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幕天

從丢盔卸甲到潰不成軍往往只需要一個剎那,蕭然仰躺在異國他鄉古樸簡素的地磚上,內裏襯了細絨的短袍無法隔絕地面的硬度和涼意,他眼前映出了萬裏碧空皚皚雪山和男人剛毅俊朗又滿是情欲的面龐。

雙刀被休戈輕松的拿走放去一邊,所有的神經和器官都仍在叫嚣着翻騰不已的戰意,不堪撩撥的欲望在彼此相擁的第一時間潰堤而出,蕭然被灼得眼尾泛紅,休戈握過刀的手炙熱如鐵,很快就有力而強硬的探進了他的褲腰。

半勃的物件被粗糙的槍繭盡數包裹,敏感的鈴口一時間飽嘗酸澀與酥癢,蕭然散着長發弓起了腰,盡管知道休戈這是在壓着他發瘋,他也說不出半聲拒絕的言語。

他的确是有反應的,在跟休戈一次次刀刃相向的時候他就可恥的勃起了,筋骨酣暢淋漓的舒絡開來,骨血裏最野性的恣肆傾巢而出,從棋逢對手到全盤解數,蕭然接受甚至喜歡這種被強者以武力征服的感覺,這世間唯有休戈能讓他輸得這樣心服口服。

太多說不清的感情和性欲交織到一起,男人永遠是被本性趨勢的動物,蕭然仰過頸子低喘出聲,明明後腦結結實實的磕到了冰涼的磚面,但卻沒有絲毫察覺。

僅存的羞恥心讓他握住了休戈的手腕,然而他自己的性器尚在男人掌中,這樣的行徑顯然不會帶來什麽有用的後果。

傘頭被虎口蹭得更狠了,夾進了些許疼痛的快感無疑是入骨的爽利,蕭然眼前光怪陸離的斑駁了一陣,天邊透過雲層的那一縷陽光剛好落在他沾了水汽的眼角。

一切都亂了徹底,蕭然腦海裏空空蕩蕩的,禮義廉恥都被情欲擠了個幹淨,他的手腳依然興奮的發抖,休戈欺身上來封住了他的唇,唇齒糾纏翻攪出淫靡的水聲,比以前任何一個吻都要激烈露骨,蕭然避無可避,生澀的舌頭被休戈叼住嘬吮,犬牙嗜咬唇瓣帶出寡淡的血腥味,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了,但這一絲夾紅的水漬,足以令他們兩人瞳孔緊縮。

“休戈……休——休戈……嗯——!”蕭然頸上顯出了蒙着細汗的青筋,席天慕地的情形帶給他極大的興奮,他啞聲喚出細碎的字詞,原本澄澈甚至于清冷的一雙眼裏,仿佛盛滿了南朝三月最旖旎美豔的春景。

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情潮洶湧的順理成章,他被男人扯下褲子頂開了後穴,粗糙堅硬的指節執拗的拓開未經潤滑的穴肉,身體撕裂的疼痛沒有意想之中慘烈,緊熱的軟肉似乎已經習慣了休戈的侵犯,蕭然低嗚着夾緊了腿根,主動屈起的雙腿顫顫巍巍的踮着腳下硬實的地面。連後頭也一并濕了,自休戈俯身壓下的那個瞬間他就完全壞了,體內的手指不露情面的翻攪出清晰水聲,像是在一遍遍提醒他這個令人羞怯的現實,蕭然難堪的絞緊了十指,泛白的指尖死死攥着男人強健有力的上臂。

他狼狽到只能低聲催促對方趕緊進來做完,言辭脫口的瞬間就能聽到休戈低喘着罵了一聲北原話,蕭然若是學得再多一點,就能聽懂這是在說他是吸人精魄的妖精。

他腿上早已沒了力氣,即使攀在休戈腰上也沒法再給他一腳以示催促,蕭然自暴自棄的閉緊了雙眼,嘗過許多甜頭以至于熱切之極的腸肉溫吞吞的收絞着那根手指,腸液因而滲得更多了,蕭然羞恥卻心甘情願,他欠身埋去休戈的頸間,發抖的雙手死死環住了他的頸子。

休戈的體味不重,僅有的汗味也是男性那種侵略性十足的麝香,蕭然呼吸急促的哽咽出聲,被氣息包裹的滋味就好比連靈魂都被侵蝕殆盡,他全身都痙攣着瑟縮了一瞬,未曾離身的狼牙沾着他的熱汗,在休戈的胸前硌出了清晰可見的印子。

上衣還算包裹整齊,修身的輕袍能勾勒出他後脊優美勻稱的線條,休戈一掌去撫,凡是所及之處都能覺出越來越潰散淩亂的顫抖,蕭然受不了他這般刻意的撫慰,最終只能扒開他的領子用盡全力狠狠一咬。

