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二

北原年節一向熱鬧,昭遠城裏通常會從冬日祭典之後一直熱鬧到歲尾年關。

休戈今年管了大部分理應由蕭然來掌控調度的事項,冬日祭的時候蕭然照舊出席,但只是負責念一遍祭詞,之後的酒宴和其他瑣事都沒有經他的手。

如今休戈待蕭然的小心程度說成是金屋藏嬌恐怕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就是捧着本書看了超過一刻,休戈都怕他眼睛累着。

蕭然身邊沒有用任何一個侍衛或是宮女,與他有關的一切事情都由休戈親自置辦,休戈每天比蕭然早起一刻,不穿衣不洗漱,就光着膀子在衣箱裏翻他的衣服,保證每天都能給他搭配出一套和前一天不一樣的。

飲食上也是一樣,北原的朝臣早就習慣了自家王上邊揉腌羊肉邊議政的行為,有時候趕上何淼淼夫妻倆或是塔拉和安格沁進宮用膳,休戈總是在寝殿門口支張桌子,桌上泾渭分明的劃出一條線,靠近蕭然這一邊的小竈誰都不許動筷子。

兩三頓飯下來,就連一向寵他的塔拉都覺得這個賢明英武的侄子真的是越來越往沉迷美色的昏君勢頭上靠攏了。

宮裏的侍衛大多年輕,有的比巴布還小,都是少不經事的半大孩子,見休戈整日小心翼翼又殷勤萬分的那副模樣,一時還當蕭然肚子裏有了他們的小王子。

只是好景不長,随着除夕将近,休戈再有談戀愛的閑情逸致也實在忙不開了,北原今年出盡了風頭,各國的使團和應酬往來比往年多出四五倍,塔拉記恨他給安格沁令牌,故而也不打算伸出援手,所以他這回不得不自己悶頭忙上個十天半個月。

淩漪回蘭諾誕下了一個女兒,正趕上要給彥澄備年禮,蕭然閑着無事,更何況淩漪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便自作主張自己列了個禮單仔細挑選。

蕭然給小孩挑了一對長命鎖和一對小金镯,給淩漪備得是産後調養身子的藥材補品,休戈百忙之中抽身去庫房翻了半天,最後往國禮裏面添了一柄骨刀。

彥澄練得是身法翩然的習武門法,他不善使重器,骨刀輕盈鋒利,最是适合他這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半吊子。

蕭然眼見着休戈眼睛底下熬出了黑眼圈,給彥澄的年禮裝車送走之後,他硬闖進議事廳把休戈扯回寝殿泡了個熱水澡,休戈泡在池子裏不肯老實,硬是連拱帶蹭的往他懷裏鑽,一邊喊累一邊趁機揩油。

蕭然揉着他的發頂慢聲細語的跟他商量,他想把年禮這檔子事攬過來,備禮這種活只需要思慮周全,搬箱買貨自有巴布和其他侍衛幫手,他最多就是列個單子再檢查一下,累是肯定累不着的。

按休戈的想法,他當真是一點也不想讓蕭然操勞,但他又清楚蕭然再怎麽明理懂事,再怎麽窩在寝殿裏安生休養,骨子裏也不是一個能閑住的人,他怕把蕭然悶出個好歹,所以也就大手一揮由着他去辦了這趟差事。

北原沒有正八經的禮官,往年的事務都是海力斯幫忙經手,他一貫做事穩妥,蕭然從他那要來了過往的禮單名錄,只需要大致按照上頭羅列的東西準備就行,最多增減些零頭。

除了巴布之外,休戈又給他劃來了二十個宮城裏最年輕力壯的侍衛,巴布站在其中算是個頭矮得。

蕭然一出寝殿就看見這群人高馬大的年輕人在他面前站了兩排,個個都得低頭垂首才能跟他對上目光。

蕭然在北原的時間一久就開始覺得自己長得矮,走在街上的時候連一些姑娘家都比他的個頭高。起先他還信了休戈勤喝牛奶就會長高的說法,後來才發現休戈不過是想趁着他一身奶味的時候耍流氓揩油。

