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生死一線間 (1)
陌夏轉眼看向坐在一旁默不吭聲的陌清婉,她嫣然一笑,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輕碰了酒杯淡淡道:“我的好妹妹,你能來參加的婚禮,我真的挺開心的呢!”
陌清婉臉色一白,強忍着那股要将陌夏碎屍萬段的沖動,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不自然的說道:“恭喜!”
衆人都知道陌清婉和現今的顧太太有理不斷的糾葛,畢竟上月月底,顧太太還大鬧顧二少和陌清婉的訂婚典禮。
“呵呵~能得到妹妹的祝福,我和暮涼都會很高興的。”陌夏輕笑說着,見陌清婉臉色難堪,十分暢快。
她想她的姐姐一定會開心的,不會很久!她就會将陌家踢出暮城。
那勝利的笑,十分刺眼,讓陌清婉骨子裏衍生的恨意在難以壓抑,如果可以她想讓陌夏去死。她攥緊的手松開,側身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竟然讓自己表現的很得體。
她靠近陌夏,用着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極低的說道:“你別得意,總有那麽一天,我會将你給我的羞辱,全數奉還給你,加倍還你!”
陌夏嘴角揚起的笑更加的大,她颔首極低的說道:“你看不到這麽一天的!”
陌清婉咬牙,她一定會讓陌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以解心頭之恨。
陌夏不解心頭恨,勾唇邪黠的說道:“對了!暮涼記起以前的事了,而你啧啧~。”
“”陌清婉臉色慘白,整個身子因陌夏的話而僵直着。她有些站不住腳,伸手握住桌案邊緣,強撐着自己不要失了态。
顧暮涼走至陌夏身邊,攬住陌夏的腰,陌夏也順從靠近他,兩人就好似一對璧人,美好的讓人難以移開眼。
陌清婉無臉在呆下去,陌夏的話讓她崩潰,她一直以最好的形象站在顧暮涼身旁,然而某一天這個好的形象崩塌,那是多大的打擊。
難怪那天她送去的煲湯,他接過不到一分鐘就扔了。
陌清婉慌忙走向宴會廳的門口,急慌慌的跑了
馮璐見此,沒心情耗下去,丢下了陌威嚴,追着陌清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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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暮靳見陌清婉離開,心知她不好受,他掃了一眼敬酒的顧暮涼和陌夏,心下冷笑道:“好一個賤人。”
龍真真順着顧暮靳的目光看去,原來顧暮靳看的是陌夏,那個賤人嫁給了顧二少還不知足,不要臉的下作東西。
顧暮靳掙開龍真真的手,直徑往外走,龍真真慌忙跟上,卻不想被顧暮靳給呵斥道:“別跟過來。”
龍真真頓住腳步,面色難看。
陌夏喝醉了。這喝醉了就容易說胡話,比如接下來的這對話:
某個豪門小姐紅着一張臉十分羨慕的看着陌夏,捧着小臉道:“顧太太,顧二少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看他好愛你。”
陌夏樂了,她媚眼如絲的看看身旁的顧暮涼,咯咯嬌笑道:“他啊~氣小!”
顧暮涼微勾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沉了一張臉。
衆人不可思議,顧太太好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嬈豔麗的賤貨很不一樣呢!能當着顧二少的面說顧二少器小。
那豪門小姐頓時有些同情陌夏,十分可惜的說道:“顧太太,這樣你豈不是很不幸啊!”
“可不是~”陌夏笑着附和道。
衆人再次無比同情陌夏,丈夫不行,嫁的再好又有什麽用?
宴會散場後,顧權特意将顧暮涼給叫了過來,還偷偷摸摸的塞了一壇酒給顧暮涼,十分痛心疾首的說道:“你不行,怎麽不早跟我說。早期還能治療,晚期難發育。”
“”顧暮涼沉着臉。抿着唇,全身散發着寒氣。
“這酒是壯陽的,器小沒關系,持久就行,總能艾特到點。”顧權老臉一紅,跟自己的兒子說着沒羞沒躁的話,他真的挺躁得慌的。
顧暮涼扯了扯嘴角,轉眼看了一眼顧權,沉聲道:“爸,您自己喝吧!”
