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感同身受 (1)

顧暮涼迷糊的醒來,他微微眯眼,待刺眼的燈光适應了之後,他才睜開了眼。

護士見他醒了,欣喜的沖着坐在椅子上打盹的顧權道:“顧老爺,顧二少醒來了。”

顧權被叫醒,聽到護士說醒了,立馬站起身。一時眼前一白,有些站不住穩。

護士伸手扶住了顧權,顧權适應後,欣喜的說道:“真的醒了?”

“醒了!”護士再次笑着說道,扶着顧權到了顧暮涼的病**前。

顧暮涼腦海裏閃過太多畫面,他記起了曾經,記得了他與陌夏的過往。那些青澀懵懂無知的事,一一從他腦海裏飄過。

五年前他失憶了,所有人都說陌清婉是他的女朋友,處了幾年的秘密女友,現在想來真的好笑。

他記得所有,卻唯獨忘了她。

陌夏,他深愛的女孩,從未變過。

“小兔崽子,你感覺怎麽樣?”顧權走至**邊,看着直直躺着卻沒反應的顧暮涼,皺了皺眉有擔憂的詢問道。

顧暮涼直起身,他機械的轉頭看向顧權,他眼裏的擔憂顯而易見,他是擔心他的。而他給他的所有,都是累贅,他也負擔不起。

“父親,我想跟你談談。”顧暮涼從顧權身上移開目光,沉聲道。

顧權皺了皺眉,他落座椅子上,拄着拐杖,擺着一張臉,沉聲道:“你說!”

“我希望你可以認可陌夏。這是我目前唯一所希望的。”顧暮涼神情淡淡,沉聲道。

顧權擰眉,他真不知道陌夏那個狐媚子有什麽好,瘦不拉幾屁股小,一看就是不好生養的。何況臭名遠揚,坐過牢當過小姐,而且還撞死了顧艾。

“小兔崽子,我不管你跟那個女人是怎麽一個情況,但是讓我承認陌夏是我顧家的媳婦,絕不可能。”顧權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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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真希望我跟着我外公姓?當年母親跳樓自殺,外公已經将我和母親的戶籍單獨列出。外公有意讓我接受牧家事業。我想,我應該回美國了。”顧暮涼神情淡淡的說道。

顧權不禁握緊了拐杖,怒氣布滿了面容。他略含愠怒的說道:“顧暮涼,你敢?老子是少你吃穿了,還是少你錢花了。牧家有什麽好?一群傻吊,典型暴發戶,還得跟一群堂兄表兄争家産。顧家從民國期到現在,在暮城屹立不倒,所擁有的財富可以揮霍好幾代。老子那些字畫。瓷器,良玉以及公司,股份,都是你的。你別跟老子作死!”

顧權只差跳腳,這些年牧家跟他顧權勢不兩立,也從不管顧家的事,但他隐隐約約覺得顧暮涼跟牧家有。

“我只想要一個能容納我和陌夏的地方。我尊你是父親,這才與你商量,僅此而已。”顧暮涼十分涼薄的說道。

顧權臉一沉,他想留住自己的兒子,想讓他百年後為他送終。若是不在他的眼皮底子下,他怎麽能安心。暮涼媽也不會原諒他的。

他有些心累,看了他半響,嘆息道:“這樣吧!你娶一房賢良淑德的女人做妻子,至于陌夏。你偷着來也好,暗的養着也行。這樣你看,怎麽樣!”

顧暮涼斜睨了一眼,寡淡的說道:“現今已不是舊社會。不提創一妻一妾制。還請父親慎言。”

“……”顧權瞪眼,這個也不信,那個也不行,到底想怎樣?

