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更

李言蹊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到了。

坐在椅子上哭得傷心的母親,站在一旁努力安慰母親的父親, 以及旁邊站着兩位他不認識的人, 一個中年婦女帶着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輕男人。

所以,這是什麽情況?他母親哭得這麽傷心, 是因為這兩個陌生人麽?

裏面的四個人,除了他母親一直哭之外,其他三個人因為他的到來, 紛紛講視線轉移到他身上來了。

“言蹊,把門關上。”李善才對着自己的兒子說道。

李言蹊聽了他父親的話後,這才把門關上。

“爸,媽, 你們到底怎麽回事?這兩個人又是誰?”李言蹊指着不遠處的兩個陌生人問道。

李善才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還在哭泣的妻子,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兒子的問題。

反倒是江月冷笑了一聲,用紙巾将臉上的淚水擦幹,憤恨地對李善才說道:“李善才, 兒子在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兒子?怎麽不跟兒子好好介紹這兩位?”

“月兒,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我那個時候确實喝醉了沒錯,可是我發誓我真的沒碰過她。”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是硬不起來的, 可是他這麽說了,而他的妻子根本就不信,現在的他, 已經是百口莫辯了。

如果他知道當初喝了那酒會給自己惹來這麽大的麻煩,打死他也不會去談那筆生意。

“呵,好一個沒有關系,沒關系的話,這女人為什麽會找上門來?你欺騙了我還要把我當成傻子麽?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聽到這裏,李言蹊大概明白了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兒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小三帶着孩子找上門來吧。

李言蹊沒想到,像這麽狗血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家裏,但他卻想不通,明明他父親這麽愛他母親,為什麽會跟這個女人發生關系?看她旁邊的那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男人,估計是很早的事情了吧。

李言蹊以前看過一個新聞,說是男人會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去偷吃,難不成就是他母親懷着他的時候,父親耐不住寂寞,就出去偷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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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是不是背叛了我媽?”李言蹊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面對兒子的質疑,李善才的表情有些痛苦,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連妻子都不相信他的話,更何況他的兒子。

“當年我們李氏建材還是很小的公司,爸爸為了談生意不得不出去應酬喝酒,我記得有一次去了一家私人會所,甲方叫了幾個小姐,不過那天晚上我喝得爛醉如泥,走路都走不了,又怎麽可能會跟別人做出那種事情,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麽第二天醒來之後她會睡在我旁邊,但我根本沒有碰她。”李善才記得自己當時還給了這個女人一筆錢,叫他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畢竟他愛自己的妻子,不想這件事情傳入他妻子的耳朵裏,而花錢消災是解決事情最好的辦法。

“哲成,這位應該就是你的哥哥了,你叫他一聲。”這位中年婦女終于開口說話了。

李言蹊眉頭緊蹙,在這個叫哲成的男人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先說了一句:“別,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兒子,我也沒什麽兄弟姐妹,所以你也別亂認親戚。”或許他爸說的是真的也不一定,不過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他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這人聽了李言蹊的話,也不鬧不怒,反而笑着說道:“可是你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就算你不想承認,這是不争的事實。”

“這種事情你說的不算,我爸可沒承認你這個兒子,随便一個阿貓阿狗就想當我的兄弟,那我豈不是哥哥弟弟成災了。”跟這個男人說完後,李言蹊又看着旁邊的中年婦女,“還有你,別帶着一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男人過來,就說他是我爸的兒子,像你們這種為了錢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我見多了。”

“換句話說,就算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又如何?我把他早就立了遺囑,就算他現在死了,所有的財産都是我和我媽的,你們一分錢也別想要。雖然法律沒有小三犯法這一條規定,但我有的是錢,也有朋友是開律師事務所的,就算你們鬧到法院也告不贏我們。更何況這人是否是我爸的兒子還說不準呢。”

“言蹊,你別跟他們說了,你帶我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裏,不想看到這幾個人。”江月是真的累了,她真的不想管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李言蹊看着眼前那兩個人,不屑地笑了,說道:“回去?我們為什麽要回去,該走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看來他的老佛爺,被太上皇傷得不輕啊。

“你說你是我爸爸的兒子,證據呢?”

“哲成跟他爸爸長得這麽像,就憑這一點還需要證據?”

聽了女人的話,李言蹊仔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确實跟他爸爸長得挺像的。

“現在整容技術這麽發達,我現在要去整容的話,估計還能整得跟我爸一模一樣。或許我爸真的跟你睡了,但你也不能随便生出個野種就說是我爸的。如果真是我爸的兒子,你們為什麽又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為什麽不是他出生的時候就抱着他上門?”

