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城
要揭開了嗎？若是知道了真相的阿瑪，會如何對待自己，會被趕出府嗎？
偏偏是這個時候，林佳氏肯定是看準了今天二夫人不在才出手的，而且林佳氏準備良久，不知道找到或者僞造了多少可以證明自己不是老爺骨肉的東西，自己要怎麽辦？最能夠反駁林佳氏的二夫人又去還願了，通婉都有些絕望。
“林佳氏蓄謀已久，額娘不在府裏，怎麽辦？”
“格格，奴婢聽說有一種老大夫，可以摸骨頭知道年齡，若是請個大夫能夠摸到格格的骨齡就好了。”
“你說什麽？”通婉确認道
“當初二夫人懷着格格是足月生的，我們莊子上的人都知道，可這會林佳氏偏要說當初被發配到莊子上的二夫人根本就沒有懷孕，是二夫人與人通奸有了格格，然後胎兒七個月的時候冒充懷胎十月産下了格格。”小溪滿臉氣憤的說道。
通婉似乎反應了過來，轉頭看向陳嬷嬷，抱有希望的道：“嬷嬷？”
“格格，老大夫是能摸到骨齡，可那是相差七八歲之上，三個月的骨齡差別，根本就無法摸到。”陳嬷嬷一臉的為難擔心。
通婉似失望的低頭沉思，從剛剛知道林佳氏要在自己身上做文章時，通婉就在擔心了，雖然一切都處理的天衣無縫，可就怕林佳氏真會找到她疏忽沒有處理好的地方，這會坐在床上，通婉将之前的一切又再次的捋了一遍，确保沒有留下什麽把柄。
林佳氏将突破點放在了二夫人懷孕不滿十月的這一點上，想必原先想到的結果，倒是好上不少，必究不用證明自己是阿瑪的骨肉，只要證明二夫人确實是懷滿了十個月，這局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通婉低頭思量，神情略帶恍惚，陳嬷嬷和小溪還以為通婉是在擔心她的境地，都看的不忍，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轉眼又被打破。
陳嬷嬷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溪，讓你胡亂勾起格格的希望，又承擔絕望。
“額娘當初剛到莊子上就查出懷了身孕，那個為額娘檢查的大夫呢！”通婉鎮定下心來問道，如今二夫人不在，只有她，也唯有她能挑起這個梁子，接下林佳氏出的這個招。
“小麥已經去打聽消息了。”小溪說道
“格格不若早做打算，林佳氏既然敢這樣做，那個大夫不是被滅口就是已經被控制了。”陳嬷嬷分析道“我又何必彎彎繞繞的跟林佳氏費心思，陰謀詭計的哪有陽謀使起來方便，既然林佳氏如此費心，那我們便去書房對質吧！直面所有的一切，也免得辜負了林佳氏費心的安排。”通婉起身帶着陳嬷嬷向外走去。
剛剛出門，就見小麥滿身大汗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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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奴婢剛剛去打聽了，知道的人說，當初給二夫人看診的那個大夫一個月前進山采藥，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果然如此，不必打聽了，我們直接過去”通婉身後跟着氣勢洶洶的衆人去了書房。
“格格過來了，老爺說讓您直接進去。”書房的小厮說道通婉一走進書房，便見常保素神色暴怒，見自己進來，怒氣值倒是沒有上升，看來這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林佳氏見通婉進來，神色間流露出得意和忐忑，這得意對着通婉，忐忑對着常保素。
“婉兒給阿瑪請安！”通婉面帶嬌憨的行了個禮。
“婉兒過來有什麽事情？”常保素顯然是不打算将這件事擺在通婉面前。林佳氏見常保素神态，有些着急，想要挑明這事情，可張了張口，顧忌着常保素不敢再說什麽，顯然，林佳氏剛剛在書房裏并不輕松。
也是林佳氏過于着急部署，忽視了一點，她身為依附于常保素的妾侍，卻在常保素面前說常保素的女人給常保素戴了綠帽子，這男人的面子最是不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丢，如此行事，怎敢保證不會讓常保素覺得她是在嘲笑他。
所以不管之前她在常保素心中的地位，只今天，無論成敗，她都輸了。而通婉并不介意在此之上在添一把火，讓火燒的再旺點，燒到林佳氏身上。
“婉兒過來認錯。”通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常保素的臉色，見沒有更加生氣的趨勢，便說道。
“何錯只有？”常保素看着通婉說道
“也是婉兒身邊的丫鬟不懂事造成的，婉兒的貼身丫鬟小溪和阿瑪書房伺候的書香是手帕交，書香不小心聽到阿瑪書房裏林佳氏隐隐糊糊的說詞，說婉兒不是阿瑪的孩子。”
