坐在他的一旁,生氣的脫了高跟鞋,惱怒的說道:“幹脆不用穿了!”
“可以!只能我一個人看。”顧暮涼臉色未變,翻看着婚紗的雜志,淡淡道。
陌夏氣結,對于顧暮涼,她實行少說話,不搭理政策。
顧暮涼合上雜志,斜睨了一眼陌夏,見她生悶氣,不由好笑的勾唇。他伸手握住陌夏的手,拉起她走向婚紗。
他望了一圈後,确實沒有合适陌夏的,只能給鐘愛的設計師溝通,希望他能按照他的意思設計出一套完全屬于陌夏的婚紗。
陌夏就坐在他的旁邊,凝視着他完美無瑕的側臉,看着他一張一合的嘴,有些閃神。
“我希望我太太的婚紗設計含有童話般的感覺,版型A字型。裙擺要長。另外我希望您能設計一套中國風的秀禾服古式喜服,主調為紅色。”顧暮涼沉聲道。
他能那麽了解婚紗的特點與種類,是因為剛才他看了不少婚紗雜志,幾百款婚紗他一覽而過,就知道什麽是适合她的,什麽是不适合她的。
“好的,顧先生!我會按照你的要求設計婚紗。不過我也有個小小要求,能否拍完婚紗後,我們店挑幾張作為主秀,挂在我們店裏。”設計師笑着說道。
原因無疑,顧暮涼太帥,陌夏太美豔,俊男美女更能招攬來客戶。
“自然!”顧暮涼擰了一下眉,想到能讓跟多的人看到他和陌夏是一對,這個提議也不錯。
顧暮涼拉着陌夏出了婚紗店,他看了一下手中手表,已經到了中餐時間。他轉眼看向陌夏,淡淡道:“想吃什麽?”
“我想吃辣的,想吃川菜。”陌夏心情并沒有因為試穿婚紗而好轉,她還是在擔憂報紙被登上頭條的照片。
她總感覺出了這個門,便會有異樣的目光打量她,甚至有種錯覺,錯覺的認為那些交頭接耳的人,是在議論她。
顧暮涼能感受到陌夏情緒低潮,他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得多吃點。聽說吃辣的女人長得白。”
言外之意就是她長得黑,陌夏瞪眼。她沒好氣的掙開他的手,上了車。
顧暮涼嘴角微勾,還會生氣心情也不是那麽糟糕。
酒店的套房內
陌清婉幽幽轉醒,她故作驚恐的扯過被子,縮在床頭邊上,尖叫道:“啊”
顧暮靳被一陣尖叫聲給驚醒,他猛地睜開眼卧起身看向陌清婉,急急地說道:“清婉,事情不是”
陌清婉故作氣憤伸手,一巴掌打在顧暮靳的臉上,‘啪’的一聲流着淚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顧暮靳,你怎麽可以”
顧暮靳被挨了一巴掌,也沒生氣。他極為懊惱,看着她眼淚跟不要錢的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急急地解釋道:“清婉,是我不好!你不要這樣,你生氣打我就是了。”
陌清婉心裏有些瞧不起顧暮靳,一點男人氣魄都沒有,就知道賠禮道歉,比起顧暮涼差遠了。她側過身,難受的說道:“我什麽都沒有了,清白被你毀了,暮涼也娶了別人。我就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不是的。清婉,你看看我。你還有我,我真的愛你的。”顧暮靳心疼不已,她伸手強将陌清婉摟進了懷裏,小心翼翼的哄道。
陌清婉掙了掙,流着淚,哽咽的說道:“你放開我!”
顧暮靳不肯放,反而細細的吻着她臉上的淚,含糊不清的喊着陌清婉的名字:“清婉,清婉”
陌清婉有些意亂情迷,不得不說顧暮靳吻技一流,這些年她一直跟着顧暮涼,連個男人都沒有。而顧暮涼,連牽她一下手都不曾。
男人有需要,女人一樣有需要。陌清婉再一次被顧暮靳壓在床上,她主動的纏上他,甚至有些嫌棄顧暮靳的磨蹭。
歡愛過後,顧暮靳親了親陌清婉的臉頰,鄭重的說道:“我會好好對你的,別哭了!我心疼。”
陌清婉紅着臉不吭聲,也不敢看他,眯着眼,将嬌羞的小女人裝的淋漓盡致。
兩人磨磨唧唧又折騰了一會,這才穿好衣服出了酒店。
顧暮靳見陌清婉腳步走的踉跄,好似要摔倒,懊惱不已,是他太不知輕重了!