“整容是要錢的,我一個女人辛辛苦苦把一個孩子帶大,光是把他撫養成人就不容易了,哪有這麽多錢給他整容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個女人還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可以出去賣啊?當年你認識我爸的時候,不就是在會所當小姐的麽?小姐我見多了,不過你是我見過的小姐中,最沒有職業操守的。”李言蹊可謂是字字珠玑,一點情面也不留給對方。

不過在李言蹊看了,根本就沒必要給這種人留面子,他沒叫保安進來把這兩個人轟出去就算不錯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看不如這樣好了,既然你們母子倆說他是我爸的兒子,那麽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我們現在就去做個親子鑒定,正好我們家也認識一個家裏開醫院的,當然,如果你怕我們作假,我們多去幾個醫院多做幾次鑒定。如果他是我爸親生的,就按照國家法律規定的來,法律規定要補償多少撫養費,我會代表我爸一分不少的出這個錢,但如果你們想進我李家大門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聽完李言蹊說的話,這對母子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母子倆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中年婦女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說道:“我聽說你已經跟一個男人結婚了,兩個男人生不出兒子,不過哲成就不一樣了,他可以為李家傳宗接代。”

“哦?是麽?那恐怕讓你失望了,我生不出孩子但我可以去領養一個不是?所以為李家傳宗接代的事情不用勞煩你兒子,更何況他還未必是我爸的兒子。”況且他又不是生不出孩子,現在他肚子裏就有一個呢。

“領養的到底不比親生的好,哲成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才是正兒八經的李家血脈,流着李家的血液。”

“是不是李家的血脈,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再說,你們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你們不敢去?”李言蹊眼神犀利地看着這兩個人,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兩個人其實就是騙子來着,他實在不明白,他母親為什麽會因為兩個騙子的話而哭得這麽傷心,真是不值得。

不過仔細想想,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生物,就算是個女強人,但面對自己在意的事情和在意的人,恐怕也會變成柔弱女子,就像他媽媽現在這樣。

坐在一旁的李善才和江月,在聽到自己兒子說的這些,心裏也有了底氣,特別是李善才,反正他沒做過的事情,他也不怕去做親自鑒定,去了反而更好,就可以洗脫他的清白了。

李言蹊似乎想到了什麽,又繼續說道:“對了,如果鑒定結果出來發現你兒子跟我爸是非親子關系的話,我一定會把你送上法庭,因為你們的原因,我媽的精神受到了衆創,我爸的名譽受到損害,如果因為你們的原因,我家公司出了什麽事情,譬如股票暴跌,你們也要負全責,畢竟這些問題,都是因為你們的貪婪引起的。”

李言蹊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這對母子的表情變得更加不自然了,臉色變得煞白。

這會兒,李言蹊真的可以确定,這兩個人就是騙子無疑了。

為了讓這兩個人更快地露出馬腳,李言蹊又說了一句重話:“這個會議室可是有監控的,如果真的走到非要打官司不可的地步,剛才我們說的那些話,都錄下來了,如果你們現在要走的話,還來得及。”

“我,我想起來了還有些事情沒做完,今天先說到這裏。哲成,我們先回去。”說完,中年婦女站了起來,拉着他兒子往外面走去。

“慢走不送。”李言蹊說道。

等那兩個人離開之後,李言蹊又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好不容易揭穿了那兩個騙子,現在還要來解決他爸媽的事情,他這個做兒子的,真是不容易啊,他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

“媽,你也看到了,剛剛那兩個人就是騙子來着,虧得你為了這兩個騙子哭得這麽傷心。”李言蹊一邊說,一邊抽出一張紙巾為他母親擦拭着眼淚。

“就算是騙子,可是你爸也做出了傷害我的事情,我真的沒辦法接受,所以言蹊,我要跟你爸離婚了,一想到他跟一個女人睡了一夜,我心裏就膈應,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就算真的沒做,我也沒辦法說服我自己原諒你爸。”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李善才着急了,要不是因為兒子在這裏的話,他現在馬上跪下去求妻子的原諒,所以李善才蹲了下來,想要握住江月的手,可被江月避開了。

“你別碰我,我嫌你髒。”江月的反應很激烈,大概是害怕李善才的觸碰,她連忙站起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江月這話讓李善才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當着孩子的面,被妻子嫌髒,他的臉有些挂不住了,可是想到妻子都已經提離婚的事兒了,他就算挂不住也要硬挂着,面子在離婚面前,根本不算什麽。

