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什麽事?!”
司徒殘羽屏退左右,看着楚亞。
皇甫櫻萱對楚亞使了個眼色,楚亞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有什麽事?”皇甫櫻萱再次重複,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姑奶奶的時間!姑奶奶還得趕回去呢!
司徒殘羽見她這麽不耐煩,也不說什麽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安兒是你和我的孩子!”
“怎麽可能?”皇甫櫻萱不可置信地說,若是他是,滿月酒應該在上一個月就辦了!
司徒殘羽不爽:“怎麽不可能?只不過晚生了一個月,你就不認了?殘櫻門門主,本宮主告訴你,不管你負責不負責,這個責任你擔定了!”她竟然不承認!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懷胎十一個月生出來的寶貝,這期間他付出了多少汗水!多少痛苦!多少非議!這感覺就像你精心去種果子,勞累的一個春秋,到了最後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果子還被人嫌棄!
皇甫櫻萱愣了,難道這真是她的孩子?怪不得剛才會有愛惜、不舍的情緒!
“怎麽?不想娶本宮主?”司徒殘羽挑眉,威脅道。
“我成婚了。”皇甫櫻萱恢複情緒,淡漠地說。
“幾房夫侍?”司徒殘羽黑着臉問,怎麽可以!
“一位正室,三位妾侍!”皇甫櫻萱快速地說出口。
“你......想不到你也這麽花心!”司徒殘羽無語。雖然在這個世界,一位女子四房夫侍算很少很少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太多了,非常不爽!像個搶了玩具的小孩......
皇甫櫻萱抿着唇,沒有說話,心裏卻好笑地想:若是莫名其妙的帶一對父子回宮,會不會說成是神經病?亦或是昏君?
羽君
殿內一下子靜了下來,夜明珠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将三人(一男一女一娃)籠罩在了一片靜谧中。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不會只有一個萱字?”司徒殘羽好奇地問。
“皇甫櫻萱。”皇甫櫻萱沒有隐瞞,誰叫他現在有她的孩子呢?遲早都會知道的。
司徒殘羽驚訝了,說起話來結結巴巴:“什、什麽?你、你是皇上?怎麽、怎麽可能?我竟然、竟然生了、生了一個、一個皇子!”
皇甫櫻萱覺得,要不就将他們父子帶進宮去好了,那皇甫桧新(太上皇)可是一直盼着有個孫子孫女玩玩的。
“我今晚就要快馬加鞭回宮,你呢,就随我一起回宮!”皇甫櫻萱随意地說。去就去,她還從來沒怕過什麽事情呢!大臣?一邊去!想管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清雪:皇甫櫻萱就是這樣狂傲~】
司徒殘羽有些猶豫,他想讓她負責,可是,沒想到她的身份這麽高貴。他可以随她去,可是,冰雪宮怎麽辦?
皇甫櫻萱道:“我會讓楚亞留下來照看的。”
司徒殘羽這下沒有了顧慮,重重的點了點頭。
于是,三人踏上回宮的路程......(皇甫櫻萱是連夜“飛”來的。)
有了那對父子,回程硬是拖成了五天。(楚明在宮中是丞相,所以,朝中的事全部由她做主,也沒人敢反抗。)
皇甫櫻萱駕着馬,前面擁着司徒殘羽,闖進了皇宮......
“陛下回來啦!”宮人大叫。
一會兒後,太上皇,太後,君侍都紛紛趕到了禦花園。
皇甫桧新疑惑地對皇甫櫻萱說道:“馬上的那倆人是誰?”
“羽君和你孫子!”皇甫櫻萱笑道。
禦花園中的人驚訝了。
皇甫桧新:“你出去五天就能弄回來一孫子?”答:“找回來的!”
太後:“孫子叫什麽名字啊?”答:“皇甫秦安。”擅自改名。
夜墨軒:“皇甫櫻萱,這個孩子怎麽來的?”答:“一夜!”
伊清:“什麽時候的事啊!”答:“一年前。”
風無雪:“......”不愧是門主!
寧浩熙:“......”
......
之後的幾天,太上皇和太後喜滋滋的抱着孫子,對待司徒殘羽也分外的好,并沒有在意他的江湖身份。
而夜墨軒成了妒夫,伊清失落到極點,風無雪依舊淡然,只是眼中有着一抹希冀,寧浩熙驚訝,他發現若斯消失了!