“母親也希望我能順從心意。”顧暮涼再次淡淡開口。

顧權一愣,心裏很不是滋味。

顧暮涼的母親叫牧冰兒,是個很溫柔恬靜的女孩。與她結婚,是他想都沒想過的。在父親強逼下,他娶了她。婚後,他一度認為他和牧冰兒會一直這般相濡以沫下去。

當時多年不見的何曼月領着顧暮靳來找他,也不知怎麽的就鬼迷心竅了。

而他的妻子因無法接受他的**,從陽臺跳了下去。那年他的兒子,顧暮涼才九歲。

他的事業太大,他需要一個妻子來照顧家庭,他娶了何曼月,而他的兒子離他越來越遠。

人老了,往事總會浮現,也會時不時去追憶過往,其實那段他和牧冰兒在一起的日子,是他過得最舒心最幸福的時光。

顧權看向顧暮涼,他兒子的長相多多少少遺留牧冰兒的影子。想起亡妻,他一時心生悲涼。

他心下一嘆,沉聲道:“我會找人算日子,到時候通知你。婚禮所有的開銷老子承擔,老子絕不會讓牧家插手的。”

“我希望這個月。”顧暮涼看向顧權,沉聲道。

顧權微楞了一下,點了頭。行吧!自己挑的媳婦,愛怎麽來怎麽來吧!他起身轉身走向門口,然而兒子的一句話讓他有些繃不住。

“爸,謝謝!”

顧權出了門,看到陌夏靠着長椅,睡着了。他這人對長得美的人反感不起來,何況陌夏馬上就會成為他兒媳婦。

想到這裏,顧權又心嘆一聲。這邊兒子穩住了,家裏的母子倆又要跟他鬧了。

顧暮涼起身,他出了病房,就看到陌夏睡在長廊的椅子上。這麽冷的天。她就不怕被凍感冒?

他伸手将披在身上的外套為她輕柔的蓋上,他緩緩的蹲下身子,凝視着她。

五年了,這張臉以一種模糊的狀态存在他的世界裏。他的夢裏全是她的身影,一幕又一幕。

他慶幸自己回了暮城,慶幸自己在見到她的相片時,毫無猶豫的從向葵手裏接了手術。

相愛的兩個人冥冥之中就能走到一起,這一刻他開始相信。

他伸手将她蕩在額前的發絲攏到耳後,靜靜地看着她的睡顏,思緒再次飄遠。

“顧暮涼,我好無聊。”

圖書館內,陌夏捧着一本歷史史記,閑閑的翻看着,悶悶的說道。

顧暮涼微擡眼,睨了一眼她,沉聲道:“莫吵!”

“可是真的好無聊啊!你看的這些東西,我為什麽要看。”陌夏嘟嘴不滿的說道。

“文化差異會導致雙方無共同言語。”顧暮涼垂眼清冷的看口道,再次沉浸在書海裏。

“……”陌夏抽了抽嘴角,趴在書桌上。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而陌夏無聊的拿着書,趴着睡着了。

顧暮涼合上書,他擡眼看向用書擋着臉的陌夏,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拿過覆蓋在她頭上的歷史史記。

然而所看那頁,所寫下來的娟秀小字,讓顧暮涼皺了皺眉。

‘坐庭春欲晚,暮夕夏陌涼。’

顧暮涼不禁勾唇,五字成詩,确定不是湊的字?

陌夏迷糊的抓了抓,感覺不到放在頭上的書本,睜開眼看向他。

見他提筆寫了什麽,慌忙伸手扯過她的那本歷史史記,只見她所做的詩句後,加上了一句‘琴瑟起,春暖夏涼,奈何今年冬如夏,暮瓊陌人來。’

“什麽意思?”陌夏擰眉,猜不透這句話的含義。

“只需意境,莫深究。”顧暮涼拿起看完的書,走向櫃臺。

陌夏撇嘴,抱起書緊跟上他,像極了小媳婦。

顧暮涼出了圖書館,陌夏緊跟着,小心翼翼的睨了一眼他,低低的說道:“顧暮涼,我們在一起一個月了?”

