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轉學原因?
游了一圈的周元一身水的上來,直接在方程身邊躺了下來,枕着胳膊,望向夜空。
天上閃爍的星辰,近處低沉的海浪,似乎不忍打破這一刻的寂靜之美,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仰望着星空。
“是不是有人在那裏?”似乎是巡邏的保安,拿着手電巡到了這裏。
一聽到聲音,吓了一大跳的方程,迅速爬起來,竄到了一塊石頭背後,周元也緊跟着躲了過來。
“剛才還看到人影了,人呢?”
“算了,走了,八成是出來找刺激的年輕男女。”
“你說這些人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好好舒舒服服地呆在酒店裏,偏偏出來找刺激,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咋想的。”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俗話還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呢,野外自然有野外的樂趣。”
“樂趣有命重要嗎?又不是沒出過事故。”
随着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直至看不到,方程和周元才從石頭後面出來。
出來後,方程怒瞪着那人,臉燥熱的不行,真是又羞又氣,竟然被人當成了野鴛鴦。
周元那貨一出來就笑的直不起來腰。
方程上去給了他一腳,“你還笑。”
說完,轉身推起自行車就往回走。
“等等我。”周元在後面邊笑邊着急追趕。
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是半夜了,方程打開房門,見杜曉麗還在熟睡,不由松了一口氣,輕手輕腳脫下鞋和衣服,便也上床睡去了。
由于馬辰安排了活動,第二天早早便下樓吃飯了。
吃早餐時,馬辰說着行程的安排,就一些問題幾人又商量了一下。
只是,從頭至尾,周元,馬露露方程都沒參與意見。
經過昨晚,方程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可仔細想又什麽都沒有,盡管如此,可不知怎地,今天早上,一看到周元總感覺得不自在,不敢正視那人的眼光。
至于那人,倒沒像她這樣糾結,不但不糾結,還挂了一臉傻兮兮的笑。
他越笑,方程就越不自在,越堵的慌。
當然,還有一位也心思重重的,那就是馬露露,一直在拿眼神看周元。
方程也不由想,昨天這位那麽晚還找周元要幹什麽。
這問題剛一冒出來,方程就不由罵自己白癡,深更半夜的找到房間還能幹什麽?聊天?有多少白天不能聊,偏偏要趕到睡覺時間去聊?
方程的目光在周元和馬露露的身上掃了一遍,說實話,這兩人看起來還是蠻配的,尤其還青梅竹馬。
“給你喝。”周元将他面前的果汁端到了方程面前。
“……”方程茫然地看着他。
“不想喝?那你老盯着它幹什麽?”周元說。
她還能說什麽,将果汁朝自己跟前扒拉下,不過并沒喝。
那邊的宋雨卻是倒了一杯牛奶給周元。“喝了。”
周元撇撇嘴推開,“不想喝。”
宋雨又給他推回去,不容置疑,“玩到大半夜才回來,今天一早就起來了,不喝不行,生了病有你受的。”
周元不情願地喝牛奶。
此人竟然怕喝牛奶,方程不由嗤了聲。
那邊的馬露露就問周元去那兒玩了,跟誰一起去的。
周元朝方程這邊看了眼。
方程丢給他個警告的眼神,趕緊若無其事的低下頭。
就聽他輕描淡寫地說,“沒去哪兒,睡不着就到外面走了走。”
方程這邊剛松了一口氣,那邊杜曉麗突然轉頭看她,“對了,昨晚醒來,我好像看到你床上沒人,你也出去了?”
方程陡然愣那兒了,一桌子的人都朝她看過來,尤其那馬露露的眼神,看着怪滲人的,陰冷,陰冷的。
見大家都等着她的應答,迅速回過神來,強裝鎮定道,“我不在床上還能在那兒,做夢的吧。”
杜曉麗甩了甩頭,懷疑道,“難道真是我在做夢?”
玩了大半天後,睡眠不夠有些犯困的方程遮陽傘下的躺椅上躺了下來,剛想眯會,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馬露露同學。
馬露露同學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摘下墨鏡看向方程,“聽說,你跟周元是同桌。”
看這架勢,想眯會的打算是要泡湯了,只得直起來些身子,點了點頭。
“一起過來玩,關系應該是不錯的。”馬露露說。
“一般,說不上好說不上壞。”方程說。
“我還聽說,你救了他一命,所以對你另眼相看,你的功夫就那麽厲害?”馬露露問。
方程沖她笑了笑,沒回答她的問題,這同學也真是不簡單,三言兩語就把周元的好意說成了報恩。
馬露露端了杯子飲料,吸了口說,“你跟周元同桌半年了,說說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怎麽樣?當然不怎麽樣了。
當然,當着這位的面,她是不能這麽說了,說了她真有可能潑她一臉飲料來。
方程撿好聽地說,“成績好,籃球打的好,歌唱的也好……”
接着吭哧了半天,實在找不出還有別的來,這麽一找,竟然發現周元真心地沒什麽優點。
那邊馬露露卻說,“看來,你根本不了解他。”
方程不由擡頭看她。“……”
馬露露說,“周元是個天才。”
方程心說這說了不等于沒說嘛,跟他同桌這半年來,她當然清楚他是天才還是蠢才了,蠢才能不怎麽用功就考年級第二?
馬露露接着說,“他從小就對數字敏感,計算機程序,股票,跟數字有關的……”
方程聽到這兒不由驚訝,這點她的确是沒發現,光知道他這人有多二,有多瘋狂,有多無賴,卻不知還有這麽厲害的天分,說的好像跟她印象中的不是一個人似的。
不,根本不是人,她還在為錢愁破腦袋時,人家股都早就炒上了,不僅僅家裏有錢,是人本身就很有錢,如果他想的話。
這人跟人還真是沒法比。
這位同學還在往下說,“周元這個人,從小就那樣,對一件新奇的事物,會感興趣,但一般不會持續太久,新鮮感過了,就會丢到腦後,比如初中時喜歡樂隊就組了一個,過沒多長時間也就不玩了……”
說這話時,看方程的眼神別提多意味深長了。
方程不傻,自然聽的出來她話裏的意思,坐回身子,望向遠處的大海。
“你知道他為什麽轉學去你們那兒?”馬同學問。
“好像是闖了禍避風頭來了。”方程說。
“是這樣沒錯,他把腦袋給開瓢了。”馬露露說,“因為我。”
方程不由扭頭看她。
馬露露沖她笑了下,“我們班的一個男生對我言語不幹淨,他上去就把那人打了,周元在你們學校不會待太久的,那邊的風頭已經過去了,該處理的也都處理好了,周元的家人正在幫他辦轉學的事,這個學期結束就要轉回去了,過完年就不在你們學校了。”
馬露露說完走了,方程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那感覺說不上來,就跟胸口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回酒店的時候,看到宋雨一人坐在沙發上玩平板,遲疑了下,便走了過去,不經意地問周元轉學的原因。
宋雨倒是沒隐瞞,說是跟別人打架,把別人腦袋打破了。
方程愣在哪兒,沉默不語。
“這事二元沒跟你說?”宋雨擡頭反問了句。
“他沒事跟我說這些幹嘛。”方程忙回神說。
宋雨看了看她。
“怎麽了?”方程不由問。
“沒什麽。”宋雨視線轉回平板上,“我以為你們已經無話不談了呢。”
無話不談?方程不解地看着宋雨,撓了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