休戈是北原人心中的神明,蕭然雖說是外族,但也受到了差不多的待遇,宮城裏的侍衛不是每個人都能親眼見到他們的殿君究竟是多麽風華絕代,眼下機會難得,故而每個人都好奇的睜大了眼睛。

蕭然被一群小孩低頭看得非常不自在,他背上發毛,下意識踩着廊柱三下兩下的竄去了房頂,待他站定之後,加上巴布在內,二十一個小夥子全都仰起頭來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神裏滿是對他身手的敬佩。

假若不是要畢恭畢敬的遵循禮數,蕭然篤定這群孩子會伸出手來給他鼓鼓掌,他眼角微抽着平複了半晌,然後才清了清嗓子客客氣氣的開口說自己只要一半的人手就夠。

巴布已經算是蕭然的親衛了,圓臉的年輕人有模有樣的将隊伍劃成兩部分,要走的那一半人大多不肯邁開步子,直到看見蕭然撬了片屋檐的磚瓦抛在手裏,才不得不垂頭喪氣的離開。

休戈派遣過來的人手全是心思活絡幹活勤快的,有幾個人還是海力斯在往年備禮時慣用的人手,只是他們漢話說得不好,也聽不太懂蕭然半吊子的北原語,但有巴布負責來回跑腿傳話,蕭然這攤活計整體還是挺輕松的。

唯獨麻煩在要随年禮一同運出的禮單上,燙金的紅折其實算是國書了,上面的字跡總歸是要橫平豎直蒼勁公正,彰顯一國氣度。

蕭然盡管一看紙筆就腦仁疼,但還是努力克制情緒,盡可能心平氣和的伏在案前研磨動筆,他照葫蘆畫瓢的寫着那些繁瑣複雜的北原古語,不過一刻就開始頭暈眼花。

正趕上何淼淼過來找他,蕭然便跟瞧見救星一樣連忙問她會不會寫北原的古字。

何淼淼沉思片刻,随後笑顏如花的沖着庫房門口忙忙碌碌的巴布招了招手,新為人妻的女官比往日還要明豔動人,連蕭然都覺得她今日分外清麗秀氣,可一貫喜歡往漂亮小姐姐身邊湊的巴布卻見鬼似的縮着脖子就跑。

“……喏——!他會,他寫得好,海力斯之前那些禮單都是他幫忙寫得。”

巴布跑是跑不掉的,何淼淼身法詭谲,席地羅裙也不會對她的步法有絲毫影響,她閃身出去擒住巴布的領子往蕭然桌邊一薅,不過轉瞬的功夫,巴布就皺着一張圓臉老老實實的出現在蕭然面前。

“你扔給他就行了,我以前都那麽幹得,走了走了,我是來找你有事的——殿君——殿君幫幫忙嘛——殿君——蕭然哥哥——!”

也就是趁着休戈不在,何淼淼壯着膽子拉住了蕭然的袖口,她一向古靈精怪的皮慣了,見蕭然不放心手上的正事她便眯着眼睛祭出了殺招。

她與蕭然剛認識那會還小,正趕上掉了門牙不好意思說話,她總是蹲在爹爹的書房門前同蕭然大眼瞪小眼,後來她有一次歪着頭冷不丁的喊了蕭然一聲哥哥,話音剛落就看見這個眉眼嚴肅面無表情的少年人抿着嘴憋紅了耳朵尖。

何淼淼想親手給海力斯坐一桌年飯,像小時候她爹爹總給她做得那種家常飯,只是她在南朝待得年月沒有蕭然多,很多記憶已經模糊了。

膳房特地給他倆騰出了兩個完整的竈臺和案板,何淼淼親自扛了一袋面粉進宮,是在狄安城裏高價買得南邊的面粉,而後又托人千裏迢迢的帶回來。

其餘的菜樣她自己都練習的差不多了,唯獨一個餃子怎麽都包不成型,皮擀得再大,到最後也不能把餡完完整整的包起來。

昭遠城裏除了蕭然之外找不出第二個在南朝生活那麽久的人,何淼淼雖然不期待蕭然會包餃子,但她還是指望着蕭然能幫她想想辦法。

“.…..應該是你的面和得太幹了,餃子皮不粘,所以捏不上。”

