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求救
“哇，冬日裏櫻花開放太美了。”
粉色的花朵, 晶瑩的白雪, 搭配在一起, 別說刀劍就連朔望都有些看呆了。
“主公大人，要是本丸的那個櫻花也能在冬日裏開花就好了。”亂朝着朔望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朔望有些哭笑不得, 那棵櫻花樹移植到本丸之後，因為靈力花期也延長過一段時間，不過随着嚴寒來臨, 沒有特意去維持, 花落後和別的樹一樣枝桠光禿禿的。
“櫻花還是春日裏盛開最好。”他不是那種追求讓花在不合宜的時節開放的人。
“好了亂, 不要纏着大将。”藥研說了他一聲。
朔望看到走過來的巴衛，俊美的狐妖今日打扮的異常好看, 帶着花紋的和服披在身上, 手中拿着一把同樣花色的小扇子, 光看着就很欣賞悅目。
一早就擠進直播間排排坐好的鹹魚們終于忍耐不住, 嗷嗷叫了起來。
巴衛好帥！
“入口處在院子裏，還請随我來。”
巴衛領着他們來到一處草木橫生, 陰冷的枯井處, “井通陰, 這一處經過改造能夠通過井前往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的交接之處，到時我們可以通過花街再轉往隐世。”
隐世跟人間的入口并不在此處，若是過去得費一翻力氣, 不過身為妖怪自然有其他途徑，花街有前往隐世的船。
跟随巴衛跳入井中之後, 就見一陣黑氣撲上來将他們裹住。在落腳，就來到一條陰森的小路上。
路兩邊都是極為高大的樹木，然而在這種陰生生的地方毫無生機可言顯得死氣沉沉。
巴衛掏出幾塊狐貍面具來。
“花街裏都是妖怪，若是發現人類有可能會鬧出動靜來。付喪神很少出現，為了不引起誤會，還請一同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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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将面具系在臉上，刀劍也跟着有樣學一樣，當然鳴狐不需要。
大家左右看看，不約而同笑出聲來。
“唔，藥研，看我像不像小叔叔？”亂學着鳴狐的招牌手勢，擺出了“狐之窗”。
“別鬧了。”藥研開口打斷。
巴衛等他們停下來開口，“前面就是花街，我們需要坐船前往隐世。”
他在前面帶路，穿過了這條陰森寂靜的小路，轉過來彎一條街出現，街上來來往往的身影不多。
行走在街上，才發現這些身影與衆不同，有獨目，有嘴巴長在肚子上，還有粘乎乎的跟個泥鳅似的，街上全都是妖怪。
怕引起妖怪的注意力，小短褲們緊貼着審神者。
穿過了一條街，前方天空飛過來一條船，白色的帆布上寫着一個大大的“折”字。
“這是折尾屋的飛船，我們可乘坐這條船前往折尾屋辦理入住手續，便可前往參加隐世的春日祭。”
“飛、飛船！”
刀劍們都一臉震撼的盯着天上那些飛着的船。
朔望敏銳的察覺了他話裏的意思，“通過折尾屋我們才能夠前往隐世？”
“隐世地形奇特，中間是妖都，另外八塊區域為葉子形狀，被稱為八葉。每一葉都有一個可前往其他世界的通道，這個通道被稱為八葉之位由一位大妖怪掌管，折尾屋大老板就掌管着一位，那裏屬于隐世跟其他世界的交接點。也是隐世的頭站，在折尾屋辦理入住手續，就代表着有了隐世的通行證。”
“哦。”朔望明白了，這就跟人類世界中前往另一個國家需要辦理入境手續一樣。
直播間裏的觀衆同樣明白過來。
有飛船緩緩落下來，朔望發現天上還飛着不少，應該就是隐世其他地方接客的船。
上了船，船慢慢往上升。
短刀們最先跑到船邊，扒着船沿往下看。
朔望見鳴狐還有笑面青江按捺不住往短刀的方向望，便推了推他們，“不用跟着我，你們也去吧。”