“所以呢?”顧暮涼睨了一眼陌夏,不解的反問。

“你看看人家小情侶都幹些什麽?在看看我們都幹了些什麽?”陌夏急眼道。

“幹了什麽?”顧暮涼腳步一頓,他轉眼看向陌夏,擰着好看的劍眉,不明所以的說道。

陌夏擡眼看向顧暮涼,見他表情十分嚴肅,不由的吞了吞口水道:“我,我……”

“什麽?”顧暮涼見她吞吐,心中猜測,面上依舊一副面癱臉。

“就是那個,那個啊!你懂嗎?”陌夏不能在直白的暗示道,見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不禁尴尬的撇開眼。

“說人話!”顧暮涼不懂,他實在捉摸不透陌夏心思,蹙眉更緊。

“我要那個,就是那個……”陌夏紅着臉,手指一指,指了指對面被男人抵在樹上親吻的女人,很窘迫。

顧暮涼順着陌夏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定格了一秒,轉開眼邁步,淡淡道:“有傷風化。”

“……”陌夏面上的窘迫因顧暮涼的話蕩然無存。她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陌夏悶悶的跟着顧暮涼,兩人一前一後,忽然顧暮涼停下腳步,陌夏‘呯’的一聲撞到了他健長挺直的背。

“啊……”陌夏疼的驚呼,伸手捂住被撞疼的鼻子。

顧暮涼側身看向她,見她捂着鼻子緊皺着一張臉,他微微附身與她平視,伸手伸向她,蹙眉道:“流鼻血了?”

“恩恩……”陌夏猛地點點頭,瞪大的眼眸轉悠了一圈。

“我看看!”顧暮涼皺了皺眉,将陌夏握住鼻子的手給拿來,然而……

挺立的鼻子毫發無傷,顧暮涼蹙眉,陌夏不禁眉眼一彎,探頭‘啵’的一下,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顧暮涼一愣,白皙的俊臉因她的舉動,泛着潮紅。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陌夏十分傲嬌的說道,絲毫未有一絲女孩子該有的矜持。

顧暮涼從回憶裏回神,他垂眼看向她,伸手輕柔的撥動着她的發絲,微微垂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發絲上。

陌夏醒來的時候,感覺周身很溫暖,而且她嗅到很清新的皂角香的味道。她微眯着眼,慵懶的伸長了手,然而她無法兩手舒展開來。

她睜開眼,入眼的是她被他緊緊的禁锢在他的懷裏,而她因近距離靠近他,不由的呼吸一窒息。

這俊臉與她的距離只有0.01公分,怎麽辦?

陌夏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着,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不對!她在做什麽?

陌夏理智回歸,顧暮涼不是受傷了嗎?她怎麽和他躺在一起?

天哪!難道她已經饑不擇食的晚上夢游爬上了他的**?

陌夏啓動了自黑模式,而顧暮涼感覺到異樣,睜開眼看向她,見她表情反複無常,不由的皺眉。

“想什麽?”

清雅無塵的聲線含着慵懶味道,低低說道。那流動的氣息拂過她的額頭,缱绻纏-綿般撩過她的心,酥酥麻麻的。格外讓人無措。

“我……”陌夏擡眼正視他,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徒然無聲。

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太過清亮,好似隕落而下的流星。她深深地被他吸引,已泥足深陷。

顧暮涼凝視着她,那雙潋滟的桃花眼美如昨日星辰,瞳孔中倒影着他的模樣,好似他承載了她的全世界。

那刻顧暮涼感受到左心房,撲撲的跳動聲,以一秒的時間間隔跳動着。

他有些情不自禁的低頭,吻向已窺想已久的地方。

兩唇相貼,讓兩人都不由的戰栗。

顧暮涼細細的吻着她的唇-瓣,好似在臨摹一副美不勝收的畫作。由淺到深,由輕描到濃抹。

他吻的深入,吻得情深,好似要将多年的遺憾全數填補。

陌夏不知道他怎麽了,長達一分鐘的細吻,已經讓她很懵了。

然而他抛開了她的貝-齒,強勢的攻城掠奪,清掃着屬于他的陣地。

陌夏被他強勢的嵌在被褥裏,在他的身下意亂情迷。

牧逸之拎着水果走進了顧暮涼的病房,他一看這畫面,驚怪的轉身道:“哎呀!老清早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就這麽光明正大胡搞,讓對門的小朋友好羞澀!”