【藏龍殿】——
“萱兒啊,幹得不錯!”皇甫桧新抱着皇甫秦安,笑着看着皇甫櫻萱,這麽快就有個孫子了,不錯不錯,她本來還以為要好幾年後才會有呢!
皇甫櫻萱嘴角微微抽蓄:“哪裏,母皇教導的好。”
皇甫桧新大笑出聲,這一年來,她們母女之間的關系就像朋友,像知音......
太後站在一邊,慈祥地笑着,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司徒殘羽在一旁低着頭,臉上帶有淡淡的微笑,要是冰雪宮的人看見,絕對會認為撞鬼了!
......
皇甫櫻萱的內心獨白:其實,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了。可是,她喜歡挑戰,喜歡刺激!
不屑
皇甫櫻萱所待的時代叫明空大陸,是個女尊的世界,那裏,有四個國:宸傲國(原玄傲國),寧宇國,泰安國,星钰國。四國鼎立......
而這次,星钰國派青王上官狂(最有希望的皇女)和上官冥(最受寵的皇子)來示友好。
他們倆人一進城就受到了關注,都是源于他們身後一輛輛的寶石黃金:“不愧是大國,去拜訪他國的禮物都可以供我們一生享用不盡了!”、“不需要全部,其中一樣就已經足夠了!”、“要是我有那麽多的好東西,我就不用繼續種田養家了!”、“那在星钰國的大皇女長得倒是不錯,只不過比起我們皇上差遠了!”、“就是就是,我們皇上,人雖然妖豔,但是啊,身上有一種王者霸氣!可了不得了!”、“那是!我們皇上是誰!”......
坐在馬車裏的上官狂臉上一片猙獰,沒有了平日的笑臉,上官冥在一旁靜靜地坐着。
“那皇甫櫻萱算什麽東西!本王哪裏比不上她?該死!”上官狂咒罵道。
上官冥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只是,眼中隐藏着一抹厭惡!
上官狂在一會兒後,愛慕地看着上官冥,握緊他的手,發誓道:“冥兒,你放心,等我登基後,一定會派兵攻下宸傲國,接回你的!”
上官冥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這女人怎麽還是不肯放手?真是......讨厭!
上官狂以為他不信,不屑地說:“冥兒,你別怕,那皇甫櫻萱只是外面傳的厲害,謠言什麽的都不可信!不就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子嘛!有什麽厲害的?能擊退寧宇的三十萬大軍嗎?絕對是那太上皇暗中幫忙的!”
上官冥笑道:“狂,我相信你!”明明很厭惡,卻還要裝的很幸福,這感覺真的......很讨厭!
上官狂滿意地在上官冥額頭上一吻,只是,在她看不見的時候,上官冥用袖子在額頭上,在她吻過的地方狠狠拭擦......
......
聯誼宴上——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洪亮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皇甫櫻萱慢慢地走到上面,道:“平身!”聽說帶了個皇子來?什麽意思!
“星钰國青王殿下攜五皇子觐見!”女太監上來禀報。
“宣!”皇甫櫻萱從嘴裏吐出這麽一個字。
馬上就有一男一女優雅地進來了,微微屈身,“上官狂(上官冥)見過宸傲國女皇陛下!”
皇甫櫻萱微微抿着唇,沒有讓他們起來。
上官狂保持這個動作了一會兒後,在心裏不耐煩地想:這個皇甫櫻萱不想活了嗎?敢讓她等這麽長時間!
上官狂正想擡頭看皇甫櫻萱,而皇甫櫻萱似乎看透了她,微微啓唇:“青王殿下客氣了,起來。”沒耐心的人終究成不了大事!而上官狂,就是這樣的人!她的不耐煩,她自然看在眼裏......
倆人直起身,直視皇甫櫻萱,卻發現她長得真是很美,并沒有因為規矩而穿上五爪龍衣,而是一身簡單但昂貴的黑衣,頭上也沒有裝飾品,直接用一根黑帶将頭發規規矩矩的綁了起來,但仍舊可以感覺到她身上強大的氣勢,簡直......低調的華麗!!!
