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暫時的合作

豬大腸的話讓我變得緊張起來,剛才的黑蛇都已經足夠難纏,前面還有比這更加棘手的蠱物,那我身上的金蠶血蠱管不管用了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提議道:“我們先休息一會,進來也有二十多分鐘了,等呼吸平緩一下,吸一會壓縮氣瓶在走。”

在琅邪古洞裏如果在中毒的話,幾乎可以宣告死刑。

蚩澤強點點頭,将苗刀插在地上以防黑蛇的突然偷襲,我們幾人圍着苗刀盤坐成一圈原地休息。

“什麽破地方全是石油,弄得老子連煙都沒法抽,老子特意準備的兩盒好煙全他媽白費了。”豬大腸抱怨的罵道。

“抽不了,就拿嚼的。”我說道。

豬大腸一擺手道:“算了,沒這麽大的瘾。”

時間寶貴,跟豬大腸閑扯了幾句,稍稍放松一點壓力和恐懼之後,正色對藤中優子說道。

“雖然不願意,但是我們都一起來到了這裏,關于琅邪古洞應該就你知道的最多,有什麽情報就說出來大家共享一下,怎麽着現在都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要是都死了,你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藤中優子的臉上始終是挂着假模假樣的笑意,無論什麽時候看她都讓我覺得別捏,要不是這個日本娘們身材夠辣,我都不願多看他一眼。

“黎先生,如果我告訴你這些情報,能換來什麽好處。”

豬大腸頓時就不耐煩了,罵道:“一百億……精子要不要,唉,我說你個臭娘們,腦子裏怎麽整天都想着好處,不是都跟你說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要是死了,對你才叫真正的沒有好處。”

藤中優子沒有理會豬大腸,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知道這女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別看她現在嘴裏黎先生,朱先生的叫着,好像很有禮貌,當初在苗疆蠱樓想要弄死我們的時候,可沒見她有一點手軟,用笑裏藏刀來形容她一點也不過。

我看了一眼被蚩澤強苗刀劃傷的手,說道:“想必你也清楚的知道,在琅邪古洞裏我身上的金蠶血蠱是關鍵,如果你能夠提供有價值的情報,我可以将血分給你們一些,不過我勸你最好快點說,因為我手上的傷口已經快要愈合。”

我發現自從金蠶血蠱進入到我身體之後,我身體的恢複速度驚人,一般來說被刀劃破的傷口不做任何處理的話,可能會流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的血,才會止住,而我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學就會自己止住,一到兩個小時就會完全的愈合。

藤中優子眼神貪婪的看向我手上的血,說道:“其實蠱王筆記裏更多的是記載了這裏蠱物的種類,不過在灌入石油之後,很大一部分的內容都已經失去了意義,但是有一點在琅邪古洞當中除了這些蠱物之外,還有琅邪王保護着這裏,古洞也是因此而得名琅邪古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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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琅邪王,說清楚一點。”我說道。

藤中優子道:“琅邪王是苗疆五王之一,是夜郎王的部下,因為犯了大錯原本是要将他滿門抄斬,後來他提出願意守護古洞,以此為代價夜郎王特赦了他的後人,根據傳說琅邪王天生力大無比,身高八尺,頭似豬腦。”

豬大腸不滿的道:“再厲害又怎麽樣,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連骨頭都爛沒了,就你說的這些廢話也想換我們小爺的寶血?”

我看豬大腸的架勢是準備賴債。

“琅邪王并沒有死,或者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依舊活着。”

藤中優子的話我們頗為吃驚,難道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長生不死。

“按照蠱王筆記的說法,琅邪王最後被制作成了一個蠱人,永生永世的守護着古洞。”

聽到蠱人兩個字的時候,蚩澤強的面癱臉發生一絲變化,豬大腸急忙問道:“你知道蠱人?”

蚩澤強點點頭道:“我原本以為蠱人只是一個虛構的傳說,沒想到會是真的,傳說煉制蠱人的方法極其殘忍,将人與九十九種特定的蠱物放在一起,每天吞噬一種蠱物,九十九天之後如果那人不死,并且将所有的蠱物吃光,就能練成蠱人,傳說蠱人不老不死,桐皮鐵骨,完全喪失了理智,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都含有劇毒,只要稍稍沾上一點,就會立即身亡。”

這玩意要說放在冷兵器時代确實是無敵的,砍也砍不死,碰也碰不得。

我悄悄的摸了摸懷裏的檀木盒子,難道說彩雲給我這個盒子是為了對付琅邪王的。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可以把血給我們了吧。”藤中優子說道。

