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者:

“菡妮,你覺得這對對戒好看,還是這對好看?”每對鑽石婚戒,麥妲琳都愛不釋手,難以抉擇的詢問她,“你認為我應該選擇哪一對比較好?”

麥菡妮大約看了一下,才正要開口給予建議,背後突然響起譏诮聲。

“你買得起嗎?”不速之客的嘲諷音量很大聲,馬上引起周遭其他看珠寶客人的側目。

麥菡妮一怔,麥妲琳微愕,兩姊妹不用回頭也猜得出她是誰。真的是冤家路窄!有夠倒楣的!居然在這家珠寶店遇見仇人!

麥菡妮抿唇咕哝了聲,麥妲琳咬牙低咒了聲,然後兩姊妹才挂着虛僞的笑容轉過身和敵人打招呼。

“安娜小姐,好久不見了,又來臺灣玩嗎?”麥妲琳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好巧喔!安娜小姐。”麥菡妮佯裝訝異,“你也是來看珠寶的嗎?”

“你以為我像你們是來看的嗎?”安娜走到她們身旁,随手拿起一只鑽戒,

“我是來買的!”

耳朵沒聾的人都聽得出她話中的弦外之音,站在展示櫃內招待麥妲琳的門市小姐,看了看隐忍怒氣的麥妲琳,再望了望盛氣淩人的安娜,聰明的保持沉默,并維持親切的笑容,兩邊都不得罪的靜觀其變。

“這對不錯,我很喜歡。”安娜相中麥妲琳手上拿的鑽戒,“把這個給我包起來,我要了。”

“呃”門市小姐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僵硬,“這個……嗯……”

門市小姐頭疼了,不知該如何拒絕安娜無禮的要求。

“拿去。”不想為難門市小姐,麥妲琳交出手中的鑽戒,“這對太老氣了,不适合我,她要就給她吧。”

門市小姐松了一口氣,感激涕零的以眼神向麥妲琳道謝,幹她這一行的,除了害怕搶劫外,最害怕的莫過于客人同時看中珠寶,因為賣給甲也不是,賣給乙也不是,如何解決這樣棘手的問題,已經被珠寶業者列為最高深的學問。

“這個我也要了。”似乎故意要與麥妲琳作對,安娜又相中她套在手指中欣賞的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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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設計的樣式太俗氣了,我不喜歡,她要還是給她吧。”麥妲琳很爽快的遞出手中的鑽戒。

“這個也給我包起來。”安娜第三度看中她手中的鑽戒。

為了表現出自己擁有揮霍不盡的財富,她故意亮出白金卡。

“偌。”麥妲琳無所謂的拔下鑽戒交給門市小姐,很難得這次沒當場發飙和她杠上,“安娜小姐,這串南洋粉紅珍珠挺适合你的,不如一起包起來吧。”目前市價值六十萬!

安娜沒反對,只是拽得二五八萬的嘴臉蒙上一股怒氣,沒料到羞辱她不成,反被她當凱子整回來。

好不容易完成四筆大交易,怕顧客反悔,門市小姐趕緊拿着白金卡,捧着鑽戒珠寶結帳去。

“安娜小姐,你出手真大方!”痛宰了她一頂,麥妲琳樂不可支的呵呵笑。

“麥小姐,聽說你要結婚了?”在簽帳單上簽下姓名後,安娜突然轉頭看向一直未語的麥菡妮。

“我?”正在把玩和間珠煉和緬甸玉镯的麥菡妮,聞言為之一楞。

“安娜小姐,你搞錯了,要結婚的人是我,不是菡妮啦。”麥妲琳喜孜孜的宣布喜訊,“怎麽?你要送我鑽戒呀?”

“你?”安娜嗤之以鼻,瞧不起人的表情仿佛在說她是當情婦的命,這輩子不可能有成為正室妻子的一天。

“嗯嗯嗯,就是我。”麥妲琳點點頭,比比她身後,“我未婚夫來了。”

順着她的手勢人衣娜不以為意的轉過身,随即大大倒抽了一口氣,兩粒眼珠子凸了出來,下巴掉了下來,嘴巴大張得可以塞進一粒雞蛋。

“我的天啊!”安娜萬分震驚,作夢也料想不到麥妲琳會如此糟蹋自己,真的是跌破她的眼鏡。

兩人站在一起,猶如一只是天鵝,一只是癞蝦蟆,天壤懸隔的差別,沒審美觀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是多麽的不相配。

男的,真的是醜得不能再醜,醜得沒詞可以形容。

“麥妲琳,你的眼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奇特了?”安娜冷嘲熱諷的奚落着,完全沒注意到黑道渾身已開始散發出肅殺之氣。