于休戈來說,蕭然是他永遠無法戒掉的瘾,俊秀幹淨的南朝青年,舉手投足一言一笑皆是這世間最令他神魂颠倒的風景,鎖骨上的疼痛是點燃荒原的那個火把。

他眉眼狠戾的低吼出聲,從腸道抽離的食指滿是水光,明知道擴張的不夠也無法克制,他擡手死死壓住了蕭然的肩頸,迫使他躺回冰涼的地上,深紅粗長的性器經絡畢顯到有些可怖的地步,充分勃起的肉刃是從褲裆裏彈出來的,第一下就不偏不倚的抽在了蕭然的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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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蛋大小的傘頭生生豁開緊致的腸道,休戈眼眸赤紅,他掐着蕭然的窄腰偏執到可怕的地步,第一次挺腰就要狠狠碾過痙攣的腸肉肏去腺體所在的深處,他像是捍衛領地的野獸一樣将蕭然壓在屬于自己的巢穴裏拆吃入腹,一牆之隔就是那些恢複到各自崗位上的臣子和護衛,幾乎所有人都清楚他在這裏做什麽。

骨子裏最惡劣的占有欲得到了最大的滿足,休戈俯身吻上蕭然因疼痛而蹙起的眉眼,他實在是控制不了內心翻騰的血氣,這是蕭然第一次在情事中主動接納甚至邀請他,他急切如春心萌動的少年,又兇戾的好像發情的公狼,自始至終都死死咬住了交配者的咽喉,生怕他下一秒就在眼前消失全無。

休戈遠不是什麽溫柔體貼的人,他是群山之中誕生的天之驕子,是北原先王唯一的子嗣,受盡千般疼愛的小王子,他肆意妄為,任性執拗,先王為國撒手人寰,先後為情郁郁而終,他肩負一國命脈年紀輕輕便征戰殺伐,他是北原上最骁勇剽悍的戰神,神佛難擋,生而為王。

蕭然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讓他卸淨戰甲去學會溫柔缱绻的人,他對此心甘情願,然而當這份虔誠與傾慕在情欲燃起的時候便無濟于事了,愛得越纏綿悱恻,就越想将愛人蹂躏至血骨交融。

性器搗進近乎觸及腹髒的深度,蕭然能篤定自己一定是流了血,可撕裂的傷口被性器燙得麻木甚至酥癢, 沒有半分痛苦可言,凸顯的經絡緊挨腸肉,每一寸腸道都被填滿塞嚴,沒有人能比休戈的性器更誇張了,異族男人粗長硬挺的物件足以蹭動他體內每一處敏感。

肩頸上的壓力足以阻斷呼吸,蕭然羞憤的繃緊了小腹,越來越少的氧氣讓他眼前發黑,斑駁變換的光影遮去了他的視線,可他的性器卻硬得越來越厲害了,蕭然洩出幾聲低微的泣音,腺液可憐兮兮的溢出了鈴口,他承認自己格外喜歡這種原始到極點的性交,激烈到粗魯兇狠,赤裸得坦誠真摯,唯獨沒有半點折辱的意思。

接下來的幾十下抽送全是沖着他腸道盡頭去的,仍被衣衫包裹的小腹上被頂出了依稀可見的輪廓,蕭然眉眼潮紅一片,兩只手不知何時從休戈臂上滑下來就再也攀不上去了,他的整個脊背都随着男人肏幹的動作反複撞向堅硬的地面,胯骨上的五指有着不遜于頸間的力道,他意識渙散的時候甚至都以為自己會這樣硬生生的被休戈肏死。

早已不能用單純的情欲來形容這種感覺了,蕭然胸膛裏滿當當的漲着熱意,與他交頸擁抱的休戈有着和他一樣急促如擂鼓的心跳,他們連呼吸的頻率都漸漸趨于一致,炙熱的性器插入他身體最隐秘的盡頭攻城掠地,蕭然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就算被肏死也心甘情願,不過一條命而已,休戈要什麽他都願意傾盡所能的給。

“阿然…立起來了,你看,它們都立起來了。”

飽含欲望的嘶啞字句将蕭然從意識模糊的邊緣生生扯了回來,休戈拱去他的胸前隔着衣料咬住了他的乳尖,凹陷平整的小東西被情欲催使着飽滿挺立,堪堪将上衣撐出了一個圓潤的小突起。

高大英武的男人立刻變成了貪婪吃奶的幼狼,犬齒狠狠撕咬着那塊口感頗佳的胸肉,蕭然被他逼得只能胡亂搖頭,細密又尖銳的快感自胸口竄去下腹,被津液濕透的衣料帶來異常情色的觸感,他紅着眼圈落下兩顆淚來,像極了落入敵網不知如何掙紮的困獸。

直至整個乳暈都被休戈大口咬着狠狠一嘬,魂魄和不存在的奶水一起脫離了軀殼,蕭然夾着腿根劇烈痙攣了好一陣,濃白的精液在休戈腹上濺了一片,射過精的性器委屈巴巴的耷拉着傘頭,沒流完腺液還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滲。

奮力進出的性器停了一瞬,休戈滿腦子的燥意驟然冷靜了片刻,他這才遲疑着松開了嘴裏的東西,衣服尚且留了極深的齒痕,裏頭那邊緋色的乳暈就更不用說,他雙唇笨拙的開合的兩下,被下半身占去所有理智的境地裏,他顯然說不出什麽安慰或是道歉的話。

