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孟祁宴的頭突然猛地一疼,他哼了一聲,使勁推開徵羽,趴在床邊就是一陣大喘氣,還順帶帶出幾口血。

徵羽有些驚慌地看着他,孟祁宴攥着被子,破口大罵:“娘的,又……又打起來了……”

徵羽一愣,趕緊起身想出去,被孟祁宴拉住。

“算了……逸雲……能……能攔住……”

徵羽只好坐回來,看着孟祁宴從儲物镯裏嘩啦啦倒出一堆凝神丹,一瓶一瓶地灌。

“行了,別吃太多,這個東西吃多了不好……”徵羽抓住了孟祁宴的手腕。

“我知道……止疼……”孟祁宴笑着看着徵羽,又抱怨起來:“這群孩子沒一個聽話的……真是……”

徵羽突然抱住孟祁宴,輕輕問他:“很疼嗎?”

孟祁宴笑着掙脫徵羽的懷抱:“沒事,習慣了……你知道疼還這麽害我……”

徵羽有些難過地看着他,說:“這次是罰你,以後不會了。”

以後我可不舍得。

孟祁宴躺在床上緩了一會,覺得自己的腦袋不是那麽疼了,估計兩邊也熄火了,他看了一眼沉默的徵羽,問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徵羽給他拉了拉被子,說:“你裝狐貍實在是不太擅長。”

孟祁宴無奈地搖搖頭:“這麽早啊,我白高興了這麽多天。”

原來自己的馬甲早就掉光了,還跟個跳梁小醜一樣在徵羽面前表演。

孟祁宴的心情瞬間變得很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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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羽卧在孟祁宴身邊,遲疑了一會,才說:“小宴,我喜歡你。”

孟祁宴扭臉看他:“我知道。”

徵羽攬過他,輕輕問:“你看了那幅畫了,對吧?”

孟祁宴閉上眼,滿臉疲倦:“可我不想喜歡你了,我累了。”

徵羽手臂一僵,把懷裏的人攬的更緊:“無所謂。”

孟祁宴突然睜開眼,将徵羽的手拉開,往外靠了靠:“我有所謂,我不想再喜歡你了,這樣就挺好的,你走吧。”

他不可能忘記天雲宗的仇,兩百年前或許可以,但現在不行了。

徵羽啊,晚了。

徵羽就像沒聽見一樣,用力把孟祁宴拉回來:“我會把過去的事查明白,你等着。”

孟祁宴輕輕地笑了:“随你便,什麽結果我都認。”

就算你說我哥哥是自殺的,我也認了。

因為并沒有什麽用,死了就是死了,永遠回不來了。

不過這話在徵羽的耳朵裏,就很容易聽成“就算玄清門真是無辜的,我也不會喜歡你。”

徵羽氣的使勁摟住反抗的孟祁宴,惡狠狠地說:“小宴,惹了火就想跑?沒這麽好的事。”

孟祁宴咬牙給了徵羽一腳,徵羽下意識往後推了孟祁宴一把,孟祁宴突然疼得哼了一聲。

徵羽感覺手上一暖,伸手一看,滿手都是血。

“胡鬧!你傷怎麽還沒好?沒人給你治嗎?”

孟祁宴疼得一腦門汗,捂着肚子看着徵羽說:“我神魂有損……沒法自己治……”又努力扯出一抹笑:“那幫混徒弟也不管我……”

徵羽心疼的要死,什麽不管,肯定是他這個當師父的不讓看。

徵羽嘆了一口氣,施法給孟祁宴治傷,小心翼翼地不傷到孟祁宴的神魂。

孟祁宴一臉好奇:“我看你很有經驗啊,跟逸雲那小子不一樣,胡亂治……疼死我了………”

徵羽給了孟祁宴一個白眼,廢話,我給你治過不止一次。

“逸雲他們不知道?”

孟祁宴一瞬間被打回原型,微微低下頭:“不知道……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我沒法解釋。”

徵羽挑着眉看他:“那為什麽不告訴齊思?"

孟祁宴垂下眉眼:“別告訴他……我不能讓他因為我……因為我成不了仙……”

徵羽拉起孟祁宴冰涼的手:“他早晚會知道的,而且我不可能允許他再用神魂……”

孟祁宴驚訝的擡頭,語氣帶了一些懇求:“別……求你了……能瞞多久瞞多久……”

徵羽覺得自己心疼的要死,這個蠢貨就算疼成這個樣子都不願意齊思知道,還想讓齊思在他的痛苦上繼續修煉。

齊思的運氣真是好的吓人。

看着孟祁宴少有的示弱,徵羽很不争氣地心軟了。

“好,我不說。”徵羽笑着看了看孟祁宴,“親我一下。”

靠。

孟祁宴一臉黑線。

徵羽很溫柔的說:“不親我就先出去了……”

算你狠。

孟祁宴哼了一聲,拉過徵羽親了一下,蜻蜓點水。

徵羽滿足得很,孟祁宴則是氣的咳嗽了好幾聲。徵羽幫孟祁宴掖好被子,說:“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孟祁宴的小算盤一打,可不能讓徵羽一個人出去,他可不知道這混蛋會怎麽解釋,于是孟祁宴拉住了徵羽。

“陪我……躺一會吧……”

徵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呵呵地躺在孟祁宴身邊,輕輕摟過無奈的孟祁宴,把他壓到自己懷裏。

孟祁宴嘴上說的絕情,但幾百年的執念,說放下就放下了,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徵羽能夠像今天這樣抱着他,像對待攸寧一樣對待自己。

而且今天徵羽不僅抱了,還直接上嘴了。這要放在過去,別說徵羽這麽對自己,就是只聽徵羽說一句喜歡,估計孟祁宴早就撲上去了。

可他已經不是那個一心一意喜歡徵羽的人了。

陰差陽錯,兩個人算是錯過了。

孟祁宴靠在徵羽懷裏,又是一番感嘆,他想要毫無顧慮地恨徵羽的計策徹底流産,現在又得想新法子維持他和徵羽的平衡。

不過未來這麽渺茫,他還是要滿足一下當下的,畢竟徵羽長的真的很不錯。

孟祁宴往徵羽懷裏靠了靠,看見徵羽睡的很是安穩,便色從膽邊生,擡頭輕輕吻了一下徵羽漂亮的下巴,又很是慌亂的縮回徵羽懷裏,看徵羽沒反應,才滿足地睡了過去。

徵羽很是想笑,努力忍着,只是把孟祁宴又摟緊了一些。

這個狐貍,還是喜歡自己的,就是嘴硬。

其實這種事徵羽并不是第一次經歷,孟祁宴當時經常趁徵羽在院子裏午休的時候偷偷湊過來,給徵羽臉上來上一口。

孟祁宴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隐秘,卻從沒想過為什麽怕冷的徵羽一直堅持在院子裏睡覺。

這大概是永遠的一個秘密了。

作者有話要說:孟祁宴:“愛過。”

徵羽:“你再說一遍?”

孟祁宴:“哎呀行啦,愛着呢,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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