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壁畫

說實話我根本也沒什麽好辦法,只是剛剛在藤中優子面前耍了一把威風,現在就立即認慫,只怕之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只好虛張聲勢的說道:“辦法我已經想到了,只是現在我餓了,先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藤中優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對我說道:“希望黎先生是真的已經想到了辦法,否者一個毫無價值的人是沒有任何的合作關系可言。”

我沒想到一句話,讓我落得一個騎虎難下的地步,打了一個哈哈道:“放心,放心。”

我們回到蠱樓一層,自然而然的分位了兩撥,開始各自吃起了東西。

那幾個小日本全都在啃壓縮餅幹和礦泉水,和我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我們三個吃着熱氣騰騰方便火鍋和方便米飯,還一人整了一瓶二鍋頭。

那幾個日本人的口水都快要被我們給勾了出來。

“優子小姐,過來一起吃點?”我假裝客氣的道。

藤中優子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假笑,說道:“如果黎先生想不出進入到三樓的辦法,我怎麽好意思吃你的最後一餐。”

我讪讪的一笑,也懶得理會她。

我們又是吃火鍋,又是喝酒,一頓飯足足磨了一個多小時,剛剛吃完,藤中優子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黎先生,想到辦法進到三樓了嗎?”

在藤中優子的身後,那群日本人已經把槍給舉了起來,要是我想不出辦法,他們肯定是不會讓我們活着再去二樓,一旦上去,我們就有了跟他們同歸于盡的可能,同時也具備了談判的條件。

在吃飯的過程當中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胸有成竹的笑道:“優子小姐,剛才我們在一樓跟燭九陰鬥了那麽久,尤其是在燭九陰燒起來之後,撞擊蠱樓發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二樓的迷魂蠱不可能沒有響動,為什麽我們那時沒有被影響?”

藤中優子一擡手,示意身後的手下把槍給放下,頗有興趣的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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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先生請繼續。”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推測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因為我們沒有聽到迷魂蠱陣的聲音,所以僥幸躲過了一劫,第二種是因為我們的注意力太過于集中在燭九陰的身上,即使聽到的一些微弱的聲音,也并沒有被影響,在懸棺洞外面我們就碰到了迷魂蠱,當時的情況是睡着的人神志受到了影響,而清醒的人則沒有,說明這與個人的意志也存在一定的關系。”

藤中優子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一些推測和猜測,就算是真的成立,可是我要的是進去的辦法。”

我說道:“優子小姐,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迷魂蠱能夠讓人産生幻覺的原理其實和暈車很像,它發生的特殊聲音擾亂我們大腦的某一根神經,從而使我們産生幻覺,暈車也是同樣的道理,無論再怎麽暈車的人一旦開車,就絕不會暈,那是因為我們的注意力在高度集中之時,大腦中更加高級的神經抑制了暈車,這就解釋了最開的我們為什麽沒有被迷魂蠱影響。”

“想要闖過迷魂蠱陣就必須要将我們的大腦激發到極致,才有一線機會,首先迷魂蠱是通過聲音傳播,最為簡單的有效的辦法就是讓我們暫時性的失聰,我們手上有槍,這個不難做到,然後在通過對身體的不斷刺激,說白了就是自殘,讓大腦的注意力進行高度的集中,也許就能闖過迷魂蠱陣。”

藤中優子聽完之後,輕輕的鼓掌說道:“沒想到黎先生真的想到了辦法,而且聽上去還具有很高的可行性,不如就由黎先生親自證明自己的理論,也好讓人信服。”

我就知道頂包趟雷的活,藤中優子絕對會讓我們先上。

現在是人家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我找理由拒絕,藤中優子也會用槍抵着我的腦袋讓我先去,還不如直接爽快的答應下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那好,我就先走一步。”

再次上來二樓的樓梯口,藤中優子下令兩個日本人拿着突擊步槍在我耳朵邊一陣猛射。

別說耳朵了,就連腦仁都給我震得生疼。

在一陣槍響之後,豬大腸在我面前張着大嘴好似在說話,我卻不知道在喊些什麽。

我說了一句;‘聽不見。’