廢話
皇甫櫻萱毫不猶豫、毫不躲避地對上他們那【火辣辣】眼神,最後,那倆人敗下場,因為皇甫櫻萱的眼實在是太冷了,比那十二月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
“聽聞宸傲國的女皇陛下在半個月前帶了一對父子進宮?可有此事?”上官狂佯裝好奇的問道。
皇甫櫻萱拿起酒杯,淡淡地抿了一口,一點也不着急,慢條斯理地說:“這是朕的私事,不知道青王殿下打聽為何?”她,不想說就不說,誰能奈她何?
上官狂尴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呵呵,女皇陛下多心了,上官狂純屬好奇而已。宸傲國乃大國,怎麽會做這麽沒分寸的事呢?!”
“沒分寸?何來?”皇甫櫻萱雖是淡淡的話,卻字字鋒利,字字緊逼!
“請恕上官狂直言。若按時間推算,當時你和那傳言中的羽君發生事情的時候,還是萱王殿下!當時的您難道不可以光明正大的來,偏要偷偷摸摸的來嗎?這偷偷摸摸的事,又豈是一個王該做的?所以,上官狂認為,此乃女皇陛下身上的一個污點!一定要将那放出謠言的人給殺無赦,以還女皇陛下一個清白!”上官狂一臉悲憤地說,心裏卻偷偷的高興,看你能怎麽辦?
“若是一直讓他們父子流浪在外,豈不顯得朕膽小怕事?不敢給他們父子一個名分?”皇甫櫻萱淡淡地說道,“還朕一個清白?朕在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确有此事,而你剛才的話,将成為廢話!”教訓她?你還不夠格!
上官狂的臉立即變得鐵青,她沒想到,皇甫櫻萱竟然真的敢承認!還說她剛才所說的話是廢話!想她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皇甫櫻萱,你好樣的!
“女皇陛下敢作敢當的性格上官狂佩服,請受上官狂一拜!”上官狂忍辱負重地說。
皇甫櫻萱笑曰:“青王殿下客氣了。”嘴上雖說着客氣話,卻一點也沒有阻止她那一拜,坦然的接受了。
拜完後,上官狂不甘地說:“本王的皇弟冥兒,從小就精通琴棋書畫,不知道宸傲可有人想比試比試?”這一次,她一定要宸傲國顏面大失!
皇甫櫻萱掃了眼一直靜靜的坐着的上官冥,道:“來人,将雪君(風無雪)去請來。”風無雪的琴技,在江湖上無人可敵!
宋公公淡淡地說了聲:“是。”便出去了。
一會兒後,風無雪慢慢地走來了,對皇甫櫻萱一拜:“臣侍參見陛下!”在路上,宋公公有和他說過大殿上的一些事,和叫他來幹什麽。那星钰國的皇女,找死也要挑個容易的!
“起來。”皇甫櫻萱淡淡地說,風無雪站起來後,邁着優雅的步,走到了皇甫櫻萱旁邊站着。對于他來說,能站在門主的旁邊,已經足以!
上官狂的眼睛一亮,似乎在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比皇弟長得還好看的男子呢?等下一定要向那皇甫櫻萱要來!
而風無雪像是沒看到她那熾熱的目光,靜靜的站在皇甫櫻萱面前,臉上帶着美麗溫暖的笑容,一顧傾城!
失态
皇甫櫻萱接着對宋公公說:“讓人把【雅芳琴】拿上來。”
宋公公點了點頭,對身旁的小太監吩咐了一下。
不過一會兒,琴就被擡上來了......
上官狂的眼睛緊緊盯着風無雪,道:“雪君,請。”
風無雪不為所動,淡淡地說:“本宮只聽陛下的。”
上官狂的臉瞬間鐵青,等來日,本王一定要将你們好好羞辱一頓!
皇甫櫻萱扭頭看向風無雪,道:“去。”果然,風無雪才是最了解她的!
風無雪淡淡的點了點頭,福了福身,道:“臣侍遵旨!”
便走到大殿中央,盤腿坐在坐墊上,雙手在琴上揮舞,一首悲哀的曲子瞬間爆發:“在院,盼故人——歸,在腦,想故人——臉。在心,卑微的——祈求,你的心,可否,給我一席之地。獨自看花開花敗,獨自看大雪紛飛,孤獨看畫中——你、的、臉......”他也正如歌中唱的:在心裏,卑微的祈求,可否給我一席之地!
最後,唱的淚水都從眼眶裏流了出來,美麗而凄涼......
在上面的皇甫櫻萱垂下了眼簾,還是......沒有......放棄嗎?
