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愛我的妻子 (1)

給顧暮涼挂點滴的醫生是顧暮涼的同僚,他搖了搖頭道:“前不久出了車禍這會胃疼的抽搐,顧醫生,多注意身體,身體太過嬌貴,更得懂珍愛生命。”

“……”顧暮涼臉色有些難看,一言不發。

陌夏很不地道的笑了笑,意識到自己有些落井下石的趕腳,立馬收了笑。

顧暮涼冷睨了一眼陌夏,那眼神好似一道陰冷的風劃過臉龐,讓陌夏心下暗叫不好。

果然,待醫生走後,顧二少神擺着一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冷然的說道:“很好笑?”

“沒有!我沒笑,我可心疼你了!”陌夏走到他身邊,巧笑道。

“你要怎麽個疼我?”顧暮涼懶懶的睨了一眼陌夏,淡淡道。

陌夏咬唇,她不知道怎麽心疼呢?她只是随口說說呢!

顧暮涼見她一臉糾結,半眯着眼淡淡道:“嗯哼?不知道?”

陌夏見他欠揍的模樣,不由得大放豪言道:“**上疼!”

顧暮涼不禁勾唇,極為暧-昧睨了一樣陌夏,淡淡道:“很好!”

“……”陌夏眼角一抽,扯了扯嘴角,無語。

顧暮涼因吃了地攤小吃,連挂了三天水,而且嘴巴特別的挑,整天懶懶散散指使陌夏幹這個,幹那個。

陌夏每日每餐一碗白米粥伺候着,總能換來顧暮涼極為鄙夷的眼神。

回了別墅後,陌夏想點外湊合湊合的吃點算了,誰想到面前的一尊大神,十分不給面子道:“外面的不衛生,我是病人。”

“我讓外店做的幹淨點。”陌夏一臉黑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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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慣!”顧暮涼淡淡看着陌夏,啓唇開口道。

“你在醫院上班的時候,天天吃快餐,我咋見你很習慣。”陌夏瞪眼,這顯然是找茬,明顯是看不慣她。

“咦?這不是病了!”顧暮涼沉吟了一聲,懶懶的開口道。

陌夏一臉黑線,撇了撇嘴道:“那你想要怎樣?”

“你做!”顧暮涼眼神淡淡瞟了一眼陌夏,沉聲道。

陌夏瞪眼,這肯定是找茬的!她努了努嘴,兩眼一轉,扯出一抹淺笑,十分賢惠的說道:“好的呢!少爺!”

這時顧暮涼的手機鈴聲響起,顧暮涼伸手接了電話,對方說了些什麽後,他起身上了樓,徒留陌夏在樓下幹瞪眼。

陌夏不怎麽會做菜,做什麽都相難看,味道古怪,就連她自己都很難吃下去。

而且讓她頭痛的事,廚房沒有食材,還得去市場買。

索性在美團上點了大酒店最普通的菜式,比方說:番茄炒雞蛋,酸辣土豆絲,黃豆排骨湯。

而她一邊裝模作樣的在廚房搗鼓。啪啪擦擦的聲,站在樓上打電話的顧暮涼都能聽到。

很快門鈴聲響起,陌夏開了油煙機,吱吱的聲音正好掩蓋了門鈴聲,她開了門從外小哥手裏接了食盒,極快的塞了一百塊給外的小哥,關上了門。

陌夏動作很快的将食盒裏的菜倒在盤子裏,為了毀屍滅跡将包裝袋與食盒一并扔進了垃圾桶。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關了油煙機。

顧暮涼大概講了一個小時的電話,結束電話後他這才想起還在的樓下做菜的陌夏,他下了樓,正巧碰見端着菜從廚房出來的陌夏。

顧暮涼掃了一眼堆滿笑容的陌夏,他目光掃向陌夏手裏的菜,不由的皺了皺眉。

印象裏的番茄炒雞蛋,好像不是這個相!