別說是豬大腸的聲音我聽不到,就連我自己的聲音,我都沒聽見。

豬大腸将一把匕首放到我的手裏,示意讓我趁着暫時性的失聰趕緊上去。

在耳邊巨大槍響不僅暫時讓我的耳朵失聰,并且也對我的平衡産生了影響,像是喝醉酒一樣擡腳幾次之後,才邁上一階樓梯。

獨自搖搖晃晃的上到二樓,我甩了甩腦袋将暈眩感甩掉一些,迷魂蠱陣厲害的不止是迷魂蠱,還有那些細如發絲極其堅韌的銀線,要是我不小心摔倒,落在地上的不會是一個完整的人,而是幾十個肉塊,興許有些硬的地方還會挂在銀線上,成為一具殘缺不全的幹屍。

我尋着一些較大的縫隙走了過去,現在這樣的狀态碰到銀線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才輕輕一碰,在我身邊就有十幾只迷魂蠱同時響了起來。

但是我除了看到這些迷魂蠱在不停的搖晃之外,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将手指割開一道口子,抹在臉上,上次着了迷魂蠱的道就是因為我身上的血才解開。

在确定安全之後我膽子也開始大了起來,開始快步的往樓梯走去。

一路上被銀線割開了不少的口子,但是這實打實的痛感反倒讓我覺得安心。

短短一百多米的路程我足足走了十分鐘,因為有些地方沒辦法直走,必須得繞路而行。

見這個辦法可行,其他人也照葫蘆畫瓢,依次通過,只有一個小日本因為平衡力不好,一下子栽倒在銀線上,結果身體被割開成了七八段,成了一堆爛肉。

沿着樓梯上到三樓,藤中優子磕了一根冷焰火丢了過去,将一整層完全照亮。

整層樓空空蕩蕩的,中間沒有任何東西,在房子周圍畫着一圈壁畫。

這些壁畫是通過苗族特殊的染色手法繪制,哪怕過去千年顏色依舊保存得相對完好。

染料保存上千年的古墓并不少見,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秦始皇陵,在剛剛打開的時候,兵馬俑身上還帶着各色顏料,可是封閉的環境一旦通風,兵馬俑身上的顏色很快消失,變成現在看到的灰不溜秋的陶俑。

苗疆蠱樓在這樣通風的環境下這些染料是如何保持千年不散,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一路沿着壁畫看過去,發現整層樓的壁畫在循序漸進的述說着一個故事。

第一幅壁畫上出現了兩撥人,其中一撥裹着一塊獸皮,面容較為粗狂,為首之人頭生雙角,另一撥人已經穿上了粗布麻衣,看上去文明相對要先進一些,這兩撥人勾肩搭背,樣子看上去十分的親密。

在兩撥人的面前有一條黃色的大河,穿流而過,他們的部落就建在大河的旁邊。

海東看着壁畫說道:“這副壁畫描繪的應該是上古時期,為首的兩人應該就是蚩尤與黃帝。”

我記得海東曾經說過,苗族是蚩尤的後裔,在這蠱樓當中出現蚩尤和黃帝倒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黃帝和蚩尤兩個人勾肩搭背十分親密的在一起,這兩個人不應該是天生的死對頭。

下一幅壁畫是黃帝和蚩尤兩人共同管理部落的場景,可以明顯的看到部落的人數要比第一幅壁畫多出很多,說明部落在兩人的共同管理之下人民的生活十分富足。

再往下看,中間的黃河忽然泛濫起來,洪水滔天,黃帝與蚩尤兩人産生了分歧相互對峙而立,在兩人的身後都跟着不少支持他們人民,從壁畫上來看,支持蚩尤的人數顯然超過了皇帝。

接下來出現了一個異常的妩媚妖豔的女人,當她從蚩尤的房子裏出來的時候,支持蚩尤的人明顯的變少。

這幾幅壁畫把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藤中優子開口低聲說道:“沒想到那本筆記上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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