“你這孩子,咋那麽倔。老子都跟你說了,這東西我自己有也喝,挺管用的。”顧權見顧暮涼不聽他的,急躁的不要不要的,實在擔心自己兒子不行,兒媳懷不上,出軌偷人,那就啪啪啪打臉了。
顧暮涼扯了扯嘴角,大概能形容他父親的詞只有,為老不尊了。
他将手中的酒塞給顧權,不在理會顧權,邁着矜貴的步子漸行漸遠。
顧權一臉憂傷,想到可能自己這一舉動讓自己的兒子傷了自尊,他不由的一嘆,男人不行家宅不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陌夏踉踉跄跄走着,一邊哼着歌,一邊跳着步子,拖地婚紗圈起的漣漪,十分好看。
她一跳一跳,看的出來心情不錯。
然而太長的婚紗,太束縛陌夏的行動,一不注意踩到了裙擺,向前摔去。
顧暮涼極快的拉住要摔向地的陌夏,十分無奈的說道:“慢點!”
陌夏媚眼如絲的看着顧暮涼,伸手圈住顧暮涼的脖子,紅着臉道:“抱抱!要抱抱!”
顧暮涼一直知道陌夏的酒品不是很好。一喝酒就一副小女生樣子。他笑了笑,攏了攏她發絲淡淡道:“
你醉了!”
“抱抱!”陌夏敞開手,像極了向大人要糖果的孩子。
顧暮涼伸手抱起她,陌夏向上一跳,長腿勾在了顧暮涼的腰間上,她垂眼俯視他,開心的喊道:“啊啊啊啊!顧暮涼,我終于嫁給你了!”
“開心嗎?”顧暮涼深邃的眼眸一柔,低沉着聲音道。
“很開心!很快樂!快樂的想飛上天!”陌夏眉眼彎彎,肆意的笑着。
“那回家,可好?”顧暮涼眼眸一暗,低啞着聲音道。
陌夏重重的點了頭,嘟着嘴道:“要抱着回去?”
“好!”
陌夏醉的不清,這一醉就開始喃喃自語,車內顧暮涼抱着她,聽着她一遍遍的喚着他的名字,不禁嘴角上揚。
“阿涼,那天為什麽要跟我分手?”陌夏睜着氤氲的水眸,勾着顧暮涼的脖頸。撇撇嘴可憐兮兮的說道。
“傻瓜!是氣話。”顧暮涼攏了攏她額前的碎發,喃語道。
他的思緒飄遠,那年的雨夜,他去了顧家。
顧權大發雷霆摔了手上的杯子,指着顧暮涼沉聲道:“你要敢不去留學,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我想好了,我放棄。”顧暮涼沉聲道。
“混賬東西!你不去留學拼你的事業,你卻告訴我你要結婚。是誰?你要跟誰結婚。”顧權氣憤的一拍桌案,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父親,這是我的擇選,請你尊重我。”顧暮涼堅持己見,沉聲道。
一畢業就想結婚,顧權真的不知道自己兒子是腦子秀逗了還是進水了,大把的時光不去揮霍,不去拼搏,想着一腳邁入婚姻的墳墓。
他雖然不反對早戀,但他無法忍受自己兒子早婚。沒有錢沒有事業沒有權,怎麽給一個女人幸福。
“我不準!出國的簽證已經下來了,你別想着不去。顧暮涼,我告訴你,不管你願意還不是不願意,你想結婚這事,沒門。”
“你不用認我了!”
這是顧暮涼說過最涼薄的話,然而這話氣瘋了顧權。
顧權讓人抄了家法,棍子落下,一下下打在顧暮涼的背上。
顧暮涼沒有反抗,他願意承受顧權的憤怒,如果一頓打,能換回自由,他願意……
一頓打,顧權是又心疼又無奈,最後無奈的妥協,他看着一聲不吭顧暮涼,沉聲道:“把你要結婚的領回來我看看。如果你執意要結婚,女方家長也同意,就結婚吧!”