接下來,上官冥的琴聲,皇甫櫻萱聽也沒去聽,一直垂着眸子在深思......
上官冥彈完後,走到距離皇甫櫻萱三米處,柔和地笑道:“陛下,不知你覺得冥兒和雪君誰彈得好?冥兒覺得還是雪君娘娘彈得好,因為他是用心在彈,彈出了自己的真情實感......”
皇甫櫻萱回過神來,道:“朕也這麽覺得。”
上官冥的臉瞬間也難看起來,似乎是想不到她會這麽不給一個男子的面子。
皇甫櫻萱接着轉頭對上官狂說:“青王殿下覺得呢?”
上官狂愣了一下,道:“本王覺得還是冥兒彈得好。”雖然她一直被風無雪迷住,但是,這是關系到國家的面子,自然要清醒!
皇甫櫻萱點了點頭,對宋公公說:“想必雪君也彈累了,宋公公,賜座。”
“遵旨。”宋公公拿了一個椅子上來,放在皇甫櫻萱右邊,接着又對雪君娘娘說道:“娘娘,請。”
風無雪擦了擦眼淚,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剛才那麽失态的不是他,而是一個路人,一個陌生人......
風無雪坐上位子後,輕輕的挽住了皇甫櫻萱的手臂,甜甜地笑着。
上官狂更加不甘了,但臉上還是笑眯眯的,道:“陛下,上官狂有一個難題,想請教陛下一下。”
“,朕也很想聽聽。”皇甫櫻萱随意地說。
“一個獵人帶着一只羊,一只狼和一棵白菜回家,路上遇到一條河。河邊只有一條船,但船太小,一次最多只可載獵人和另一樣東西過河。但獵人不在時,狼要吃羊,羊要吃白菜。請問怎樣才能把狼,羊,白菜都安全運過河?”上官狂話也不停斷,不客氣的直接說了下去。這個問題在星钰國大臣中沒有一個人答對!【清雪:因為你們那些大臣都是白癡......而除大臣外的人,想猜對的人不知道,知道的人有不想說!】
羞辱
“先把羊帶過去再回來把狼帶過去返回時把羊帶回來再把白菜帶過去最後羊和人一塊過去。”皇甫櫻萱想都沒想,直接說了出來。真是......幼稚!
她的迅速,讓上官狂顏面無存。
而下面的一幹大臣也紛紛自豪:“真的是這樣的!好辦法。”、“那是自然!”、“我剛剛也去想了想,沒有想到,誰叫這道題這麽複雜啊!”、“還是陛下厲害!想都不用去想!”、“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嘛!”、“太上皇的眼光就是好,我想就是連飛王殿下都不可能這麽快就說出來!”......
接着,上官狂為了挽回顏面,又出了一道題:“有個獵人在森林裏看見一只黃莺,他想得到黃莺。黃莺就對獵人說前面的大樹後面有5朵花,其中4朵是真花,有一朵是我變的,你能找出我嗎?說完黃莺就變成一朵花你能找出它嗎?”
皇甫櫻萱點點頭,跟剛才一樣,很快就回答出來了:“在清晨時,過夜的花草上都沾有露水,而黃莺剛剛變的沒有。這樣推算,只要在五朵花內找出沒有水珠的花朵即可。”
上官狂再次顏面大失,她想不到,這些題目都是這麽難的,皇甫櫻萱為什麽不用想就可以回答出口?她只是一個黃毛丫頭啊!
皇甫櫻萱笑道:“不知道青王殿下還有什麽題要來考驗考驗朕?朕很樂意接受!”這些幼稚問題,她在七歲的時候便都會了!到現在,估計有三十幾年了!
上官狂鐵青着臉說:“上官狂身體不适,先行告退!”
“青王殿下需不需要太醫?”不會氣出個心髒病?!
上官狂咬牙切齒地說:“謝陛下關心,上官狂只要休息一會兒便好了,不用那麽麻煩的!”
皇甫櫻萱點了點頭,勾起了嘴角,把玩着食指上的藍紫色的蝴蝶戒指,跟她鬥?那是找死!
上官狂離開後,上官冥也跟去了,所以,宴會也就這樣散了,不過,群臣都很高興......