陌夏将菜端到餐桌上,拍了拍手笑着道:“快來吃吧!我做了好久的。”

顧暮涼擰眉,他目光掃向她的手,那雙手很幹淨,一點東西都沒粘。他轉開眼。目光再次掃向餐桌上的菜。

他邁步走到餐桌前,優雅落座後,向陌夏伸手道:“毛巾!”

陌夏抽了抽嘴角,認命的給顧暮涼準備熱毛巾,很是體貼的說道:“來,親愛的!我替你擦。”

陌夏很賢惠的給顧暮涼擦手,那雙纖長白皙的手是最讓陌夏移不開眼的,她也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的手可以那麽好看。

她垂眼替他擦手的樣子,讓顧暮涼微微眯眼。

“好了!”陌夏笑着擡眼道,對上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她微微一愣。

顧暮涼伸手将陌夏給扯近了自己,強行将他按在他的腿上,低啞着聲音道:“一起吃吧!”

陌夏被他抱在懷中,不自然的撇開眼。

陌夏從來不知道被人喂着吃飯是這種讓人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她莫名的有些矯情,張嘴的幅度也不敢大。

“好吃嗎?”顧暮涼看着紅着臉,垂着眼的陌夏,在她耳邊低低的詢問道。

“嗯~”耳邊的氣流讓陌夏小耳垂戰栗了下,她感覺到她的臉龐燙的厲害。

“不是你做的?”顧陌涼又近了幾分,唇瓣似有若無的掃過她耳垂,沙啞的聲音道。

“嗯~”陌夏整個身子都緊繃着,輕哼了一聲後,才意識到自己在應什麽。她慌忙糾正道:“不是,是我做的!”

“嗯~阿夏,死不承認的性子很不讨喜的。”顧暮涼深邃的眼眸一閃幽光,嘴角的笑意不達眼底,低低的說道。

“你煩死了!就是我做的!愛吃不吃!”陌夏不自然的兩眼一轉,看着某一處,提了聲音道。

“惱我了?”顧暮涼不由輕笑,低笑道。

陌夏動了動身子,她想起身,奈何被顧暮涼緊摟着腰,讓她動彈不得。

顧暮涼眼神一暗,深邃的眼眸含着幽光。他依舊十分優雅的拿着筷子,夾菜遞到陌夏嘴邊,陌夏想不吃,可嘴巴很配合顧暮涼動作,他喂她吃。

“吃飽了嗎?”顧暮涼勾着唇。淡淡詢問道。

“吃飽了!”陌夏點了點頭,在他懷裏她還吃的下啊!那麽不自在。

顧暮涼放下筷子,将背對他坐着的陌夏給微微移轉過身,他垂眼對上她潋滟的桃花眼,低低說道:“我還沒有飽。”

“吃!”陌夏對上他的眼眸,愣愣的脫口而出道。

“正有此意!”顧暮涼眼眸一暗,笑意染上了鳳眼,低笑道。

顧暮涼抱着陌夏起身,邁步往樓上走去,陌夏反應過來的,心頭一跳,磕盼的說道:“你,你不是餓嗎?抱我去樓上幹嘛?”

“你說呢!”

“顧暮涼,該死的!我不要!放我下了,快……唔唔唔!”

陌夏氣惱的怕打他的肩,誰料被他吻住了唇,将要說的話被堵了回去。她瞪大了瞳孔,不可置信。

顧暮涼也是能人,邊走路邊吻她!嗚嗚嗚~怎麽可以那麽撩她呢!她受不住**的!

晚上十點。顧暮靳喝多了酒,這些天他一回家就被顧權劈頭蓋臉的罵,甚至拿他跟顧暮涼比較,将顧暮涼說的百般的好,将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同是兒子,差別怎麽那麽大呢?

人人都喜歡顧暮涼,人人都誇顧暮涼,他不懂!為什麽他那麽努力,還是得不到認可。

就連喜歡的女人都傾心着顧暮涼。

他拿出了手機,給陌清婉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他癡醉的說道:“清婉,你真的很喜歡你。你要是嫁給我,我一定對你好。我會比顧暮涼對你還要好!”