顧暮涼從回憶裏回轉神,他看向懷中的陌夏。當時的他有多生氣,她可能不知道。
她不聽他解釋,甚至跟他鬧,什麽亂七八糟跟別的女人跑,他又氣又惱。
那麽大的雨,又不是演電視,學什麽情深深雨蒙蒙。
年少輕狂,都沒學會去顧忌別人的感受,她氣他要跟陌清婉出國深造,他氣憤她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其實他想跟她說,陌清婉出國深造的機會是她自己争取來的,而她沒有通過,是因英語這項沒過,國外的學院不收。
顧暮涼抱着陌夏回了別墅,別墅的婚房是老爺子派人來布置的,推門進入的時候一片紅。
顧暮涼将陌夏放在床上,見她熟睡着,不禁低頭輕吻她的臉頰,細細點點的吻落下,為摻一絲情欲。
吻從臉頰移到唇瓣,他憐愛的輕吻着她的唇瓣,臨摹着她的輪廓,試圖将熟睡的睡美人給喚醒。
陌夏有些熱,她迷糊的睜開眼,映入瞳孔的男子,清隽無雙。
顧暮涼撐着床邊緣,凝視着她雙眸,見她輕咬着唇瓣,被他滋潤過的唇在昏暗的燈暈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他不禁微微眯眼,深邃含着幽光的眼眸透着掠奪的野性,他用低沉的嗓音低低的說道:“醒了?”
陌夏不禁嫣然一笑,那笑好似綻放在夜幕下的花火,美的驚心動魄。
“阿涼,你說,你愛你的妻子。你真的愛我嗎?”
陌夏太執着于愛不愛她這個問題上,沒有人會懂她的彷徨,她怕愛她的人,一個個離她而去。盡管她很想抓住,可上帝不會可憐她一絲一毫。
她是一個罪人,一個眼睜睜看着自己姐姐被人輪奸。卻不敢上前拉她一把的罪人。
她不是陌夏,她以陌夏的身份活着,用着陌夏的名義去追他,又以陌夏的身份與他相戀。
可她是夏星啊!
她頂着着陌夏的名字做着陌夏該做的事,她替她活着,替她懲治馮璐母女,這樣她才能減消自己的罪孽。
“傻瓜!”顧暮涼溫情低笑,親昵的吻向他的唇,沉聲道。
吻落下,堵住陌夏還要說的話,輾轉缱绻的吻,好似一曲戀歌,悠長又情意綿綿。
衣衫盡落,耳鬓厮磨間,她美的如盛開的玫瑰花,嬌媚多姿。
陌夏醒來的時候是淩晨四點,她動了動身子,讓她羞憤的是,該死顧暮涼竟然
她紅着臉推了推他。奈何這厮摟緊着她的腰,可惜
“顧暮涼,該死的!。”陌夏惱怒的說道。
顧暮涼幽幽睜開眼,挑了挑眉,慵懶的說道:“怎麽了!”
“該死的?這麽對我,你太過分了?該死的,我讨厭你!”陌夏瞪眼,還能愉快的玩耍了嗎?愛情的巨輪說翻就翻,真的好嗎?
“你怎麽不說你婚宴上說我器小的事?”顧暮涼挑眉,頗為死皮賴臉的架勢。
“”陌夏嘴角一抽,她說他器小?
她瞎說什麽大實話!
顧暮涼見她瞪眼,嘟嘴,不由的一笑。
半小時後,陌夏再次被顧暮涼給折騰癱了,她全身沒力氣,身上黏糊糊的,而一旁顧暮涼卻精神氣足。
“怎麽樣?滿意?”顧暮涼斜睨着陌夏,嘴角一勾邪黠的說道。
“滿意,你器大活好,我相當喜歡。”陌夏猛地一翻白眼,奉承道。
“怎麽聽着很違心?要再試試?”
