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5【袈裟都燒了

我當然不會真的打他,畢竟我是個老師。

我也不會真的跟他計較,身為老師,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

只是,我也得讓他知道我的态度,免得日後他蹬鼻子上臉。

“徐青野,我很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感覺。”我對他說,“你最好還是把你在打什麽算盤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免得到時候我不配合你的游戲規則,讓你覺得不痛快。”

徐青野笑我:“你那是怕我覺得不痛快嗎?你是生怕我痛快吧?”

行,還有點腦子。

現在是他讓我不痛快了,所以他也別想痛快。

“我沒什麽算盤。”徐青野笑,“就是覺得這樣好玩。”

如果我們現在不是在校園裏,如果他沒來聽過我的課,我真的會毫不留情地朝他天靈蓋打過去。

好玩個屁。

我轉身就走,盤算着不然我提前回老家好了,眼不見心不煩,他經歷期末考試再放個寒假,等再開學的時候可能對我就過了新鮮勁兒,玩別的去了。

但事實證明,我小看了徐青野的臉皮。

當天傍晚,我正在宿舍一邊揪頭發一邊為了我那該死的課題研究查資料,突然有人敲響了我宿舍的門。

當時腦子混漿漿的,這種感覺應該每一個被論文折磨過的人都深有體會。

我沒多想,直接起身去開門了,然後就看見徐青野呲着大白牙杵在那裏沖我笑。

我愣了一下,在看到有別的老師路過時,猛然驚醒,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向那位老師解釋:“期末了,學生來找我劃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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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我這課有個屁的重點。

但這種事情越描越黑,我只能硬着頭皮跟對方相視一笑,等那位老師過去了,我再黑着臉轉向徐青野。

徐青野倒也懂事——或者說會裝,他在人前向來人模狗樣,只有跟我獨處的時候才發狗瘋。

徐青野沒故意給我惹事,老老實實地等着那個老師上樓了才小聲問我:“能進去吧?”

“不能。”我說着就要關門,結果他反應倒是快,直接擠了進來。

這個狗崽子,進門直接反鎖,抱着我就親。

他一身的寒氣,我只穿着單薄的睡衣,接吻的時候那股子涼意直接侵襲了我全身。

我是反抗了的,我當然要反抗。

我下意識就去推他,躲他,可他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把我死死地箍在懷裏,貼着我的耳朵說:“又不是沒親過。”

我愣神的時候,他再次吻住了我。

有時候啊,人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本有及時止損的機會,卻一次一次放過了。

後來有一次,我收到了徐青野從很遠地方寄來的信,收到那封信的時候,距離他寄來已經過了兩年,這信我能收到也是幸運。

他在信裏問我恨不恨他,我沒給他回信,因為不知道應該寄到哪裏。

但要說恨,不至于。

真的不至于。

我走到如今這一步,怪不得他,都是我咎由自取罷了。

是我的貪欲占了上風,貪圖男人帶給我的短暫的歡愉,借着自己學生的激情來填補當時我空蕩蕩的心。

要堕落的明明是我自己。

心境的改變應該就是從他那句“又不是沒親過”開始的。

是,親一次是親,親無數次也是親。

我突然之間就被他說服了,早就接過吻了,甚至都上過了床,還跟這兒裝什麽呢?

我早就對不起“老師”這個身份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徐青野已經再次吻了上來。

他把我抱得很緊,我幾乎快要被他勒得喘不過氣。

他含着我的嘴唇,舌尖撬開了我的牙齒。

他逗弄我的舌尖,喘息變得逐漸急促。

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始終過着苦行僧一樣的禁欲生活,有時候想着師兄自慰都會覺得自己卑鄙又下流,每次結束都會被罪惡感淹沒。

或許正是因為過去一直壓抑着,這才讓我面對接吻時會情不自禁喘息、呻吟的徐青野毫無招架之力。

不管平日裏我們之間如何,不管我的理性如何告訴我應該制止這一切,但我的欲望還是瘋狂地燃燒着。

他的手順着我睡衣的下擺探進去,撫摸我的背。

接吻時,他不由自主地蹭我的下身。

那一刻,我就像是破戒的和尚,連身上的袈裟都被欲望之火燒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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