打刀脅差對視一眼，道了一聲歉，迫不及待的跑過去。
巴衛和朔望被船員請進客房，很快有女妖奉上了茶。
“折尾屋的創建者據說是平安京時代的大妖怪，不過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隐藏的很神秘。這次也是狐妖一族的一個小輩邀請我前往隐世，他現在是折尾屋的小老板。”
[二次元之神]：我想起來了，是《妖怪旅社營業中》，不是天神屋，我一時沒想起來。
[路飛海賊團報道]：哦，那部美食番啊。好像裏面是有只狐妖。
[最愛巴衛]：是銀次哦，小可愛一枚，變身小孩子的時候跟巴衛還有雙熾一樣敲可愛！銀次最早好像就是折尾屋的少東家，後來被大老板給挖到天神屋。
朔望端起茶杯遮住了抽搐的嘴，很難想象巴衛變成小孩子時是什麽模樣？
“還得多謝巴衛君你的邀請，否則我們大概連如何進入隐世都不知……”
“主公大人，好高，船飛得好高！”正說着話，就聽到小短刀們的聲音，緊随其後門被拉開，短刀們跑了進來。
幾乎每一個孩子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主公大人，你也過來看看吧。”就跟找到好玩的東西，小短刀們萬分想跟審神者分享。
“亂，你們別亂跑。”藥研随後跟進來，然後抓住了亂還有五虎退的脖子，一臉歉意道：“抱歉，打擾了。”
然後拎着兩個熊孩子往後退。
[動次打次]：弟弟太熊，藥研表示心好累！
[二狗子在哪]：2333，草莓哥在哪？藥研急需你！
“等等。”朔望叫住他。
“大将？”
朔望轉頭微笑着對巴衛說，“抱歉，孩子們難得出來，大概得失陪一會兒了。”
“無妨，正好我也打算去外面吹吹風。”
亂掙脫開藥研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審神者的腰，“主公大人！”
“嗨，嗨！”朔望拍了拍他的頭，然後拉住他的手，走到門前又拉住了五虎退的手往門外走。
留在最後面的藥研朝巴衛微微一彎腰，轉身連忙跟上。
從飛船往下望，可以看到花街的燈火如同星點。
船上的風很大，不過船速并不快，這才能讓他們在船上站得穩穩的。
遠離花街，船來到一片水面上，水面倒映着天上的船影，形成了一副奇怪的景像，就好像船在水深處行走。
巴衛走了過來，看着遠處水面上一條快速滑行的骷髅船說。
“那是通往那個世界的船，迷途的生魂一旦坐上那艘船就再也無法回到人間。”
船走了一路，巴衛也介紹了一路。
翻過這片龐大的水面，來到了一個被一片如同幕布般的褐色光芒覆蓋的地方。
朔望敏銳的感覺到兩處世界在這裏發生了交接。
與此同時巴衛也松了一口氣，“到了，穿過這道界限就是折尾屋了。”難為他一路上不停找話。
飛船速度開始減慢，船頭開始接觸到褐色光幕，如同被刀切開一般褐色幕布被船身分到兩旁，并沒有褐色光芒進到船上。
朔望感覺到船速度慢下來，如同落入一片泥沼中，艱難同時又堅定的往前行駛。
形勢了大約十分鐘，終于穿透了兩片空間重疊的地方，來到新世界，船身一輕速度加快。
“看，那裏就是折尾屋。”巴衛指着前方一片熱氣騰騰的地方說。
只見一座又一座院落在汽霧中若隐若現。
飛船來到折尾屋上方，衆人才發現這一片地方範圍之大，光是在天上游蕩的船只就不下千數。
飛船帶着一行人開始往下降了。
等落地，一行人還未下船就見折尾屋門前已經有一排人等着。
“歡迎客人前來折尾屋。”
朔望帶着好奇的刀劍沒下了船，迎面就是一陣熱烈歡迎聲。
“銀次，你在搞什麽鬼？”巴衛抱手冷冷的問。
一個八九歲模樣頭頂豎着兩個狐耳的小孩從迎接的人群中走了出來，“這是我們折尾屋最新的迎接活動，最近前來參加春日祭的客人很多，大老板說這樣可以讓客人體驗賓至如歸的感覺。”
“你們大老板呢？”
“明日的春日祭據說會來一位大人物，大老板和其他八葉之位都被叫去妖都開會。”