上官狂回到驿站後,氣憤的摔破了一屋子的古董的東西。
“皇姐,喝口水,別傷着身體了。”上官冥端了一杯水給上官狂,眼中隐藏着一抹幸災樂禍。皇甫櫻萱,謝謝了!你這樣做,正合我意!
上官狂此時還喝得下什麽水,直接将水杯摔在了地上,嘴裏咒罵着:“皇甫櫻萱,你等着,此仇不報本王跟你姓!”如果皇甫櫻萱在這,一定不會生氣,而是會很淡定很淡定的說一句話:“我等着。不過,你能不能別跟我姓?因為,你跟我姓還污染了【皇甫】這個姓氏呢!
一屋的狼藉像是在說明屋子主人的惡劣心情......
同一時間,【藏龍殿】——
“萱兒,母皇聽宮中的人說你怎樣怎樣的機智,可否跟母皇說說發生了什麽事?”皇甫桧新一臉好奇。
皇甫櫻萱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沒什麽事,可能是上官狂在大殿上在給兒臣出題,兒臣很快就回答了。”
......
賞梅
第二天,皇甫櫻萱吃完午膳後,派人去請青王殿下和那個皇子殿下來禦花園賞梅花。
一路上,上官狂邊走邊在心裏打着小九九......
等他們到的時候,皇甫櫻萱已經在禦花園的亭子裏等了,身邊跟着鳳後夜墨軒。
“上官狂(上官冥)參見女皇陛下,參見鳳後大人。”倆人叩拜道。
這次,皇甫櫻萱沒有像上次一樣為難他們,甚是熱情的叫他們起來了,這讓上官狂覺得有陰謀,還是大大的陰謀!
“青王殿下,看,我國的梅花如何啊?”皇甫櫻萱笑着問向上官狂。
“雖然很美麗,但還是及不上我國的梅花。”上官狂想了一下,說道。
皇甫櫻萱勾起嘴角,道:“我國的梅花也許比不上星钰國的梅花好看,但是,我國梅花的精神勝過星钰國的。青王殿下,你聞,有沒有嗅到我國梅花的清香?”
“聞是聞到了,但是,一點也不濃郁!”
“對,就這這種清香,它也許不濃郁,但是它那淡淡的清香相當于我國的大臣,我國的百姓!清廉正直!不驕不躁!無欲無求!”皇甫櫻萱斬釘截鐵的說。
說白了,皇甫櫻萱的意思就是,你們國家的話濃郁,唉争風吃醋,而我們的,和平相處,百花齊放,而不是一枝獨秀!
上官狂沒辦法,只能轉移話題:“女皇陛下,不如我們各為這臘梅來題詞一首?”
皇甫櫻萱點了點頭,禮讓地說:“青王殿下,請?”
上官狂也補和她客氣,抑揚頓挫、一句一頓地吟起詩來:“十二月臘梅花開,千萬縷芬芳清香。臘梅花開暖人心,清香飄揚大江南!”
“好一個‘臘梅花開暖人心,清香飄揚大江南’,青王殿下的才智,朕佩服!”皇甫櫻萱冷冷淡淡地說。
“不如女皇陛下也來作一首詩?”上官狂挑眉,自信地說。聽說皇甫櫻萱外出過幾年,可是,能學到些什麽呢?
皇甫櫻萱點點頭:“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前村深雪裏,昨夜一枝開。風遞幽香出,禽窺素豔來。明年如應律,先發映春臺。”也許皇甫櫻萱作詩需要靈感,但是,她背起詩來那是倒背如流!
這首詩驚得三人訝異了!
“陛下,想不到你這麽有文采。”夜墨軒自豪地笑道。
上官狂也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稱贊:“女皇陛下好文采!”這首詩,無論從什麽角度來看都是完美的,完美的無懈可擊!她剛才那一首和這首比起來,簡直是雞蛋碰石頭,千萬倍的差距!
上官冥心裏開始打算盤了,他突然覺得,皇甫櫻萱就是一個發光體,無時不刻不吸引着人去觀賞!而他,如果嫁給她,應該是他的幸運!總比呆在上官狂身邊好!
皇甫櫻萱見達到自己要的結果,邪魅的勾起嘴角,将現場的人迷得七葷八素,神魂颠倒......
反應過來,上官狂突然感覺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屈辱,她!堂堂青王殿下!竟然被一個女子,還是自己的敵人!迷得失了神!該死!