“不,不了!我老公太棒了!”陌夏想哭的心都有了,可不得不承認顧暮涼對這方面的需求很強,她伺候不起。
“老婆,在試試吧!我看你挺不滿意的!”顧暮涼再次将陌夏壓在身下,笑着道。
“”
陌清婉躲着不見人,足足哭了幾個小時也不停歇。顧暮靳一直敲着陌清婉的房門,始終換不來陌清婉的一點點回應。
馮璐也不是滋味,今天的婚禮她也強撐到最後,本以為子業想到了什麽高超的辦法對付陌夏,沒想到會是拿照片羞辱陌夏,輪奸照都奈何不了陌夏,區區幾張陪酒賣笑的照片怎麽治了陌夏。
她氣急轉身回了房間,給叫子業的男人打了電話,待電話接通後,她也不客套直言不諱道:“這次你讓我很失望。清婉很傷心!你若是不幫我把陌夏解決了,我會告訴你的妻子。二十五年前,你和我有染。生了一個女兒。我倒要看看你那心髒病的老婆,受不受得了。”
“馮璐,這麽多年你一點也沒有變,最好不要亂來,後果你承擔不起。”電話那頭的男人沉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看我敢不敢?你那兒子要是知道有這麽一個爹,你想想後果會怎麽樣吧!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馮璐勾唇冷笑道。
“我知道了!我只負責把人抓來,至于你要怎麽處理,你自己看着辦。”
電話被對方果斷挂了,馮璐張了張嘴,這個男人看來一點也不念舊情,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管,可見有多無情。
不過還好,只要把陌夏抓了,她一定不會讓她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次日一早,顧暮涼和陌夏很早就起來,兩人梳洗完後就開車去了顧家。
顧權今早也起的很早,何曼月見顧權這老不死穿的有模有樣的坐着,等着兒子和兒媳婦來敬茶。心下很不屑的輕哼,面上還得裝的很和善很親和。
顧暮涼和陌夏來了顧家,陌夏也依照顧家的禮儀給顧權敬茶,至于何曼月,陌夏能感覺的出何曼月眼睛裏透着對她的恨意。
她遞給何曼月茶盞,何曼月笑的很和善的從陌夏手中接過,只是
在陌夏松手的時候,何曼月瑟縮了一下,茶盞落空,茶盞裏的熱水頃刻間流落,灑在了何曼月的手上,燙的她尖叫:“啊”
陌夏心一縮,這真不是她沒拿穩,是何曼月沒接住。
下一刻何曼月擡起手就要給陌夏一巴掌,哪知手被顧暮涼給截住了。
何曼月掙了掙,惱怒的說道:“你做什麽?放手!”
“小媽,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些年顧家的規矩學的也不怎麽樣。”顧暮涼松了手,淡淡道。
顧權掃了一眼何曼月。覺得自家老婆也太沒眼力勁了。
顧家是那種想打巴掌就打巴掌的地方?他握拳抵在嘴邊清咳了一聲道:“咳咳咳,曼月,算了!不就是燙了一下手,沒燙破皮就行了。”
聽聽這話多氣人,何曼月一口氣堵在心口。也不知道顧權是不是缺心眼,陌夏這女人撞死了他女兒,還護着。
“行了!茶也喝了,我去樓上看看暮靳起來了沒。”何曼月揮了揮手,氣惱的上了樓。
“你這婆娘,真是”顧權見何曼月當着顧暮涼的面甩臉子,又有些繃不住了。好歹給他留點面子,真的是得好好管管了。
顧權将準備好的紅包遞給陌夏,清咳了一聲道:“你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顧家的人了。至于你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就不提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最好給我斷了。今年争氣點,給老子生個孫子。”
“”陌夏扯了扯嘴角,滿是尴尬。
“咳咳咳~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時間不多了!”顧權老不羞再次重重的強調着時間觀。
“爸~”顧暮涼皺了皺眉,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
“看什麽看!你自己也争氣點,等等我派人送幾壇酒。”顧權還是惦記着顧暮涼不行的事,沉聲道。
“”
何曼月上了樓,來到顧暮靳的屋裏,拿着燙紅了的手抹着淚。
顧暮靳看自己媽的哀哀戚戚的模樣,有些不明。他穿上西裝走至她身邊,放低聲音詢問道:“媽,你這是怎麽了?”