說完之後銀次拿掉頭上的樹葉，噗，一層白煙散去他恢複成了成人模樣。
幾個小短褲都睜大了眼睛，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将目光對準了巴衛。
巴衛當做沒看見，“這幾位是我邀請的客人，幫我辦理入住手續。”別看了，再看他也不會變成小孩子模樣。
“好的。”跟高傲的巴衛不同，這位同為狐妖的銀次一點也不吝啬于自己的笑容，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看向朔望等人，“客人請随我來。”
一行人被安排入住之後，品嘗了折尾屋的膳食，游覽等項目，然後就換上衣服前去體驗這裏的特色不同功能的泡湯。
“這一次春日祭在隐世各地都有舉行，最為盛大的還是在妖都，今天我們在折尾屋休息一晚，明日乘坐折尾屋的船前往妖都……”
……
“哇，這裏好多人，不，好多妖怪啊！”
衆人戴着面具行走在妖都街道上，最大的感受就是妖都跟京都的建築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逛街的人類變成了妖怪。
因為節日，街道兩旁都擺着各式各樣的攤位，商家也挂出了各種促銷，這倒是比人間還要熱鬧。
跟人類世界的寒風凜冽不同，妖都很溫暖，如同置身于春夏交接之季。
他們已經知道了隐世并不像外界有四季之分，八葉的氣候各有特色。
據說其中一個地方完全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那裏是雪女和雪童子的故鄉，同時生活着許多喜寒的妖怪。
“主公大人，那裏有三色團子。”本丸沒有牛奶，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三色團子了。
朔望摸了摸儲物袋才想起來沒有妖怪世界的錢幣，他左右看了看，才找到一處賣武器的攤位，掏出一塊礦石。
沒多久就換回來一包錢幣，朔望一人分了一點，讓他們自己去買。
短刀們很懂事，只買了幾串，幾個人分着吃，還保留了一串遞給審神者。
“謝謝。”朔望咬了最上面的團子，拍了拍五虎退讓他拿回去自己吃。
巴衛似乎是遇見了熟人，顯得一臉凝重。
“怎麽了？”
巴衛回過神來，“是銀次的朋友，他為我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我的一個朋友，大概快要醒過來。”
“醒過來？”既然是朋友，醒過來不應該是好事嘛，怎麽看他這個樣子并沒有幾分喜色。
“是一個比較麻煩的朋友，當初因為一件事産生了分歧，被我親手灌醉。”希望惡羅王醒來後已經忘了雪路……
“你要是急的話，我們可以先趕回去。”
巴衛有些神不思蜀，聽到他這話臉上露出感激之色，“抱歉。”
“沒事，反正看也看過了，玩也玩過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短刀們也舉起手附和，“是啊，巴衛君，這次多謝你邀請我們過來。”
螢丸小天使說出了衆人的心聲，“反正阿魯基沒有錢，留在這裏也只能看看。”
朔望一臉黑線，錢花在誰身上了你們心裏都沒點數嗎？
回去的時候他們直接從妖都做船。
到了花街，巴衛就跟他們分別，他急着要趕去朋友那裏。
朔望鑒于花街招待的都是尋歡作樂的妖怪，不适合一群小孩子多待，直接撕開空間裂縫将他們傳送到本丸。
回到熟悉的地方，一群刀立即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朔望觀察樹根下兩株植物的生長狀态，見它們狀态良好又喂了兩道靈力。
兩株植物舒展了一下葉子，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朔望這才起身帶着刀劍進入結界。
“昨天是去年的最後一天，竟然忘了将之前做的鹹魚送給主公大人。”亂砸吧着嘴有些遺憾道。
