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生/命/之/光
農歷年即将到來，顧司晨近幾日幾乎足不出戶，在家陪伴父母。自從上大學一兩個月才回一次家，再加上顧司朝和顧司曉常年不在國內，他自然要承歡膝下。唐曜等人也很默契，衆人臨近過年，幾乎都很少出門吃喝，就算一家人在客廳搶遙控也會呆在家裏。
前幾天去給夏昱掃墓，薛思默的第一部電影也在影院上映，還有她下一部電影的概念宣傳片——《浮沉》。
《浮沉》概念宣傳片作為《父》最後的彩蛋，是否驚到了別人不知道，總之驚到了顧司晨。
張懿德導演看來很看重薛思默，《浮沉》經過原著小小說的擴展和改編，也将背景放在了革命根據地，薛思默是絕對女主。
顧司晨才恍然大悟，薛思默拍攝完《父》之後，緊接着拍攝《浮沉》，在2013暑期檔上映。
看完《父》他瞧見葉雨齊氣定神閑的樣子，“所以，這也是你簽過的保密協議？所以溫澤安忙是因為在寫劇本？你們三個人當年……經過溫澤安的擴展，成三部曲了？”
顧司晨會印象如此深刻，概因事關前女友。
葉雨齊：“嗯哼。”
顧司晨道：“你為什麽沒參與編劇？”
“你怎麽知道我沒參與？”
顧司晨道：“你只參與了你自己的？”
葉雨齊：“嗯哼。”
顧司晨道：“怎麽聯系的郭芷汀？”
葉雨齊：“嗯哼。”
顧司晨問：“你和她一直有聯系？”
葉雨齊：“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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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晨道：“上大學後你和她見過面？”
葉雨齊：“嗯哼。”
顧司晨沒忍住，“葉雨齊你說句人話！”
他聲音拔高，遲走的人都被他吓到，也惹得唐曜等人駐足回頭。
“怎麽了？”黎昕以為他倆吵起來。
葉雨齊道：“沒事。”
顧司晨道：“你們前面走，我和她商量點事。”
他拉住葉雨齊，“你是不是和她一直有聯系？”
葉雨齊道：“阿晨，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這麽聰明，為什麽攥在手裏不放？”
顧司晨松開她，“我是俗人，不如意的事怎麽着也得拼命讓他如意。”
葉雨齊拍拍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天才少年，我知道你小叔的事，所以……阿晨，你真的很棒了，如果和郭芷汀有緣無分，你為什麽不重新一見鐘情？”
顧司晨鐵青着臉。
“哎呀小夥子，我覺得法語系系花也不錯嘛，性格也好，你們倆在一起肯定是人家妹子讓着你，和諧而美好，多好。”
顧司晨道：“再見，友盡。”
他快步離開，葉雨齊表示很惆悵，黎昕停下等她，悄悄問：“怎麽回事？”
葉雨齊攤手，“被他發現我和郭芷汀有聯系呗，呵，看不開的男人，真無趣。”
黎昕默默道：“我和郭芷汀也有聯系。”
葉雨齊道：“呦，看不出來啊。”
“她是我表妹。”
“呦，真沒看出來。”
黎昕道：“只可惜她多半時間不理我，她說她更不想聽到關于顧司晨的只言片語，如果我提他，她就再也不接我電話，任性的不得了。”
葉雨齊道：“我也只有她的一個手機號，還是工作號。”她想了想，“郭芷汀家底很深，一天盡搞神秘，我和她也沒聯系過幾次。”
葉雨齊和黎昕趕上隊伍的時候看見顧司晨正和莫墨陳子禾開玩笑，完全不像剛剛發過脾氣的人，葉雨齊感嘆男人也善變。
顧司晨和陳子禾老同桌，莫墨性格脾氣又格外對顧司晨胃口。
“阿晨阿晨，之後來蘇州玩呗，包吃包住。”
顧司晨說：“又不是沒去過。”
“沒和我去過啊，子禾你也來，帶着你家徐臨，大家都來呗，一個人在蘇州寂寞孤獨冷……”
陳子禾道：“誰讓你報那麽遠。”
莫墨道：“向往江南山水。”
溫澤安湊過來和葉雨齊、溫澤安聊天，“這半年不是很常見顧司晨，感覺變了很多。”
葉雨齊問：“噢？哪裏不一樣了？”
溫澤安道：“沒以前那麽嚣張了。”
葉雨齊哈哈大笑，“這小子以前多招人嫌啊。”
溫澤安道：“郭芷汀也變了很多。”
黎昕傻眼，葉雨齊詫異，“你見過她？”
溫澤安道：“這有什麽稀奇的？”
葉雨齊壓低聲音問：“什麽時候見得？”
溫澤安理所當然道：“商讨劇本啊，不面談怎麽行？”
黎昕道：“你去的香港還是她來的北京？”
