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事之秋
朱19
宋維齊哼哼唧唧一頓牢騷後,挂了電話,朱景煮了米飯,想到營銷號帶的節奏跟網友說的惡毒的話,有些氣不過。
她就結個婚,怎麽了?
不對!歸根究底還是怪時宴,要不是這厮非要微博上跟自己撕,能有這麽多事?還有自己幹嘛非要因為好玩就跟他對撕呢??
朱景嘆氣,她為什麽要得罪時宴那個二缺??難道就因為他搶了自己的設計師?
“唉!”
她再次嘆氣,多事之秋啊。她剛從冰箱拿出西藍花,準備做飯,擱桌上的手機又響了。
多事之秋啊,又有什麽事?
多事之秋,朱景又惹麻煩了。
晚上朱景剛回家,就接到眉彩韶電話:“朱景!你最近能不能消停一下?!”
朱景把手機拿遠,等那邊消停了才問,“又怎麽了?”
眉彩韶肺活量跟頭鯨一樣,“我把截圖發給你了,你不知道自己最近在風頭浪尖嗎?公司電話,我的電話都快被媒體打爆了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那麽多,你就不怕名聲臭了嗎?我截圖發給你,自己看!”
說着就挂了。
她幹什麽了?朱景點開眉彩韶發來的圖片時,覺得這個世界太搞笑。
“某女星多年前秘密産子,為複出編造已婚空秀恩愛奪人眼球。”
照片是她牽着小李孟的手,站在路邊打車。
今天下午,姨奶奶打電話來說李孟一個人偷偷跑來上海,找他爸爸。他爸爸上班期間不能用私人手機,因此才聯系的自己,讓自己幫忙去車站接人。
兩個小時前,她才聯系上孩子家長,剛把人送走。
朱景咬了咬嘴唇,照片上李孟的照片沒有打馬賽克。鼻子眼睛清清楚楚。怎麽說她無所謂,但這些不負責任的猜測,會給李孟,以及他們家帶來許多麻煩。
她重新拿起手機,給眉彩韶打電話,“近期我會公開跟寧蕭的關系,還有……查一下是誰幹的,老子neng不死他。”
眉彩韶做事還是有些效率的,很快就回她電話,“我跟你說,你不要驚訝。”
朱景咬一口冰淇淋,“說。”
眉彩韶:“白闵辛。”
朱景牙被冰淇淋凍着“嘶”一聲,她捂着半邊臉罵:“她腦子有病吧!”
眉彩韶:“你跟宋維齊那些緋聞也是她公司幹的。”
朱景氣的嗖一下跳起來:“老子什麽時候得罪她了嗎??”
眉彩韶聲音倒是放松了:“你們不僅一個公司,還一起出道的姐姐,而且你演了她三年女主。你現在剛有點起色,她能不趕緊攪黃你?”
那就能随便編造不存在的事?
眉彩韶又說:“還有《栀子花》她跟她的團隊一直跟陳遠還有投資方聯系,外面也都在傳她演女主,誰知道半路突然冒出個你來截胡。”
朱景将冰淇淋紙用力甩進垃圾桶,“想辦法找證據,讓她也賠我二百五十塊錢。”
眉彩韶被她氣笑:“寶貝兒,要不是你非要告時宴,還要他二百五,你現在有這麽多事?”
朱景吼:“那他能随随便便搶我的設計師嗎?你不知道一個好的珠寶設計師很難培養嗎?!”
眉彩韶不說話了,這事她也知道。
朱景投了一個珠寶公司,國內出名的設計師不多,公司好不容易出了幾個,在圈子裏小有名氣的設計師。其中一個總監被時宴挖走。
你說氣不氣?氣不氣嘛!
你一個富二代就好好啃你爹的老啊,跟她搶什麽人呢?現在生意不好做。
說到生意……朱景趕緊跟眉彩韶說:“我得去做飯了,寧蕭等下要下班。拜拜!”
眉彩韶:“等下!那什麽今年的金雀獎找你頒獎,要不要去啊?”
朱景想了下,“去!”