“我真的沒有跟她做過,我沒有碰她,當時跟客戶喝酒的時候,她是陪着我的,可是我讓她坐在一邊,酒都是我自己倒的。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說的話?咱們風雨同舟這麽多年,抵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想要什麽有什麽,難道就抵不過一個陌生人的謊言麽?”李善才苦口婆心地說着,只求妻子能夠原諒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如果我知道事情會這樣的話,那麽我寧願不要那單生意。”哪怕李氏建材是因為那單生意才有了今天的輝煌成績。

“我現在是誰的話都不會相信,風雨同舟又如何?做生意嘛,酒桌應酬嘛,我都能理解,因為你衣服上的嘔吐物都是我幫你清洗幹淨的。但是,當年嫁給你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如果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那麽你就得淨身出戶,現在我也不要求你淨身出戶,為了防止還會有人找上門來,我要求你三天之內立一份遺囑,你所有的財産将由兒子全部繼承,當然,我也會立一份遺囑,把我的這份讓兒子繼承。”江月目光呆滞地說道。

“媽,你說什麽呢,什麽遺囑,我不要。”李言蹊覺得,他會比他爸爸先瘋掉,什麽遺囑不遺囑的,這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兒,為什麽非要弄出這麽大動靜來。

離婚,遺囑,真是夠了。

“言蹊,這些本來就是你的,可是我怕啊,這種事情經歷過一次就夠了,如果以後真的有你爸的私生子找上門來,只要有遺囑在,咱們什麽都不怕。”她能為兒子做的已經不多了,但是該争取的,她一定不會放過,就像她兒子說的那樣,一分錢都不會留給外人。”

“月兒……”

“別這麽叫我,我想吐。”

李善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好像是在求助一樣。

李言蹊明白他爸爸的意思,可是他覺得現在自己不管說什麽,他們家老佛爺肯定什麽都聽不進去。

“言蹊,你現在可能還不明白媽媽為什麽會這樣,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越是在乎的東西和事情,當他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的時候,就越很難做到原諒對方。”

是的,李言蹊現在還沒有喜歡和在意的人,所以他不會明白這些,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遇到這種事情的話,他恐怕也沒辦法輕易原諒對方。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李言蹊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陸瑾川的身影。

說來也好笑,就在前不久,他還跟陸瑾川鬧離婚,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到他媽媽跟他爸爸鬧離婚,雖然兩者都是單方面的,而另外兩個是不想離的,似乎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湊到了一起。

可是啊,為人子女的,又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父母離婚呢,畢竟他們一家三口和睦相處了二十八年,現在難道就要因為兩個毫不相幹的騙子弄得家庭關系破裂麽?說實話,李言蹊接受不了。

“媽,我看要不這樣好了,您這段時間就先搬出來住,我知道您現在正氣頭上,離婚并非你本意,就算是為了我,您也要考慮幾天好麽?您看您好不容易盼着我結婚,現在您又要跟我爸離婚,況且你們年紀都這麽大了,這種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所以您就聽我一句勸好不好?”這不是為了他爸爸,而是為了他們這個家,所以他一定要勸住他媽媽。

“言蹊,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已經沒辦法做到和你爸在一起了,所以媽媽只能對不起你。”江月一臉哀愁地看着自己兒子。

“行吧,您如果執意跟我爸離婚的話,那麽我也去跟陸瑾川離婚,要離咱們一起離好了,讓大家都來看看咱們母子的笑話,反正當初我跟陸瑾川結婚,也不是出于本意,而我現在也沒有喜歡上他,我就實話跟你們說好了,在來公司之前,若不是您給我打了那通電話,說不定我跟陸瑾川現在已經領到離婚證了。”李言蹊看着自己的母親,緊接着又說道:“正好陸瑾川現在在外面等着我,要離婚的話咱們現在就出去,然後回去拿結婚證戶口本和身份證。”

李言蹊說完這話,江月就不敢作聲了,更加不敢提離婚的事情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兒子說一不二的性格,若是她今天真離婚的話,她兒子估計後腳就會跟上。

而一旁的李善才,在心裏對自己的兒子豎起了大拇指,看來他度過了危險期,若是今後他妻子再提離婚的事情,那麽他就去找他的寶貝兒子,只要有兒子在,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看着江月久久不說話,李言蹊乘勝追擊道:“怎麽樣?還離婚麽?離的話可要抓緊時間了,不然去晚了民政局就關門了。”

江月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最終只能搖搖頭,“不離婚,但是我要搬出去住。不過你也不許跟陸瑾川離婚,如果讓我知道你離婚的話,我馬上去跳江。”

聽了江月的話,李言蹊上舒了一口氣,看來他是沒辦法跟陸瑾川離婚了。

“行,不過如果你敢跟我爸離婚的話,我不僅會跟陸瑾川離婚,還會把我肚子裏的這個小的打掉。”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她這個做娘親的難不成還想跟兒子整個高下?