“兒子,怎麽辦?你爸都不向着我們,他心裏只有他原配老婆的兒子。你妹妹死的那麽慘,都是被陌夏那小賤人給害死的。你爸是被豬油蒙了心,看着陌夏長得那麽美,早忘記了你妹妹。”何曼月哭哭啼啼的說道。一想到死去的女兒,她那個心啊!絞痛的不要不要的。
“媽,你的手怎麽那麽紅?”顧暮靳握住何曼月的手,皺了皺眉詢問道。
“還不是陌夏那個小賤人,故意把茶打翻,燙了我的手。”
顧暮靳陰鸷的眼眸一閃狠戾,又是陌夏這個賤女人。害死了他妹妹。又害的清婉終日以淚洗面,現在又敢對他媽使壞。這口氣他憋着實在難受,他猛地站起身,往房間外走。
“暮靳~”何曼月心下一緊,這小子該不會是
她慌忙追了幾步,誰料到顧暮靳早已下了樓,當着顧權的面,将坐在餐桌上的陌夏給扯了起來。
“我的天!”何曼月驚呼的捂住嘴,心下拔涼拔涼的。
陌夏掙了掙,她對上顧暮靳那雙含着愠怒的眼眸,不悅的說道:“放手!”
顧暮涼下意識的站起身,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沉,極為不悅的說道:“哥,你放手!”
“賤人,你好本事啊?你害死了我妹妹,還敢堂而皇之的進入顧家,你當我是死人?你好歹毒的心,竟然用燙水燙我媽的手。”顧暮靳愠怒的看着陌夏,眼神透着陰風陣陣的寒意。
陌夏也十分惱火。她一直看不慣顧暮靳的行徑,卻沒想到顧暮靳這麽冤枉她!孰不可忍!
她再次掙了掙手,實在掙不開,她用空閑的一只手甩了顧暮靳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在偌大的客廳顯得十分唐突。
“你”顧暮靳不可思議的看着陌夏。
“我警告過你,讓你放手,你非不聽,我有什麽辦法。顧暮靳,現今我是你的弟媳。被你一口一口賤人叫着,實在難聽。讓外來人看了不免會說你氣量小登不上臺面。”陌夏冷笑了一聲,抽了回了手道。
顧暮涼不禁勾唇,他不緊不慢的坐下,只覺得今天的陌夏很威武。
顧權也黑了臉,他氣急敗壞的沖着顧暮靳道:“你神經病啊!一大早上就犯抽?我看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身為一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對女人不尊重。平時學得那些東西都被你喂進了狗肚子裏了?混賬東西。”
“爸,陌夏害死了顧艾。”顧暮靳黑着臉道。
“你妹妹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就別一天到晚的念叨着。陌夏都坐了五年牢了。你還想怎麽樣?”顧權氣結的說道。
顧艾的死他也很難過,時間是能治愈傷痕最好的良藥。人都要往前看,老計較過去,活着多累。
顧暮涼擡眼看向顧暮靳,沉聲道:“妻債夫償。你若是耿耿于懷顧艾的死,就沖我來。”
顧暮靳看向顧暮涼,努了努嘴,一陣無力感。
陌夏側身懷手抱胸,沉聲道:“顧暮靳,我陌夏也不是好欺負的主。不管你是出自什麽原因針對我,我還是那句話,問心無愧。”
顧暮靳不由的攥緊手,從來沒見過像陌夏那麽嚣張的人!真以為抱了顧暮涼的大腿,就萬事大吉了?呵呵~不可能的!他妹妹的死,他一定會找她算的。
顧暮靳氣憤的離開了顧家,留下在餐桌上淡定吃飯和一臉氣飽了的陌夏。
顧權見兩人不說話,剛才的場面也挺尴尬,伸手握拳抵在嘴邊清咳了一聲道:“咳咳咳~”
依舊沒人鳥的顧權有些心塞塞,叫來了管家,讓他上樓去他書房那樣東西。
等管家下了樓将東西交給顧權,顧權将兩張去迪拜度假村的免費券遞到兩人面前,沉聲道:“你們應該還沒有想到去哪裏度蜜月吧?這是我上次聚餐,好朋友給的兩張免費券,你們小兩口去那度蜜月吧!”