原本在新年來臨之前将做好的鹹魚送給審神者，沒想到因為前往隐世而打亂了這個計劃。
朔望聽了一臉莫名，送鹹魚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搞基]：主播，鹹魚梗啊，短刀們不是問過你喜歡養什麽魚嗎？
看到直播間一群人在起哄，才想起來曾經說過的話。
他有些哭笑不得。
經由藥研的解釋他才知道，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本丸裏已經漢地流傳了很久他喜歡吃鹹魚。
“曾經聽人說，沒有夢想的人生跟一條鹹魚有什麽區別。後來就有人就拿鹹魚來指代自己。當時螢丸他們問我，我剛好想到這句話，就随口回答了。也是我的錯，沒有說清楚讓你們誤會了。”
“是大将家鄉的話嗎？”藥研一臉恍然大悟，“沒關系，解釋清楚就行。”
只是想到廚房那儲物袋的鹹魚，他就有些頭疼，既然審神者不愛吃，那麽多鹹魚又該怎麽處理呢。
要是本丸的刀都還行，吃上個半年也就差不多了。
可現在就他們幾把刀，藥研一想到被鋪天蓋地的鹹魚給淹沒，他就有掐死笑面青江的沖動。
要不是這家夥撺唆，他也不會剎不住手，一下子腌制這麽多。
利眼掃到旁邊若無其事望天的笑面青江，他決定将那袋鹹魚全塞給他，讓他自己去解決。
回到本丸沒半天，巴衛就回來了。
原來只是虛驚一場，他那個朋友仍然好好睡在宮殿內。
巴衛那邊繼續宅在家裏，本丸這邊也恢複了平靜。
時間慢慢往前走，寒冬的腳步終于走遠，森林換上了綠衣。
本丸唯一的那棵櫻花樹，最近也冒出了一個個花骨朵兒。
刀劍正在準備櫻花祭，上次的春日祭難免有些虎頭蛇尾，這次櫻花祭他們哪裏都不去。
這幾天神神秘秘的，朔望也沒有探究，驚喜就留到最後時刻。
這段時間他将全部心神都放在結界入口這兩株植物上，特別是這兩日，兩株草都有了動靜。
去查看，每株草心都有一個比螢光還要弱的光點落戶，這讓他臉上不由露出笑容。
成了！
與此同時，隔壁巴衛那裏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巴衛大人，我是毛球啊！”
“毛球又是誰？”
“巴衛大人，我是曾經追随你跟惡羅王大人的毛球。”
“惡羅王大人已經醒來，他要去殺那個叫雪路的女人。我知道巴衛大人認識這個女人，特來禀告這個消息，巴衛大人若是再晚就來不及了……”
被關在外面的毛球沖着門大喊。
巴衛直接跳到外面來，一腳踩住毛球，“你給我說清楚，惡羅王已經醒來了？”
“是、是的，巴衛大人，惡羅王大人，剛剛醒過了已經去尋找那個雪路的女人！”
“可惡！”巴衛一腳将毛球給踢飛了，狐火托着他往外飛去。
飛在半空中的毛球，感覺到身體在快速往下降。它只感覺心裏有一連串的MMP，不知道該該講不該講。
不過想到它将兩個以往高高在上的大妖怪玩弄于鼓掌，它又覺得心裏有些暗爽。
這一爽就沒發現它落下的地方正蹲着一個人。
朔望正蹲着跟兩個光點交流，眼角就瞄到一個黑影從天上掉下來。
他反射性一躲，黑影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這是什麽？”黑不溜秋就跟一團雜草團在一起。
“咦，這個味道……”他反射性的屏住嗅覺。
這股味道簡直難以形容，比下水道還要臭不可聞。
被摔暈的毛球總算是清醒過來，定眼看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個人。
它兩眼放光，這個肉身可真不錯，要是讓它吞噬了，它毛球不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這世上。
“人類，讓我吞噬吧！”毛球直接撲了過去！
“什麽東西？”見這烏漆嘛黑的東西撲過來，他反射性一揮手，讓這團東西重新化為流星。
