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十二顆虎牙
林盼撐在他身上， 面紅耳赤。
“一上來……一上來就這麽……”
這麽孟浪真的更好嗎？
林盼內心裏暗自啐了自己膽子還不夠肥， 她還在猶豫的檔口，就被他握住了腰間。
沈攬也挑眉，“不來？不來我來了。”
林盼霸氣地摁住他， 重重的， “不行，說好了我來的！”
沈攬也被她這麽一推， 笑了起來。
他慣是清越疏朗的一張臉， 此刻眉眼帶着笑意，似是冰川柏木融化之後的生機盎然的苔原， 清冽霜染皆俱消散，觸目溫暖。
林盼眼尾彎彎，也跟着笑了起來。
旖旎的氣息烘開一點兒，一派溫馨的氛圍驀地戛然而止， 因為沈攬也利落地脫了她的裙子。
與其說是脫，還不如說是撕。
她的裙子不是半身裙， 中間未帶疊扣，他帶了點兒蠻力，輕輕松松掙扯開來。
林盼制止住他四處點火的手，兩人這下是坦誠以待，林盼努了努嘴， “沈大少爺，我沒那麽多裙子好換的，你怎麽這樣啊。”
他擡眸看她， 以前像個小尾巴跟在他後面轉的時候，一口一個甜甜的小蘭，現在屁股/撅起來了，要上天了。
沈攬也不動聲色，動作放緩，輕點上面的尖兒，一招斃命，林盼渾身瑟縮了一下，嗚咽着倒在他身上。
兩人還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姿/勢，從未有過的角度，感官深處的體驗悉數被放大，爽/利得駭人。初初林盼壓根不會扭，而後探索着探索着，又被他握住掌着，倒也新奇地擺起來。
Advertisement
經歷過最初那次，沈攬也而後的時間很長，到了後來林盼癱軟着不動，幾乎是被他暴/力地掐住細/腰，上下颠簸。
兩人精神精力都出奇地好，這樣兩場下來，絲毫沒有任何睡意，幹脆一起窩在床前的地毯上，盤着腿坐着看電視。
林盼眼尖兒，很快便發現沈青湄還叫人給他倆準備了情侶睡衣，一套淺粉一套深粉。
她對粉色不太感冒，但也不讨厭。反觀沈攬也，表情有點臭。
深粉已然偏玫紅，碼數較大，是沈攬也的尺碼。
她憋住笑，“嫌棄什麽啊，阿姨特意準備的，你穿穿嘛。”
林盼用手晃着，各種威逼利誘，又主動貢獻出幾枚甜嘴兒，他才不緊不慢地換上。
她側窩在沈攬也懷裏，兩條小細腿大大咧咧地擱在他腿上。
褲腿有淡粉的花邊兒，裹住她嫩白的腳踝，露在外面的腳丫，指甲瑩潤，微微泛粉。
沈攬也不愛看電視上的綜藝節目，低斂着眉，握住她纖細的腳踝，百無聊賴地把玩。
林盼毫無知覺，覺得側坐着看電視不舒服，想轉身正着方向看，她剛動，便被沈攬也制止住，他低頭看她光滑細膩的小臉蛋兒，思緒飄遠了一會兒。
初初見她時，她的臉頰上還帶着點嬰兒肥，現在已然褪去，露出線條秀美的弧度，櫻唇粉嫩嫩的，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麽畫面，微微地翹着。
林盼還想繼續動，被他摁住，他捏住她下巴，“亂動什麽，好好坐着。”
“我這樣不舒服！”林盼脖子扭着，想要掙脫他。
奈何她這樣坐着，碾來碾去，碾得沈攬也氣息不穩。
“你剛剛挺舒服的，不是嗎？”他不知足，開始啃她的小下巴，輕輕地撕咬，用牙齒觸碰，沒有帶多大的力。
林盼被他輕觸的地方酥麻一片，癢癢的撓人，此刻聽到他這句話，癢也顧不上了。
她剛才确實哼得比較忘情……
不過……
林盼莫名其妙瞥他一眼，“那又怎樣，還不是因為我技術高超。”
沈攬也沒吭聲，林盼擡起右胳膊，暧昧地撞了撞他的胸膛，“讓你欲罷不能呀。”
他半晌沒反應，然後捏住她腳踝的手驟然提高，沈攬也嘴角噙笑，在上面輕輕地嘬了一口。
面容清冷如雪山冰融的涁水，嗓音卻低沉帶笑，“哦？那現在呢？”
她用勁兒收回自己的腿，沉默了一會兒，認真思考，然後說道，“那還是我比較厲害。”
沈攬也捏起她臉頰上的肉，“不要跟男人比厲害，知道嗎？”