“暮靳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喝酒了?”那頭的陌清婉正在塗指甲,用着略含擔憂的口氣說道。

“清婉,你知道嗎?顧暮涼要給陌夏一個婚禮,我爸都認可了,還找了算命先生算了結婚日子。清婉,你別在喜歡暮涼了,喜歡我可好?”

陌清婉塗指甲的筆刷因顧暮靳的話,給一劃。紅色染上了指肉,她心一緊,提了一倍的聲音道:“什麽?”

“陌夏被我爸認可了,喜帖過兩天就會發出去,到時候暮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參加婚宴。清婉,你別在執迷暮涼了,他不可能會是你的了!”

顧暮靳的話刺痛了陌清婉的心,手心裏的指甲油徒然摔落在了地上,她瞬間喘不過氣來。

“清婉,清婉……”顧暮靳聽不到陌清婉的回話,沖着的手機那頭的陌清婉大聲的喊道。

陌清婉挂了電話,她望着鏡子中的自己,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龐。

她長得很漂亮的,也很靓麗,可為什麽顧暮涼不喜歡她?她從小就看不起陌夏,可陌夏總能将她比下去。

明明出身比她低賤,明明樣樣都不如她,可為什麽呢?

憑什麽可以嫁給顧暮涼,顧太太的位置明明就是她的!她籌劃了五年,整整五年,扮演溫婉善良的角色。

可短短一個月時間,她努力的一切因陌夏,全數泡湯。

“嘩啦”一聲,陌清婉将梳妝臺上的東西全數給攬落在地上,只聽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響的刺耳。

在樓下的馮璐聽到了聲音,急急地上了樓,她進了屋,見地上亂七八糟,而她的女兒卻淚流滿面。

“清婉,你這是怎麽了?”馮璐走到陌清婉身邊,攔住陌清婉的肩旁,心疼的說道。

“媽,我該怎麽辦?暮涼真的不會娶我了!陌夏馬上就會被暮城所有人知道,她就是顧暮涼的妻。顧權已經認可了陌夏,而我努力了那麽久,花了那麽久時間,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了!”陌夏泣不成聲的說道。

“別哭了!清婉,媽媽會幫你的。你什麽都不用做,真的!”馮璐很心疼自己的女兒,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旁,沉聲道。

陌清婉撲進了馮璐的懷中,哽咽着聲音道:“媽,你一定要幫我!”

酒吧,顧暮靳喝的醉醺醺,酒吧吧臺的小哥喊也喊不醒他,就在這個時候,顧暮靳的電話響起,服務員接了電話,手機那頭傳來了女聲:“暮靳,你還生我氣嗎?你別生我氣了,原諒我好嗎?”

“小姐,手機的主人喝醉了,麻煩你來一趟,将喝醉的先生帶回去。”服務員開口解釋道。

龍真真趕到酒吧的時候,酒吧快要打烊了,她拖着顧暮靳出了酒吧。上了車。

看着一旁醉酒的顧暮靳,龍真真有些犯難。她是将他送回顧家呢?還是去酒店開個房。

司機見龍真真皺眉,試探詢問道:“小姐,去哪裏?”

“顧家吧!”龍真真想了想,不确定的說道。

車開到半路上,龍真真認真的想了想,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嫁給顧暮靳了,而顧暮靳一直很厭惡她。要是她跟他發生了什麽,想來态度會好點。

“司機去附近的酒店。”龍真真咬了咬唇,沉聲道。

顧暮靳被龍真真扶進了總統套房,龍真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睡了顧暮靳,局促了一會,這才進了洗手間洗澡。

龍真真洗完澡,就躲進了被窩,她躺在顧暮靳身旁,也不知道怎麽下手。

時間一長,熬不住眼皮打架,睡着了。

顧暮靳有些渴了,模糊的醒來。伸手一搭感覺身旁有人,只聽那人輕哼了一聲,好似在呻-吟。

酒勁還未全消,以為身旁睡的是陌清婉,畢竟他給她打了電話。

他有些急,越靠近就越能嗅到一股香氣,他附在她身上,親吻她的唇。

龍真真感到一陣燥熱,迷糊的睜開眼,這才看到有個影子在她身上,她驚慌的推了推他,然身身上的人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柔着聲道:“寶貝,別怕。是我!”