陌夏心一跳,慌忙推了推了他,紅着臉,滿是懊惱。

顧暮涼有些不悅擰眉,他淡定的起身,從容不迫的整了整有些皺的衣服,沉聲道:“來做什麽?”

陌夏飛快的從**上起來,她紅着臉極快的出了病房,極怕被牧逸之打趣。

牧逸之聳了聳肩,将水果放在**頭櫃上,散漫坐下掏了一只煙,點上火淡淡道:“這不是聽說你出車禍了?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看完了,走!”顧暮涼冷然的臉一沉。沉聲道。

“真是冷漠無情,好歹我和你關系匪淺,你要不要對我冷鼻子冷臉的?喔~你是在怪我,破壞了你的好事。”牧逸之暧-昧的看着顧暮涼,耍耍嘴皮子。

“不想找死,就滾!”顧暮涼走至一旁,脫了身上的病服,換上他的襯衫,套上毛衣。

“那麽急的出院做什麽?”牧逸之見他換衣服,玩味的勾唇輕笑道。

“說重點!”顧暮涼再次皺了皺眉,沉聲道。

牧逸之伸了一個懶腰,淡淡道:“你哥那批貨已經查到交易地點,時間定在晚上八點,走水路,有人從碼頭接應。”

“匿名将這個消息傳訊給公安,是時候讓我哥吃點苦頭了!”顧暮涼扣上手腕上的紐扣,冷漠開口道。

“我怎麽感覺在公報私仇?你确定不是因為顧暮靳開車撞了你?”牧逸之笑的及其邪魅的說。

“多事!”顧暮涼冷睨了一眼牧逸之,撇開眼沉聲道。

顧暮涼出了病房去找了院長。向院長申請了長達一個半月的婚假及病假。院子那個痛心疾首,看着顧暮涼确實被縫了幾針的後腦,只能忍痛準了假期。

顧暮涼出了院長辦公室,回病房時就看到了在門口的陌清婉,他凜然的面容微微一沉,淡漠的眼神一閃厭惡。

他本不讨厭陌清婉,可他已經記起舊事,對于他冒充他女朋友這種卑劣的手段,他表示很厭惡。

陌清婉見顧暮涼出現,欣喜的跑向他,柔聲道:“暮涼,你好點了嗎?昨天你被送進醫院,我可吓死了!”

那張巧笑柔美的面容讓顧暮涼深深地蹙眉,明明有一顆與面容相反的心,卻裝的繼無辜善良,他不懂!她那麽接近他,意欲何為。

陌清婉見他沉默,為了彰顯自己賢惠。她将手裏拎着煲湯遞到他的眼前,沉聲道:“這是我給你煲的湯,你當動了刀,不能吃太油膩的。這湯……”

顧暮涼垂眼看向她手中煲湯,他伸手接過,在她震驚欣喜的時候,他轉身将它丢在垃圾桶,寡淡的說道:“別浪費時間,不需要。”

“暮涼~”陌清婉錯愕,她何時那麽難堪過?

顧暮涼沒多看陌清婉一眼,邁步往外走去,牧逸之靠着門欄的看着顧暮涼扔保溫瓶的畫面,不禁吹了一個口哨,勾唇邪黠道:“第一名媛啊~啧啧,看來真的很讓小暮暮讨厭呢!”

陌清婉臉色慘白,不!不可能的。即使不喜歡她,他依舊會保持疏離有禮的姿态,可剛才他直接的表态,甚至扔了她給他的煲湯,難道他……

他記起來了?

陌夏買了早飯,急匆匆往住院部跑,為注意前頭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她慌忙說道:“對不起!”

“沒事!”