林盼不甘示弱，同樣捏起他的臉，想不通他為什麽要這麽說，“我幹嘛要跟你比厲害，我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我又不帶把。”
沈攬也：“……”
等到兩人真正開始休息了，林盼還在試圖和他講述自己對于這個問題的見解，連初中的生理知識都一一用上，半點沒有落下，拉着沈攬也不讓他睡。
“小蘭，你聽我說嘛。”林盼搖了搖他的胳膊。
沈攬也是真的懶得跟她讨論這個話題，眼睛緊閉着，半聲不吭，好像已經睡去了。
林盼誓不罷休，還在那裏唧唧喳喳。
小腦袋趴在他的懷裏，四處亂蹭。
“你真的睡了？別騙人了，陪我聊天呀，我不知道怎麽了，睡不着。”林盼用手指彈了彈沈攬也的臉，奈何他仍舊不動如山。
沈攬也擡手環住她，語氣淡淡的，“早點睡。”
林盼這麽一聽到他回應，那股子勁兒又上來了，清醒得不得了，“哎，我其實早發現了一件事，但是忘了跟你說了。”
沈攬也雙眸緊閉，屹立不動，林盼見此往上爬，湊近他的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小蘭，當初我們在游樂園的合影，你不是說全删了嗎，那為什麽我在你手機相冊裏翻到了啊，你怎麽還設置聊天背景，你給我說說，你當時心裏怎麽想的啊。”
沈攬也手機沒什麽東西，大多是一些無聊的學術文件，她好多次無聊地翻，無意之間看到，但總忘了和他說，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
沈攬也還是沒動靜，然後林盼就眼睜睜地看到在這依然微熱的天，沈大少爺的耳垂先是緋紅了起來，然後層層漸染，直至紅了個透。
她饒有興趣地欣賞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捏了捏，“哈哈哈小蘭，你耳朵好紅喔，你害羞啦！”
林盼繼續不依不撓，“你那個時候，就看上我啦？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呢，我還等了好久！”
沈攬也暗自忍了一會兒，到底還年輕，沒憋住，他睜開眼，還沒和林盼對視上，他就把她的頭摁進懷裏，“閉嘴，睡覺了。”
這會兒是真的利落地關了燈，不給她任何可以偷窺他的機會，林盼借着驟然降落的黑暗，還是可以精準地定位到他的臉。
她娴熟地在他側臉啵了一口，然後自顧自鑽入被窩，在他胸前埋好一個自以為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準備進入夢鄉。
雖然被她約莫着親了很多次，這一次餘波微漾，還讓他心裏微微澀着牽扯。
恍惚之間，沈攬也閑着的那只手擡起，微微觸了觸自己的臉側。這一會兒子，不僅僅是耳垂，他整張臉大抵都是熱的。
還好燈滅昏暗，她應該，看不到。
·
周末無非就是情侶日常，兩人兼拌嘴兼甜蜜，日子倒是稀疏無常，平淡中帶着依戀，慢慢渡去。
在這之後，林盼被沈青湄帶着，去見了沈老爺子。相見即歡，沈老爺子頗喜歡她嬌俏的性格，只覺得這姑娘善良之中帶着大慧，清澈之下隐着狡黠，逢人看了，便都能知道她的好，對她，倒是極滿意的。
起初林盼自我腦補這種大家的家庭糾葛，總覺得沈家應該會有些許的門第之見。然她不知道的是，沈老爺子自幼出生名門，接受的雖是私塾教育，但難得的不過于迂腐，雖然在婚姻上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但經歷過自己一雙兒女婚姻皆坎坷磕絆的打擊之後，倒也是歇了那份心思。
他會看人，眼神頗為毒辣，在商場上混跡于這麽多年，早有自己的一番見略。一個人，單單就是站在那裏，望過去一眼，便能知曉這人的內心。
林盼瞧着便是個好的，天生沖着股憨勁兒，是個人大概都舍不得兇她。是以，接下來的日子裏，他總是要喚着她去老宅吃吃飯。