聽到顧暮靳含着欲-望的低啞聲,龍真真不再反抗,順從着他。

然而她的腿被他大力的分開,之後……

“啊……”

龍真真疼的厲害,顧暮靳絲毫沒有前戲,讓她整個人都僵直着。她是第一次,而她得不到他的一點點溫柔,反而更加殘暴。

龍真真想了想,勸自己忍下就過去了,反正生米煮成熟飯,不娶她也得娶她。

早上顧暮靳醒來,伸手一攬,正要說些甜言蜜語,可一睜開眼吓的他松了手,黑着臉道:“怎麽會是你?”

“怎麽不是我?你還以為是誰?是陌夏那個賤人?”龍真真見他換了一個人似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顧暮靳沒有理會龍真真,起身穿衣服。想到自己睡了龍真真,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的。再想到陌清婉知道了,一定以為他也跟顧暮涼一樣抛棄了她,想不開再次割腕就更心急如焚的想跑。

龍真真沉着一張臉,他避之不及的行徑,讓她很是惱怒。

她不由的冷哼一聲,沉聲道:“你想不認賬也不行了?昨天晚上你沒戴套,說不定我已經有了你的種。你們家已經來過我家,向我爸說了親。顧暮靳。你逃不掉的。”

顧暮靳一愣,他狠戾的看向龍真真,冷聲道:“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設計陷害我跟你上-**,賤人!”

“顧暮靳,娶了我有什麽不好?我能在事業上幫助你。你娶了我,我父親會看重你,即使你不受你父親的喜歡,來我龍家,我龍家不會虧待你。”龍真真不算笨,她無法讓顧暮靳不讨厭她,那就用權利捆住他。

顧暮靳不得不承認龍真真說的很讓他心動,有了龍家的支持,他不會再被父親看輕。他做虧了生意,龍家有那麽錢替他補虧空。相反換成了陌清婉,他依舊什麽都沒有。

這一刻,顧暮靳忘記了對陌清婉的承諾,在金錢和權利之下,愛情什麽都不算什麽。

顧暮靳穿衣服動作停滞,反而将穿上的衣服又脫了。他走向龍真真。将她壓在身下,毫無前戲的進入,重重的要着龍真真。

真一開始不适應,之後感到被撞擊的愉快,也接納了顧暮靳的力道。

顧家的二公子要結婚了,暮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收到了顧家的喜帖,而當看到新娘名字時,暮城的人都吃驚不已。

原因無疑,陌家小姐陌夏的名聲臭,不僅坐牢還當小姐,這樣的女人居然嫁給了醫學界的天才,簡直不可思議。

暮城人都津津樂道顧二少和陌家小姐陌夏的婚事,還嘲笑了一番陌家名媛千金。

陌家,顧權領着何曼月來陌家送喜帖,還奉上了聘禮。可除了馮璐和陌清婉之外,始終沒見到陌威嚴。

畢竟當家做主的是陌威嚴,顧權遲疑了一下道:“不知道陌兄可在?好久沒見到陌兄出席酒會了,是出國談生意去了?”