熟悉的聲音讓陌夏擡眼看向的他,驚訝的張了張嘴道:“你……”

“出院了!回家了!”顧暮涼見她吃驚,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冰冷的手包裹在他的手裏,塞進了大衣裏。

顧暮涼拉着陌夏上了車,顧暮涼正準備開車,就被出來的牧逸之搶走了鑰匙。

“你有傷在身,不易開車。”

顧暮涼皺了皺眉,這家夥跟快牛皮糖似的,老纏着他做什麽?

陌夏下了車,見兩人僵持着,拉了拉顧暮涼的袖子,仰着笑道:“就讓他送我們回去吧!”

顧暮涼擰了一下眉,牽住陌夏的手上了後車位。

陌夏買了早飯。是十分清淡的白米粥,她将溫熱的遞給他,笑着道:“吃吧!吃點暖暖胃。”

顧暮涼深深地擰眉,沒有說什麽,伸手接過,十分優雅的吃着。

牧逸之透過後視鏡看到兩人小舉動,不由得勾唇。他記得顧暮涼這厮毛病特別多的啊!比方說吃飯自備餐具,比方說用餐前必定用熱毛巾插手,比方說最讨厭喝粥。

他不禁勾唇,唯恐天下不亂的說:“啧啧啧~暮涼啊~自家的老婆跟豪門名媛不能比的哈?你說是吧!”

顧暮涼冷掃了一眼前頭看車的牧逸之,滿滿的警告。

“什麽意思?”陌夏皺了皺眉,不懂牧逸之話裏有話。

“剛才啊!陌清婉給暮涼送煲湯,暮涼當着陌清婉的面給扔進了垃圾桶,陌清婉都傻眼了。陌夏妹子,你說你老公是不是很不近人情?啧啧啧~當時陌清婉的臉色可難看了!”

牧逸之這麽說,也是為了幫顧暮涼這悶-騷,你光做不說,誰知道?他嘴碎的說幾句,說不定顧暮涼的形象會在陌夏印象裏高大不少。

陌夏一愣,顧暮涼不像是會做這麽沒品的事吧?奇了怪了!

不過她再覺得自己有點幸災樂禍呢?可惜當時她不在,在的話免不了諷刺幾句。

牧逸之把顧暮涼和陌夏送回了家,陌夏進了屋後還沒站穩腳,就被顧暮涼橫抱起了陌夏往樓上走。

陌夏心跳了一下,圈着顧暮涼的脖子,仰着頭看着他。

這不是又得……

她吞了吞口水,在顧暮涼将她放在**上後,她拉住他,磕盼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麽?顧暮涼,你有傷在身,不适合劇烈運動,請克制。”

顧暮涼眼眸又幽深了幾分,他凝視着她,認真的說道:“想你了!”

“……”陌夏眼角一抽,想她了?拜托,她就在他面前。他想個毛。

“身體想!”顧暮涼見她無語,再次一本正經的說道。

陌夏差點咋舌,她吞吐吞口水,心慌慌的說道:“白天,白天啊!”

“又不是第一次在白天,沒事!”顧暮涼也不廢話,他太想要她了,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喧着,從第一眼看到她時,他就實質性-感受她。

他想跟她融為一體,來慰藉他那刻惶惶不安的心。

陌夏有種被**的錯覺,可明明面前人還擺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的話已經颠覆了她的世界觀,能将**說的那麽直白的,唯有顧暮涼。

顧暮涼俯身将陌夏抵在**頭板,在她張嘴的時,擒住了她的唇。

又是纏-綿悱恻吻,吻的陌夏意亂情迷,吻得陌夏心花怒放。

人就是那奇怪,嘴上說着不要,身體比任何人都誠實。

然而讓陌夏極為驚恐的是,顧暮涼抱着起她,走向浴室。

“顧暮涼,你瘋了啊!”陌夏尖銳的嗓子,十分驚恐的說道。

“噓~別說話!”

隔着透明的浴室門,能依稀的看到相交相纏的兩個人,隐隐約約間還能聽到支離破碎的輕哼呻-吟聲。

陌夏真的要被顧暮涼折磨瘋了,她喊破嗓子,連哭帶求的讓顧暮涼別折騰了,奈何某人意猶未盡,使勁的想榨幹她。

“你夠了!”陌夏氣若游絲的般的說道,全身已經累得動彈不得。

“不夠!”