金雀獎其實就是“經典”辦的。除了為自己旗下作品藝人分豬肉,也是影視圈裏的一大盛事,評委組也算公平公正,國産電視劇電影評出來的獎含金量還算高。
上海某高級公寓。
鏡子裏的女人正在畫口紅。
“阿白,網友都在噴朱景,需不需要再買點水軍帶帶節奏?”男人說話,他半靠在沙發上,耳後低眉的狐貍頭正好印在晚霞光彩裏。
女人對着鏡子用力抿了一下,烈焰紅唇。
她眼眸轉了轉,挑了下剛畫好的眉毛,“買啊,水軍這東西還是很好用的,不過老顧別省錢,買高級點的水軍。”
老顧彈了下煙灰,抱着平板換了個姿勢,“當然。”他手指敲了敲煙灰色的沙發背,“不過,朱景背後的人,你知道是誰嗎?咱們能得罪的起?”
“你是說那個讓朱景二字在微博上消失的人?我們當然得罪不起,但……”,女人站起來,彎腰湊近鏡子,看自己眼角細細的紋路,“我就不想讓她好過。”
朱景參加金雀獎,目的只有一個,她要在現場公開。
雖然還沒跟寧蕭說。
但金雀是經典主辦的,他總要去的吧,多年前她拿獎的時候他不就去的麽。
朱景說了要參加,眉彩韶這邊就有勁了。朱景最近挺熱門的,一部古裝宮鬥第N女配在熱播,雖然鏡頭少,但勝在角色的人設好啊,買點水軍刷些“為愛癡狂”的形象,再踩下女主跟男主自私的愛情,妥妥的。
電影《我們的世界》正在熱映,熱雖然算不上,但她演的有精神疾病的精神病,這個人物就很有争議啊!
還有《為夢生》女主馬上就要開播了啊。
還有沒拍就已經火了的《栀子花》,陳遠那個鬼才拍的,口碑跟票房的雙重保證。并且話題度簡直上天,跟太陽……離太陽近太熱,還是算了。
再說了,朱景就算現在年紀大了,顏值一樣當今娛樂圈一線,還有那演技吊打一衆小花。
眉彩韶有預感,朱景又要火了。
只是……前提是朱景那丫別又作就好。不過她要公布……公布之後,以寧蕭這兩個字,往後的娛樂圈,應該沒人敢得罪那丫。
“阿叮啊,去巴黎訂套最漂亮的禮服,按照朱景的尺寸”,眉彩韶坐不住,打電話給她秘書,“還有最高級的珠寶……珠寶就算了,哪裏的都沒她自己的高級。”
說完眉彩韶拍了拍額頭,金雀獎還早,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
“未禹”總部。
小穆站在寧蕭辦公桌對面,手指托了下眼鏡,問:“寧總這次還要在網上屏蔽夫人的名字嗎?”
寧蕭手指在敲鍵盤,頭也不擡,“不用,先收集證據,通過司法手段,解除白闵辛以及她的利益團體跟未禹的全部合作。”
小穆記下,又說,“對了寧總,時百巍請您明天下午打高爾夫。”
寧蕭手指停了下,眸光暗閃,“去。”
朱景害怕網上的事對李孟影響不好,先是給他家人打電話解釋安撫,又讓眉彩韶發聲明,說是虛假捏造的。
不管娛樂圈小花有多少,白闵辛卻一直位居一線。
電影票房的號召力是所有女星都達不到的,無論戛納還是什麽紅毯,永遠都有她的身影,無論她現身什麽活動,都是鏡頭捕捉的對象。
如今手握衆多大牌的代言。
她能有今天,跟她的努力有着直接的關系。
但這個女人跟自己早年有些不愉快。
女演員之間最大的不愉快,只能是為了一個角色。朱景剛出道,為了掙錢,也是拼命的。只要是想演的,都會毫不手軟的跟眉彩韶想方設法的搶。
只是沒想到白闵辛,氣量太小。
朱景不是軟柿子,誰要玩她,她都會玩回去。
既然白天後想用輿論的力量打壓自己,她何不以牙還牙?是人就有黑歷史,何況,治白闵辛還用不到歷史。
朱景不認識東風娛樂的其他人,微博私信東風的總經理張峰,“白闵辛跟祁峥關系匪淺,可以深入調查。”
自己的東西當然要好好利用,自己的仇也當然要慢慢報。
她不是不想發微博澄清,而是無論你說什麽,別人都會有其他解讀。水軍營銷號依舊到處蹿達,言語惡毒,用心險惡。
就在她剛要退出微博的時候,突然又看到有人@自己。點開一看,宋維齊這厮怎麽突然這麽仗義?
