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邪教信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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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阿晨，郭芷汀被我和我爸接到我家了，席姚姑姑不在，她一個人住而且身體不舒服，我們不太放心。我看見她不接你電話，感覺你兩不對勁就偷偷給你透個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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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後，顧司晨按郭芷汀家門鈴無人響應，随後收到這樣一條信息。
黎泊明也是因為和席姚通了一通電話，才得知她又出差，而黎昕打完籃球後跟他說郭芷汀病假未到校。
父子兩個擔心她一人在家，問到地址便開車趕來。
此時顧司曉已經被郭芷汀打發回家。
郭芷汀對于黎校長的熱情有些無法招架，黎泊明一聲令下讓她收拾一些衣物去他家。她只好乖乖地收拾東西，好在休息幾小時後，臉上恢複血色。
半路上郭芷汀手機響個不停，她看了一眼便調至靜音，黎昕默默沒說話，偷偷給顧司晨發短信。
黎媽媽大名傅子櫻，保養得當，為人熱情。
郭芷汀剛進門就問晚飯吃沒吃，她已經來過一次，倒是輕車熟路。
黎昕家住的是複式單元，她先上二樓客房放好東西，坐回客廳，黎泊明照例關心起她的學業來。
“芷汀，最近學習怎麽樣？本來上周學校按例月考，因為校務事情太多就耽擱了，不過國慶收假後就是期中考試，怎麽樣？有沒有把握？”
經黎泊明提醒，她意識到已轉來兩個月，至于考試，她并非天才，肯定沒有把握。
“那個……我盡力而為。”
“你現在是學生，一切以學習為主。不管發生什麽，我在這給你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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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的熱情，她實在是不太适應，“謝謝……舅舅。”
黎泊明愣住，“你……肯叫我舅舅？”
其實他們沒有血緣關系。郭芷汀外婆再婚丈夫原配留下的兒子，從法律關系上來說，黎泊明與郭母席娅、席姚是兄妹關系。
她得叫一聲舅舅。
然後黎泊明以長輩的身份噓寒問暖，又問到席姚的婚姻大事。
“你外婆和你小阿姨說話不過三句就吵起來，但是她也是關心你小阿姨的人生大事，上次來的那位華先生，是你小阿姨的男朋友？”
郭芷汀搖頭，“不是，是在恒星的同事，他們以前是同學，華叔叔平時在香港。”
“她也老大不小了，總沒有個定性。”
她不太管席姚的私事，對此不做評論。
黎泊明又安頓，“在學校有事都可以找黎昕。”
最後，黎泊明自己回書房，剩郭芷汀和黎昕大眼瞪小眼，傅子櫻喊道：“芷汀，黎昕，面煮好了。”
說起來郭芷汀這一天都沒怎麽吃，好不容易舒服點，便多吃了幾口。
正消化門鈴響起。
黎昕去開門，看見來人嘴巴張的能塞進去雞蛋。
“你、你怎麽來了？”
顧司晨擠擠眼，“沒地方住了，在你家湊活一晚。”
黎昕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司晨道：“你知道就好。”
傅子櫻從廚房出來問：“黎昕誰來了？”
看見顧司晨笑道：“阿晨啊，哎你來的不湊巧，阿姨做了面黎昕和芷汀剛吃完。”
果然是常客，郭芷汀瞪着他。
“阿姨我不餓，只是今晚要住在你們家了，我和我哥吵架了，不想回家。”
這理由根本無法立足，他哥早就出國了，欺負黎校長不知道。
黎泊明聽見說話站在二樓，“阿晨來了啊。”
“嗯，黎叔叔好，我借住一晚沒關系吧？”
“你倒是不客氣，吃飯了嗎？讓你阿姨再做點。”
“吃了吃了。”
黎泊明又回書房，聽見顧司晨在客廳的聲音。
“咦，這不是郭芷汀？”
這故作驚奇的語氣和神奇，逗得黎昕噗嗤一聲笑出來，郭芷汀無奈扶額。
客廳只有他們三人，黎昕說話不敢太大聲，“我這電燈泡當得很是無奈啊。”
顧大爺毫無做客的自覺，“黎昕，泡杯茶呗。”
黎昕特別聽話，去泡茶。
顧司晨看着女友，問：“藥喝了嗎？”
郭芷汀點頭。
“你晚上不回去恰恰和探戈可以嗎？”
郭芷汀回答：“走之前說好了。”
黎媽媽返回客廳，看見兩個人坐着不說話，“阿晨，我們家芷汀跟你一個學校的，見過沒有？”