說道這裏，通婉眼圈發紅，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道“書香和小溪關系好，又因婉兒是小溪的主子，怕這事情是真的會連累到小溪，便悄悄的告訴小溪，讓小溪注意一下，誰知，小溪對婉兒十分忠心，聽着這事便連忙來禀告于婉兒。婉兒雖然吃驚于林佳氏說的話，但更覺得小溪打聽阿瑪的院子裏的事情，雖說是有關于我的，可到底是小溪有錯，也是我管教不嚴，特來向阿瑪認錯。”
看着通婉委屈難過，卻倔強的依禮行事，處處妥當的樣子，常保素心裏便是一整自豪。
“倒是忠心的奴才，不過既然是婉兒的人，阿瑪我也就不罰了，回頭你自己看着罰一下就好。”常保素說道“婉兒謝謝阿瑪，就罰她三個月的月錢吧！”通婉如此說道。
做出這個決定，通婉也是自有考量的。雖說說了是小溪的錯，可小溪犯錯不過是因為忠心，而身為奴婢，最讓人看重的便是忠心，因此，此次懲罰，小溪不但不會讓人瞧不起，反而還會擔上忠心的名聲，與她也是好事情。
至于三個月的月錢，随便以什麽名義賞點東西，便已超過她三個月月錢的收入了。
“婉兒做主就好。”常保素道
看見常保素和通婉的相處，依舊是平時父女相處的樣子，林佳氏很是不甘心，她這次就像乘着這個機會，一舉幹掉二夫人，然後牽連到通婉，再牽連到夫人，目标也就達成了，可看這會兩人相處的樣子，林佳氏便焦急不已，這麽天時地利人和都站上的一個局，不容許失敗，這次一定要将髒水潑到二夫人身上，可想着老爺對自己的厭惡，林佳氏便躊躇起來，到底應不應該發難呢？
“謝謝阿瑪，不過婉兒想要知道，為什麽婉兒不是阿瑪的女兒，婉兒可以請林佳氏賜教嗎？”通婉說道“不過一個妾侍罷了，婉兒想知道什麽随意問。”知道通婉是個很有規矩的人，常保素很是放心的說道。
“還請林佳氏賜教，為什麽通婉不是阿瑪的女兒。”通婉看着林佳氏說道。
“當年，二夫人被送到莊子上的時候，更本就沒有懷孕，是二夫人居心不良，有計劃的策劃了這起陰謀，懷上別人的孩子嫁禍給老爺。為二夫人接生的嬷嬷已經承認了，當時大格格的樣子說是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可接生嬷嬷記得大格格的樣子明顯就是七個月早産兒的樣子。”林佳氏自信滿滿的說道。
“林佳氏，你除了這個手段還有些什麽，上次你用這個設計我嫡額娘沒有得逞，這次你又想用此法毀人清白嗎？”通婉聲音嚴肅的問道，也是給別人暗示，這人上次用那一招想要拉下夫人，這會又想着用同樣的的方式謀害了二夫人。
“是事實，大格格，啊對了，等事實清白之後或許我就不能叫你大格格了，誰知道是哪家的種？”林佳氏伶牙俐齒的說道。
“啊…”常保素拿起手邊的硯臺砸了過去，硯臺險險的擦過了林佳氏的額頭。
“閉嘴，大格格是你一個妾侍可以随意侮辱的嗎？”常保素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林佳氏怨恨的瞪了一眼通婉，乖乖的閉上了嘴，心裏想着，你就得意吧，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陳嬷嬷和小溪小麥看的解氣不少，這林佳氏就應該這麽好好的收拾，這一刻，陳嬷嬷等人對常保素的好感嘩嘩的直往上升。
“婉兒謝謝阿瑪維護”通婉感激的看着常保素，有道“只是，阿瑪，既然林佳氏說我不是阿瑪的女兒，我也想要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說，現在要是不弄清楚了這個問題，女兒怕是會寝食難安的。”
“婉兒你何必在意她的話，我既然能夠帶你回府，你自然是我常保素的女兒。”這種大事情，常保素并不覺得告訴了通婉有什麽好的，必究她也只是個孩子，等二夫人回來之後好好的給她說說就好。
“婉兒知道阿瑪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事情婉兒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不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額娘生我養我，婉兒又豈能看着別人壞我額娘的清白。所以婉兒想要知道，林佳氏何以說出那話，若是婉兒知道的，定當場反駁，若是婉兒不知道的，也會去信我額娘，讓額娘來反駁解釋。”
“如此，林佳氏你便說說何以為證吧！”常保素想着這樣也好，也是試試通婉，看看通婉處事的手段。
林佳氏這會真是驚喜連連，今天她發難，也是看二夫人出去了，這會捅破天她也反駁不了，就怕老爺壓着這事情，想等二夫人回來在處理，雖然她自信可拉二夫人下馬，可到底沒有二夫人在更加容易得逞，通婉，大格格，還真要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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