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所謂救人
滄海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換上厚外套就出門了,在門口打了個出租車去那個什麽香姚x酒吧。滄海心想,一聽這酒吧名就不像是什麽正經地方,何可依去那種地方幹嘛?還被人綁架?誰吃飽了沒事幹綁架他啊?滄海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還沒等他想明白就已經到了。
滄海擡頭望了一眼酒吧名字,嘿,這酒吧從外面看起來還挺高端的感覺,他大搖大擺東張西望地走了進去,好奇地打量着這個酒吧,他走了一圈,發現裏面居然一個女人也沒有,操!這肯定是個gay吧!滄海突然感到渾身不舒服,想立馬轉身就走,但自己好像是有任務來的,對了,救何可依來着。
滄海一路往裏面走去,這家酒吧不像一般的嘈雜糜爛,花天酒地的酒吧,裏面放着的音樂柔和舒緩,裏面坐着的顧客一邊喝酒一邊調情。
“滄海!這裏!”是何可依的聲音。
滄海順着聲音望過去,何可依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被一群人看着,旁邊的那群人兇神惡煞,身材強健,不是保镖就是黑社會的感覺。滄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覺得想打贏他們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但他還是在心裏給自己壯了下膽子,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你就是秦滄海?”那群人中的老大問道。
滄海呵呵笑了兩聲:“是啊是啊,那個,何可依怎麽得罪你們了?你們大人有大量,就放了他呗。你們要是跟我要錢的話,我是一分都沒有,真的,我很窮的。”
他們的老大偷偷地瞄了何可依一眼,何可依楚楚可憐地說:“滄海,你一定要救我啊。”
“你們說吧,要怎麽樣才肯放了他?”
“很簡單,讓他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了他。”
滄海拍了拍手掌說道:“那就讓他陪你睡嘛!還來找我幹嘛?這麽大晚上的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這事?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何可依看滄海好像真的要走了,忙叫住他:“滄海!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走了我怎麽辦啊!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不能這麽絕情啊滄海!”
“各位大哥,我真的和他不熟,你們要睡就趕緊去睡吧,反正你們都喜歡男人,別找我了啊,我回去還有事呢,拜拜。”滄海當真轉身就走,毫無留戀。
滄海走遠後,剛剛的老大哪裏還有怒氣和威風,忙低下頭對何可依道歉:“少爺對不起,我剛剛是不是沒表現好?他看起來好像并不在意你。”
“就你長嘴了是吧,一天到晚叭叭的。”
另一個保镖建議道:“少爺,您要是真喜歡他,我們直接去把他綁來,困在您的身邊不就夠了,就像家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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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這種方法不合适,放我身上肯定會弄巧成拙,你們還是再替我想想其他辦法。”
他們口中的家主指的是何可依的哥哥,剛年過三十就接管了一個偌大的公司,并且業績一直呈上升趨勢,家裏人沒一個不服他的,更不敢招惹他,更大的原因是他們家混黑白兩道。何可依的哥哥何可為從小就溺愛自己的弟弟,但何可依卻對他哥哥有許多不滿,太愛管着他了,所以他經常跟他哥哥對着幹,上次不回家也是因為在生他哥哥的氣。
為什麽生氣?因為他哥知道他最近和一個男人走得太近,甚至還去勾引別人,他哥能不生氣嗎?何可為生氣歸生氣,心裏還是舍不得打他罵他,他離家出走也沒停他的信用卡,只是派人看着他。何可依早就習慣了,他覺得他哥就是個控制狂,對嫂子就可以看出來。
滄海看似潇灑地離開了,其實是躲在酒吧的另一處偷偷地看他們幾個,要是真出了點什麽事他就立馬掏出手機報警,但等了半天他們也沒任何行動,因為隔得遠他也聽不見那邊的聲音,看他們的嘴唇動來動去的,倒也不像是争執。
何可依最後帶着他的保镖們走了。滄海看他們這架勢,怎麽想都想不通,怎麽老覺得何可依才是他們的老大呢。不過,看到他們沒動手打何可依,他也就放心地回去了,至于睡不睡的,他就管不着了。
孤洛這幾天公司工作室地來回跑,事情一多起來回家自然也回得晚了,七乘一開始還對自己說,要理解要理解,孤洛是忙工作,但他回家越來越晚,有一天甚至就直接打電話說睡在公司了。
“七乘,今天還有一點工作沒忙完,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在公司睡。”
七乘的眼皮困得都支撐不住了,就是一直在等孤洛,聽到他說這話心底不由得浮上一絲失落,但睡意陣陣襲來,也容不得他想別的了:“嗯,那你早點休息,晚安。”說完就把手機放下了。
孤洛沒有立刻挂電話,而是聽了一會兒七乘平穩的呼吸聲,才按了挂斷鍵,然後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繼續工作。
上官郇打了個呵欠走了過來,拍了拍孤洛的肩膀說:“明天再做吧,不急。”
“沒事,你先回家吧。”
上官郇看着他認真的側臉,開玩笑地說道:“前幾天我還看到個新聞,說有個人因為熬夜工作猝死了,你啊,還是惜着點你這條命吧。”
孤洛笑了笑:“惜還是要惜的,家裏還有人。”
“你什麽時候和你老爹關系這麽好了?”
孤洛笑而不語,他指的家裏人當然不是他老爹,而是可愛的老婆。他一想到七乘,工作的動力就愈發大了,又開始全身心地投入了。
上官走到公司樓下,給甄鈞衍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他今晚喝了一點酒,開不了車。
甄鈞衍來的時候還罵罵咧咧:“你說你和辜洛是不要命了啊,搞到這麽晚還不回家,我都睡了一覺了,辜洛呢?還在裏面?”
“你說呢?”上官攤了攤手,拉開車門上車了。
夜晚很安靜,路上除了路燈便是漸行漸遠地建築,上官坐在後面盯着甄鈞衍看了半天,似乎是想說點什麽,但還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