“涼……休戈…涼……背疼…休戈……”

蕭然滿眼水汽,已經說不清到底是不是純粹的生理性淚水了,他抖着身子腿間狼藉,休戈那雙深邃的褐眸只需一眨就将他心底零星的那點怒意毀得煙消雲散,惹得他哽咽半晌最終只能呢喃出一句近乎于撒嬌的言語。

休戈再次封了他的唇将他抱進懷中,寬厚的手掌穩穩托住了他的腰背,取代冰冷的溫暖觸感讓他渾身都酥軟了下來,高潮後的不應期使得後穴被侵犯的每一次都銷魂蝕骨,性器半硬着垂在身前淌着淫水,淺紅色的囊袋飽滿圓潤的墜在腿間,被粗硬的恥毛紮到就是一陣侵入靈臺的爽利

蕭然連感慨自己不争氣的機會都沒有,他雲裏霧裏的收緊了雙腿,休戈托了他的腰臀就着相連的姿勢将他抱起抵去了牆邊,身形上的差距讓他被男人死死釘在了牆上,幾近穿腸破肚的性器狠狠嵌進了最深的地方,蕭然幾近哀叫出聲,瘦削的身軀完全被休戈兜着死死困住,繃緊的足尖根本無法碰到地面。

“阿古拉,阿古拉……蕭然——阿然,叫這個給我聽。”

昏沉之間蕭然已經完全喪失了神智,他溫順乖巧的學着休戈的發音斷續的喚出這個字詞,男人以拇指蹭去他臉上的淚痕誇他念得很好,這也确實是蕭然學得最标準的一句北原語,阿古拉意為崇山峻嶺,是休戈的本名。

蕭然的不應期很長,休戈将他穴口肏出白沫的時候他都沒硬起第二次,山間漸漸起了風,休戈托着他赤裸的雙腿将他往上頂了又頂,蕭然泣不成聲的環着他的頸子反複喚着這聲北原語,已經徹底被肏暈過頭的青年仿佛将這句話當成了救命稻草,總覺得只要叫對了這個詞就能得到更纏綿的對待。

站姿使得休戈射得又深又準,蕭然顫栗着尖叫出聲,盡數濺到腸道盡頭的精液讓他失去了最後的清明,半硬的性器抵在男人腹間淌出一灘透明的水液,不可及地的足尖一度狼狽的蜷縮至腳趾酸痛,他倒在休戈肩上連哭都沒了動靜,只剩些許輕不可聞的夾着氣音的喘息。

這是迄今為止蕭然被休戈做得最慘的一次,穴肉深處撕裂了兩道不淺不深的口子,休戈追悔莫及的抱着他跑回寝殿的池子裏清理,精液混着淺紅的血水順着被磨破皮的腿根往外淌,蕭然軟成身子靠在他懷裏,兩條腿壓根就沒站直過。

左胸的齒痕成了绛紅色,齒印貼着乳暈邊緣完完整整的圈了一圈,蕭然躺去毯子上卻不敢側身,獸毯的絨毛碰一下都癢得發疼,休戈赤膀急得裏外忙活,連褲子都沒機會提好,半軟的性器大大咧咧的垂了個肉冠在外頭,好在是寝殿周圍沒有旁人。

蕭然只是腰酸背痛,沒有射精的幹高潮讓他性器舒爽得隐隐作痛,後穴裏的傷倒不是什麽很嚴重的情況,以前他大有更凄慘的時候,休戈卻死活要跟他上藥,暖玉雕琢的物件不知從什麽地方翻找出來,蕭然眯着眼睛聚焦半天,腦海裏昏昏沉沉的根本想不到這東西是休戈藏了許久,早就想用在他身上的。

軟膏沾滿玉勢頂端,異物入體的時候蕭然在渾噩間排斥的厲害,一旦習慣了貨真價實的性器,身體就格外的厭惡這種先前用過無數次的東西,蕭然對情事中的道具只有徹骨的惡寒,他咬緊滲血的下唇緊緊繃着身子,十指狼狽的顫抖着抓緊了黑色的絨毯,指骨關節也泛起了小片蒼白。

休戈只得趕忙停手,他自己沾了滿手軟膏小心翼翼的往裏探,蕭然困倦的厲害,只偎他肩頭老老實實的睡了,他繃着咬緊在那處被自己肏開的穴口裏輾轉摸索半天,即使有被稀釋的血水從豔紅的入口裏淌出來,蕭然也始終枕在他肩頭睡得格外安穩。

蕭然這些時日身體養回了不少,後穴的傷倒沒有讓他難受太久,反倒是休戈一個勁的夾着尾巴在他跟前道歉賠不是,惹得他反複想起來那場光天化日的荒唐情事,蕭然臊得恨不得把他嘴給縫上,可要真往休戈身上踹多了他又舍不得,只得自己暗自羞惱着,一連一個月裏都沒再從那處空地上走過,每每都繞個遠路從寝殿去議事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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