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2
韓動選的酒勁大,葉篁篁喝的很不少,又是空腹,酒勁兒一陣一陣的往上反。走了一會兒,她停了下來,手撐着膝蓋,彎着腰。葛笠也停了下來,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兩個人就這樣站了一會兒,他問,“想吐?”
她喑啞着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手抄着兜,很閑适的樣子,“正好約了人在這裏吃飯。”
她不知該不該信,“那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他忽然用力拍了三下她的背,突然的撞擊讓她咳嗽起來,人又是弓着腰,一咳嗽,壓抑着的胃如翻江倒海,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後面有力量源源不斷地在催,卻因為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太多東西可以吐,只是幹嘔。
他招呼都不打,伸手就要摘她的包。
她有點急,也不管好不好看,直起腰,“你幹什麽?”
他打開包,按亮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包紙巾,又把手機照向葉篁篁。葉篁篁趕緊用胳膊擋着自己的臉,一只手接過紙巾。
手機的亮光熄滅了。葉篁篁擦了嘴,現在感覺好多了,只是仍舊頭昏腦脹。她的腿發軟,心情緊張,四處都是他帶來的壓迫氣息,她甚至想,要不要幹脆席地而坐。
“有膽子約韓動?”他一身休閑打扮,黑暗中,那灰白色的運動鞋很顯眼。
“是他約的我。”
“約你就喝?”
“有什麽不能喝的?他又不是吃人的狼。”
他呵的笑了,“那你為什麽還選擇跟我走?”
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她捂着嘴幹嘔了下才說,“不過是因為你比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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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韓動要對她做什麽。
眼前這個人,她雖然也怕,但在上一輪交鋒中,是她把他送進監獄,當時他既沒跑、也沒有出言威脅,潛意識中,她覺得自己不算失敗。但如果韓動要把她怎麽樣……在她想清楚之前,她不能和韓動走。
腿軟,撐不住,頭也昏,她到底蹲了下來。
米色大衣覆蓋住的身體,在黑暗中顯得渺小又柔弱。
忽然伸過來的手,把她吓了一跳,“啊——你幹什麽?強`奸犯,你幹什麽?”
他蠻橫的掰開她的手,兩人糾纏了幾下,他左手一帶,把她帶到懷裏,左手箍住她的兩只胳膊,右手不客氣的下手。
她感覺到他的手在脖子上摸索,“救命!”他捂住了她的嘴,她拼命的掙紮。
雖然這一次不似上一次的清醒,雖然時隔兩年多,但身體細胞的感覺像是有記憶,倏地被點燃。她頭皮發麻,越想掙開他,越是腿發軟,像上次一樣,明知道不能、不應該,卻只能倒在他身上。
他似乎也不耐煩,把她往懷裏一按,用下巴抵着她的頭,兩條胳膊的前臂箍緊她,兩只手都挪到胸口。
背後是堅硬的胸膛,她身上一陣一陣發軟,一時忘了嘴上的束縛已經暫時失效。
“別動。”他說話時帶來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
他的手繼續摸索,忽然,她脖子上一涼,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嘴巴第二次被堵上了,她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抽自己的絲巾。沒等她反應過來,手腕也被捆上了。
她急了,“唔唔”叫着激烈掙紮。他略一彎腰,把她扛了起來。
葉篁篁正被堵的噎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天旋地轉,她本能的抓住他的衣服,掙紮着想下來。
他拍了下她的背,“再動扔了你。”她不聽,一路掙紮。葛笠老遠就解了車鎖,把她扔進車裏,繞到前面,發動了引擎。葉篁篁一路上頭朝下,本來就不清醒的腦袋更是七荦八素,車子一動,她的額頭碰到了前座,“唔,唔。”
他按亮了車內燈,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忍着,我可不想去洗車。”
葛笠把車拐到大路,等紅綠燈時拿車載撥了個電話,“徐行,我有事先走。”這個名字讓葉篁篁瞳孔放大,當初來和她談和解的就是這個人。口氣表面謙卑實則狂妄,說只要她撤銷指控,條件随便開。思及往事,她劇烈的掙紮起來。
“怎麽突然有事?”
他瞄了眼後視鏡,“救了頭豬。”
“豬?什麽樣的豬?”
“哼哼唧唧的拱來拱去,不是豬,是什麽?”
“你是說,你的車上拉了頭豬?”
葛笠失笑,“行了,回頭再和你說。”
她試圖用被綁着的手去開車門,試過幾次後,他說,“別費事了,車門早鎖了。要是真那麽烈,不惜跳車也不和我在一起,你不如拿頭撞車玻璃?”