“是啊!顧老爺今天是來下聘的?這些東西都是聘禮?”馮璐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手筆的聘禮,直直的啾着顧權管家手裏的一對玉佛。

一看成色就知道是個好東西。轉手一好幾百萬。

馮璐打着小算盤,并未意識到被向葵推着龍椅進來的陌威嚴。

陌威嚴沉着一張臉,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臉貪財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惦記着。這些天,他一直躺在**上,馮璐這女人一眼都沒來看他,要不是向葵醫生照顧他,寬慰他,他這輩子就得癱在**上了。

想到向葵,他想到每天晚上向葵服侍他,給他擦身,給他洗臉,給他喂飯,這一切本該是妻子做的,卻是由一個外人完成的。

馮璐的行徑讓他心寒,最後一點夫妻情誼消散,他和她之間除了利益再無其他。

陌清婉擡眼就看到了陌威嚴,她伸手拉了拉馮璐袖子,低低的說道:“媽媽,爸,爸……”

馮璐擡眼一看,就看到坐在龍椅上的陌威嚴,她臉上的笑一僵。不過很快,她面不改色,笑着走至陌威嚴身邊,柔聲道:“老公,今天感覺怎麽樣?”

陌威嚴看着馮璐那張嘴臉,心下很是厭惡,面上還得裝很和善,他拍拍馮璐的手道:“沒事了!辛苦你了。”

馮璐伸手從向葵手裏接過龍椅,推着陌威嚴到了顧權所在的沙發處,笑着道:“老公,顧家來下聘了。”

陌威嚴以為顧權是來替陌清婉下聘的,自然笑着道:“好啊!顧老爺,我們清婉嫁到你們家,可不能讓他受委屈。我們陌夏雖然錢沒你們顧家多,但也是暮城數一數二的豪門之家。”

顧權笑的尴尬,他遞了喜帖。笑着道:“陌總你還是先看看喜帖吧!”

而站在一旁的陌清婉臉色很白,她沒臉在呆下去,轉身出了門。

當陌威嚴看到喜帖上的新娘名字,臉一沉。短短幾日,嫁出去的不是他精心栽培,花了大把精力的陌清婉,而是他一直沒正色過的陌夏。

想起自己對陌夏做的種種,陌威嚴臉色很難看。

“看來我是老了,真不懂這些年輕人……”陌威嚴打哈哈的笑了笑。

陌清婉出了門,看到坐在車裏沒有進去的顧暮靳,自從上次醉酒後,顧暮靳再也沒打她一個電話,她邁步走向他。

顧暮靳從後視鏡看到走來的陌清婉,他啓動了車,打算離開。

他今天來陌家只是來給顧權和何曼月當司機,真的沒想過會跟陌清婉碰面。

車啓動打算行駛出陌家,陌清婉急急的追了幾步,想到顧暮靳對她很寶貝,她心中有了算計。她故作腳步不穩。腳腕一扭,跌在地上。

從後視鏡看到陌清婉跌在地上,顧暮靳停了車,他調轉了車頭,開回了陌家。

顧暮靳急急地下了車,慌忙跑向陌清婉,将跌倒的陌清婉給橫抱起來,緊張的問道:“有沒有摔疼?我送你去醫院。”

顧暮靳急急地的跑向自己的車,将陌清婉放在後車位,正要關上門,未料陌清婉握住顧暮靳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連你都躲我了?暮靳哥,我讓你讨厭了嗎?”

顧暮靳被這麽看着有些難受,他有些無措的掙開她的手,不自然的說道:“不是!我沒有讨厭你。”

“我們能去別的地方說說話嗎?我心裏好難受。”陌清婉楚楚可憐的看着顧暮靳,低低的說。

顧暮靳很想拒絕,可看到她含着水澤的眼眸啾着他時,他沒發拒絕。

他馬上就要娶龍真真了,在跟清婉糾-纏在一起。會耽誤她一輩子的。

她那麽高傲的一個人,又怎麽肯做他情-人。

顧暮靳上了車,将車開了的遠了些。車停在了一個幽靜的公園停車場,顧暮靳坐到了後車位,他看着默默流淚的陌清婉,心下一嘆。

“暮靳哥~你願意娶我嗎?”陌清婉見他不吭聲,心下有些忐忑,總覺得顧暮靳對她不怎麽熱絡了。難道那天晚上她挂了電話,他看透她了,不願意跟她在糾-纏下去了?

