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出院時的意外
“嗯……大家安靜一下吧,安靜一會好不好。”司儀拿起話筒,通過擴音器向場內的記者們請求。
可是人們對這件狗血八卦的熱情似乎太高了,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
“請大家安靜,關于這個問題,我們還是請事件中的女主角向大家解釋吧,好嗎?”主持人實在沒辦法了,直接抛出這個方法。
這一招果然奏效,臺下的記者們全都安靜下來,不過舉到史風菲面前的話筒卻一只也沒撤走,一個個像機關槍一樣起指着精心打扮過的女畫家。
“呃~~”她似乎在猶豫着,邊思索邊緩慢開口:“其實,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戀愛嘛,又不是醜事。大家說對嗎?”
她故作可人的模樣,卻單方面承認了人們的猜測,等于是親口公布了她跟雲正滄正在熱戀這件事。
哄……
場內的所有人都開始議論起來。
“啊……看來史風菲小姐已經承認了戀情!那你能再多透露一點細節嗎?”
剛剛自稱是《每日環球時報》的記者站在臺前,手裏舉着話筒努力向她面前伸過去。
“求大家還是不要逼我了吧,你們都知道的,豪門難進,我也不确定這場戀情會帶來些什麽。”
史風菲臉上顯出一抹為難。
“您是不是太過謙了?以當今最著名女畫家的身份嫁入豪門,應該算得上門當戶對吧?”
“謝謝大家的祝福,謝謝各位了,更多的問題,你們還是去問我的發言人吧,好嗎?”史風菲見好就收,再不肯說關于這個話題的一個字。
兩個工作人員帶着保安走進來,擋在史風菲周圍護送她離開。
“史風菲小姐……再給我們說幾句吧……”
“史畫家,多透露些細節不會傷害你的……”
記者們還不甘心,仍追着她問個不停。
“各位,有什麽問題請向畫家的助手提吧,史風菲小姐最近身體不太好,請讓她回去休息。”司儀站在臺上向大家解釋着。
“身體不太好?是什麽情況?”
馬上就有一個記者抓住了他的話柄,引來其它幾家媒體的追問:“是因為畫畫兒累的嗎?醫生怎麽說?”
“平時都是什麽症狀?”
“還能堅持作畫嗎?對其它方面有沒有影響?”
“雲太子知道這件事嗎?”
……
記者真不愧被稱作“狗仔隊”,發散思維的能力簡直太強大了!問題犀利而尖銳,讓你只要有一點點細微的心思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站在幕布後面,雲正滄一直默默的看完了整場新聞發布會,陰郁的眸子裏看不出什麽情緒,就那樣冷冷的注視着新聞中心的女人——史風菲。
至此,幾乎一夜之間,雲正滄跟史風菲已經熱戀的事情便風傳出去,還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
像他們說的一樣,才子佳人永遠都是人類最喜歡的話題。
……
一連幾天,岳知畫自從醒來就沒再見過雲正滄,只有田秋辰每天準時出現在這裏陪着她。
田秋辰忙的時候,就是特護在這兒,日子倒也過得輕松許多。
只是她沒事的時候,會一個人發呆,很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吧,好讓自己能夠過得不那麽心煩。
住了近一周的醫院,她身體漸漸好起來,醫生說可以回家按時吃藥,注意保暖就行了,可是雲正滄仍然沒來接她。
田秋辰開車載她到別墅,因為店裏有事,也沒停就直接離開了。
岳知畫身上披着那件被送到醫院時,雲正滄幫她裹在身上的大衣,手裏提着田秋辰送回來的皮包,拿出鑰匙打開後門的鎖。
——現在還是上午,雲正滄應該去上班了。
——陳姨應該也不在,她一般會利用這個時間去菜場采購的。
她心裏想着,推開廚房的後門走進去。陳姨果然不在家,如果她沒出去,大多時間都是呆在廚房裏做這做那的。
岳知畫穿過一樓客廳,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
“呃~呃~……輕點兒……”
突然樓上的主卧裏傳來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女人尖細的嗓音似痛苦般呻吟着;中間夾雜身體劇烈碰撞時發出的響聲,一聲聲要命的敲打着岳知畫的耳膜。
兩只腳瞬間定住,全身像遭受的電擊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正滄……啊~”
史風菲的聲音忽高忽低的傳過來,帶着一股股冰冷的寒意,從她頭頂落下,直降到腳底。
——他怎麽能這樣對自己,剛剛還說着天長地久的話要求合好,現在就把人帶到家裏來了。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最為介意的幹姐姐!
