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郭教授

“你都還不知道我想要問什麽,別這麽快急着拒絕。”彩雲輕笑着說道。

我沉默不語,倒是想聽聽她想要問什麽,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把握能夠肯定我一定會回答。

“你還得在苗疆蠱樓裏面碧眼狐貍跟你說了什麽嗎?”彩雲問道。

我看着彩雲,沒想到她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但是細想一下發現她問這個問題其實才最為合理,我也應該早就猜到才對,進到苗疆蠱樓的經歷我與其他人都是大同小異,自然沒有必要非要來問我不可。

唯獨從碧眼狐貍那裏看到的幻象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才是她不得不來問我的理由。

“當然記得。”我沒打算騙她,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騙她,如果我說什麽都不記得了,那豈不是對她來說毫無價值。

“能不能告訴我?”彩雲有些期盼的問道。

我自然不會輕易的告訴她,而是反問道:“我倒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先問問你,當時你既然知道我們要去苗疆蠱樓,為什麽你不跟着一起去,或者以你的能力甚至可以單獨進去,可是你卻選擇留在了外面?”

“如果你再晚一些出現,我也不得不冒着極大的風險進去,裏面的那只燭九陰對我可是有些不太友好,可是當我看到了你就知道不必再去冒險,一路上我都在觀察你,難道你忘記了那只冒着綠光的大老鼠嗎?”彩雲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在丹寨發生的一切彩雲全都看在了眼裏。

碧眼狐貍留給我的訊息只有一半,說白了就三個字‘你來了’,後面一半的話還沒來得及知道就被海東給打斷,我一直對這個事情耿耿于懷,說不定彩雲能夠知道些什麽。

只是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彩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猶豫,也不着急,就這樣幹坐着眼巴巴的等我。

良久之後,我還是決定告訴彩雲,說不定還能夠套出點什麽東西,畢竟那三個字對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而且還成為了我心裏的一根小刺,時不時的紮我一下。

“好吧,你贏了,只不過這個訊息我并沒有完整的接收到,恐怕會讓你失望。”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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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你說吧。”

“你就不怕我騙你?”我問道。

“是真是假我當然有自己的判斷,但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彩雲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十分篤定。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也得告訴是什麽意思。”我說道。

“這個自然。”

“那好吧,當時我在幻象當中看到了你,不過只有一半的臉,另一半的臉是一個老太婆,不斷的跟我重複三個字,你來了,其他的就沒了。”我十分簡單的描述道,不想告訴她太多的細節。

當彩雲聽到你來了三個字的時候眼神當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恍惚,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從我見到彩雲的第一次起,她就是一個十分善于僞裝自己的人。

裝作農家少女的時候,眼神裏總是透着天真無邪,眼眸幹淨得仿佛沒有一絲灰塵,裝作陪酒小姐的時候,總是媚眼如絲,就如同一只發騷的狐貍。

但是這些全都不是真正的她,只不過是角色的需要,可是就在剛才的一瞬間恍惚,我從她的眼裏好像真的看到了真實的彩雲,一個有些無助的女人。

不過這樣的眼神也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瞬間,很快彩雲的神色就恢複如初,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一臉嚴正的說道:“我把看到的都告訴你了,現在該你告訴我‘你來了’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彩雲一臉嬉笑的看着我:“你來了,就是你來了,意思不是說得很清楚,還需要我解釋什麽,你小學語文的水平應該有吧。”

“我……操……你……”

我實在忍不住罵了半句髒話,後半句被我生生的咽了回去,倒不是不想罵他,只不過是多年素質教育的結果。

“你什麽意思,打算出爾反爾過河拆橋是不是!”我怒氣沖沖的道。

現在我才感覺到自己還是嫩了點,跟這些人玩我這點腦子還是欠了點。

“看把你急得,我說的就是就是你想知道的,你來了,意味着幾千年的僵局終于要發生變化。”

我一聽有門道,連忙追問道:“什麽僵局,什麽變化?!”