顧暮靳有些苦澀,他想娶陌清婉,非常想。可是他要娶龍真真,他要事業,他要一個後臺強勁的妻子,他不想在被自己的父親看不起。

“暮靳哥~”陌清婉伸手握住顧暮靳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一眨眼又掉下了幾顆淚。

顧暮靳很心疼,他伸手想拭去陌清婉臉上的淚,可好似有無盡的憂傷籠罩她,讓她淚腺泉湧。

他不由的探身,親-吻她臉上的淚,壓抑着自己微微疼的心,難受的說道:“清婉,你別哭了,我心疼。”

細細點點的吻落下,陌清婉不由的閉上眼,她仰頭吻上顧暮靳的唇,顫着聲道:“暮靳哥,你不會不要我的,是嗎?”

“我要,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要你。”顧暮靳情不自禁的說道。

他将陌清婉抱住,讓她跨在他身上正對着他坐下,手敷在她胸前,另一只手摸索往下……

“暮靳哥~不要,在車上~”陌清婉紅着臉,閉着眼,喘着氣。嬌嗲的說道。

“寶貝,我好想你!”顧暮靳難以壓制自己的**,尤其是陌清婉對他嬌聲嬌氣的,他更加不能壓抑。

陌清婉眼光溺滿了水霧,嘴上還是說着違心的話:“萬一有人看到了怎麽辦?暮靳哥~別這樣,人家好難受。”

“沒有人~下去,親親!”

車內并未壓抑的呻-吟聲隔着車窗都能傳到外面,何況車不住的搖晃,在外人看來早已看透一切。

大清早上,玩起車震來,也是666的滴!

陌清婉和顧暮靳幹完一炮後,顧暮靳開車送陌清婉回了家,陌清婉進了屋後,顧權和何曼月出了陌家,回了家。

車上一股腥味,讓顧權沉着臉,他瞪了一眼前頭開車的顧暮靳,大概猜到了幾分。這小子肯定在車上搞女人,真的是惡心的不像話。

這天晚上馮璐吃了飯後,找了一個跟豪門太太搓麻将的借口出了陌家門,在拐外處一輛黑色法拉利停下,她上了車後,看到一旁坐着的中年男人,沉聲道:“清婉也是你的女兒,你不能不管她。她都被顧暮涼和陌夏欺負成了這樣,你這個做人爹的,不能一點責任都不負。”

“你想我怎麽做?清婉的事,我幫不上。顧暮涼可是顧家和牧家的人,你要我對付顧暮涼,我是做不到的。至于陌夏……或許可以。”中年男人雙-腿交疊,兩手交叉摩-擦,食指上帶着一顆金閃的綠光戒指,格外的亮眼。

“你想怎麽做?”馮璐看着男人,這麽多年他一點也沒有變,依舊那麽儒雅有氣質,只是她沒有機會了!這男人很愛他的妻子,當年因為那女人,害的她只能嫁給陌威嚴。

“不是在平城的豔陽閣帶過嗎?那種地方呆過的人,那個是幹淨的。随便一點東西,就夠陌夏吃一壺了。婚禮在清水灣舉行,到時候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打的可是顧陌兩家的臉。”中年男人勾唇,笑的冷然。

“子業,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不會丢下我們母女倆不管的。”馮璐伸手想握住男人的手,柔聲道。

男人冷漠的抽離了手,不悅的說道:“要不是你私自做主生下我的種,你以為我們還會有交集。馮璐,別想着能跟我舊情複燃,不可能的。”

