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心悅你
理（3）班贏的懸，以一分之差險勝十班。
喬轶南自然高興，而且喝的有一點高。
郭芷汀皺眉，“你就這樣讓我等你？”
喬轶南拉了她疾步向前，低聲說道：“不裝醉怎麽能擺脫他們……”
女友跟自己說晚自習不用等她，顧司晨走出來後就看到前面女友和別的人拉拉扯扯，這個心裏着實不太舒服。
只不過前者毫無自覺，沉浸在這個人帶來的紛亂之中。
“沒門禁的話我們走回去？”
郭芷汀點頭。
喬轶南真心笑起來，“其實，我以為你會把我趕走。”
“十天以前，我會，現在，無所謂。只不過我想知道你來幹什麽，兩位老人家怎麽舍得他們唯一的嫡長孫北上。”
“這個問題容後再說，我才來幾天，聽到很多事，你在這個學校不容于世？”
郭芷汀側頭看他，臉上沒有表情，“這個你別管，不過是女生之間的事。”
“女生？”喬轶南語氣驟冷，“郭芷汀，你他媽被老師和學生一起排擠你還說是女生之間的小事？”
“說了不用你管。”
喬轶南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停下腳步，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當然他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走走走，這變态的學校果然讓人無法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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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芷汀冷笑，“您大少爺不習慣可以回你的香港，首都不太歡迎你。”
“嘻，開玩笑別當真，就像臺灣是中國的，咱們大香港當然也是祖國的一部分，那麽生分幹嘛。”
郭芷汀抱臂，停下不走，“喬轶南，你北上究竟是為什麽？”
男生似乎是在措辭，而女生好整以暇看着他，無情開口：“老實說我并不想你和我在同一學校，如果不是非要呆在這，我希望你能回去，而且香港那邊，你并沒有完全說服吧。所以，喬少爺，回你的世界去，我們沒必要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番話□□裸地表現出她很不歡迎他。
他心裏不難受是假的，被她這樣嫌棄。
校門口人來人往，都看着俊男美女對峙，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是觀其神情，談的并不愉快。
“丁丁，我無家可歸，住在你那可以麽？”
本以為他會與她争執幾句然後負氣離開，他卻溫聲軟語哀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郭芷汀別過臉，“我和小姨住在一起，她見到你肯定不高興。”
被夏昱拖住，顧司晨出來的遲，聽見女友喚自己。
“顧司晨。”
郭芷汀不再理喬轶南，轉身走向顧司晨，拉住他胳膊，“我們回家。”
她沒看見一身落寞的他，初來這樣的情況已經好很多，割地賠款換來的北上，結局未料。
女友難得溫情，顧二少自然樂意，向身後的夏昱揮揮手，攜女友上公交。
“哎夏昱，你怎麽站着不走？”
阮遇秋拍他肩膀。
夏昱回頭，娃娃臉苦着，“阿晨送女朋友，我就得一個人回家了。”
“你不是住校，今晚怎麽回家？”
說起這個夏昱更加難過，“秋秋呀你不知道，本來君老大肖遲可嘉說好和我一起回大院的，肖遲談戀愛了，君沐宇也找不到人，至于唐可嘉那色胚，不知和誰打情罵俏呢……”
阮遇秋聞言吐吐舌頭，敢情夏昱單飛，孤獨寂寞，只不過這小子老不開竅，可苦了某兩位佳人。
不過夏昱的事她才不負責，這種事旁人不好插足，安慰般的拍拍他肩膀，“咳咳，夏昱，路上慢點，我走了。”
夏昱撅嘴，哀怨地看着阮姑娘離去。
“夏昱你站這幹嘛呢？”
陳子禾蹦過來，四處瞅了瞅，看見了熟悉身影，奔了過去。
不遠處風姿卓越的人，不正是她的新男友徐臨。
後來顧司晨知道她又交了男友，嗤笑道：“陳子禾你和姓徐的過不去啊。”
夏昱更加不忿，陳子禾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似得，為什麽他到今為止連封情書都沒有呢？
“這太不科學了……”
“鬼哭狼嚎什麽呀！”
莫墨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