兩人在後視鏡裏眼神相撞,他漠然收回眼神,“拒絕了我,赴韓動的約。讓韓動給灌了酒卻又不肯跟韓動走,跟着我來。可我真要把你帶走,你又要跳車。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左右都想占着,說的就是你。”
她唔唔了幾聲。
他哼了聲,“得虧塞住了嘴巴。”
好不容易熬到終點,他打開車門,把她扯下來,揪了嘴上的絲巾,她哇哇的吐了幾口,才要呼吸點空氣,他又塞上,扛起她進了屋,踢開洗手間的門,把她塞進去,“自己收拾下。”
葛笠在房間裏等了半天,只聽見嘔吐聲卻并沒有水聲。又等了會兒,還是沒有聲音,便推開洗手間的門,看見葉篁篁正倚着馬桶坐着,像是睡着了。葛笠在門口猶豫了下,上前用腳碰碰她,葉篁篁沒反應。
他又碰碰她,“喂。”
葉篁篁還是不理他,他彎下腰,才要伸手,葉篁篁忽然往前一撲,正好撲到他的膝蓋上,“嘔。”
葛笠把她推回地上,看了看自己身上,其實她已經沒什麽東西可嘔了,剛剛不過是一點口水,雖然如此,總是讓人覺得惡心。
她醉的兩頰通紅,發絲粘在額頭上,眼神迷離,裙子因為剛才的掙紮也起了皺,整個人不再像意氣風發的大小姐,氣勢上弱了很多。
他看着膝上的那點水跡,“故意的?”
她閉着眼睛不說話。
他站起身,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襯衫的扣子。她起初一直閉着眼,第六感讓她睜開了眼,瞬間尖叫,人也往後退了幾步,“你幹什麽?”
“洗澡。”
她抱着肩,尖聲叫着,“你出去。”
“你不洗,我要洗。要不一起?”
“出去,出去!”
他擡手看看表,“現在是十點半,半小時後,如果你還沒洗好出來,別說我不客氣。”他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她扶着牆站起來,才要鎖門,門被推開了,扔進來的是件浴袍。
“牙刷在左面第二個抽屜裏。我對一身酒臭的女人不感興趣,但這兒是我家,你要是敢穿着髒衣服四處爬,當心我把你扯光。”他連洗手間的門都沒關,人直接離開了房間。
鏡子中的人把葉篁篁吓了一跳,活了這麽大,還從來沒這麽狼狽過。
葉篁篁打開水龍頭,讓臉浸在流動的水下,無聲的哭了。
他并沒有再進來。洗漱過後,困乏感慢慢的襲了上來,她幾次用手撐着頭,終究酒勁所帶來的困意占了上風。她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除了頭痛,葉篁篁一時沒有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裏,她以為是在賓館,翻身看到充滿男性色彩的窗簾,她騰的坐了起來。
床上只有她自己,沒有別人,也沒有其他的枕頭。洗手間也仍然保持着昨晚的淩亂,包括她丢在洗衣筐裏的裙子和被他扔進垃圾筒、用來塞她嘴的絲巾。
葉篁篁在房間裏轉了下,床頭有鐘,現在是八點多,她的外套和包不知都在哪裏。她從洗衣筐裏拿起裙子,裙子有點髒,她拿洗手液把污處湊合着洗了下。昨晚就沒找着吹風機,也沒有找到其他可以烘幹的東西,她一邊用紙按壓吸着水,一邊想該怎樣脫身,突然其來的聲音吓了她一跳,“醒了?”
她手一哆嗦,紙掉在地上。
他的視線随着紙移下去,又順着她的腳、她的小腿移了上來。
她看了眼倚在門邊的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另抽了張紙,繼續按着裙子,“嗯。”
他不說話,就倚着門框。她一下一下的按着裙子,垂下來的頭發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晃着。
他垂手站直,往裏進了一步,只這一下就打破了平靜,她下意識的抓緊浴袍的領子,“幹什麽?”
他看着那只手,在緊攥着的領子下,洩露出的一點點皮膚,似乎變得更加可人。
果然是禁箍着的春光最誘人。
他看着那裏,嘴上說得平靜,“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她回答的很幹脆,“沒有人會嫁給強`奸犯!”
“哦?”他不以為忤,“你的前男友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寧可要一個分手的,也絕不要你。”
“你!”她的眼睛蒙上水汽,想也沒想,揚起手,就要揮過去。他等着就是這個時候,一把握住,“既然不打算做長期交易,那就謝謝我昨晚的救命之恩吧。”他的手順着睡袍的袖子往裏探了探,大拇指還摩挲着她的皮膚。
葉篁篁大為恐懼,她用力往後拽,卻掙不脫,她用另一只手幫忙,領子就松開了,終于,春光大了些。
所謂春光乍洩。
葛笠盯着那片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過的地方說,“我發現,我在庭上說的話可能還真是對的。可能我這個人,還真的是欲念挺重、火上來的也快。”
他手上一用勁,把她帶到懷裏,她掙紮着打他,他雙手一用力,把她擱到洗理臺上。她拼命掙紮。
浴袍的袖子本來就比較寬,又是男式的,他的手居然順着袖子鑽進來。
雖然不是什麽過分的地方,但感覺像是蛇游了進來,讓她全身的汗毛倒豎。她不知道該怎麽把這雙手擠出去,他沒有困住她的任何一只手,但就是讓她的手無法動作。她的身體無法承重,也漸漸往後倒,終于讓他擠在後面的牆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有人在我別的文下評論,說我的文都是虎頭蛇尾,寫的後半部分完全看不下去、像是換了一個人寫的。一定程度上,我不否認,我确實比較喜歡寫開頭,尤其不擅長如何把男女間的感情由壞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