蕭然邊說邊挽袖子,他頗為尴尬的扭過頭去輕咳一聲,避開了何淼淼那種見了鬼一樣的眼神。

他是真的會包餃子,他還跟着劍客師父學藝的時候只有三歲多,馬步紮得搖搖晃晃,整日就跟着師父後頭當跟屁蟲。

他們曾在小鎮上過了一個年,他眼巴巴的看着人家煮餃子吃年飯,師父叫他回屋休息他也邁不動步子。

劍客面冷心軟,對待徒弟在授藝上嚴苛,但衣食上并不虧待他,年關歲尾飯館都打烊休息,劍客就去跟鄰裏買了面粉和肉餡回來給他包餃子。

瘦高的男人武藝超群,但包餃子這種事是武功再好都學不會的,滿滿一大盆面粉,他們師徒倆折騰到子夜都沒包成一個餃子。

鄰裏的大嬸看不過去,于是過來一把抱起蕭然又叫上劍客去了自己家的小院,手把手的教他們到底該怎麽和面擀皮。

蕭然按照久遠的記憶勾兌面粉和水,他手勁大,面團三下兩下就能揉成型,白花花的面團一切為二,搓成長條後用刀分割成比例均等的小團子,每個小團子用擀面杖擀開擀薄,就算是做成了餃子皮。

何淼淼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從驚愕到肅然起敬再到由衷敬佩,也就是怕蕭然不再幫她,所以才竭力把“賢妻”兩個字給憋了回去。

蕭然自己都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些東西,何淼淼為了忍住自己的腹诽,不得不立馬開始埋頭剁肉餡,砧板被她砸得震天響,嘈雜的動靜讓蕭然擀皮的手一抖,好好一張面皮就此四分五裂。

只可惜再好的面皮到了何淼淼手裏也是糟蹋,蕭然扯了塊幹淨的帕子擦了擦手,滿臉都是心疼面皮又不能說的無奈。

他算是明白何淼淼怎麽包不好餃子了,每個面皮上非要堅持放兩大勺餡進去,生怕少了這一口肉就會餓死她家的海力斯。

他怎麽出言勸阻都沒有,何淼淼的性子是标準的文臣性子,倔強執拗,認準的事情死活不回頭,哪怕技藝再生澀笨拙也一定要包成小時候吃過的大餡餃子。

蕭然只得陪她在這耗着,何淼淼忙活了大半天,餃子沒包成幾個,自己卻蹭了滿頭滿臉的面粉,蕭然任勞任怨的給她擀了一百多張面皮,最後成型的不到三十個。

何淼淼仰着小臉得意洋洋的把餃子下鍋,蕭然端了盆熱水來給她洗手洗臉,約莫一刻鐘後餃子煮熟,掀開鍋蓋一看,自然是個個都漏了餡,徹底變成了一鍋面皮肉末湯。

也虧得巴布及時過來跟蕭然報備禮單的事情已經全部抄完,要不然蕭然都不知道這鍋東西該怎麽處置。

蕭然微微揚唇,他沖巴布勾了勾手示意他進廚房裏來,又将碗筷勺子統統放進了少年的手裏,他面上挂着體恤臣民的淺笑,和顏悅色的的告訴巴布鍋裏是給他專門開的小竈。

巴布總是反應慢半拍,他連道謝行禮都忘了,等他感動的眼圈發紅去掀鍋盛飯的時候,何淼淼和蕭然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蕭然陪着何淼淼勤勤懇懇的練習了七八天,一口氣把巴布這個老實孩子欺負到看見餃子就條件反射的漲肚。