父母這邊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最終的效果還是挺理想的,至少他的家庭保住了。

李言蹊安慰了他母親幾句之後,就離開了會議室,把空間和時間留給這對夫婦,反正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父親要怎麽求得母親的原諒了,不過看他母親這麽決絕的态度,恐怕有些難啊。

現在李言蹊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性格一定是随了他們家老佛爺,又臭又硬。

李言蹊在樓下沒有找到陸瑾川,便給陸瑾川發了個微信消息,告訴自己已經在公司門口等着了。

李言蹊看了一下時間,都快三點鐘了,他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連午飯都沒得吃,剛剛在樓上的時候都還沒有饑餓感,現在他覺得自己好餓,好像吃東西。

“事情都解決了?”陸瑾川很快就出現在李言蹊面前,他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剛剛看到了兩個人從樓上下來,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長得跟李言蹊有些相似,後來又問了前臺接待的小姐,從他們透露的消息和他看到的那一幕,陸瑾川大致知道了一些事情。

“聽你說話的口氣,好像知道些什麽一樣。”李言蹊打量着陸瑾川,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他,又或者他其實早就知道那對母子的存在了!

陸瑾川笑了笑,聽到李言蹊的話,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然後說道:“我猜的。”

猜的?居然猜得這麽準,騙鬼的吧。

“我現在肚子餓了,今晚記得給我買臭豆腐。”反正他就是跟臭豆腐杠上了。

“好,今晚給你買,買兩份。”只要李言蹊不提離婚的話,不管對方提出什麽要求他都會答應。

李言蹊冷哼了一聲,然後走在前面,驕傲得就像一只花孔雀。走到門口的時候,之前攔着李言蹊的那個保安,主動替李言蹊開門。

李言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着這個保安,說道:“以後眼睛放亮一點,剛才出去的那位才是冒牌貨,記住了,以後除了我之外,其他那些跟我長得相像的亂七八糟的人就別放進來,他們要是敢在門口鬧,就直接報警抓了他們。”

“是,是,李少教訓的是,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保安隊李言蹊點頭哈腰,看樣子,他的工作保住了。

李言蹊不再搭理這位保安,直接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陸瑾川緊随其後。

因為擔心李言蹊會餓壞肚子,所以跟來時一樣,陸瑾川開車的車速有些快,如果不是因為李言蹊吃不了外面的那些食物,他現在就想帶李言蹊去一個私人菜館吃一頓,畢竟回到家之後還要煮,到時候又要花上一些時間李言蹊才能吃得上飯。

回到家之後,陸瑾川先給李言蹊洗了一些水果,把皮削掉放果盤上,又拿出一些堅果放茶幾上,讓李言蹊先吃這些墊墊肚子。

李言蹊邊吃水果堅果,邊看着電視,時不時地往廚房看一眼,看看陸瑾川做好飯了沒有。

陸瑾川花了十分鐘的時間,用早上的剩飯炒了兩碗香噴噴的米飯。

李言蹊大概是真的餓了,陸瑾川把炒飯放在他前面的時候,便拿起勺子狼吞虎咽了起來,一點形象都不顧了。

“慢點吃,別噎着。”說着,陸瑾川把剛剛鮮榨的橙汁兒放在李言蹊面前,“喝點果汁兒。”

陸瑾川話才剛說完,李言蹊就真的噎着了,他瞪了陸瑾川一眼,然後拿起裝着果汁的杯子咕嚕咕嚕的,一下就喝掉了半杯果汁兒。

“就你烏鴉嘴,以後吃飯的時候別詛咒我。”陸瑾川這張嘴巴,真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因為不敢反駁李言蹊的話,所以陸瑾川只是笑了笑,随後從自己的碗裏挑出蝦仁和蛤蜊肉放在李言蹊的碗裏。

吃飽喝足之後,李言蹊回到了卧室,然後把鞋子一脫,整個人就這麽躺在床上。

李言蹊在想着他爸媽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本想給他父親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不過後來李言蹊想了想,決定等他睡醒了再問吧,因為他現在只想睡覺,完全不想再管其他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小陸同學度過婚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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