“瘋了!離婚!”陌夏實在忍不了顧暮涼這般折騰,她現在酸痛不已,動一下都沒了力氣。

顧暮涼憐愛的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畔低低說了幾句,惹得陌夏面紅耳赤。她氣得罵道:“沒羞沒躁!”

“嗯哼?是這樣嗎?還是這樣!”顧暮涼深邃的眼眸一閃笑意,低啞的聲音低低的道。

“……”

一臉幾天,顧暮涼和陌夏窩在家裏,陌夏每天兩眼一睜,沒休止的被顧暮涼疼愛着。兩眼一番,在夢裏無休止的被顧暮涼給折磨着。

不但一點也臉色紅潤,反而添了重重的黑眼圈。

陌夏看到顧暮涼,就脊背發涼,兩腿哆嗦的走不動路。就像此時,他人模人樣的在她面前換衣服,在她看來,一點也不賞心悅目,反而開始惶惶不安。

顧暮涼換了衣服,轉眼看向她,見她愣愣,邁步走向她。

“你別過來!嗚嗚嗚~我全身疼,下面疼,沒法子給你折騰了!”

顧暮涼不禁勾唇,清咳了一聲道:“嗯哼?全身都疼?那個地方也疼?”

陌夏十分激動的點了點頭,心下腹诽:“別折騰了。痛并爽着,太痛苦了!”

顧暮涼及其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好吧!我不折騰了,你休息吧!”

陌夏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她得到承諾,仿佛壓着她踹不過氣來的石頭徒然消息了。她毫無壓力的仰躺在**上,心想終于可以美美的睡一覺了。

“我出去一趟,可能回來會晚一些。”顧暮涼見她如釋重負,特有人情味的說道。

“嗯!”

顧暮涼出了門開車去了顧家,上了游覽車去了住宅區。

顧權見顧暮涼回來,讓人準備碗筷,顧暮涼沒有拒絕,陪着顧權吃完午飯。

無事不登三寶殿,顧權自然是知道顧暮涼的用意,他将管家列出來的賓客名單遞給顧暮涼沉聲道:“你看怎麽樣?”

顧暮涼看了随便翻看了一眼賓客名單,遞還給了顧權,沉聲道:“您拿主意就行。”

“場地設在在對清水灣,你看怎麽樣?”顧權自是喜歡自己兒子辦的風光。盡管兒媳婦的名聲有些臭,但依舊擋不住他要大辦的心。

“讓婚慶公司我,我想提一些要求與場內布置。”顧暮涼沉聲道。

“你自己拿主意吧!”

這時傭人急急地跑來,在顧權耳朵旁嘀咕了幾句,頓時臉色一變。他惱怒站起身,撥了顧暮靳的電話,始終未見顧暮靳接電話。

顧暮涼心知肚明,想必是前幾天的毒品抓包了,顧暮靳被逮捕進了公安局進行調查。

“曼月,曼月……”顧權氣惱的不已,沖着樓上何曼月喊道。

何曼月下了樓,一臉不明的說道:“怎麽了?”

“看你教的好兒子?公安局的人都找上門來了,顧暮靳這混賬走私販毒品,你瞧瞧你教了什麽混賬。”顧權怒火中燒,氣急敗壞的說道。

做什麽不好,要販毒品。他們顧家世代都是馬背上的将軍,護國護民的英雄,顧暮靳簡直敗壞他們顧家名聲。丢老祖宗的臉。

“怎麽可能?不會的,暮靳不會做這種事的。”何曼月一臉震驚,完全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怎麽不可能?警察在外面,要求徹查裏裏外外。”顧權沒好氣的說道。

“老爺,你一定要救救暮靳,他肯定被警察逮捕關進了監獄,你快給警察局局長打電話,放了暮靳。”何曼月沉聲道。

顧權瞪了一眼何曼月,只好看向顧慕涼,賠着笑臉道:“暮涼,你看要不讓你舅舅放了暮靳。怎麽說也是一家親。”