何淼淼當真是一點廚藝天賦都沒有,她幾乎每天都要浪費半盆面,有一次難得包了十幾個不漏餡的,然而事後才發現她忘了給肉餡調味,吃起來味同嚼蠟。

蕭然看不得她這麽折騰,他本是好心好意的想要幫把手,結果他手裏的面皮和肉餡總是随便一捏就能成型,何淼淼氣得當場就拿面粉揚了他滿身。

蕭然只能每天任勞任怨的給她擀出來一百張面皮任由她在膳房裏練習,他手上還有別的事務要忙,給各國的禮單派走之後,他還要給北原內部的各個部族和休戈的近臣近親籌備年禮。

這樁事務對于蕭然而言遠比之前的麻煩,他對北原的部族了解不多,休戈年少平定疆土,各族之間雖然鮮有隔閡,但也不能拿同一份年禮糊弄。

再就是休戈的近臣摯友,這些人都是為休戈和北原豁出性命的生死之交,無論哪一個都不能慢待。

蕭然琢磨這些事情琢磨的腦仁疼,他列出了單子先給休戈過目,想等着休戈點頭之後再着手備禮。

他帶着禮單去議事廳的時候沒到傍午,晨起粘着他拱蹭了好一會才不情不願起床去做正事的休戈此刻正呵欠連連的看着各地呈上的年關總彙。

休戈面前尚有正在奏報的朝臣,蕭然便沒貿然進去,恰好有侍衛帶着新到的折子要進去遞交,蕭然将禮單往折子裏一夾,轉身就從議事廳門口悄然溜走。

何淼淼用了八天半,終于是把包餃子這門技藝練利索了,她一走蕭然就可以獨自占據一個空蕩安靜的膳房。

塔拉今年說到做到,除了看着安格沁翻修他的府邸之外,旁的事情一件都不肯管,休戈這些天一直忙得腳不沾地,他心疼歸心疼,但總不能耽誤休戈的正事,所以也就只能等休戈夜裏回去休息的時候再好生哄哄他。

蕭然挽起袖子支起面案,打算給休戈開個正八經的小竈,托何淼淼的福,他一切都做得熟練且順利。

蕭然托着餃子皮在掌中攤開,慣于用刀用劍的手掌微微一收,細長白皙的指尖靈巧的捏着面皮稍一使力,圓乎乎又沉甸甸的餃子便鼓着個小肚子在他掌中穩穩立起。

蕭然還特意揣了個銅板在兜裏,他事先用烈酒将銅板仔細清洗過,已經完全擦洗幹淨的銅板會被他包進最後一個餃子裏,他還會在那個餃子上做一個小小的标記,等吃餃子的時候再想方設法的把這個餃子塞進休戈嘴裏。

古老的風俗他只在三歲那年體會過一次,他至今都記得鄰裏嬸嬸那家的小孩子是怎麽揮着小手興高采烈的叫嚷說自己吃到了一年的好運氣。

蕭然忙得入神,休戈來膳房尋他的時候他連腳步聲都沒聽見,背後驟然加劇的重量驚得他手上一抖,險些把剛舀上來的肉餡弄灑到地上。

“然然——!”休戈嘴角一咧,兩手毫不老實的自背後繞去身前,将小他兩圈的愛人穩穩一圈,囫囵個的兜進了懷裏,

蕭然的腰胯窄瘦,看着羸弱單薄,但摸上去就能感覺到那些柔韌緊致的肌肉,他一直穿收腰的袍子,一掌寬的腰封勾勒這段漂亮有致的腰線,休戈每次都是摸着摸着就忍不住擦槍走火。

蕭然身上總有一種寡淡的香氣,休戈和他都用不慣太過華貴的熏香,即使是沐浴也只用稍好一點的皂角,最多梳頭的時候用一點點桂花油,蕭然這段時間一直喝藥也泡藥浴,幾種淡淡的香氣混着藥香雜糅到一起,竟是融合的毫無嫌隙。

休戈埋進蕭然頸間貪婪的嗅了嗅,他純粹是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嘴上話說了一半,就明目張膽的往蕭然腿間頂,“我那邊都忙完了,禮單也沒問題,我已經讓巴布去送了,不過…不過你打算送我什麽年禮啊?”

他知道蕭然心細心善,對珍視的友人都格外重視,這是蕭然身上無數閃閃發亮的優點之一,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瞎吃飛醋的心思。

休戈三下兩下摸進蕭然的衣襟,将那個原本就不算太緊的對襟撕扯松散,他挺身把蕭然卡在面案前頭,腰間下滑的褲腰早已滑落半截,露出那根即使半硬也是畜牲一樣的玩意。

蕭然無可奈何的任由他胡來,他太了解休戈是個什麽人了,他即使說這頓餃子就是備給他的年禮也沒轍,他都能猜到休戈肯定感動歸感動,但還是會想方設法裝出一副吃醋的模樣跟他在這胡來一通。