自家外孫和他不太親，年老了享不到兒孫福，但是能享到自家外孫他小媳婦的福啊！他是越看越滿意，林盼啊又會說話，嘴又甜。唯一不足的，大抵是有些矮，那也不打緊，矮又怎樣！瞧瞧！自家那個面癱外孫，把她護着圍着，看着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兒！
叱咤風雲多年的大佬，就這麽坐在沙發上，胡子激動得一翹一翹的。林盼每次來，家裏都仿佛是活了過來一樣。
沈攬也和林盼在廚房裏面包餃子，冬至到了，外面天冷，老人家也想吃點熱乎的，林盼幹脆自告奮勇，主動提出要幫忙。
奈何她有那個心，卻沒那個力，沈家做飯的林嫂沒有什麽意見，不厭其煩地教她，擱林盼這兒，她自己倒是不好意思。
沈攬也本來在一旁悠閑晃蕩，看到她手忙腳亂的傻樣兒，馬上就來救助了，小情侶旁若無人的在廚房裏膩歪起來，林嫂看着只覺得心裏無比熨帖，沈宅兒孫輩都已成人，以往偌大的宅子都是格外的冷清，兩個老人待在家裏，說不寂寞，那是不可能的。
現下林盼過來了，可算是有點人情味兒了。
做到後來，林嫂嫌棄他倆動作慢耽誤時間，把兩個人都轟了出去。
林盼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沈奶奶坐在那裏，喚了她一聲，“小盼，來外婆這兒。”
一勾手，林盼就屁颠地跑了過去，以前擁有這份特權的沈攬也摸了摸鼻子，再不爽也不敢在長輩面前造次。
沈奶奶眼睛不太好，但還是戴着老花眼鏡，堅持要給兩個小輩織圍巾。
“你倆呀，到時候戴着這個回家，一對兒的，我還準備了一些見面禮給親家，到時候都讓小也拎着去。”
林盼聽到沈奶奶說到“親家”兩字，臉微微地紅了紅，“知道了，外婆，你休息一下嘛，等會兒眼鏡再熬壞了，可就不舒服啦。”
沈奶奶樂呵呵地，“哎呀，不累，我在給你們綴花，等會兒就可以拿走了。”
“反正外婆做什麽都好看，外婆織了這麽久，我要戴一整個冬天！”
“傻孩子，一整個冬天，可別給戴壞了。”嘴上這麽說着，沈奶奶神色愉悅。
直到林嫂呼着餃子好了，大家才湊到飯桌上來。林嫂的手藝向來不錯，這會子包了好幾個口味兒，混在一起，做了個大滿貫，還添了幾道爽口的小菜。
沈老爺子摸了摸胡子，“小盼，你們倆這都快畢業了，對未來有什麽規劃嗎？”
林盼從餃子裏擡起頭，眨了眨眼，“外公，你不是上次我來的時候剛問過嗎？”
沈老爺子輕咳了咳，神色威嚴，不動如山，“是嗎？”
林盼笑了笑，“我在準備畢設作品呢，所以有陣子沒來看您們啦，不過我已經簽了公司，雜志裏面做漫畫連載，順便畫點插畫，不用給我安排啦。”
大四這一年的冬天都來了，時間荏苒，林盼頗有些感慨，她居然都快要畢業了。
沈老爺子眼珠子瞪了瞪，“沒說要給你安排，這小孩子怎麽老想這麽多呢。”
林盼：“知道啦知道啦，您說的是。”
她假裝不知道沈老爺子找人要給她鋪路的事情。
沈老爺子這會兒心情舒暢，才有閑情顧及到沈攬也，“小也，這次去小盼家，多說點話，整天這樣子冷冷淡淡的，別讓人家以為你不喜歡人女兒，也不要怪我們老生暢談，你這樣以後，不會說話成了啞巴可如何是好啊。”
林盼在旁邊安靜地聽着，雖說她和這邊混熟了，沈攬也這還是，第一次去她家拜訪呢。
沈攬也給林盼夾了個餃子，頭也沒擡，“幫我媽管理公司就已經夠忙了，說那麽多話幹什麽。”
沈老爺子恨鐵不成鋼，胡子一撅，“不省心啊不省心，這什麽臭脾氣，不知道跟誰學的！”
一旁的沈奶奶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林盼見縫插針，“外公，你不知道，現在逢人都叫他小沈總，他可牛氣了，脾氣更壞了！”
沈老爺子聽到這個，在桌下給沈攬也來了一腳。
沈攬也不動聲色，小腿隐隐作痛，皮笑肉不笑地捏住林盼的手，附在她耳邊，“有本事你今晚就給我等着。”
林盼當然有本事啦！
她笑吟吟地湊近，“我就等着，我可有本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