熟不知陌清婉是裝的,裝的還挺像樣。
陌夏和顧暮涼從餐廳出來,顧暮涼去開車,而她則是站在餐廳門口等着。
她沒事随處看了一圈,眼神定格在不遠處顧暮靳和陌清婉身上。這兩人關系着實讓陌夏費解,尤其是陌清婉紅着臉,推着顧暮靳,而顧暮靳則是霸道總裁的架勢,摟着陌清婉。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麽,徒留陌清婉一個人在路口等着,顧暮靳則是去了對面的停車場。
顧暮涼開車到了門口,順着陌夏的視線看去,然而陌夏極快的轉過頭,讓他沒有機會看到陌清婉。
陌夏眼眸一轉,看向顧暮涼,嘴角一勾笑着說道:“我心情沒有好轉,能不能讓我開車?”
顧暮涼皺了皺眉,點了頭下了車。
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陌夏幽幽的看向顧暮涼,提醒道:“我開車很危險的!你系上安全帶。”
顧暮涼挑眉,未伸手。
陌夏無奈,她可是要去做件大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系上安全帶吧!
這是第一次陌夏給顧暮涼系上安全帶,也是顧暮涼第一次坐,陌夏開的車。
陌夏的目标很明确。自然是陌清婉。
有那麽一口氣壓在心底,吐不出咽不下去,讓她陷入豔照門,她就讓陌清婉吓出魂。
陌夏啓動了車,一踩油門,直直的往陌清婉的方向沖去。
陌清婉所在的路口沒有紅綠燈,陌夏一個急轉彎,就直直的開向她。
陌夏有些興奮,為了不傷及無辜,她使勁的按着喇叭。周圍走路的路人聽到喇叭,又見車開的極快,極快的靠到人行道。
“嘟嘟嘟嘟”
聲音越來越緊,陌清婉一個撇頭,這才發現車對準着她,急急地沖過來。
她心漏了半拍,腳軟的不行,只能小步的退後。
車越來越近,近到陌清婉恐懼上升,她不禁瞪大眼。瞳孔莫名的瞪大,最終抵不住心中害怕,驚恐的叫出聲:“啊”
“吱”車距離陌清婉一米距離緊急剎車,陌清婉吓的跌倒在地上,驚魂未定。
陌夏心裏那個爽啊!看着跌在地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陌清婉,心裏那個暢快。她看向顧暮涼,挑眉道:“技術還行吧!”
顧暮涼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陌清婉,淡淡道:“行吧!換我會跟刺激點。”
陌夏不由勾唇,反正效果是她想的那樣就行了。她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她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陌清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陌清婉,仰着笑道:“沒事吧?”
陌清婉愣愣的擡眼看向陌夏,眼神依舊空洞,顯然還處在驚恐的狀态裏。
陌夏微微蹲下身,笑着十分邪黠說道:“陌清婉,敢設計我,下次就不是被吓那麽簡單了。你給我的,我會向你要回來的。”
陌清婉眼神有了一些焦距。她眼眸染上陰冷的光,緊緊的盯着她道:“陌夏,你個瘋子!”
“瘋子?你知道我監獄裏的那段日子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每天數着日子,一天又一天,年複又一年。我想過千萬種方法,讓你怎麽死。每次看到你裝可憐裝清純裝無辜,我就惡心的要死。好在,顧暮涼不眼瞎,要真娶你了,還不如死了算了!”陌夏輕蔑的睨了一眼陌清婉,用着極低的聲音道。
“陌夏,你別以為得到了顧暮涼,就贏了我。即使沒了顧暮涼,我也會想盡辦法,讓你生不如死。”陌清婉眼神陰狠,伸手攥住陌夏的手,尖銳的手指死死地抓着陌夏的手,沉聲道。
陌夏并不覺得疼,反而更加刺激她。她反手握住的陌清婉的手。捏住陌清婉的手腕,用力捏着她的骨骼,往死裏的捏動,見她臉色又白了幾分,輕顫着唇瓣。
她笑的越發的妖嬈道:“我很期待,是你整死了我,還是我玩死了你。”
“陌夏,賤人!”陌清婉瞪着陌夏,嘶啞着聲音低吼道。
“啪”的一聲,陌夏一點也沒猶豫的給了陌清婉一個巴掌,直接将陌清婉半邊臉給扇到了另一邊。
“下賤的是你!”
陌夏的很解氣的站起身,她揮了揮手,一臉嫌棄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遇到死還是會怕!沒出息的吓尿了,真沒用!”
“你”陌清婉臉更加慘白,被陌夏戳中了重點,她是站起來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陌夏很輕蔑的睨了一眼她,不屑的冷哼道:“陌清婉,你也不過如此。”
顧暮靳開車過來的時候,發現陌清婉跌在地上,而陌夏則是居高臨下的站着,不知道說了什麽陌清婉的臉色更加白。
他氣急敗壞的下了車,愠怒布滿整個俊臉,疾步走向陌夏,冷凜的喊道:“陌夏,你對清婉做了什麽?”