馮璐咬唇,這麽多年了還是那麽冷酷無情,很好!她馮璐離了他,不是一樣過得很好?他娶妻,她嫁人,半只腳都踏進了棺材了,已經不奢望有些什麽了。

馮璐下了車,法拉利開走。徒留下她一個人在路邊。

一連過了一禮拜,這日顧暮涼早早叫醒了還在熟睡的陌夏,陌夏還沒完全清醒,就被顧暮涼抱着下了樓。

等到了樓下,陌夏迷糊的看到一行人,她頓時清醒了。

她慌忙從顧暮涼的身上跳下來,指了指一排女的,吞了吞口水道:“顧暮涼,你這是……”

顧暮涼伸手撫了撫陌夏的頭發,極為**溺的輕拍了下她的頭,淡淡道:“你忘了?鐘愛的婚紗設計師設計了的婚紗已經完工了,今天拍婚紗照。”

陌夏本來沒将這事放在心上,這會聽顧暮涼提起,這才記起來。

她沒懷疑,讓人給她化妝打扮,弄發型的弄發型,戴首飾的戴首飾。幾個小時折騰下來,陌夏困得眼淚直流。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等着顧暮涼跟她一起走,那知化妝師跟她說道:“陌小姐,顧先生等不及,先去了。”

“……”陌夏抽了抽嘴角,無言以對。

陌夏被人送進了蘭博基尼車內,之後車行駛而去。

陌夏不知道去哪裏拍攝婚紗,不過顧暮涼辦事她放心。

車開到了清水灣,陌夏下了車後,車就開車走了。她環視了一圈,有山有水,是挺合适拍照的。可是……

***,凍死她了!

陌夏走了走,依舊沒有顧暮涼的身影,這時一陣優美的音樂聲響起,天空上方灑下了紅色的花瓣,陌夏有些吃驚,伸手攤開。

花瓣落下,手掌心內的桃花花瓣,粉粉的美的讓人有些慌神。她邁步走向音樂所在方向。

她推開門,讓她詫異的是坐在賓客席上的所有賓客,無數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而最前面的臺上,是他!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如優雅的王子一般。

陌夏有些恍然,她步步走向他,走過很長得紅地毯,她站在他的身前,沖着他使眼色,用着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什麽情況?”

顧暮涼笑而不語,他從身旁牧逸之的手中拿了捧紅,單膝下跪,擡眼對上她的眼眸沉聲道:“陌夏,你願意嫁給我嗎?”

陌夏一愣,她轉眼看向賓客席上,她看到了她父親陌威嚴,看到馮璐和陌清婉,看到了顧權,何曼月,顧暮靳。還看到了龍真真和陌研香。

那些與她對着幹的人今日聚齊一起,仰着笑坐在賓客席上的場景,怎麽看怎麽詭異。

她轉眼看向單膝跪地的顧暮涼,他依舊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含着她都詫異的深情,他凝視着她時,倒映在他瞳孔裏的她,美的讓她都不敢認。

她嗓子莫名有些疼,她動了動聲帶,扯出一抹略含哽咽的聲音道:“你……”

“嫁給我,你想要的我能給。”顧暮涼沉聲道。他說不出**悱恻的話,也不會說花言巧語。他認定了陌夏是他這一生要找的笙。沒有她,他無法吹奏出一曲笙簫曲。

“我……”陌夏想說她願意的,可聲帶好似失了聲,無法将願意兩個字吐出。

年少時,她想過很多次能嫁給他的場景,有那麽一幕他單膝下跪,奉上承諾她一生的戒指,然而這一幕在輾轉五年後。如她所想的那麽相似。

陌夏不禁眼眶酸澀,水霧朦胧了她的雙眸,她揚起一抹淺笑,喃語道:“我們會一輩子都會在一起是嗎?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離我而去是嗎?”

顧暮涼不由勾唇,笑意沿着嘴角的幅度越發的擴大,他溫爾開口道:“你忘了嗎?你說過要嫁我的,我們自然會在一起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久?”

“我不死,你還在成,就是一輩子。”

曾經的誓言再次重現,美的陌夏都覺得好不真實。他記起來了,他記得了她。

“我願意的!”