夏昱這次很例外的沒有反抗，“莫墨，你說為什麽沒有女生給我寫情書什麽的，阿晨肖遲唐可嘉就不說了，君沐宇大冰塊都有行情，黎昕書呆子也炙手可熱，為什麽我沒有呢？”
他說的好不可憐。
其實顧司晨長袖善舞生得俊朗，肖遲溫文爾雅最符合白馬王子形象，唐曜花心濫情但是嘴甜，君沐宇雖然沉默寡言但正因為有距離感追求者一大批，黎昕外貌不用說，人老實好相處，這些人桃花朵朵開。
而夏昱，長了一張娃娃臉，女生天生比男生成熟，所以下意識把他當成鄰家小弟弟，哪裏會有其他想法。
但是，這個問題讓莫墨怎麽回答。
她信奉及時行樂的人生理念，這麽多年來在父母的庇護下活的恣意，從來沒有求而不得的東西。
然而眼前這個人，便是她日日糾結愛戀的求而不得。
她可以與他談笑風生，打鬧成一片。
可是這個問題她實在無法回答。
她怎麽可能再次告訴他：“你怎麽會沒有，我喜歡你啊，從初二除夕那天伊始。”
她是女孩子，她也有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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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而來的血。
夏昱全身是血。
就在她懷裏，一個生命一刻一刻逝去。
莫墨睜開眼，發現她在病房，床側何汐一臉緊張地看着她。
“墨墨，你怎麽樣？怎麽樣？”
她搖搖頭，眼淚如泉湧。
“夏昱呢？他在哪，我要去看他。”
何汐道：“他父母也來了，在……太平房。”
莫墨強撐着坐起，何汐扶着她，喚道：“墨墨。”
“那輛車來之前，他問我為什麽沒有人給他寫情書，我沒有回答，就因為我那所謂的矜持與自尊。”
何汐忍着淚，“墨墨。”
只是不管她如何呼喚，莫墨眼裏的神采仍舊一點一點逝去。
“然後那輛車過來，最後一刻，我終于告訴他，我喜歡他，可是他說，告訴葉佳，我喜歡她。”
莫墨拔掉自己手上的輸液管，何汐來不及阻止，“墨墨，你雖然沒有大礙，但是至少把這瓶液體輸完。”
莫墨搖頭，問：“還有人受傷嗎？”
“司機酒駕，當時雖然校門口人不多，但是還有不少同學都被撞到，除了夏昱……還有一個女生也……加上你總共有十個同學受傷，你最輕，有三個骨折。”
莫墨已經下地，何汐只好扶着她，二人走向太平房方向。
現在正是淩晨十二點。
“叔叔阿姨沒有聯系上。”
“他們出差了。不過我沒事，不用說了，免得擔心。只是你現在還沒回家……”
“我已經給家裏打過電話，沒事的。”
“晚自習下了後你不是和君沐宇走了麽？”
“我們走出不遠，聽到出事就回來了。”
太平房離得不是很遠，莫墨沒有看到夏昱父母，倒是君沐宇看見兩人走過來。
何汐問：“夏叔叔和夏阿姨呢？”
“剛剛夏阿姨休克，夏叔叔陪着她。”
何汐點頭。
另一失去生命的女生父母恸哭響徹樓道，還有一個男孩子坐在角落，滿身血污。
莫墨掃視在場之人，阮遇秋失魂落魄地坐在長椅上，唐曜、肖遲、黎昕挨着阮遇秋坐，姿态各不同。
葉佳蹲下抱着頭無聲地哭，郭芷汀蹲在一旁守着她，喬轶南站在郭芷汀身後。
莫墨的拖鞋在走廊回聲很大，尤其是太平房這邊。
她一步一步，走到葉佳跟前，“他喜歡你。”
葉佳擡頭，淚眼婆娑，聲音喑啞，“你說什麽？”
“他用最後的意識，說，告訴葉佳，我喜歡她，然後叫了聲爸爸媽媽姐姐。”
現在無論說什麽，夏昱都是逝者以往。
除了悲痛，就是懷念。
人有旦夕禍福，在場所有人裏，只有喬轶南與夏昱交情淺，甚至可以說不認識，他拉起郭芷汀，“也許有一天我也會突然不省人事，你還要跟我別扭？”
郭芷汀甩開他，“那你就離開的幹幹淨淨。”
人生的确變幻無常，喬轶南守着她，她趕他走。
她的确無法放下心結，回望顧司晨，總歸還是有份溫暖一直在。
誰也沒想到這場無妄之災。
首都午夜新聞已經報道了這場事故。
“觀衆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本臺記者最新報道，9月27日晚22:10，德音路一名司機酒駕，造成兩人死亡、十人受傷，受害者均為德音一中學生……”
兩條人命變成新聞裏冰冷的字眼，司機雖然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可是我們心中那個娃娃臉的鄰家弟弟，帶着遺憾永離人世。
作者有話要說： XX三大梗，車禍絕症和失憶。
以後大概可以開個新業務，做簡單封面，最近對這個興趣特別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