鐘璧
皇甫櫻萱看着上官狂漸漸難看的臉色,“青王殿下?你怎麽了?臉色怎麽怎麽難看?”平靜的話中帶着淡淡的嘲諷,像個一個觀看者對小醜的鄙視,只知道醜化自己來賺錢,不可以靠雙手去賺錢嗎?你又不是沒有手!
上官狂低下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她,這個人,真是天生的妖孽!該死!“聽女皇陛下這麽說,上官狂的确感覺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下去!”皇甫櫻萱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每次都以這個借口!不煩嗎?
上官狂說完後,拉着上官冥回驿站了......
“你......你竟然在我面前......”夜墨軒吃醋道,她剛剛竟然對其他男子笑。
“我怎麽了?!皇甫櫻萱無辜地說。
“你以後不準随便笑!只能對後宮君侍笑!省的招蜂引蝶!”夜墨軒不滿地嘟起了小嘴。
皇甫櫻萱戲谑的看着他,眼角帶滿了無奈的笑意。
夜墨軒一擡頭就看見了,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皇甫櫻萱沒有搭理他,依舊用帶滿笑意的眼睛看着他。
夜墨軒推開皇甫櫻萱,紅着臉落荒而逃……
第二天,宮中和外面傳滿了皇甫櫻萱和上官狂賞梅所發生的事,皇甫櫻萱念出來的那首詩,也成了宸傲國每個人的必讀詩……
對此,主人公皇甫櫻萱還在宮裏喝着office(沒記錯的話就是咖啡的意思!),另一個配角上官狂又一次在屋裏摔東西……
皇甫櫻萱看着驿站的管理員報上來的損失,笑了起來,這讓那個管理員捉摸不透:“陛下,你笑什麽?”君心難測啊!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得真好!
“你去想想看?她會無緣無故的摔東西?無聊嗎?”皇甫櫻萱慢慢的引導那個傻乎乎的管理員。
“呃……這個……每次都是從陛下這回來就開始摔了……哦!臣知道了!那青王殿下是在陛下這吃了氣,心有不甘,所以摔東西發洩情緒!”管理員恍然大悟。
“恩,接下來的事,你懂了嗎?”皇甫櫻萱慢悠悠的說。
“臣懂了!她摔過的東西記賬,等她回去後,在民間大肆傳言!”
“傳言?傳什麽?”皇甫櫻萱勾起嘴角,反問。
“臣覺得,将那青王殿下受氣的過程寫給各地的說書人,讓她們将此事說出去,必會對青王殿下生出不滿,而星钰國的其他皇女,必會大做文章,到時,星钰就亂了!”管理員滔滔不絕地說了下去,陛下!好計謀啊!
“恩……你叫什麽名字?”皇甫櫻萱滿意的點了點頭。
“臣叫鐘璧!”鐘璧響亮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她從來想不到,自己可以見到傳說中的女皇陛下,自己可以看見女皇陛下的足智多謀,而她,萬分的希望能在這樣的女皇陛下身邊辦事!!!
“剛才說的,你去秘密完成,以後,你将上官狂的一舉一動全部報告給內務府總管楚笑!”皇甫櫻萱淡淡地說,驿站?也挺重要的!【楚笑是內務府總管,楚明是當朝宰相,楚亞是皇甫櫻萱貼身的帶刀侍衛!】
“陛下?你可知道那楚笑有點鬼鬼祟祟?怎麽可以?”她有時看見楚笑半夜從宮中離去。這樣的人怎麽可以信任呢?
“朕當然知道!因為,楚笑也是被朕派去秘密執行任務的!還有問題嗎?”皇甫櫻萱淡淡地說。
“沒有,臣告退!”鐘璧行了個禮後,轉身離開,楚笑看來是陛下的心腹!那她有該多幸福啊!可以伴着一個忠君!!!
笑容
宋公公慢騰騰的走了進來,道:“陛下,你幹嘛宣驿站的管理員進來?”
“朕還要向你報告嗎?”皇甫櫻萱把玩着食指上的蝴蝶戒指。
“是老奴逾越了!”
“你記住,就算你是母皇的人,也別想對朕指手畫腳!”皇甫櫻萱冷冷地說,“也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呵!你好自為之!”宋公公?鞭打宮人,若斯就是宋公公的幹女兒,所以才無法無天,母皇!你給我的是什麽人啊!【皇甫桧新:女兒,我錯了……】
宋公公冷汗連連……
皇甫櫻萱說完後,徑直走了,去了【冰雪殿】(司徒殘羽的宮殿)。
“皇甫櫻萱!你來幹什麽!”司徒殘羽怒火沖沖,誰叫她好幾天沒來看他了!!!