蕭然紅着耳尖輕輕擡高腰臀把自己送了出去,休戈雖然小小的驚愕了一下,但也絕不會拒絕他主動邀請的動作。

蕭然耳尖的紅暈一路蔓去頸間,他一度覺得休戈這種性格實在是可愛的要命,他們是夫妻是愛侶,任何處境下的交合情愛都是理所應當的,可休戈總是每次都要十分情趣的搞出個由頭。

“慢…面……你別,有面粉……有面粉…你——”

蕭然腿根發軟,他上身半敞,頸間的挂飾貼着白皙的皮肉袒露大半,他被休戈牽去了一只手,落在指尖的親吻帶着無限的柔情和溫暖。

休戈扯了他的馬褲擠進他腿間,半勃的性器自擠進他腿間的那一剎那就精神抖擻的徹底硬了起來。

蕭然總是受不了他這一招,沒有真正插入的行徑往往比真的闖進後穴攻城略地還要情色旖旎,休戈的性器粗長,突兀的經絡壓迫着會陰處那點嫩肉,随意抽插兩下,傘頭就能肏到他性器底端的精囊。

蕭然幾乎是瞬間就後悔了,他扭着腰胯試圖從休戈身前掙脫,他面頰緋紅一片,打顫的腿根本想分開卻被休戈蠻不講理的拿腰帶一纏,眨眼之間就打成了死結。

蕭然大腿被緊緊縛在一起,柔嫩光滑的內側皮肉不得不夾住身後人鐵杵似的性器休戈箍着他的腰身重重往前一送,,臀縫、穴口、會陰、甚至是囊袋和性器也一并被肏到了,緊致之極的腿間被性器蹭開撐起,穴口淺色的褶皺裏還意猶未盡的溢出了淺淺的水痕。

“別……你別…休戈……嗯——你…你放開——”蕭然眼尾泛紅,他身前就是面案,休戈送胯帶着他身體前傾,他自己的性器不住的蹭在桌沿上,赤條條的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這處器官似乎總是越不能精神就越有感覺,蕭然連小腹都覺出了酸軟,他狼狽又窘迫的閉緊了眼睛,要不是上面擺着自己辛辛苦苦包出來的餃子,他早就抄起竹屜往休戈身上砸了。

休戈騰出一只手圈住了蕭然的性器,拇指撫上濕潤的鈴口一按一揉,蕭然腿根抖得厲害,不得不愈發迫切的提臀緊緊夾着腿間的東西。

操勞政事的男人指尖還帶着朱筆的紅印,休戈故作認真的貼去蕭然耳邊,壓低聲線很是嚴肅的問他為什麽硬得這麽厲害。

蕭然哪有他臉皮厚,一句話都沒聽完就繃着小腹連連發抖,幾乎被他臊得落淚。

休戈對蕭然是一點自制力都沒有,他抱起蕭然去了還算幹淨的竈臺邊上讓他勉強坐穩,腰帶系成的死結他是解不開了,于是休戈索性直接把腰帶扯斷,再兜着蕭然的膝彎示意他挂在自己身前攀牢。

性器抵進熟悉情事的穴口慢慢嵌入,蕭然繃着腳尖一寸一寸的将他盡數吞入包裹,半敞的衣襟徹底滑落肩窩,蕭然散着長發拱去休戈頸間洩憤似的狠狠一咬,休戈被他撩得滿腦子燥火,最後一截硬是直直鑿去了體內深處,兩個囊袋撞在蕭然的腿根劈啪作響。

以站姿來做,蕭然的腳是碰不到地面的,休戈腦子還算清醒,他怕蕭然腿腳不舒服再抽了筋,所以還特地找了面牆将他穩穩的釘了上去才開始奮力抽送。

膳房裏有最家常的煙火味,平常有人忙裏忙外的地方如今只有他們兩個胡作非為,蕭然被肏出了泥濘的腸液,休戈埋去他的胸口禮尚往來重重一嘬,他仰頸嘶啞泣了半聲,穴口溢出的細小水漬沿着泛紅的腿根蜿蜒而下,一路淌到膝彎。