陌夏瞥眼看了一眼顧暮靳,輕慢的說道:“沒做什麽,車太好,一時沒控制住車速,超了120碼。清婉一時沒躲開,就跌在地上了。”
顧暮靳眼神更冷的幾分,他掃了一眼陌清婉,見她白皙的臉上有巴掌印,不禁攥緊拳頭。
他邁步靠近陌夏,怒道:“你打了清婉?陌夏,你有什麽資格打她!搶人未婚夫的人是你,害的她訂婚宴出醜淪為笑柄的是你,你的心怎麽可以那麽歹毒?清婉可是你的妹妹!”
“妹妹?”陌夏轉頭看向顧暮靳。不由的呢喃。
她緊盯着顧暮靳,玩味的說道:“顧暮靳,你那麽護着陌清婉,該不會是同病相惜吧!聽說你爸爸跟你媽媽是彼此的初戀,後來你媽嫌你爸沒錢帶着你離開了你爸。也不知道你媽踩了什麽狗屎運,得知你爸爸有錢了,又讓你來認祖歸宗,害的人家原配跳樓自殺。真是了不得了,這年頭打着初戀的名頭做着小三的事,也是能人。”
陌夏話裏有話,每一句都是極為諷刺的語氣,都戳着顧暮靳的心。事實确實如陌夏所說的一樣。
他的母親何曼月和他父親顧權是彼此的初戀,當年顧權追求母親時,他的母親并不知道顧權是顧家的人,一直認為他是普通的農民工,後來母親受不了窮困潦倒的生活,帶着他離開了暮城。等再次回來時,父親已搖身一變為顧家掌權人,娶了一房嬌妻,生了一個天才兒子。
他被認祖歸宗的時候,他父親的妻子,從陽臺跳了下了,死了。
顧暮靳黑着臉,擡手就想給陌夏一個耳光,而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顧暮涼,伸手攥住了擡在半空的手,清冷的說道:“哥,大街上動手打女人,有失身份。”
陌清婉看着這一幕,心莫名一緊。她那麽狼狽,不能讓顧暮涼看到這麽狼狽的她,不可以的!她是豪門裏的名媛千金必須有貌,有徳,有禮,她不能讓顧暮涼看清了她。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慌忙往人群裏跑。
顧暮靳瞥眼間看到陌清婉走了,追上去喊道::“清婉,你等等!”
待顧暮靳和陌清婉離開。顧暮涼斜睨了一眼,很淡漠的說道:“諷刺我父親,很意思?”
陌夏一愣,見他冷着一張臉,有些猜不準他的用意,慌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是為你母親打抱不平,你爸對不起你母親,還娶了小三,我氣不過。你別誤會,我沒諷刺你媽媽!”
“嗯哼?看在你心情不好,就原諒你這次的無知。下次,我可不保證會怎麽懲罰你。”顧暮涼冷哼了一聲,轉眼不再看她,酷酷的說道。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陌夏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傍晚的時候,顧暮涼給牧逸之打了電話,交代他以最快的速度收購今日暮城早報的雜志社,并對外宣稱所有的照片都是由PS形成。
暗門的手段是及其殘忍的,這次是直接劫了暮城早報雜志社的老板來地下暗門做客。當晚雜志社老板見到最厲害的小型雙槍,子彈從耳邊嗖嗖穿過,吓尿了雜志社老板,不得不哆嗦着嘴答應。
顧暮涼晚上情致不錯,十分有基調,不僅放着輕慢音樂,而且還倒了兩杯紅酒。
他轉着高腳杯,走向站在陽臺前的陌夏,他将其中一杯遞給她。
陌夏睨了一眼他,笑了笑接過酒杯,看着酒杯中醇濃的紅酒,低低的笑着道:“顧暮涼,我發現你真的對我很好!”
在完全放松的情況下,人容易變得感性,陌夏也一樣。
就像年少時,青春爛漫的年紀她總是仰着頭,追着他問‘你愛不愛我,你愛不愛我’。那時候他總會臉紅的撇開眼,或是找個拙劣的借口逃離。
轉眼好多年過去了,她是陌夏,他是顧暮涼,現在的他們還是當初的陌夏和暮涼嗎?
她有些懷疑!
顧暮涼睨了一眼她,見她晃着酒杯,垂着眼嘴角微勾,笑的極為純美。他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暗,輕眯着眼,像極了午夜覓食的獵豹。
“顧暮涼,你愛我嗎?”陌夏擡眼看向他,潋滟的眼眸泛着水光,凝視着他。
顧暮涼不語,他垂眼晃着酒杯,最終一口氣将酒杯中的酒給全數飲盡。他将酒杯放在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