皇甫櫻萱淡然的無視他的怒火,“朕來看安兒,怎麽?不準?”
“不準!安兒是我懷胎十一個月才生下來的!!!”司徒殘羽賭氣地說。
“要不是朕,你覺得,你會無緣無故懷孕?”皇甫櫻萱邪魅地勾起嘴角,無恥地說。跟她鬥,你還嫩着呢!
“你……下流!!!”這種事,怎麽可以說出來?
皇甫櫻萱忽略生氣的司徒殘羽,從他的一邊走了進去。
皇甫櫻萱輕輕的抱起正不知道為什麽哭泣的皇甫秦安,輕輕地搖,皇甫秦安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睜着大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皇甫櫻萱,皇甫櫻萱寵溺一笑,這個笑,不同于平常的冷笑,平常的邪笑,而是,淡淡的,像柔柔的春風拂過湖面,如潔白的雪花飄落大地,似一位平常的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
司徒殘羽看呆了,他看見過她毫無溫度的冷笑,看見過她魅人心魄的邪笑,看過她暗藏殺氣的微笑……卻沒有看到過這種笑,很美,似乎皇甫櫻萱就該是這個樣子,溫柔大方,體貼迷人……唯一遺憾的就是,那個笑不是對他的!而是他懷了十一個月生出來的大胖小子!這個臭小子!還沒長大就開始和他争寵了!【清雪:媽呀!有這樣的父親嗎?!】
司徒殘羽的獨白:要是……時間定格在這一刻……那就好了……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那就好了……只有他們三個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沒有什麽女皇陛下……沒有什麽除了他以外的男子……沒有悲……沒有離……只有歡……只有合……那該多好啊!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是一國之君,必須管理好一個國家的黎民百姓,讓她們過上國泰民安的日子!
皇甫櫻萱抱了一會兒後,皇甫秦安就睡着了,他在心裏默默的想:她應該就是自己的母親!她好美啊!她的懷抱好暖啊!要是一直這樣抱下去就好了!
........................................................................................
心機
幾日後,上官狂寫了封【聯姻書】給皇甫櫻萱,皇甫櫻萱淡淡一瞥,拿筆——落下,只見在書信下面多了兩個字“拒絕”……
在接下來的幾天,上官冥面對皇甫櫻萱總受覺得很別扭……
最後,上官狂遞上【辭別信】,便帶着上官冥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第二日,全國上下都知道上官狂被皇甫櫻萱“五氣”,第一氣遲遲未叫上官狂起來,第二氣迅速回答上官狂出的難題,第三氣羽君琴技大勝上官冥,第四氣比作詩,上官狂大敗,第五氣,直接拒絕聯姻。
第三日,“五氣”的故事傳遍大江南北,有的地方還被演成戲劇來嘲笑上官狂。
星钰國早朝——
星钰帝冷冷地看着上官狂:“你是怎麽辦事的?事倒沒有成,反倒讓我星钰國顏面大失!你到底想幹什麽?青王殿下?!”
“兒臣知錯。”上官狂跪在地上,低着頭,一臉陰霾。
二皇女插嘴道:“母皇,你就饒了大皇姐!她也只是不小心的!不是有意的!”明是勸,暗是責怪,是火上加油,是雪上加霜……
上官冥也插嘴道:“母皇,你就饒了大皇姐!都是兒臣不好。要不是宸傲女皇看不上兒臣,也不會有這些事了。大皇姐是無辜的!”
“冥兒!你去一邊!此事與你無關!”星钰帝怒喝。她這個兒子向來乖巧善良……
“母皇……”上官冥不甘心……雖然他很讨厭上官狂,但是,表面工夫是要做好的。
“聽到沒!”
“是……”上官狂弱弱地說,擔憂的看着上官狂,眼中有着歉意,只是摻和了一抹厭惡。
“青王殿下,罰俸祿一年,禁足一月,誰也不用為她求情了!!!”
“兒臣叩謝母皇不殺之恩。”上官狂狠狠的扣了三個頭,光潔的頭上出現了血絲……
星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