顧暮涼淡淡的看了一眼,沒伸手也沒接話。
陌夏伸手将兩張免費券拿在手裏,起身對顧權道:“爸,剛才的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我很抱歉,先走了~”
“沒事,沒事”顧權沒放在心裏,他現在只希望這胸小腰細屁股小的兒媳婦能生個孫子給他。
顧暮涼見陌夏走了,自知剛才她沒第一時間護她,她有些不高興。
他起身,整了整衣服,淡淡對顧權道:“爸,我也走了!”
顧暮涼追出去的時候,陌夏已經坐上了游覽車,他極快的上了游覽車。坐在她的對面。他伸手想牽住她的手,卻被陌夏給甩開了。
“怎麽了?生氣了?”顧慕涼勾着唇,反問道。
陌夏瞪眼,不高興的說道:“剛才顧暮靳伸手把我拽我起來的時候,你怎麽不幫我?他罵我賤人,你也不護着我。要不是我動手,你是不是要看着他欺負死我。”
顧暮涼見她小性子使的十足,點了點頭。
陌夏氣煞,瞪了一眼他,打算再也不理他了。
顧暮涼移了位置坐到陌夏身邊,伸手強勢的攬住她的肩,她掙了掙沒有用,幹脆直瞪眼。
顧暮涼靠近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我不是不護着你,只是在顧家,好歹要給我父親一個面子。我太護着你,他會覺得我太在意你,指不定想着怎麽分開我和你。我表現的不熱絡也不冷漠,他也不會太為難你。”
“真的?”陌夏疑惑的睨了一眼顧暮涼,不确信的說。
“你說呢?”
“騙鬼吧!”
陌夏嘴上說着不信,心裏還是挺相信顧暮涼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顧權一開始就很反對她和顧暮涼在一起,肯定是因為顧暮涼,才妥協讓她能嫁給顧暮涼。
每個作為父親的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兒子花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顧權也一樣。
因一個女人搞得家宅不寧是最忌諱的事。
陌夏看了看手中的免費券,萌生一種想法,最近發生太多事,她想去散散心,再回暮城,備戰鬥婊子。
“我們去度蜜月吧!”
顧暮涼見陌夏眼眸裏滿滿的向往,想了想确實應該有個蜜月旅游,便颔首說道:“回家整行李。”
兩人回了家,收拾好了行李,便開車去了飛機場,到了飛機場後,顧暮涼買了飛往迪拜的飛機票,離上飛機還有一個小時。
而另一頭得到顧暮涼和陌夏要飛往迪拜旅游消息的中年男人,立刻派人去了機場,将陌夏捉來。
陌夏看了看手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小時,可她肚子好餓啊!
她眼巴巴啾着顧暮涼,可憐兮兮的說道:“我餓了,想吃好吃的!”
“想吃什麽?樓上一排都是吃食的。”顧暮涼指了指樓上,淡淡道。
“随便啦,你去買一點,我好餓好餓的!”