顧暮涼雙-腿交疊坐于沙發上,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仿佛沒聽進去顧權的話。

何曼月不由的心生幽怨,見顧權給她使眼色,她心下更加惱怒。

她扯了扯嘴角,牽強的笑着道:“暮涼,你就跟你舅舅說說,你舅舅肯定你這個面子。”

顧暮涼淡淡的擡眼。睨了一眼何曼月沉聲道:“這恐怕不是我說的算,我很久沒跟舅舅了!”

“……”

顧權和何曼月相當的尴尬,相視一眼,也不知道怎麽說。

“我給你媳婦一百萬的見面禮,奉茶的時候我包紅包裏,你看怎麽樣?”顧權試探的說道道。

然而結果可想而知……

“行吧!我試試吧!”

那語氣太欠揍,太輕蔑,讓顧權有些繃不住的拉下了臉。

顧權心裏那個氣啊!小兔崽子你竟胳膊肘子往外拐,小白眼狼。

顧暮涼給自家的舅舅打了電話,對方一口就答應了,可顧暮涼還裝模作樣的皺着眉,語氣有些低,好似求了很久。

電話一挂,何曼月急急地說道:“肯讓暮靳出來嗎?”

顧暮涼颔首,算是回答了何曼月。很快,顧暮靳風-塵仆仆的進了顧家。

見顧暮涼也在,一時有些尴尬。

顧權氣歪了,直直的跺着拐杖道:“混賬東西!居然給老子趕出販毒品的事,你簡直喪心病狂。我們顧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你給老子滾!”

“老爺,你少說兩句。暮靳可能是被陷害的,你聽他解釋。”何曼月攔住顧權,勸誡道。

“怎麽可能?被當場抓到,還有假?”顧權氣憤的掙開何曼月的手,沉聲道。

顧暮靳不禁握拳,當着顧暮涼的面,被自己的父親痛斥,頓時感到臉面無光。他垂着頭,聳拉肩,沉默不語。

顧暮涼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皺的衣服,淡淡道:“父親又何必氣惱,哥犯下糊塗事想必是沒有人督促勸谏。良言少,讒言多,才會聽信了別人。”

顧權一愣,他蹙眉。今天這小兒子不知道怎麽了?平時冷冰冰的從不插手事的,今天倒是難得!

他轉眼一想,小兒子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你說的對!肯定是身邊每個賢內助,才着了人道的。”

何曼月聽顧權的意思是要給自己的兒子選妻,心下一樂。

顧權一直知道顧暮靳跟龍真真處對象,他一開始就很同意。畢竟龍真真的父親在黑白兩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從商很多年了。

“明天我就去龍家說親,早點将你跟龍真真的婚事定下來。免得你亂搞一通,害人害己。”顧權看向顧暮靳,見他跟個懦夫一樣,聳拉着頭,對顧暮靳可算是失望透頂。

“爸,我不想娶龍真真。”顧暮靳一聽要娶龍真真,不幹了。他心裏有陌清婉,他娶了妻,怎麽跟清婉交代?

“混賬!你是傻缺還是腦殘?那麽好的條件,你都高攀人家了!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顧權又被氣到了。你說你要不喜歡,早幹嘛去了?

豪門裏那個不知道龍真真是顧暮靳的未婚妻。

“我不想……”

“暮靳。你看你把你爸爸氣成了什麽樣子?龍小姐有什麽不好?你就聽你爸爸的!”何曼月聽到顧暮靳喲又要說拒絕的話,立馬沉聲呵斥道。

顧暮涼勾了勾唇,一抹冷笑溢出。他走至顧暮靳的身旁,拍了拍他肩頭。

顧暮涼還沒走出顧家門,就聽到裏頭一陣摔東西聲音,又是一陣陣的罵聲,而他不地道的勾唇,笑的邪黠。

顧暮涼去了一趟醫院,在實驗室裏磨蹭了兩三個小時,這才出了醫院。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進門的時候別墅全層樓都是黑的。

