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檢讨
不,我一點也不高興。
鶴丸國永憤恨的揪着草, 為什麽罰他鋤草?看着陪着小狗崽兒玩耍的短刀, 再看看扛着獵物一臉豐收喜悅的打刀和脅差, 以及隔壁櫻花樹下吃冰飲的太刀組,鶴丸國永表示他嫉妒的快質壁隔離。
将鋤頭往地上一扔, 不行他也要去玩!
……
盯。
朔望翻了一頁書。
盯。
他這才擡起頭。
只見對面螢丸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盯着他。
朔望一臉無奈道:“你再盯着我也沒用。一期一振是短刀們自己帶回來的,你再盯着我,我也不可能把明石國行給你變出來。”
回本丸的路上, 意外的又遇到了一組時間溯行軍, 這次五虎退立了功, 直接搶到了一把一期一振,這讓原本沒什麽期待的短刀們立刻喜出望外。
甚至還激起了其他刀劍出陣的熱情, 躍躍欲試的等着新的敵人出現。
就連江雪左文字這把不喜歡戰鬥的刀, 态度也有些松動。
螢丸憑借着本丸唯一一把四花大太刀, 還是滿級練度, 搶怪搶的非常勤快。
倒是陸陸續續有幾把新刀出現,就是沒有他期盼的來派刀劍。
“國行不行, 愛染也可以。”螢丸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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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田口這一大家族可是一次性來了好幾個, 就連跟他一起掉到這個時代的山姥切國廣都迎來了他的兄弟山伏國廣。
為何他就是搶不到國行?
一定是國行太懶, 連時間溯行軍都不愛帶他出門,不過國行來不了,那就愛染。
愛染可不是什麽稀有的刀劍。
朔望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難道真得讓他出場?
咚!
外面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朔望直接拉開門,就看見院子裏的水池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原本養在池子裏的魚直接沖到岸上,正在地面上活蹦亂跳着。
咳咳咳!
鶴丸國永從水裏鑽出來,邊咳嗽邊抹了一把臉。
藍色頭發的軍裝青年從走廊的另一面走了過來,對着審神者滿臉歉意道:“主殿,請原諒我的失禮,實在是鶴丸殿太過分了!”
“喂喂,說什麽呢!”
朔望不理會從水裏站出來抗議的某只鶴,反而和氣的問軍裝青年,“鶴丸又做了什麽事?”忍耐一定要忍耐。
之前欺負短刀,被人家哥哥追着手合,所幸被他罰去拔草才逃過一劫,難道這短短一中午他又幹了什麽?
恰巧這時藥研抱着哭泣的犬夜叉走過來。
“大将,鶴丸先生将犬夜叉給吓哭了,我怎麽哄都哄不好。”
一期一振面露心疼之色,忙将犬夜叉抱在懷裏繼續哄。
朔望瞥了一眼鶴丸國永,仙鶴立即将自己埋在水裏。
這家夥大概知道自己捅了婁子,暴露在出水面的臉上露出悻悻之色。
“我原本打算給其他人一個驚喜,哪裏想到吊到半空中的會是這孩子。”這孩子之前明明被短刀們送去睡午覺,也不知道怎麽跑到走廊裏,恰巧撞到了陷阱,結果讓一期一振給逮個正着。
朔望無語。
鶴丸國永的“驚喜”,除了他自己,大概本丸中的任何一把刀劍都不會欣賞。
犬夜叉仍然哇哇大哭。
這孩子雖然明面上八歲,但按照妖族真正的年齡大概連奶都還沒斷。
即使半妖成長速度超越妖族,也不過才兩三歲的心智。
之前在外面受過一段時間的苦,被他們帶回來後養了一段時間才恢複成幼兒的心性。
朔望招手,一期一振走過來。
朔望從他懷裏接過了犬夜叉。
他手放在犬夜叉額頭上,很快犬夜叉的哭聲停了下來,邊抽泣邊含着手指入睡。
轉眼似乎又像是被什麽驚醒過來,再次抽泣起來。
朔望皺起了眉頭。
這孩子之前大概是在噩夢中驚醒,就連再次入睡都開始不安穩。
放在額頭上的手指開始冒起白光,朔望閉上了眼睛跟着犬夜叉一同進入他的夢境。
繁花似錦,蝴蝶飛舞。
球落在湖邊,犬夜叉穿過了拱橋跑去撿球。
一位貌美的夫人站在花園裏喊住了他。
犬夜叉露出笑容扔掉球,上前抱住了那位夫人。
“媽媽……媽媽……”
閉着眼睛的犬夜叉叫出聲,旁邊的一期一振擔心的看着他。
朔望仍然閉着眼睛。
畫面一轉,偌大的府邸都是讨論公主生下一個妖怪小孩的聲音。
犬夜叉一個人孤獨的站在走廊外。
接着是媽媽生病,他被府裏的下人欺負,害怕的躲進媽媽的懷裏,結果媽媽再也沒有力氣去擁抱他。
媽媽去世,犬夜叉一臉懵懂的站在門外,看着許多人将媽媽擡走。
他還不知道以後再也看不見媽媽。
一段時間後,他在府裏的待遇越來越不好,甚至饑一頓飽一頓。
抱着已經損壞的球在花園裏,希望媽媽能如同往常一樣出現,結果以前照顧他的侍女卻偷偷跑過來,告訴他府裏有人對他不利。
犬夜叉害怕的逃開了,他已經明白了什麽是死亡,他還想再見到媽媽,不想被人殺死。
朔望緩緩睜開了眼睛,指尖的白光消失,犬夜叉神色也平靜下來,進入了更深沉的睡眠。
他嘆了口氣,若不是這回,他大概都沒有發現這孩子一直在做噩夢。
不停的在夢境中重複母親的死亡,這對于一個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主殿……”
朔望迎上軍裝青年擔憂的眼神,他點了點頭将懷裏的孩子交給他。
“我會想辦法。”随後他又看向藥研,“也麻煩藥研開一些安神的藥物。”
“是,大将!”