在琅邪古洞太過危險,還少不了藤中優子的助力,她肯定也是判斷到了這一點,知道我不會賴債,所以才告訴我們這麽多的。

我用手在藤中優子和那個日本佬身上抹了一把敷衍了事。

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個疑問,雖然不知道琅邪王犯了什麽錯,但是要滿門抄斬,肯定是大罪,但是他提出成為蠱人守護古洞之後,夜郎王答應放了他的後人,說明夜郎王對洞裏東西的重視程度遠高于對琅邪王的懲罰,對于那塊皮究竟藏着什麽樣的秘密,我變得越來越好奇。

修整片刻之後,我們繼續往前,既然來到了這裏,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傳說就打道回府,說不定這個蠱人早就腐爛成泥。

琅邪古洞與苗疆蠱樓不同,并沒有什麽彎彎繞繞也沒有任何的機關,就是一條筆直向前的大洞,如果不是這裏曾經灌滿了石油,恐怕我們周圍應該爬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物。

走了大約五六百米,我忽然聽到了一聲‘咕嚕’聲。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絕不會聽錯,那是舍利蟾蜍的叫聲!

我緊張的把大白狗腿給抽了出來,問道:“豬大腸你聽到沒有?”

他顯然是聽到了聲音,雙手握刀橫在胸前說道:“聽到了,怎麽走到哪都能碰到這大蛤蟆,海東不是說這玩意很難碰到,跟你下兩回洞我就碰到了兩回,出去就趕緊先陪我買張彩票。”

随着咕嚕聲越來越大,一只巨大的蟾蜍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比起之前在苗疆蠱樓見到的舍利蟾蜍還要大上一圈。

身上的皮膚不再是血紅色,而是變得漆黑如墨,就像是用石油染過一般,在這樣的環境下,變成這樣可以說是十分正常,唯一不變的是舍利蟾蜍的雙眼依舊血紅。

“沒事,舍利蟾蜍雖然皮糙肉厚,但是速度不快,打不過老子還跑不過。”我說道。

上次在苗疆蠱樓我們是被堵在了死胡同裏出不去,不過這次不一樣,琅邪古洞還是足夠寬敞,只要想辦法繞過它,以舍利蟾蜍的速度應該是追不上我們。

豬大腸說道:“唉,不對啊小爺,這只大蛤蟆怎麽變成了四條腿!”

蚩澤強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道:“舍利蟾蜍原本就有四條腿,你們上次看到的舍利蟾蜍是被我砍掉了一條腿。”

我和豬大腸一陣無語,上次碰到舍利蟾蜍,我們又是獵槍又是手榴彈的,都沒把它給弄死,還是藤中優子帶着一群人才把舍利蟾蜍給打成了篩子,蚩澤強竟然憑借着一把苗刀就把舍利蟾蜍的腿給砍掉。

舍利蟾蜍從地上猛的一躍,目測有将近五米的距離,兩只血紅的大眼木噔噔的看着我們。

“我賭一百萬,你絕對跑得沒它快。”豬大腸道。

我心頭一陣無語,這他媽不是廢話,我還敢賭一千萬豬大腸也絕對跑得沒它快。

“怎麽辦?”我對蚩澤強問道,這裏就他最能有辦法。

“金蠶血蠱原本對舍利蟾蜍的震懾作用就有限,再加上這只舍利蟾蜍在充滿石油的環境下也能夠生存下來,肯定已經産生了變異,現在只能硬拼。”蚩澤強說道。

我看着自己手裏的大白狗腿,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突然舍利蟾蜍的喉嚨發出咕嚕一聲,脖子猛的鼓脹起來,大嘴張開,一條血紅的長舌便直奔我席卷而來。

卧槽,這裏這麽多人你不搞,偏偏搞我,真是柿子專找軟的捏。

舍利蟾蜍的長舌快如閃電一般,我本能的往後撤去,可是長舌依舊在我眼前越來越近。

蚩澤強的苗刀在劃出一道弧線,速度快到我幾乎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只見苗刀猛的砍在舍利蟾蜍的長舌上,以苗刀的鋒利程度和他的力道,我原本以為會輕易的長舌斬斷,可是在長舌上包裹着一層半透明的液體,估計是舍利蟾蜍的口水,十分的滑潤。

這一刀只是在長舌上留下了一道口子,并沒将長舌斬斷。

舍利蟾蜍吃痛,長舌偏開,這也給了我寶貴的逃命時間,往旁邊一撲,總算是避開了舍利蟾蜍的舌頭。

蚩澤強握住苗刀,臉色如臨大敵,說道:“它聞到了你身上金蠶血蠱的味道,想要把金蠶血蠱給吞了占為己有,豬大腸,你保護小爺。”

然後轉過頭去對藤中優子說道:“不想死的話,就跟我一起殺了它,否者我們誰也出不去。”

藤中優子抽出武士刀說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在沒有找到東西之前,我們就暫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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