手足有難,麥菡妮立刻出言相救。

“安娜小姐,選丈夫不比挑金飾,好看就好,重要的是要有內涵、修養和人品,否則光有出衆亮眼的外表有什麽用,不實用擺在角落都嫌他礙眼,你認為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安娜小姐。”

“有!但也沒必要挑這麽醜的男人吧?”安娜鄙視的斜睨了黑道一眼,卻被黑道殺人的眸光瞪回來,顫時吓了一大跳。

“安娜小姐,請小心你的用字遣詞,否則我敢保證你一走出這個大門,絕對會慘死街頭。”麥菡妮很好心的給予忠告,至于聽不聽就随便她了。

“你是在恫吓我嗎?”安娜冷哼了聲,“臺灣不是講求法治的國家嗎?光天化日之下,他敢對我怎麽樣?打我?槍殺我?還是拿硫酸潑我?”

“安娜小姐,我忘記跟你提一件事了,我未來的姊夫就是黑道大哥,雖然已經金盆洗手了,不過影響力還是有的,連現任的大哥都還要尊敬他三分,所以我勸你講話最好三思。”瞟見林玉蓉走進來,麥菡妮看向她身後,“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問她。”

林玉蓉最知道得罪黑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三年前,梁傳宗玩弄麥妲琳的感情,被黑道狠狠揍了一頓,足足在醫院躺了半個月,要不是她向黑道下跪苦苦哀求,黑道根本不打算饒了梁傅宗。

盼了三年,終于逮到機會可以向唐玉玺報仇,特地飛來臺灣與梁氏集團策略聯盟的安娜,半信半疑的望了黑道一眼,才以眼神詢問林玉蓉。

林玉蓉朝她點了點頭,黑道的大名在道上不僅是出了名的響亮,尊容更是頂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要錯認他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

他化成灰,她都認得出來。

黑道,絕對不是她們招惹得起的!

千金之子,不死于盜賊。

安娜将麥菡妮的話聽進耳,嚣張跋扈的态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盛氣淩人的表情也在剎那消失殆盡,不敢再目中無人。

黑道冷酷的冰臉。簡直可媲美閻羅王,陰沉恐怖的吓人,安娜被瞪視得頭皮發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得了失心瘋,居然有?氣敢譏诮他是醜八怪。

她活得不耐煩了!

怕命喪珠寶店,安娜吭也不敢吭半聲,趕緊拿了東西走人。

怕再得罪黑道,林玉蓉馬上尾随安娜後頭快步離去,準備回去通知弟弟,她終于知道唐玉玺背後的強大靠山是誰了。

難怪這三年來沒人敢找唐氏集團麻煩,連股東會職業股東都不敢耍流氓,趁機勒索或是鬧場,原來就是黑道在罩他,所以才沒人敢動他一根寒毛。

“未來的姊夫,你來得正好,妲琳正猶豫不決要挑哪一對鑽戒,你陪她慢慢挑,我有點事,我要先離開。”鴿子出籠,真正自由了。

“菡妮,你要去哪?”麥妲琳緊張的拉住她,不讓她走。

開什麽玩笑,她能夠擁有一天完全的自由假期,可是和唐玉玺交換條件來的,條件就是替他看好菡妮,別讓她離開視線,四處亂跑,招惹麻煩,攬禍上身。

“我到附近走走逛逛。”麥菡妮說得很心虛。

“等一下我再陪你逛,你先陪我挑鑽戒。”看穿她想藉黑道擺脫掉自己,麥妲琳手愈捉愈緊,不讓她離開。

“妲琳,你不介意我當你們的電燈泡,可是我不想妨礙你們相處的時間。”麥菡妮向黑道求救。

黑道不理她,甚至擺出冷漠的表情,要她知道他是聽令于麥妲琳。

“你放心,你一點都不會妨礙到我們。”黑道的表現,讓麥妲琳得意極了。

被愛果然是幸福的,縱使大多數的人都反對她的選擇,她卻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甚至覺得黑道是她送一生最明智、最成功的選擇。

“妲琳,你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不行。”

“通融一下也不行?”

“不行。”

“我保證我會準時回去,絕不會被他逮到?”

“不行!”

