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遇燭九陰
在一片漆黑當中,我忽然看到兩團綠光泛起,像是兩盞巨大的燈籠死死的盯着我。
“那……那是什麽?”我有些磕巴的問道。
我們現在是懸在半空當中,怎麽會突然看到兩團綠光,難不成是鬼火,可是鬼火不會有怎麽大。
“好…好像是眼睛……”豬大腸說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兩團燈籠忽然在半空當中漂浮移動,來到與我們平行的位置。
我們幾個人腦袋上的頭燈全都集中在了一起,隐約的看到了燈籠的全貌,是一顆巨大無比的蛇頭。
兩只泛着綠光的眼睛死死的等着我們。
我無法想象這條蛇究竟有多大,我只知道如果成為了它的獵物,活命的機會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碩大的蛇頭緩緩的靠了過來,我們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洞裏安靜得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
終于我看清了巨蛇的眼睛,是橫着長的,據我所知只有一種蛇的眼睛是橫着長的,那就是燭九陰!
但是我沒想到燭九陰能夠長這麽大,簡直就是一頭史前巨獸。
我知道有些蛇類只要不死就會不停的長大,例如水蚺,只要還活着就會以緩慢的速度生長,眼前的這條燭九陰難不成也是這樣。
我們所在的棺材距離地面最少有三十米的高度,蛇頭能夠伸到這裏,整條蛇的長度簡直難以想象,如此巨大體型的燭九陰要麽是基因變異,要麽就能長生不死。
燭九陰像是一只好奇寶寶,蛇頭圍繞着我們三百六十度的轉了一圈,還不停的吐着鋼叉一般的信子,嗅我們身上的味道。
“小爺,趕快割點你的寶血往我臉上拍拍,看看這個是不是幻覺。”豬大腸壓低了聲音說道。
“別瞎費勁了,這玩意肯定不是幻覺。”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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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麽辦?”豬大腸低聲問道。
“別動,聽說蛇不會咬不動的東西。”我說道。
忽然巨大的蛇頭張開嘴巴,頓時一股血腥的氣味從它的嘴裏傳來。
不等它撲過來,我們就已經亂了陣腳,藤中優子第一個動了起來,率先往下面的棺材上跳了過去。
我低頭一看,兩個棺材之間的距離有六米多遠,中間雖然有一定的落差,但是想要跳過去還是必須要有一定的身手。
顯然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都不具備這樣直接跳過去的能耐。
“蛇爺,蛇爺,她動了,趕緊去弄她。”豬大腸指着藤中優子道。
“被傻了,那些沒依據的說法你也信。”海東大罵道。
燭九陰一口向棺材上咬了過來,我以為要玩完了,沒想到燭九陰的大腦袋卻被懸在棺材上的鐵鏈卡住,将整個棺材撞得搖搖晃晃。
海東發現在洞穴的岩壁上有一些小洞,原本距離棺材較遠,可是現在棺材被燭九陰一撞,反倒有機會能夠跳過去。
“豬大腸把飛爪拿給我。”海東大喊道。
豬大腸從腰上取出飛爪,這是豬大腸特意打造的裝備,前段的爪子,能夠勾住懸崖峭壁,後面是繩索,是攀登懸崖峭壁的利器。
海東站在棺材上,我和豬大腸兩人一人抱住他的一只腳保持住平衡。
海東将飛爪在頭上甩了兩圈,想西部牛仔一樣的把飛爪扔了出去,扔進岩壁的洞裏卻沒有勾住東西,只好把飛爪收回來。
“你行不行,不行換我來!”豬大腸嚷道。
“你來個屁,你站在上面就得暈。”海東罵了他一句,集中精神繼續嘗試用飛爪勾住洞裏的岩石。
這時燭九陰的腦袋換了一個方向,又朝我們撲了過來。
豬大腸喊道:“小爺扶住東子。”
我連忙雙手将海東的腿抱住,豬大腸抄起土獵槍坐在棺材上對着燭九陰的大腦袋就是一槍,強大的後坐力差點将他給掀下棺材。
如此近的距離,鐵砂的威力十足,直接将燭九陰的大腦袋給蹦飛出去,我聽到“吼”的一聲怒吼,我心想這條燭九陰難不成是成了精,竟然還會叫,一般來說蛇是沒有聲帶的,自然也不會發生叫聲,聽到的也只有吐出信子時的嘶嘶聲,可是這條燭九陰千真萬确的叫了。
“跑哪去了,是不是被我給一槍蹦死。”豬大腸說道。
我環顧四周,看不到那雙泛着綠光的巨大眼睛,蛇的生命力異常頑強,這麽大的燭九陰難不成真被豬大腸一槍給蹦死,還是說剛才開槍時發出的巨大聲響把燭九陰給吓跑。
正當我以為可以送一口氣的時候,發現就在我們的下面,一雙泛着綠光的大眼死死的盯着我們。
“死個毛啊,在下面!”我大喊道。
豬大腸低頭一看,腳頓時就軟了,整個人趴在棺材上,兩只手牢牢的抓住棺材。
“你個慫貨,吓成這副鳥樣。”我罵道。
“老子才不是吓的,只是恐高。”豬大腸道。
“趕緊脫背包砸它!”我喊道。
“這管用嗎?”豬大腸質疑道。
要是在地面上恐怕連給燭九陰撓癢癢都算不上,但是現在我們是在距離地面三十米的高空,相當于十二層樓的高度,從上面落下一個玻璃杯都能把人給砸死,背包的重量再加上重力的作用,砸死燭九陰雖然不現實,但是至少能夠拖延它一下,為海東争取時間。
“沒時間解釋了,仍就是了!”