陌夏接過他手中的捧紅,笑意嫣然的說道。

主持婚禮的牧師顯然有些多餘,新人都相互說了深情動人的誓言,那些嫁不嫁,娶不娶的話顯然有些多餘。

賓客無不拍手叫好道:“親一個,親一個!”

顧暮涼起身他攬住陌夏的腰,微微俯身親-吻她的唇,那是對彼此的承諾,遲了五年的承諾。

賓客席上望着兩人親-吻的陌清婉,不由的手攥緊。她嫉妒的發狂,嫉妒到心難以負荷,随時都會爆破。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幸福?她不允許陌夏幸福。

四周的攝像機,照相機對着親-吻的新娘和新郎猛拍,也有不少記者在。

狗仔是什麽?當然是猛爆料的生物。

“顧先生,陌小姐!昨日有人匿名往各大報社送上了照片,看到這樣的照片,陌小姐是何感想。”

“顧先生,我們很多家報社都有匿名送來這樣的照片。面對這樣的妻子,顧先生難道一絲芥蒂都沒有?”

那些照片都是陌夏陪酒笑的照片,還有競拍初-夜,比賽喝酒的。

陌夏看着那些照片,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不堪,她全身從頭冷到腳,甚至全身無力。

然而她的手被緊緊的握着,他攬着她的腰,看向那些質問的記者,第一次正面回應道:“我很抱歉,看到這樣的照片,我感到很難過。我難過沒有我的日子,我的妻子過得如此艱辛。還好,時間剛剛好,她來了,我走向了她。”

陌夏因他的話,左心房一跳一跳的。她仿佛徘徊在冰與火之間,交替着。

記者不可思議,賓客不可思議,衆人都因顧暮涼的話無比咋舌中。

“顧先生,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你的家人也不在意陌小姐的過去?”某個記者再次開口詢問道。

顧暮涼垂眼看向身旁的陌夏,眼眸滿滿的愛意,他勾唇低笑,用着如大提琴般的嗓音低沉爾爾道:“介意?因為不深愛,所以介意。因為深愛,才知珍惜。我愛我的妻子,從未變過。”

陌夏第一次聽到顧暮涼說愛她,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懷孕了。她仰頭看向他,笑的滲出了淚,那笑如一昙花一現,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笑着道:“怎麽辦?我都那麽紅了,被你這麽一鬧,我會更紅的!”

顧暮涼笑了笑,牽緊她的手抵在唇邊,印了一個吻,低笑道:“有我,不怕!”

衆人只覺得這一幕太過唯美,兩人親密自然,深情對望,絕不是作秀。衆人終于知道,顧二少愛慘了一個名叫陌夏的女人。

記者們不再詢問,所有的問題對顧二少來說都無關痛癢,對陌小姐來說無關緊要。

婚禮舉行很順利,兩人的愛情讓人羨豔,有不少未婚少女都不由的崇拜顧二少,期盼着這樣的男人來一打。

就連結了婚的貴婦都輕嘆,羨慕陌夏能擁有這樣深愛她的丈夫。

陌清婉更恨陌夏,陌夏有多幸福,她就有多恨意。

婚禮儀式結束,賓客入宴,陌夏和顧暮涼敬酒,玩着無傷大雅的游戲。

陌研香跟陌清婉一桌,見陌清婉陰郁着臉,一副被人抛棄的模樣,冷笑一聲道:“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娶了自己的姐姐,我的小侄女是何感想?”

“小姑姑,嫁不了心愛之人,又是何感想?”陌清婉轉眼看向陌清婉,愠怼道。

“呵~我只是在想,不愛的人搶來了也沒用,就像小侄女一樣。守了那麽多年,為她人做嫁衣。不過你也別生氣,畢竟那些日子也是你偷來的。”

“你……”陌清婉沒想都陌研香處處諷刺她,她心中惱怒不已,卻不能當場發作。

“生氣了?你有什麽資格生氣?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麽?”陌研香斜睨了一眼陌清婉,勾唇諷刺的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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