低頭看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璀璨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
她不相信!正滄這次不會再背叛自己了,他那麽認真的說讓一切都過去的。
她要親自去驗證自己的想法,她要揭穿史風菲只是故意要欺騙自己的!
岳知畫像一只失去靈魂的布偶,而那些聲音就如同一陣陣魔咒,吸引着她擡腳向樓上走去。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大,她甚至能聽見席夢思床因劇烈搖蕩時發出的吱吱聲,還有男人粗魯的喘息……
二樓主卧門外,岳知畫呆呆的站在那裏。
門是開着的,怪不得她在樓下聽得那麽清楚,他們就是故意吧的?
床上的情景不堪入目……
岳知畫完全傻了一樣站在那裏注視着他們的激情一幕,甚至忘記了掉頭就跑掉。
——這是她親手布置的房間,她從上百張床裏親自選出的豪華婚床……
——一個是她剛剛要複合的愛人,另一個是她叫了二十幾年姐姐的女人……
雖然早知道他們的事情,可那時他至少不會把她帶到別墅裏。而今天的一切,他還把她置于何等位置?!
明明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岳知畫,可是史風菲卻表現得更加賣力,就連那個手上同樣套着婚戒的男人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許久過後,雲正滄最後一挺身,才離開彈跳着的大床,回過頭望着傻掉的女人,語氣裏盡是厭惡和報複的感覺:
“站了那麽久,還沒看夠?!”
他的話敲醒了大腦已經空白的岳知畫,她臉上露出一抹凄然的慘笑,轉身緩慢向樓下走去。
再沒有什麽打擊比這個更大了,這是雲正滄給她看過的最狗血的畫面!
怎麽回到自己房間的她都不記得了,僵硬的肢體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收拾自己東西的動作一再出現慌張的跡象。
不是把衣服掉了就是把牙杯打碎,就連打開的行李箱也跟她做對,要麽彈回來打到細嫩的小手,要麽裝不下她剛放進去的東西……
小手用力的往箱子裏塞着衣服,戒指卡在拉鏈上幾次讓她都沒有做到想要做事。
驀地,一滴大大的滴珠掉下來砸在手上,接着又是一滴,滾燙的淚水淹沒了指間那顆閃耀的鑽石。
都說鑽石恒久,可是她才剛剛戴上,以為生活的風帆這次是真的為自己鼓起來了,為什麽就突然逆轉了呢?!
從來都堅強不哭的岳知畫,這次再也控制不住委屈的淚水,就像心裏最後一道防水的閘門被悲傷撞碎,翻湧而出的痛苦化作淚雨,滂沱而下。
潔白的貝齒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牙齒咬合的地方滲出血絲,她還是這麽默默的半跪地在板上,任淚水肆意橫流。
呯的一聲巨響,她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沒回頭也知道是誰,蹲起身來,背着門口擡手擦拭臉頰,感覺已經把自己凄涼的內心和臉龐一并收拾好後,嬌小的身子才從地上站起來。
緩緩回頭,微微揚起下颌看着門外的男人。
雲正滄又恢複了他一身精制西裝的打扮,颀長的身形站在門外,氣質卓然不凡。可他的眉眼間卻陰戾可怕的盯住她那張剛剛哭過的臉,薄唇微微翕動,帶着恨意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你的心很痛嗎?真的能比我更痛?!啊?”
颀長的身形擡腳走進來,緩慢而帶着冷鸷,修長的指骨挑開她的行李箱蓋子,鄙夷的望着那張姣美動人的臉,凄婉的神情像要融化人心一般。
可他此時更加痛恨這樣的臉,他甚至覺得她就是這樣打動了冷烨那個男人的。“只是這麽一點兒委屈你就受不了嗎?還想離家出走?”
“我不是離家出走,我要……”
“住口——!”
‘離婚’二字還未說出口,狂躁的男人就打斷了她:“別再跟我說那兩個字!你不配!”
雲正滄惡狠狠的捏起小女人下颌,眼裏帶着嗜血的紅湊近她:“你以為自己可以給冷烨懷上孩子,我就要替他背黑鍋嗎?”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蔑視的神情:
“你錯了!我告訴你,我也可以讓你姐姐懷上‘我’的孩子!現在她就懷了我的骨肉,比你們的晚不了幾天。”
一個‘我’字狠狠加重,證明史風菲肚子裏的孩子非他莫屬。
岳知畫被他這樣捏着喉嚨,完全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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