我拿起背包給脫下了朝着底下的燭九陰就砸了下去,原本從地面彈起的蛇頭被背包一砸,頓時讓燭九陰吃痛,又矮了下去。
“卧槽,還真管用。”豬大腸道。
我知道這只能暫時拖延一下燭九陰,光憑我們幾個人,手裏又沒有什麽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要殺死它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活命只能鑽進岩壁的洞裏。
“東子,好了沒有?”我問道。
海東沒理會我,連續的幾次失敗,讓他臉上的神色變得異常緊張,現在越是着急,反而越容易失誤,醞釀了片刻,他這才出手。
飛爪劃出一道弧線往洞裏飛去,能不能勾到牢靠的東西就只能交給命運來安排。
海東拉着繩子往後拽,繩子開始繃緊了起來,他又用手試了試,神色一喜說道:“勾上了,快拉!”
我立即起身與海東一起拉着繩子,将懸着的棺材往洞口搖晃,像是蕩秋千一樣。
棺材本身的自重就有好幾百斤,再加上我們三個人的重量,要是硬拉的話,很容易将繩子蹦斷,要是一松一緊的反而更加容易靠過去。
“那畜生又想上來。”豬大腸喊道。
他脫下背包再次往燭九陰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扔完之後,豬大腸現在顧不得恐高,也站在棺材上和我們一起拉動繩索。
“沒東西扔了,下次這條大蛇再撲上來,就只能用人肉炸彈,咱們猜拳吧,誰輸誰先跳。”豬大腸喊道。
現在就只剩下海東的背包沒扔,裏面裝的都是一些食物,這一路走來吃掉了不少,如今已經輕飄飄的,就算丢下去恐怕也無事無補。
我和海東沒理豬大腸,這個人就算到死也改不了臭貧的毛病。
我突然想到燭九陰怕火,喊道:“用火,用火燒他。”
豬大腸一愣,對我大罵道:“你個馬後屁,剛才不早說,背包裏面還有兩個燃燒瓶,現在背包沒了,你讓我上哪給你弄火去,就剩個打火機了,要不你跳下去把燭九陰給點喽。”
我頓時語塞,剛才看到這麽大一條蛇腦子早就短路,那裏想得起來燭九陰怕火,不過我估計真要将燃燒瓶丢下去想要燒死這麽大一條蛇也是不太可能。
“別啰嗦了,它又要上來。”海東說道。
我低頭一下,燭九陰像是彈簧似的卷作一團,要蹦上來将我們幾個給生吞。
“等會我喊拉,我們一起拉繩子,能不能躲得過去,就看命了。”我說道。
我看着燭九陰泛着綠光的眼睛忽然蹿了上來,立即大喊道:“拉!”
我們三個全都使出吃奶的力氣猛拽繩子,險險的避過了燭九陰。
我看到一條黑影唰的一下從我身邊穿過,長長的像是黑色的火車一樣,在我的身邊刮起一陣腥風。
我們三個為了保命這一下拉得太狠,把繩子給蹦斷,棺材也借着這股力道,搖擺的幅度大了很多。
“等下靠近了我們一起跳,機會只有一次!”海東喊道。
我微微蹲下身子降低重心,讓自己盡量在搖晃的棺材上保持住平衡,現在我們幾個已經被燭九陰給盯上,手裏能用的東西全都使得一幹二淨,這一跳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不然就真的得在黃泉路上三結義。
棺材此時往後甩在,慣性的作用讓棺材在達到頂點的時候,向前猛沖,海東瞅準棺材最近就洞口時機大喊道:“跳!”
雖然棺材距離洞口還有兩米多的距離,底下又是三十多的高度,一旦掉下去鐵定得死,可是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棺材的搖擺的慣性會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減弱,這一次如果膽怯不敢立即跳過去,那麽下一次棺材就會離洞口更遠,結果就是懦弱的在棺材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