顧司晨笑眯眯，“見過。”
黎媽媽說：“聽你們黎校長說，你在學校特別虎？可不許欺負女生，我們芷汀這麽漂亮，你在學校要護着些。”
顧司晨在女友面前被揭老底，忙應承：“護着護着。”
黎媽媽故意板着臉，“芷汀，可別跟這些混小子們走得太近，一個個肚子裏都是壞水。”
她嘴上不饒人，但是眉開眼笑顯然特別喜歡這些混小子。
果然，下一句就安頓：“下回你們都過家裏來，把其他人也叫上，阿姨給你們做飯吃。”
顧司晨自是滿口應承，随後将說話的空間留給三個同齡人。
黎昕沒有泡茶，端三杯果汁過來。
“晚上喝茶不好。”
顧司晨包攬兩杯，“給她倒杯熱水。”
黎昕作勢要打顧司晨，但是行動很老實，轉身接一杯熱水來。
這兩人幹坐着也不怎麽說話，黎昕看着鬧矛盾的兩人坐在自家客廳，一陣無奈。
“我是佩服你的。”他看着郭芷汀，“你面前這只，估計這麽多年就沒讨好過別人。”
郭芷汀充耳不聞。
黎昕嘆氣，“你說你們早戀就罷了，非得……一會我爸我媽該懷疑了。”
情侶二人不說話。
黎昕道：“阿晨我不知道你怎麽搞得，平時女生對你喜歡的不得了，現在怎麽盡惹她生氣？”
顧司晨咳一聲，郭芷汀看向以“木頭人”、“老實人”著稱的黎昕，說出這話來看來并不木頭。
“黎昕你別污蔑我，哪裏有女生對我喜歡的不得了，我只想要一個人的喜歡。”
啧……郭芷汀牙酸。
“那你還惹人生氣？”
“我這不負荊請罪了？”
郭芷汀出聲喝止：“你們倆別酸了，你們說得不惡寒，我聽得難受。”
她喝完熱水蹬蹬蹬上樓。
黎昕與顧司晨面面相觑，黎昕問：“怎麽辦？怎麽哄？”
顧司晨道：“我去找個香案把她供起來。”
黎昕笑道：“感謝這一幕發生在我家，你這慫樣，還真是稀罕。”
顧司晨伸手探個抱枕抱在懷裏，仰面躺在沙發上，“我也很無奈，但是她……脾氣是真大，神經敏感，稍微一碰就翻臉，我雖然苦惱……但是也有點甘之如饴。”
黎昕對此也是嘆為觀止：“你抖M嗎？”
他猶豫道：“我記得，她小時候不是這樣。”
顧司晨來了興趣，做起來問：“你小時候見過她？”
黎昕解釋一番他家與郭芷汀的關系，才說：“我那會和她見得不多，大概見過兩次，席娅姑姑和姑父特別寵她，她那會性格也張揚，現在吧……有點陰沉。”
“她跟我說過，她初二的時候，她父母車禍。”
黎昕點頭，“那會……也是司機酒駕，他們一家人在路邊，她被席娅姑姑護在身下，才幸免于難。”
顧司晨問：“那她因此性格大變？”
“嗯，據席姚姑姑說，正是如此。”黎昕皺眉，“但是也有很多疑問，車禍後，她爺爺奶奶從香港趕過來，想親自扶養她，被她拒絕了，聽說她那會狀态特別不好，休學半年，把自己關在上海的家裏不出門，席外婆看她，她都不見人，席姚姑姑請假從國外趕回來，不知怎麽她就願意接受小姑姑。”
“是不是因為你小姑姑長得像她媽媽？”
黎昕點頭，“有這個原因，兩位姑姑确實長得像，她一開始叫小姑姑媽媽，後來才改過來。”
“那麽……喬轶南是怎麽回事？”
顧司晨有很多猜想，喬轶南不姓郭也不姓席。
他這是問到了重點，黎昕說道：“喬轶南生母是郭姑父的初戀情人，當時喬阿姨懷孕姑父不知道，很多年後姑父得知初戀親人給他生了孩子……唉，也真的特別狗血，我都像講電視劇似的。”
顧司晨問：“那麽車禍那天？”
黎昕繼續說道：“其實她特別聰明，早發現姑父有外遇，那晚在馬路上逮到姑父和喬阿姨，當場發作，還把席娅姑姑叫來，席娅姑姑當然無法接受，大概吵起來了吧，後來因為車禍，除了她，那晚上四條人命……”
“四條？”
黎昕道：“那會，喬阿姨又懷了孩子。”
顧司晨大概了解了一件家庭倫理劇，不禁唏噓，更加心疼女朋友。
顧司晨道：“那你知不知道，喬轶南，在理（3）班。”
黎昕大驚，他當然不知道。
“喬轶南？真的？”
“他都跟郭芷汀相認了，只不過她特別抗拒。”
黎昕道：“聽說當年，郭芷汀只要看到喬轶南就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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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一中門口，君沐宇、何汐并肩而行。
“烏鎮，去不成了。”
何汐點頭，“嗯，我知道，莫墨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也需要照看她。”
“我送你回家。”
何汐搖搖頭，“你最近忙夏昱的事，也挺累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何汐堅持不讓他送，他明顯都有黑眼圈，還怎麽忍心讓他送。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