兩個光點已經被草引了過來，可以說達成了目的，也就無需在放在外面。
深怕又遇到這樣的二愣子，朔望幹脆叫來了鳴狐，搬兩個花盆出來，将兩株草小心翼翼的移植到花盆裏。
“藥研，藥研在嗎？”
巴衛突然落下來抓住朔望的袖子急切的問。
“發生什麽事了？別急，藥研這不來了嗎？”
原本在廚房忙碌的藥研因突然換了個環境吓了一大跳。
巴衛直接抓住他的手往自己住的山頭飛去，朔望交代了一句鳴狐放好花盆就追了上去。
等到了巴衛的住處才知道，他帶回了一個女人。如今這個女人肚子痛，眼睛也出了問題，他才那麽急着找藥研。
朔望雖然沒進屋，可屋裏的一切都瞞不住他的眼。
他有些驚訝，因為屋裏那位樣貌美麗的女子他認識，正是當初在京都曾有一面之緣的小石川大名家夫人。
他看着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巴衛。
莫非那個讓曾經跟巴衛相戀，又抛棄他的人類女子正是這位大名夫人？
朔望不由感嘆一聲，這世界還真小。
藥研一進入自己的專業領域，就跟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檢查了一下，這位夫人的問題，他心裏有了數。
“怎麽樣？她現在怎麽樣？”看到藥研出來，巴衛急忙問。
藥研回頭看了一眼屋內躺在地板上背對着他們的女人，朝着巴衛微微搖了搖頭。
“請借一步說話。”
巴衛帶上門，三人轉到院子裏。
“到底是什麽情況？她剛才一直叫肚子疼……”
藥研一言難盡，同情的看了一眼巴衛，宣布他喜當爹，“她肚子疼，是因為她懷有身孕，又因為月份太淺，受過驚吓，又強忍着悲傷，所以……”
看他這緊張的模樣，要不只知道他一直孤身一妖，藥研還真以為這孩子是他的。
朔望盯着巴衛，發現他一點也不意外這個女人已經嫁了人。
那這個事情就有趣了，雖然巴衛口口聲聲說那個跟自己約定的女人是小石川夫人，可潛意識裏似乎裏已經察覺到不對。
不然也不會對于喜愛的女人已經嫁人生子無動于衷。
“懷孕？那她肚子疼……”
藥研點頭，“沒錯，她的身體有流産跡象，再加上因為悲傷已經重創心脈，這個孩子流掉的話，她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保住我的孩子，巴衛，我求求你了……”這時屋裏傳出女人虛弱的聲音，大概是聽到他們的談話。
“雪路……”
巴衛皺眉看向大門，然後轉頭問藥研，“有沒有什麽辦法保住這個孩子？”
藥研搖搖頭，“我只能用草藥暫時保住這個孩子，不過随着孩子成長，母體終究會有承受不住的一天。”
人類的法子沒用，那只能使用妖怪的了。
巴衛像是想到什麽在心裏下了決心。
“那就麻煩你了，還有她的眼睛，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想到剛才在屋裏那位夫人的懇求，藥研感覺有些頭疼。
“只是心裏原因，大概是目睹了親人失去的一幕，才不願意睜開眼而逃避這一切。”
巴衛聽到這裏松了一口氣。
“藥研，剛才我太着急了，吓到你了，我感到抱歉。”
“不，不用。”
回去的路上，朔望見藥研一直沉默不出聲，便問怎麽了？
藥研開口，“剛才我騙了巴衛君，那位夫人的眼睛沒問題。”畢竟身為醫者，病人眼睛有沒有問題是瞞過他的。
朔望揉了揉他的腦袋，“別擔心，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操心。”何況啊，巴衛真正的有戀人并不是那位夫人。
那位夫人也是可憐人，頂替身份也只是保住自己的孩子。
而巴衛，他的命運早已既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章合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