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幹屍士兵
蚩澤強也意識到了這件事,轉過頭來對我說道:“看來還要在用用你的血。”
不等我答應,蚩澤強的苗刀就在我兩邊的手掌上各自割開一道口子,疼得我大罵了一聲。
在這樣放血下去不等這些蠱物弄死我,我就先得失血過多而亡。
“撒!”蚩澤強簡單明了的吩咐了一個字,便轉身回去,與藤中優子一同拖住琅邪王。
現在的琅邪王動作已經不是剛才那個慢吞吞的八十歲老頭,身手速度已經與常人無異,在加上渾身桐皮鐵骨,身上又帶有劇毒,是殺不死,也打不過,還得處處小心被撓到。
藤中優子一個人對付起來已經十分吃力,這個臭娘們雞賊得很,既不願把金球給丢了,也不想跟被琅邪王給撓死,于是就一直往我們這邊靠,試圖将琅邪王引過來,分擔她的壓力。
我也不知道蚩澤強是怎麽想的,竟然會去主動幫藤中優子,我猜想他肯定也有自己的盤算,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蚩澤強沒辦法殺死蠱人。
即使是兩個人一起對付它,也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想要活命就只有眼前的一條路。
不管怎麽樣,現在我也只能拼了!
按照蚩澤強說的,将手上的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往一群骷髅身上狂撒過去。
這些原本張牙舞爪向我們撲過來的骷髅,在碰到我的血之後竟然顯得十分的痛苦,往一旁的水道撲了回去,對我的血顯得十分懼怕。
看到我身上的血如此強力,其實我的心裏是帶着一絲反感,難道我的血是強力殺蟲劑嗎?這些怪物怎麽一碰到就好像要生要死一樣,雖然這些骷髅被我的血給逼退,但是一想到這強力殺蟲劑無時無刻不在我身體裏流淌,讓我生出一絲怪異之感。
更多的還是不安,這樣的血在身體裏流淌,那我成了什麽,怪物中的怪物嗎?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讓我再去慢慢的考慮。
我如同灑水車一樣,盡力的大幅度會動着自己的雙手,讓自己的血盡可能的落在更多的骷髅上。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必須在我的傷口愈合之前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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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入到琅邪洞當中我發現自己傷口的愈合的速度開始變快,一般來說被刀割傷的口子,至少得半個小時以上才會自己将血給止住,而我現在最多五分鐘血就會止住,半個小時之後傷口便會愈合如初。
我還不想因為流不出血來,再被蚩澤強割上兩刀。
蚩澤強雖然和藤中優子一起在對付琅邪王,但是都是采用游走戰術,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可能殺死琅邪王,拼命也不過是徒勞無功,只是不斷的吸引琅邪王,讓它無法傷害到我。
他更多的注意力其實還是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揮灑着血液剛剛沖出骷髅群的包圍,來到偏殿的大門口,不等我招呼,蚩澤強便立即回身過來。
我原本以為他是要觸動什麽機關,好讓大門打開,結果這家夥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猛裝大門。
我真懷疑這貨的身體是肉做的還是鐵做的,看上去至少幾百斤的大門就在他一撞之下,竟然轟然倒塌,狠狠的砸向偏殿外面,撿起漫天的灰塵。
人在生死之間就會少去很多矯情,要是在平時看到這麽大的灰塵,我肯定是捂着口鼻躲得遠遠地,現在是要命的時候,吃點灰又算得了什麽,大不了回去之後多吃點豬血。
我立即沖出偏殿向外面跑去,穿過彌漫的灰塵,忽然我收住了腳步。
藤中優子跟在措不及防的在後面撞到了我,氣得大罵道:“還愣着幹什麽,不趕緊跑,琅邪王就要追上來了。”
我沒搭理她,而是指着樓梯說道:“你沒發現少點什麽?”
借着頭燈的燈光,我看到樓梯上原本矗立着的兩排士兵空空如也,只剩下光禿禿的樓梯。
那些原本站在樓梯兩旁的幹屍士兵不見了。
或者說是消失了。
這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我倒是寧願這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骨頭還在那裏老老實實的站着,他們現在不見了,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動了!