溫澤安道：“她來的北京。”
葉雨齊道：“我靠，來了也不見我。”
黎昕道：“我爸都不知道，都沒來我家。”
葉雨齊“噓”了一聲，“千萬別讓阿晨知道，千萬千萬保密！”
溫澤安道：“他們分了？”
葉雨齊道：“早就分了，所以咱不惹事。”
溫澤安道：“怪不得顧司晨變了很多。”
葉雨齊嘆氣，“可憐我家阿晨至今都放不下啊。”
溫澤安道：“他不是和什麽法語系系花……”
黎昕道：“誰知道誰亂傳的，根本沒有的事。”
溫澤安道：“是聖誕晚會的那個女生？”
葉雨齊點頭。
溫澤安道：“這個我得說一件事。”
黎昕問：“什麽事？”
溫澤安道：“當時抽中的999號是唐曜，不是顧司晨，但是他自己上來，他不喜歡學法語那個女生，那為什麽代替唐曜？”
葉雨齊道：“溫大才子啊，當然是唐曜暗中推動，唐曜一直對郭芷汀挺有意見。”
溫澤安不可置否，總覺得唐曜挺無趣也挺過分。
除夕匆匆而過，大年初二顧司晨和一幫同學回母校看望當年的班主任，白教主等人。
白藺住在德音旁邊的家屬院，顧司晨以前去過，所以輕車熟路。顧司晨、黎昕、陳子禾、阮遇秋四人看望班主任白藺，唐曜、薛思默、莫墨、何汐、慕澄等人去看望高粱。
白藺還是白淨如初，氣質與風度并存，招呼他們四人進門，坐在客廳。
“顧司晨啊，有沒有想我？”
顧司晨笑道：“白教主您有沒有想我？”
白藺道：“你們這一屆啊，我操心最多，尤其是你，太皮了，仗着學習好什麽事都不按規矩來，做什麽也不按常理出牌，你就說你畢業照相那天，你是夠拉風了，給學弟學妹們留下多壞的榜樣，還代替人表白？”
顧司晨讪讪笑，陳子禾道：“老白啊，你不知道阿晨現在多低調。除了軍訓照片流出來，他直接黑帖子。”
白藺指他，“你呀，好好學學黎昕。”
黎昕謙虛的笑，白藺道：“黎昕好好努力，以後中國的航天事業就靠你們了。”
顧司晨道：“黎昕，趕緊表忠心。”
陳子禾道：“老白，等黎昕哪天研究出來‘旅游號’航天飛船，他第一個帶您到太空遨游一圈，親自感受宇宙的失重。”
逗得白藺哈哈大笑，阮遇秋道：“黎昕，那你到時候該得雇個飛行員。”
顧司晨道：“咱班不是有報考飛行員的麽？到時候老白直接一聲令下，我們班集體去太空度假。”
師生五人一直聊到下午，白藺也真心為這些學生感到驕傲。
“顧司晨，畢業時我給你說的那些話還記得吧。”
顧司晨點頭。
白藺欣慰道：“你們都是可造之材，顧司晨聰明，黎昕意志堅定，阮遇秋也目标明确，陳子禾。”
“到。”
白藺道：“只有你我不太放心啊。”
陳子禾正色道：“白教主請指示。”
白藺被她逗笑，“你也別天天不務正業光知道談戀愛，人生不止是談戀愛那點事。”
陳子禾道：“報告教主，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談戀愛是人生大事。”
白藺忍俊不禁，“你這張嘴，成也在此敗也在此。”
白藺突然想到什麽，“肖遲怎麽沒來？”
黎昕道：“肖遲還在西安，沒回來。”
白藺道：“報考志願的時候我給他打過電話，他堅持不報北京，不去湛華，就連燕京和帝大都不去，偏偏跑到西安，西安是古都，文化韻味深厚，也不錯，他選了外科，他那性格也合适，完了出國深造，也是前途無量。”
顧司晨道：“老白，我們三個班集體商定正月初十在嘉年華濱河酒店聚會，您也來吧。”
阮遇秋是副班長，也道：“我們前三個班老師幾乎一樣，所以商量着聚一起，包下了酒店的二樓。”
白藺道：“好好好，我一定去。”
顧司晨道：“那我那天來接你吧。”
白藺斥道：“怎麽着？拿家裏的錢買車了？我說你呀，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在還小就開車……”
班主任也改不了唠叨的毛病，估計唐曜被高粱批判的更嚴重，顧司晨連忙解釋道：“老白你誤會了，是我堂哥在北京的車，反正也停着我就借來開。”
親愛的同學們：
同窗三載，溫馨如昨，依然常駐心頭；悲歡歲月，依稀如夢，但願記得你我！
新年正月初十下午三點，北京市嘉年華濱河酒店二樓，誠邀諸君，歡聚一堂，屆時有同窗、有師長，你我重溫舊時。
你會來嗎？
……
德音一中12屆顧司晨
2013年2月1日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修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