顧暮涼無奈,摸了摸她的頭,便起身走向電梯。
待顧暮涼離開,潛伏在機場裏的幾個人,向陌夏靠近。
陌夏感覺不到危險,她想上個洗手間,便起身往洗手間走進。躲在人群裏的幾個僞裝者,使了使眼色,幾個人跟着陌夏往洗手間走去。
陌夏感覺出了不對,轉頭看去,并沒有發生可疑的人。進了洗手間。
幾個男人闖進了洗手間,引起了一群女人尖叫,幾個女人慌忙跑出了的洗手間。
陌夏上完廁所出來,在洗手臺洗手,她擡眼看向鏡子,發生有幾個男人。她轉身看向他們,蹙了蹙眉道:“你們是誰?”
“陌小姐,先生請你走一趟?”領頭的男人沉聲道。
“你們先生是誰?為什麽要請我去?”陌夏心下一緊,她可不認識這麽有大排場的先生,看着幾個人穿的普普通通,可一看就是練家子。
“很抱歉,無可奉告!帶走!”
“你們不要過來,唔唔唔”陌夏被堵住了嘴,最後後勁一疼,她什麽意識也沒了。
幾個哥們捆住了陌夏,蒙住了陌夏的眼睛,甚至用幹抹布堵上了陌夏的嘴。
一個男人扛起陌夏,塞進了黑麻袋裏,扛着陌夏出了的洗手間,極快的往飛機場外走。
顧暮涼買了吃的回來,沒見到陌夏,他看了看手表,坐下後等了十分鐘,也沒見陌夏回來,他撥打了陌夏的電話,電話居然是關機的。
他的心莫名一緊,慌忙去了問訊處,讓人廣播尋找。顧暮涼将陌夏穿了什麽衣服等等信息告知後,詢問處的女播音播報了幾次之後,依舊無果。
顧暮涼沉了臉,冷聲道:“我要見你們經理。我是顧暮涼!”
暮城的人都知道顧暮涼是誰,牧家牧大首富的外孫,豪門顧家的二少爺。機場服務人員沒事愛看八卦,顧暮涼昨天還舉行婚禮,今天還上電視上報紙,一看顧暮涼的臉,不用深想這知道是顧暮涼本人。
很快經理急慌慌的趕來,氣息不穩的說道:“顧,顧二少”
“馬上調查監控,我妻子不見了。”顧暮涼沉着一張俊臉,沉聲道。
顧暮涼很心急,他怕陌夏出事。
經理的擦了一頭汗,領着顧暮涼去監控區,調查監控,無數個監控看的顧暮涼眼睛酸痛。
突然他目光定格,看着幾個男人跟着陌夏進了洗手間,等進了洗手間後,幾個男人進去了,随後洗手間裏的幾個女人慌忙出了洗手間。
沒過多久扛着一個黑袋子的幾個男人出了洗手間。
顧暮涼看向飛機場外的監控,看到幾個男上了車,那輛車出現在監控裏,他提了一倍聲道:“停下,将這裏放大。”
顧暮涼看清車牌號,掏了手機給牧逸之大電話,待對方接通後,極快的說道:“馬上幫我調差一輛車牌,車牌號是34550。調查這輛車的去處,開的是哪條路,停過哪些地上,要快!”
“怎麽了?”
“阿夏被人帶走了!”
電話挂斷後,顧暮涼疾步出了監控室,他不能坐等,他必須去尋找。
陌夏醒來的時候,眼睛看到不一點光,她被蒙住了雙眼,被堵住了嘴,甚至被捆着手。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陌夏能分辨出走來的人是個女人。
女人走到陌夏面前,伸出腿踢了踢陌夏,她蹲下身子摘了陌夏眼睛上蒙住的布。
陌夏睜開眼,她擡眼看向眼前的人,美眸一縮,未有一絲驚訝。沉聲道:“是你!”
“陌夏,沒想到吧!”