“別急,很快你會知道,而且知道得還會很多,不過今天我們別說這些,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睡了。”

彩雲像是一只小貓一樣把我給推到在床上。

媽的,幹就幹了,老子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會吃虧不成。

反身把彩雲給壓下身下,看着她‘咯咯’的笑個不停,更是刺激到了我,索性把今天晚上憋的邪火全都發洩出來,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

……

第二天中午,我才精疲力竭的醒來,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反正最後是把我自己給累得睡着。

我雖然醒了,但是還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還在仔細回味昨天夜裏的風流,這一夜是我的第一次,也絕對是最為完美的一次,可惜昨天晚上陪我激情了一夜的枕邊人如今已經消失無蹤,只是下次見到不知道應該以什麽樣的心态去跟她見面。

唯一讓我驚訝是彩雲竟然也是第一次,要不是看到床單上的一點紅梅,我根本不敢相信有人第一次做竟然有這麽好的技術。

只不過彩雲的出現并沒有解開我心中多少謎團,反倒是讓我窺見了更大的謎團,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全貌,比我想象中的大很多,不再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咚咚”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還有豬大腸殺豬般的喊叫。

“小爺,還沒睡夠呢,趕緊起來了,不然趕不上晚上的飛機。”

“知道了。”我答應了一聲,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

蚩澤強一大早的便匆匆走了,都沒有跟我打聲招呼,不過他做事向來就這樣,我也懶得計較。

我和豬大腸先是坐車趕到貴陽,然後才坐飛機前往華清大學。

等我們趕到華清大學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華清大學是華夏數一數二的學府,能與之齊名的也只有北大。當年我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就因為以後讀書是上華清好還是北大好而糾結煩惱了好久,但是随着年紀的增長,這樣的煩惱也随之消失,無論是華清還是北大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機會進去,甚至連身邊的朋友都沒有誰是從這兩所頂尖大學畢業的。

我原本以為這輩子都得跟這樣頂尖的大學無緣,沒想到今天我也是踏進了這所校門,這輩子不敢說上過華清大學,至少也能跟別人吹牛說去過。

剛進校園三舅和東子就在那等着我們。

三舅看到我,先是仔細的看了我許久,然後又三百六十度的繞圈看,就差沒把我的衣服給拔掉看個精光。

“不錯,不錯,你小子是長進了不少。”

聽到三舅的誇獎我還是十分受用,三舅雖然是長輩,但是平時跟我相處更像是朋友,更可氣的是三舅的毒舌,平常總是把我說的一無是處,能夠得到他幾句誇獎已經算是奇跡。

“走,跟我去見見郭教授。”

三舅和東子都是幹事的人,講究的就是效率,根本不去管我們舟車勞頓的跑了幾千公裏是不是要先休息吃飯,直接就拉着我們過去。

在華清大學的一間精密實驗室裏,實驗室一共分成三層,中間的是一小個夾層,看樣子是用來換衣服消毒的,然後才能進去裏面最核心的實驗室。

我以前只是聽說過什麽無菌無塵的實驗室,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從實驗室外的透明玻璃看到一個六七十歲精神矍铄的老頭正在操弄着儀器研究着九竅金球。

而且神情十分的專注,三舅在外面哐哐的敲了半天玻璃,老頭這才聽到聲音換了衣服出來。

“郭教授,您好,這是我侄兒黎子盟。”三舅介紹道。

我三舅是貴州人,完全繼承了貴州的彪悍民風,說話根本就不會客氣‘您’這個字,打我出生起就沒聽到過他說起過,能夠讓三舅這樣客客氣氣的人沒幾個,看來這個郭教授确實是不簡單。

我不由得仔細打量起他來,郭教授再脫掉白大褂以後穿着一身紅色鑲金邊的唐裝,看上去十分的精神,個頭一米七不到,在北方來說算得上是個半殘廢,一頭白發整整齊齊的往後梳理,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讓我詫異的是郭教授身上戴着的玩意,拇指上戴着的是一個翡翠扳指,成色很好,而且還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恐怕是清朝時候的東西,腕子上套着一串舍利子的手串,這玩意我不太懂,也看不出好壞真假,不過看他這身行頭自然不會去戴一個假貨讓人恥笑。

另一只手裏盤着兩個文玩核桃,包漿已經磨得很玉,看上去品種應該是獅子頭,只不過我不敢十分肯定。

這老頭一身的氣派,我這麽覺着不像是做學問的人,更像是一個四九城裏的大老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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