一期一振将犬夜叉抱走,朔望回過神來,盯着已經從水裏出來坐在岸邊的仙鶴。
鶴丸國永一邊擰着濕漉漉的衣服,一邊裝模作樣的唉聲嘆氣,偶爾還小心翼翼的瞅一眼審神者。
直播間則是一群聲讨鶴丸的聲音,這家夥算是捅了螞蜂窩,竟然連那麽可愛的犬夜叉都不放過,一下子遭到直播間鹹魚的控訴。
甚至有人給朔望提供了種種酷刑。
“鶴丸,是不是除草的活太容易了?”
鶴丸國永裝傻,“怎麽可能?哦,對了!主人,我想起來了,地裏的活還沒幹完。我這就去……啊!主人,你饒了我這一次!”
朔望收起手中的光鞭,看着被倒吊在屋梁上的仙鶴,他道:“既然你那麽喜歡驚喜,就在這裏好好品嘗,順便把你那身衣服一塊曬幹!”
“主人!我真的知道錯了!!”鶴丸欲哭無淚的掙紮着,結果卻是身上的光鞭越纏越緊,直接讓他纏成了蠶蛹。
“唔……”連嘴都被堵住了。
朔望拍了拍手,帶着臉上滿是好奇之色,不時回頭的螢丸離開。
“叮鈴,叮鈴!”
本丸的人數不斷增加,為了更快更準确的的通知到每個人,本坪鈴重新出現在廊檐下。
不過刀劍聚集的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是在寬廣而又明淨的餐廳。
餐廳很明亮,又能夠透過大大的水晶窗看到外面的景色,這裏成了開會最好的地方。
刀劍們聽到鈴聲之後,飛快的過來集合。
朔望拍了拍手,立即吸引了新來的刀劍好奇的目光。
新來的刀不少,不過朔望這段時間都不怎麽出面,都交給他們各自派別的刀接待,真正見面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
不是所有刀都愛往審神者面前湊,像是山姥切的兄弟,咔咔咔就喜歡跑到附近的森林裏修煉。
想到這裏朔望拍了拍額頭,他大概也被鹹魚給傳染了,不喜歡叫刀劍正經的名字,反而跟着鹹魚叫起來。
人到齊之後,朔望朝着一期一振微微點頭,這才掃向其他刀劍說:“這次将大家召集過來是打算開個會,大家先坐下。”
一群人在長長的餐桌旁坐下。
朔望坐在主位開口,“或許大家不知道,這段時間犬夜叉一直飽受噩夢纏身,我先自我檢讨,确實忽略了他,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
藥研舉起手,“大将,這不關你的事,犬夜叉一直是交給我們照顧,是我們太過粗心才沒有發現。”
短刀們聽了之後有些坐立不安,對于這個半妖小孩他們還是很喜歡的,只是聽到他這段期間一直做噩夢,就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能夠看見他。
朔望拍了一下手,“都別急着承認錯誤,這次開會是想讓大家想個法子,讓這孩子能夠忘卻失去母親的痛苦。”
刀劍們面面相觑,他們沒有母親,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夠讓一個孩子忘記這樣的痛苦。
朔望看了一眼直播間,那群鹹魚俏皮的給他出各種主意。
不過當他看到其中一項時神色不由一動,這或許還真是個好主意,不一定能讓犬夜叉忘記痛苦,但至少能夠暫時轉移他的注意力。
朔望拍了拍手掌,“我查看過犬夜叉的夢境,以前他最喜歡玩一種踢球的游戲。不如我們将這種球做出來,再建一個球場,大家分別組成球隊來一場球賽,我宣布勝利的一隊,獎品可以任由你們指定。”
“真的嗎?”螢丸直接将大太刀拍在桌子上,他躍躍欲試道:“獎品可以任由我選擇嗎?能選擇國行嗎?”
朔望有氣無力的揮手,“你要是贏,我肯定能将你想要的國行帶回來。”大不了前往別的時間點,将別人撈到的明石國行帶回來給他。
其他刀劍一聽,眼睛開始發亮。
“哦呀,雖然沒什麽想要的同伴,不過這種游戲聽起來似乎很有趣,腿丸,不如我們也加入。”
“兄長!我叫膝丸,你又忘記我名字啦!”随即膝丸元氣滿滿的揮舞着拳頭,“兄長要加入,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絕對不會丢兄長的臉。”
“嘛嘛,不要那麽緊張,雜草丸。”
“哇嗚……兄長,我叫膝丸!”
笑面青江笑眯眯的摸着金色刀鞘,“雖然這嚴肅的人很多,怎麽勾引都不會上鈎,不過就算再冷淡,我也不會認輸。”
歌仙兼定叉腰,露出極為爽朗的笑容,“我可是有着風雅之士的執着呢,絕不會輸給武道之人。”
“咔咔咔,這麽重要的事情,小僧也來參加!”
“雖然讨厭戰鬥…但是絕不代表會在這裏任你們宰割…!”
……
[阿魯基]:喂喂,你們真是夠了,只是球賽而已,又不是上戰場。
[花丸嬸嬸]:笑cry,戲那麽多,你們阿魯基知道嗎?
此時遠遠被綁在橫梁上的鶴丸國永在心裏念叨,“要是光坊在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失眠時順便撸一章,請問這種情況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