蕭然羞恥卻又坦然,他環着休戈的頸子随着他愈發蠻橫的橫沖直撞,下身的交合急切熱情,休戈的低喘情色露骨,他喜歡這種最直接而溫暖的情愛,他們擁緊彼此心跳加速,每一個親吻,每一次深入都帶着恨不得将彼此融入血骨的深情。

蕭然兩腿交疊着盤去了男人的腰胯,他背倚牆壁,尾椎和腰胯快被這種粗野原始的抽插肏碎了,他捧着休戈的面頰想要和他讨個深吻,休戈有求必應的堵了他的唇,又扣過他的後腦加深了這個甜膩之極的親吻。

深情又溫柔的吻毫無瑕疵,但蕭然卻倏地沒了沉溺情事的狀态,他眼尾水液泛濫,随即就是小腹緊繃腿根亂顫。

他即使再竭力忍耐也無法克制笑意,他伏在休戈肩上笑得渾身發抖,陣陣收緊的穴肉不受控制的絞緊了體內的東西。

休戈眉眼俊朗深邃,宛若神祇的面頰本該沒有半分缺陷,只是休戈膚色深,一沾了他手指上的面粉,就有了突兀之極的色差,看上去黑底色白花紋滑稽得厲害,簡直是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蕭然在情事中笑場的後果就是整整一個下午都沒能走出膳房,天色擦黑的時候休戈抱着他回寝殿,他趴在池壁被休戈扶着腰做清理,即使是有休戈的身體做依靠他依舊站不穩。

後穴裏的東西争先恐後的往外淌,蕭然渾身無力的泡在水裏也還是忍不住想笑,休戈撈着他出來給他擦幹身子套上衣服,蕭然軟綿綿的趴在獸毯上任由擺弄,酸痛無力的腰身上滿是指印。

“.…..別笑了,然然!然然!蕭然——!蕭然!你別笑了!吃,吃餃子!!”

休戈難得耳尖發紅,他輕咳一聲把蕭然扶起來攬進懷裏,沐浴之後的蕭然沒了情事中的紅潮,整個身子顯得愈發白皙,他偷偷瞄了一眼兩個人的膚色,當真是差出了相當大的一截。

蕭然完全不随他心意,一頓飯下來都是眼尾藏笑的模樣,他那雙眼睛平日裏就足以勾走休戈的三魂七魄,眼下笑吟吟的模樣更是讓休戈毫無反抗之力的舉手投降。

蕭然夾起一個餃子用面皮和他膚色相比刻意逗他,休戈無可奈何的就着他筷子把餃子吞下,被燙得連連張嘴透氣也沒舍得吐出來。

一鍋餃子吃到最後,休戈沒拿筷子的那只手早就伸進了蕭然的衣襟老老實實的給他揉腰解乏,蕭然咀嚼的動作稍稍一頓,他倚在休戈肩頭扯過男人的卷發示意他低頭,休戈立馬乖乖的欠身過去。

燈下的蕭然眉眼如畫,眼眸低垂鴉睫纖長,他仰頸堵住了休戈的唇,先是以舌尖頂開他的齒關,又将一枚圓乎乎的銅板送了過去。

他贈塔拉和安格沁兩柄成套的硬弓,贈海力斯跟何淼淼一對龍鳳南紅配,又贈伊爾特一隊快馬,旨在讓他心上人的商隊方便來往,休戈的遠親近戚,重臣摯友,他每個人都仔仔細細的照顧到了,至于休戈,他思前想後怎麽樣都找不到比自己這個人還合适的年禮。

蕭然腰胯發力,盡管渾身上下的骨頭架子都在抗議,他也還是騎去了休戈胯間。

他将休戈按去毛絨絨的獸毯再欺身吻上,新換的亵衣被他輕輕一扯再次滑落臂彎,“我送你這個銅板,如果不夠,那還有這個。”

蕭然驀地彎眸笑開,他拉過休戈的右手貼上自己的心口,震驚過度的男人除了下身本能的立起之外,其他地方都還僵着。

好在休戈還算争氣,一共只浪費了這短短片刻,蕭然心口的熱度灼得他所有理智灰飛煙滅,他赤着眼眸扣住蕭然的腰胯狠狠上頂,終究是在勤政數日之後得到了一個荒淫無度的美好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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