顧暮涼上了樓,進了主卧室,見陌夏還睡着,他不由的一嘆。

他開了**頭燈,将燈光調的很暗,這才挑出在實驗室裏研制的清涼膏。為了不吵醒陌夏,他攜開被子的動作很我緩慢,将她上藥。

陌夏感覺到疼痛的隐秘處。絲絲涼涼的,舒服的輕哼了一聲。

這可為難了給她上藥的顧暮涼,奈何心裏很想将她怎麽樣,可想到這些天天天要她,她也夠累的,這才忍住那股蠢蠢欲動的浴火。

陌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她迷糊的睜開眼,而入眼的他正在……

她滿是羞憤,立馬拿被子遮蓋住,氣惱的說道:“顧暮涼,你下流!”

顧暮涼挑眉,沒否認。他心情不錯,笑着道:“那下流!”

“衣冠禽-獸,不要臉,沒下線,沒節操,怎麽可以這樣!”陌夏羞的挖個洞鑽,她以前是真的不知道顧暮涼是這麽一副德行。

“生氣了?”顧暮涼見她漲紅着臉,低笑的說道。

“顧暮涼,都說你清隽無雙,高冷自傲,從不多看女人一樣。這算什麽?你怎麽對得起這些詞?”陌夏很羞憤。換成那個人一醒來,就看到有人往那處上藥,會作何感想?

反正她臉發燙,心跳好快,整個人都因羞惱的不要不要的,而躁得慌。

“我沒承認,至于別人,與我無關。”顧暮涼越發覺得陌夏紅着臉可笑的不要不要的,勾唇調侃道。

“……”陌夏一臉黑線,完全對顧暮涼無言以對。

顧暮涼見她無語伸手将她抱進了懷中,親昵的親-吻着她的秀發,低低的說道:“別氣我!你說疼,我才給你上藥。”

陌夏撇了撇嘴,賭氣冷哼了一聲。

顧暮涼見她矯情病又犯了,親了親她的的臉頰。再次低低的說道:“別鬧!”

陌夏不禁伸手摟住他的腰,她很享受被他捧在懷中,呵護疼-**。她愛極了他,因為深愛,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不讨厭,也隐隐欣喜。

“親愛的~”陌夏低喃道,蹭了蹭她的脖頸,像極了撒嬌的小貓。

“怎麽了?”顧暮涼順着她的頭發,低笑道。

“我餓了!”

半小時後,顧暮涼帶着陌夏出了別墅,兩人開車去了美食街。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年少時。

陌夏牽着顧暮涼,兩人走在美食街的街道上,來往人很多,一對一對的,很熱鬧。

陌夏欣喜指着羊肉串道:“我要吃這個,吃這個!”

顧暮涼主動掏錢,毫不含糊。

陌夏看到酸辣粉,欣喜對顧暮涼道:“要吃這個,要吃這個!超級好吃的!”

“好!”顧暮涼笑着挑了錢,依舊一臉-**-溺。

陌夏找了一個位置,等着老板娘将酸辣粉遞上桌,而顧暮涼始終在站在一旁,皺着眉。

陌夏擡眼看向他,見他蹙眉不解說道:“坐啊!”

“髒!”顧暮涼擰着劍眉吐出一個字,依舊沒有妥協要落座。

陌夏撇了撇嘴,她知道顧暮涼有些小潔癖,可是沒想到這麽嚴重。她兩眼一轉悠,嘆道:“這麽看來你的世界跟我的世界真的很不同,我喜歡的你不喜歡,你喜歡的我不喜歡。我們婚後感情一定不和睦。”

“何以見得?”顧暮涼皺了皺眉,沉聲道。

“你不感同身受,怎麽知道我快不快樂。我愛做的事情,愛吃的東西,你不去的嘗試去做去吃,你怎麽能感受到我的快樂。不能感同身受。又怎麽彼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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