“奇怪了,你不是常常陽奉陰違嗎?為什麽這一次你就那麽乖的遵守他的命令?”麥菡妮納悶不解。

“我不想腦袋搬家。”麥妲琳對她擠眉弄眼,頻頻暗示她,她的牢頭回來了。

麥菡妮當她眉毛抽搐、眼睛抽筋,沒聯想太多。

“他南下高雄晚上才會回來,如果你不告密,他根本不會曉得我這段時間在做什麽。”難得自由,麥菡妮已經呼朋引伴好了,準備好好的大玩特玩一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是嗎?”低沉的嗓音從她背後響起。

千算萬算,不如天算。

“呃……”麥函妮吃驚得險些被口水噎到,“咳……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公事處理完了,不回來,難道要在高雄定居?”他走到她身側,無害的笑容看起來比黑道的怒容還可怕。

“我不反對。”麥菡妮咕哝道。

“你說什麽?”唐玉玺眯眼瞪她,表情有些猙獰。

“沒……沒有啦。”她裝糊塗的傻笑。

笨蛋才會承認她說了什麽。

古裏古怪的斜睇他一眼,她絞盡腦汁仍然想不透,男人放牛吃草,不是都會偷腥,打野食,采路邊野花嗎?為什麽他偏偏不會?

是沒時間偷腥,還是沒興趣打野食,或是嫌路邊野花難看?

難不成……她的視線往下移,最後停在他的下半身……嗯,這個嫌疑最大,他有某方面的隐疾?

可是也不對,她用過無次數了,功能她敢拍胸擔保,保證沒問題,那麽究竟是哪裏出問題呢?

啊!她知道了!他的腦袋啦!妲琳不是常常在說他眼睛有毛病嗎?腦袋既然會影響眼睛,相對的也會影響言行和思想,何況他的腦袋本來就有問題。

嗯,這就說得通,為何他總是看不見其他的女人,眼裹永遠只有她一個人。

他是個腦筋秀逗的天才!

知道她小腦袋瓜在胡思亂想什麽,唐玉玺兇惡的橫了她一眼。

麥菡妮吐了吐舌頭,嘻皮笑臉的面對他的怒容。

話又說回來,男人如此忠心于一個女人實屬罕見了。

她撿到寶了!

“你喜歡哪一對?”唐玉玺看中五對對戒,朝門市小姐點點頭,門市小姐立刻機伶的全拿出來擺在安全玻璃櫃上。

“這一對。”麥菡妮比了比中間那對樣式典雅高貴的對戒。

唐玉玺拿起女戒,執起她的左手,将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出乎意料的完全符合她手指的寬度,不松也不緊,剛剛好。

麥菡妮楞楞的看着他把戒指套進自已的手指,再呆呆的看着他把另一只男戒套進他自己的手指,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你送我戒指做什麽?”她訝異極了。

仿佛她問了個蠢得不能再蠢的白癡問題,唐玉玺洋溢喜悅的微笑俊容立刻陰沉了起來,一副考慮要先勒死她再回答她的問題,還是先回答她的問題後再勒死她的模樣。

“你再給我裝傻看看。”他威脅的眯起眼。

“問一下也不行嗎?”沒浪漫細胞的家夥,她抱怨的嘀咕了聲。

只要一天沒結婚,唐玉玺就一天無法安心,即使她已經簽下不平等條約,他仍舊不放心,害怕她會突然鬧失蹤,像十五年前那樣消失不見。

“這是訂婚鑽戒。”他決定速戰速決,一切從簡無所謂,即便是去簽個字,公證結婚也沒關系。

“咦?”望着門市小姐再拿出五對對戒擺在她面前,麥菡妮不解的擡起頭,

“這是……。”

“結婚鑽戒。”唐玉玺考慮和黑道同時舉行婚禮,“挑一對。”

“你沒搞錯吧?”她驚叫,“要結婚的人是妲琳,又不是我,我為什麽要挑結婚鑽戒?”她搖着頭,說什麽也不肯挑。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只有想不開的人才會這麽做,她腦筋沒燒壞,才不願這麽早結束單身生活。

唐玉玺臉色剎那變得很難看,把她的推托诠釋成她想毀婚。

“你不結婚?”他憤怒的盯着她,目光淩厲得像想将她大卸八塊。

“我哪有說我不結婚。”胡亂被扣上大帽子,麥菡妮很不高興。

“那你就挑一對,證明給我看。”她的遲疑加深了他心中的不安,更加确定她有随時跑掉的可能性。

啊,。死定了,鴨子被趕上架了,這下不挑不行了。

不挑的話,他會懷疑她想毀婚,挑的話,她便無法自在的再逍遙下去。

怎麽辦?

