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18【騷得慌

開學後的日子過得還好。

徐青野上學期挂科,補考倒是順利通過了,他截圖成績給我,讓我請他吃飯。

他說的請吃飯可不單純是吃飯,于是那個周末我們又去開了房。

有些事情做過幾次後就會變得無比熟練,我們已經練就了一套本事,為了避免被認識的人看到,每次都是他先去開房,過一會兒我再偷偷摸摸地去敲門。

有時候徐青野會提出想到我宿舍去做,他覺得在我宿舍比在賓館舒服。

什麽舒服,我看他就是想找刺激,要是我倆正做着,師兄來敲門就更合他心意了。

我自然是拒絕的,并告訴他別蹬鼻子上臉。

那次開學之後,徐青野倒是聽話,一個多月都沒再出現在我的課堂。

我每天除了要收到他調情的信息之外,其他日常跟從前無異。

每一次我們做愛都是他主動提出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邀請他。

師兄那邊跟女朋友進展飛快,才戀愛沒幾個月,已經籌備着結婚了。

很奇怪,當我得知他要結婚時竟然沒太難過,而是覺得松了口氣:這一天總算是來了。

以前我想象過自己在他婚禮上哭得如喪考妣,那場面應該丢人至極。

不過現在我覺得應該不會了,我看着他的時候會覺得有些微妙:不舍、悵然還有心虛和懷疑。

可能是受到徐青野的影響,我時不時就會想:師兄真的不知道嗎?

我信他是單純善良的人,又懷疑他戲弄我于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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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件事倒也怪不得他,喜歡他的是我,沒理由讓他承擔責任。

想清楚這些倒也不覺得難受了。

四月下旬,天已經暖和了。

春天到來的這個時刻,我跟徐青野已經變成了十份穩固的炮友關系。

我們每周至少出去兩次,開房的錢都是他付一次我付一次,雖然只是學校旁邊的快捷賓館,但一晚還是将近二百塊,算下來徐青野每個月跟我開房的錢都要八百、一千的,他還負責買安全套和潤滑劑。

有一次我問他:“你每個月生活費到底多少錢?”

徐青野摟着我,一邊親一邊說:“幹嘛?你要包養我?”

他轉移了話題,挨了我的罵,這事兒就這麽岔過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徐青野那時候一個月生活費一千五,為了剩下跟我開房的錢,平時省吃儉用,同學還以為他家破産了。

不過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我懊惱也沒意義了。

混在一起的那兩年我一直覺得徐青野是那種頭腦簡單的愣頭青,滿腦子都是床上那點事,脫了衣服就現原形的那種。

也是後來才意識到,他沒那麽傻,傻的其實是自以為是的我。

我生日是4月20號,以往每次過生日我都會提前約師兄,不過今年我沒找他。

我沒找他,他似乎也沒想起我這天過生日。

倒是徐青野,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我生日,可能是我們開房時他偷偷看過我的身份證。

那天晚上我自己窩在宿舍做我的課題研究,頭暈眼花的,突然接到徐青野的電話,說他買了蛋糕,在體育場等我。

都已經八點多了,天黢黑,體育場沒人用的時候也很少開燈,我趕過去的時候覺得這地兒适合鬧鬼。

四月份,雪早就化了,此時的體育場倒是幹淨。

我趕過去的時候,徐青野孤零零地坐在偌大的體育場看臺上,只有他跟我通話的手機發出光亮,我循着有光的地方走,準确無誤地找到了他。

“不怕得痔瘡嗎?”我問。

他嘿嘿一笑,把外套脫下來給我墊屁股:“你別得就行。”

我倒是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

他買了個不大的蛋糕,上面堆滿了草莓。

“怎麽這麽好興致,今晚吃蛋糕?”

“祝你生日快樂。”徐青野一邊點蠟燭一邊說,“許個跟我有關的願望。”

蠟燭燃起,我們倆的臉被映紅了。

我看着徐青野,突然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這場面太出乎意料,也太溫情,如果是別人我或許還能應對一下,可面前坐着的是徐青野,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表現。

“一個蛋糕就想收買我?”我嗓子有些發緊,“是不是又有事支使我?”

徐青野笑:“我跟你就那點事,你還用問?”

我故意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笑他:“行,今天把我哄得挺開心,下次給你口。”

我說着下流的話,心卻亂得像眼前這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的火苗。

徐青野說:“你師兄沒給你過生日吧?”

“關他什麽事?”

“這就對了。”他說,“許願吧,必須跟我有關。”

我輕笑一聲,然後看着蠟燭說:“我的生日願望是徐青野這個狗東西以後別動不動就射我裏面,清理起來麻煩得要死。”

我說完就吹熄了蠟燭。

徐青野:“哎!這就完了啊?”

“那不然呢?”周圍又恢複了黑暗。

徐青野嘆了口氣說:“你就不能來點走心的?”

我伸手摸他,這一次我很大膽,或許是料定這裏不會有別人。

我摸他的裆部,故意調笑着說:“你不也說麽,咱倆就這點關系,走個屁心啊!”

徐青野被我摸得喘了下,然後抓住我的手“啧”了一聲說:“你看看你現在,哪還有一點老師的樣子。”

他笑:“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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