“馮璐,你抓我來,想做什麽?”陌夏心莫名一緊,她是知道馮璐的手段的,比起陌清婉,馮璐的手段更陰狠毒辣。
馮璐俯身,她伸手攥緊陌夏的下巴,來回晃動了一下,嗤笑道:“你說說你這張臉,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真是讓人羨慕又妒恨。”
“呵~難不成你抓我來,是為了劃花了我的臉?”陌夏掙開馮璐的手,眼神一暗,冷聲道。
“不,不,不~,我怎麽會幹那麽費力不讨好的事。曾經我讓人輪奸了你,你都還有勇氣活到現在,劃花了你的臉,你依舊有勇氣活着,畢竟現在的整容技術很先進的。”馮璐陰冷的笑着,看着陌夏的眼神如劇毒的毒蛇,泛着幽光。
“你想做什麽?”陌夏擰眉,抿唇不解的道。
突然馮璐伸手攥住陌夏的頭發,使力往下扯,迫使她迎面看着她,她冷冷的說道:“賤人,你害的清婉好慘。這口氣實在難以咽下,今天我得好好收拾你。”
陌夏被扯的頭皮發麻,她疼的厲害,可她不能發出一點點吃疼的聲。
她對上馮璐的眼眸沉聲道:“馮璐,那是陌清婉欠我的。你們的合夥設計我,讓我擔了撞死顧艾的罪名。就許你們作威作福,就不許我以牙還牙?沒有這個道理,我又不是聖母,做不了高尚。”
“啪”的一聲,馮璐甩手就給陌夏一巴掌,嗤笑道:“就憑你?還敢跟清婉搶東西。你跟你那個媽一樣下賤,不要臉的下賤東西。”
陌夏心一縮,她最讨厭的就是馮璐罵她母親下賤。說她什麽都可以,但絕不能說她母親。
她冷冷的看着馮璐,諷刺道:“呸~不要臉的是你!搶人老公,毒死了原配,這輩子你會因為你犯下的罪,而死無葬身之地。我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天真!就憑你,也想跟我鬥?做夢吧!而且你沒有機會了!”馮璐大笑,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
“呵~我不死,你就別想好過。”陌夏冷笑道,她已經預知到即将要發生什麽了?她不害怕,她相信老天爺不眼瞎,讓壞人永世長存。
“啧啧啧~小嘴巴到是挺硬。放話的話誰不會說,陌夏你還不夠道行。我當年能将你母親神不知鬼不覺毒死,就有辦法讓你今天神不知鬼不覺的的下地獄。凡是搶了清婉的東西的人,我都會讓她得到血一樣的教訓。”馮璐蹲下身子,凝視着陌夏的眼眸,笑的陰冷。
陌夏咬牙,見她離得她很近,她猛地将馮璐撲倒在地上,張嘴就咬向她的臉,只聽“啊”的一聲尖叫,驚起了外面停在樹上的鳥兒。
陌夏死死地咬着馮璐的臉,她雖然不能怎麽樣她,但她也要馮璐知道,什麽叫痛。
她說過她陌夏過不舒坦,一個個都別想好過。
“啊放手!給我放手”馮璐被陌夏壓着,只能伸手使勁拉扯陌夏的頭發,她有多用力,陌夏咬得有多用力。
“來人,來人快把她給我拉開的!”馮璐痛的慘絕人寰,只能叫人。
幾個男人上前,使了力道将陌夏給拉開,而馮璐疼的臉頰紅腫,她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她面容變得猙獰,走至陌夏的身前,甩手就給了陌夏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打偏了陌夏的頭。
陌夏有些暈,不過她暢快,她擡眼看向馮璐,咯咯的笑着道:“很疼吧?我就是讓你疼,啧啧~這臉上的傷那麽深,估摸要留疤。啧啧~痛快!”
馮璐恨的咬牙,陌夏這個賤蹄子,她是不會放過她的。因為她,清婉嫁不了顧暮涼,因為她,清婉淪落成了笑柄。
她怎麽可能放過這個賤人,讓自己女兒整天以淚洗面。
“陌夏,我看你還怎麽嘴賤!你這種不知道被多人操過的女人,最适合浸豬籠。我要把你塞進竹簍裏,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