涼拌炒雞蛋,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這些款式我不喜歡。”她随便瞄了下,敷衍意味很濃厚。

唐玉玺銳利的視線馬上掃過來。

麥菡妮趕緊再補充說明。

“你不會覺得這些價錢太貴了嗎?”言下之意,她要幫他省錢。

唐玉玺緊繃的身子開始迸射出危險氣息。

“還有你不會覺得這些鑽石面切得不夠漂亮嗎?”言下之意,她要就要最好的,次等的不要。

唐玉玺鐵青的面容瞬間加添了幾分寒意。

“重點是,你幹麽這麽着急?”意思是她要繼續拖下去。

“你廢話說道麽多,目的就是不想結婚?”唐玉玺表情陰沉得吓死人,可怕得會令人哆嗦打冷顫。

“我沒有不結婚。”感受到他的怒氣,她縮起脖子,嗫嚅的解釋着,“我只是只是想晚一點結婚,因為……因為我還在念書。”

唐玉玺沉默不語,心情陰霾,雙眼噴火,嘴唇抿成一直線,眉頭微皺的怒瞪着她。

種種跡象顯示,他的腦疾發作了。

麥妲琳倒抽一口氣,拉着黑道就跑。

評估事情的嚴重性,麥菡妮不敢再堅持下去,害伯他在珠寶店發瘋,馬上豎起白旗投降。

“好啦,好啦,你別生氣,我挑就是了。”她咬牙切齒的屈服了,“每次都來這招,有夠卑鄙的。”

她邊挑邊罵,雖挑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仍挑出一對她滿意的男女鑲鑽對戒來。

“明年你一畢業,我們立刻就結婚。”他最多只能容忍一年。

唐玉玺可取之處就在這,雖有大男人主義,但還不至于專制到完全都不讓步的程度。

“你說的喔,不能反悔?”怕他變挂,她再三确認,要他的承諾。

“我不擔心你,你反倒擔心起我來?”唐玉玺眉毛嘲諷的往上揚。

“誰叫你前科累累,毫無信用可言。”老是出爾反爾的人,可是唐少爺他老兄,搞不清楚狀況。

“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唐玉玺冷笑的面孔,恐吓的湊到她面前。

一年的變數太多了,他防不勝防,唯有采取威脅手段,先慎重的警告她。

“你才最好給我遵守諾言。”她不客氣的一把将他推開。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接下來會使出什麽賤招,敢讓她奉子成婚,大家走着瞧,她一定跟他沒完沒了。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了,我不耽擱你寶貴的時間了,你去忙吧。”她搖搖手,臉上堆着笑,想把他趕離身邊,好快樂的游玩去。

一天到晚纏着她,他不覺得厭,她都覺得煩了。

“我不回公司了。”他看了看手表,“你要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

麥菡妮笑容僵住了。

“誰……誰說我要回去了?”這牛皮糖,還真是甩不掉。

“你要去哪?”他眸光閃了閃,“逛百貨公司?還是看電影,或是去????我陪你去。”

麥菡妮一點都不懷疑,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會陪她去,目的就是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真搞不懂他在怕什麽,怕她移情別戀嗎?難道他就這麽對自己迷人的魅力沒信心?

虧他認識她這麽久,她麥菡妮是個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人嗎?

怯!該擔心的人,應該是她好不好。她都不擔心他會被狐貍精誘拐走了,他還怕她會被風流男哄騙走?

“我要跟同學去逛街。”她把話講清楚,三個女同學,就是上次到宅邸找我去參觀畫展的那三個女同學,你見過的。“

唐玉玺點了點頭,表示他有印象。

“我可以單獨和她們出去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兩眼期待的鳅着他。

唐玉玺沒馬上回應她,沉默的凝視她好一會兒後,才開口給了她一個氣餒到家的回答。

“我陪你去。”他不改初衷。

麥菡妮充滿希望的小臉,頓時像洩氣的皮球,軟趴趴的垮了下來,蹶着嘴向他投以哀怨的眼神。

隔沒幾秒,小臉迅速恢複元氣,一改被擊敗的頹樣,懷着無比的信心,精神抖擻的再度展開奮鬥。

哼哼哼,就不相信打不倒他!

“你确定你要去?”她瞄了瞄他的穿着,意有所指他穿西裝、打領帶,陪着她們這幾個打扮随意的女孩,逛路邊攤、買廉價貨,會很突兀。

他不會覺得奇怪,她會感到不自在。

她勸他三思。

他心意已決。

完全拿他沒轍,麥菡妮斜瞪着他,苦惱的咬着下唇,挫敗的差點朝他大叫。

“那個……你南下高雄談生意,應該累了一天?”她很含蓄的婉拒他,不讓他跟。

“沒錯。”他點頭,似笑非笑的凝視她。

“舟車勞頓,你一定覺得很疲憊對不對?”她不讓他跟的意思更明顯了。

“所以?”他嘴角往上揚,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笑容來。

“呃……”她吞了吞口水,“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冒着被瞪死的危險,她仍然不死心的想把他打發走。

可惜屢戰屢敗!

唐玉玺要是有這麽好打發的話,她就不用每次都無奈的臭着臉,氣悶的帶着他這個超級大號的拖油瓶去赴同學的約。

三年來,她不屈不撓的結果都是輸,也就是說她從來沒成功過一次。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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