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應有的懲罰
方程回病房的途中,在電梯口碰到了剛上來的劉東。
劉東上來就問她周元怎麽了。
“你碰到他了?”方程不動神色地問了句。
“就上電梯時,我往裏走,他往外走,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跟受了多大刺激似的,連我叫他都沒聽到,出了門直接一腳踹在了樹上。”
說到這兒時,劉東的視線朝方程的臉上打量了一番,“你們又吵架了?”
方程愣了下,含糊其辭地嗯了聲,“算,算是吵了幾句吧。”
聽到這個,劉東在走廊上停了下來,“你這脾氣,這次又吵什麽?”
方程跟着停下,靠在了牆上,不由嘆了口氣,“他來了病房,你也知道我媽不喜歡他……”
劉東睜大了眼睛,“然後你就讓他別來?”
方程看着自己的腳尖,“差,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
劉東哼了聲,“你可真行,換做是我,早跟你絕交了,人家前前後後幫了多少忙先不說,能去病房看望姥姥,那是真的關心,能把人往外趕嗎?這不是忘恩負義,卸磨殺驢嗎?”
方程想說不是這樣,可卻又沒法申辯。
“難怪周元那麽生氣。”劉東說,“方姨不喜歡,還不是因為當初他拖累你受傷這事,都過去那麽久了,再加上人家最近也幫了咱們不少,方姨的态度應該會有所改觀的,你壓根沒必要這樣。”
方程搖了搖頭,“不會的,她什麽時候都不會喜歡周元這樣的人的。”
“周元這樣的人?”劉東重複了句,“什麽樣的人?”
方程嘆了聲氣,“我媽今天說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你那個沒見過面的混蛋父親?”劉東眼睛睜的老大。
“對。”方程點點頭。
“是誰?還活着嗎?什麽樣的人?”劉東着急催促。
方程聳了聳肩,“她又沒告訴我誰,我怎麽知道是什麽人,或者活着沒有。”
劉東有些失望地嘆了聲氣,“也是,瞞了這麽多年,要是想你知道,早告訴你了,可這跟周元有什麽關系?”
方程說,“因為那個人也是出自豪門。”
劉東哦了聲,“大戶人家啊。”
方程說,“雖然我媽說的不多,但也能拼出個大概,她應該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跟那個人認識的,然後那個人家裏不同意,嫌棄她出身低微,就對付她,毀了她的一切,具體過程雖然不知道,但從她對那些大戶人家的排斥可以看的出來,當年應該吃足了苦頭,受盡了折磨,否則不會這麽的反感。”
劉東啧了聲,“難怪剛開始就不喜歡周元,不止是害你受傷這事,還有這部分原因,這就說的通了,那你那個混蛋父親呢,就袖手旁觀由着家裏人欺負你媽?”
方程說,“應該是這樣。”
劉東忍不住罵道,“這也太混蛋了,該負的責任不負,這還是男人嗎?不,簡直不是人,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竟然能這麽些年不管不問,還由着家裏人欺負,若是他在其中再參一腳,那簡直禽獸不如,這樣的人應該遭雷劈。”
劉東又說,“難怪方姨不願意告訴你,這樣的父親真還不如沒有。”
方程說,“我也這麽覺得,若是分手,就我媽那倔強性子明顯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毀了一切,将人逼到死路,做的太過,也太欺負人了,換做是我,可能會想殺人。”
劉東說,“可不是,熬了那麽些年,好不容易考上心儀的大學,就這樣被毀了,擱誰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方姨還那麽看重學業,你想怎麽辦?”
方程說,“我當然想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不能讓我媽就這樣被人欺負,可關鍵是我不知道是誰啊?”
劉東說,“你沒問方姨?”
方程說,“問了,可她不告訴我。”
劉東說,“她知道你這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不告訴你。”
方程說,“我會想辦法查出來的。”
劉東走過去摟着她的肩膀,“要做什麽的話,算我一個,不過,要想他們這樣的人家得到懲罰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方程說,“是不容易,可即便是我媽能放下,我也放不下。”
劉東接道,“況且方姨根本就沒有放下,造成的傷害一直都在,孤獨至今沒成家,還逼着你考大學……”
方程她媽回家拿東西去了,劉東待了會兒,見老人家一直沒醒,也離開了。
不過,劉東離開沒多久,老人家就醒了。
方程高興之餘,連忙給她準備吃的。
喝了些粥,老人家的精神好了些,對方程說,“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周元那孩子的說話聲了,他來了?人呢?”
收拾碗筷的方程愣了下,接着哦了聲,“是來過了,不過已經走了。”
老人家冷不丁地說,“你趕他走的?”
方程心虛了下,“我,我沒有啊,怎麽這麽說?”
老人家嘆了口氣,“看樣子真的有了,你難道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從來不看人的?”
方程睜着眼說瞎話硬說沒有的事。
老人家往下躺了躺,喘了口氣,“別以為我老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心裏清楚的很,那孩子往咱家跑,對我好,明顯是奔着你去的。”
方程傻眼了片刻忙說,“您知道你還讓他進家?”
老人家說,“我為什麽不讓他進家,跟你媽一樣禁止你跟他來往不成?對于我這個快死的老太婆來說,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你媽不喜歡那孩子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些什麽,只是我的意思是不要管你媽,不要受她的影響,你要為你自己活,要看自己喜不喜歡,即便最後發現是個錯誤,也沒什麽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了……”
方程的臉熱的不行,“怎麽突然說起這個,您誤會了,我跟他沒什麽。”
老人家擺手,“我怕我不說,以後就沒時間了。”
“您說的這是什麽話,醫生都說沒事了。”方程特別不愛聽這話,好像随時都會死去一樣。
“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老人家咳了聲,招呼她湊近些,“你小舅鬧也沒用,房子的遺囑,我早寫好了,留給你們,至于你小舅,是萬萬不能給他的,留給他遲早是要賭光的……”
說了房子的事後,接着又囑咐了她很多,期間,方程心裏慌的沒着沒落的,因為她總覺得老人家像在交代遺言似的,恐懼的直打冷戰。
可醫生都說了病情穩定下來了,應該沒什麽事的,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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