無論是被人給搬動還是自己動,在我看來都不是一件好事。
忽然在耳旁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在黑暗之中忽然冒出一張沒了眼球幹癟鬼臉,近在咫尺的盯着我,黑洞洞的眼眶,在失去眼球之後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臉上的肉已經完全風幹,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還有黑洞洞一眼可以看到後腦骨的腦袋。
我和鬼臉就這樣面對面的挨着,我的鼻子幾乎都要碰到它的臉上,在完全的黑暗當中,如果不是用燈照亮,根本就看不到它就站在我的身邊。
我看到在它的眼眶當中揚起一根根像是黑色血管一般的東西,擠成一團像是腦漿一般的在腦子裏蠕動。
剛才走上來的時候也許是因為離得較遠的關系,并沒有感覺到站在樓梯上的士兵竟然如此恐怖。
現在看清楚了,把我吓得是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剛才的聲響是不是眼前的幹屍士兵發出來的。
“哐啷。”
又是一聲鐵鏈的響動。
而我眼前的幹屍士兵一動沒動,就和我臉對着臉,愣愣的站着。
我心裏稍稍放下一點,看來剛才發出聲音的并不是這個玩意。
然而剛落下的心立即就被提了起來,甚至差點從嘴裏蹦出來。
因為我看到另一個幹屍士兵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來,出現在了燈頭的光暈當中,拖着腳铐手鏈,稍稍一動便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
忽然之間,兩只幹屍士兵突然向我撲了過來,鐵鏈聲大作,兩只幹屍士兵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的兇狠毒辣,嘴巴猛的張開,臉上被風幹多年的薄皮根本挂不住嘴巴,猛的張開大嘴,讓臉上的皮直接撕開,嘴巴從直接裂到了耳朵根後面。
我從來沒想過人的嘴巴竟然能開得如此之大,用血盆大口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雖然我早就有所準備,但是這兩只幹屍士兵離我實在是太近,幾乎就是臉對着臉的距離,再加上它們撲得極其兇猛,以至于我根本就沒有閃躲的空間,在猝不及防之間就被兩只幹屍士兵撲倒在地上。
我下意識的想要求救,可是發現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就連站在一旁的藤中優子都沒反應過來,要是等他們把我救下來,只怕是屍體都要涼上半截。
“卧槽,不管了!”
生死時刻我也只能靠我自己,把心一橫, 也顧不得什麽恐懼和惡心,伸出兩只手來就往幹屍士兵的臉上拍了過去。
這一下我也沒有任何的把握,完全就是在賭。
這殿外的幹屍士兵可不比大殿裏面,這些幹屍是被石油泡過的,我的血究竟管不管用,其實我也是沒底,要是不管用的話,就只能去黃泉路上找豬大腸作伴,希望那個死胖子走慢點。
我閉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忽然聽到手上傳來‘滋啦’聲,兩只幹屍士兵的臉竟然被我手上的血給生生燒掉一半,只剩下半截黑黢黢的臉挂在脖子上,看上去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就連我自己看了都有些犯惡心。
我手上的血不止是殺蟲劑,簡直都快要趕上硫酸。
我看到很多黑色的小蟲,發瘋似的從幹屍士兵的臉上蹦了出來,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卷成一團死了。
我趁機雙腿一蹬,将兩具幹屍士兵從我身上給踢開,畢竟是風化了千年的幹屍,就算身體裏有蠱蟲,但是重量還是很輕,被我用力一蹬退出去四五米遠。
我立即爬起身來,準備從樓梯跑路,突然間發現原本空曠的樓梯上站滿了幹屍士兵,有的嘴裏還帶着鮮紅的血跡,這時我才注意到,剛才被我踢到樓梯下的日本佬,此時只剩下一具帶着筋的骨架,血肉竟然全都被這些幹屍士兵分食幹淨。
這樓梯可是我的生路,雖然可以從這裏直接跳下去,可是八米多高的樓梯,差不多有三層樓的高度,我可不是蚩澤強那樣的怪胎身體,也沒有藤中優子那樣的忍術,老子就是一個普通人,從這裏跳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斷條腿。
很顯然我跳下去之後,這些死人骨頭也不可能會放過我,依舊會跟着跳下來,我會痛,它們可不會,那瘸了條腿在這裏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不對,應該說是比死了更加難受。
我寧可徹底的死掉,然後再被這些幹屍士兵把屍體給吃了,也不願活生生的就被它們給一口口的咬死,眼睜睜的看着它們啃食自己的肉。
一想到這個畫面我就一陣惡心,就想到一部美劇裏的鏡頭,看着一匹馬被一群喪屍活生生的給開膛破肚,腸子血肉滿天飛,當時光是看到這個畫面,就惡心得我吃不下飯,現在我卻極有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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