“@朱景,結婚沒請我喝喜酒,連生孩子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太沒義氣了吧!問個問題——人孩子爸媽打你沒?去車站接個人,居然能把人孩子接上熱搜,了不起啊姐!”
朱景打字回複他:“同學,你再這樣我會打你的。還有能別看姐姐熱鬧嗎?小姑娘都追不到,厲害了我的弟!要不要姐姐給你支招?可以給你打友情價。”
她跟宋維齊的微博,撇清了兩人多日來鬧的緋聞。也有一部分解釋了李孟的那張照片。
不過……誰告訴他,她是去車站接人的?
她剛回複,就收到衆多評論。
景女神的寶寶:“女神終于回應了,原來宋導跟女神是姐弟關系!”
宋導我愛你:“導演!你要追哪個小姑娘?是我嗎?”
我才是景女神的寶寶:“所以女神,人家孩子的爸媽到底打你沒?還有你什麽時候給我們生個寶寶?”
所以,眉彩韶還是買水軍了是嗎??!!!
上海某高爾夫球場。
時百巍年輕時,最早賣的是棺材,掙了本錢才來的上海。娶書香世家的女兒,生了時宴那一個兒子。
一轉身就成了上海灘的舉足輕重。
寧蕭到的時候,時百巍正揚杆發球,看到他來放下球杆跟他打招呼。
寧蕭知道他找自己的原因,一直不動聲色。
時百巍:“寧總來一局?”
寧蕭點頭:“時總請。”
白色球體在綠色的球場飛揚落下。
兩位大佬寒暄了好一會,時百巍終于開口:“并購KL電子對‘時威’的重要性,想必寧總也是知道的。”
寧蕭點頭,用力揮舞球杆,看着那點白色飛遠,“KL如今大半的股份都是‘未禹’的,時總讓我放棄……”他說着停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時百巍濃厚的眉毛微微動了動,“寧總請說。”
寧蕭将球杆抗在肩上,勾唇笑:“賤內喜歡珠寶,那就拿令公子手裏的珠寶工作室換吧。”
時百巍臉上為難:“那個工作室,是犬子自己投資的,我的話怕是不管用啊。”
寧蕭:“哦,那只能說很遺憾了。”
時百巍:“犬子跟令夫人在網上的紛争,我也大概知道一些,在這裏帶不懂事的犬子跟寧總道個歉。”
寧蕭再次瞄準球,“不用道歉,我工作忙,她剛好在網上消磨下聊賴時間也是好的。再說要道歉,也是我跟時總道歉。”
畢竟,時宴每次都會吃癟。
時百巍尴尬呵呵笑了兩聲,又說:“寧總要KL好像并沒有多大用處,不如我們換個交易?”
寧蕭:“時總,有句話晚輩不知當不當講。”
時百巍:“寧總請說。”
寧蕭:“時總,我看起來肥頭大耳?”
時百巍驚訝:“寧總何出此言?”
寧蕭用力揮杆,他輕笑:“哦,令公子前段時間就是這麽說我夫人背後的金主的。”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臉上,“我夫人一直為此耿耿于懷。”
時百巍:“寧總對夫人實在是情深義重。”
球場的工作人員揮三角旗,球進洞了。
時宴挖走朱景的設計總監,那他把時宴的工作室送給朱景。
夕陽的餘晖照耀着整個城市。
寧蕭坐在車上,跟朱景通完電話,剛放下手機,跟小穆說,“去趟超市”。手機突然又響了。看到來電提醒,他挑挑眉毛。
“楊總找我幹嘛?”
楊越叫喚:“大老板,白闵辛工作室可是兄弟我投的錢,你說搞就搞啊?”
寧蕭解開最上面的扣子敷衍他:“哦,那個工作室不是祁老大的嗎?原來是你的?怎麽沒人告訴我。”
開車的小穆看了眼後視鏡,老板你別冤枉我。
楊越繼續嗷嗷叫:“求您高擡貴手老板,最近幾年生意不好做,就指着白天後的工作室給點飯吃。”
寧蕭并不戳穿他,冷靜道:“廣電規定了,不讓說天王天後這類浮誇的詞。”
楊越咬牙:“老大你說到底怎樣,才肯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剛跟我媽打電話,因為一些小事又吵起來了,然後心裏難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