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5-4
葛笠停了下來,仍然距她只有方寸之間。
“威脅我?”
她臉色蒼白,咬着嘴唇不說話,拿着玻璃片的手發着顫。
他哼了一聲,“我賭你葉大小姐沒有勇氣劃下去。”
“你別逼我。”
他又呵的笑了下,“你要是真夠狠,剛才就應該直接劃下去,現在嘛,”他乘她略一分神,出手擒住她的手腕稍稍一扭,她痛叫失聲,玻璃碎片也掉了下來。他拿浴巾蒙住那攤碎渣一扯,把玻璃碎片連浴巾團住扔進垃圾筒。
“葉大小姐,我不是姓林的小白臉,也不是姓韓的油膩男,這套招數以後別在我面前用。再有下一次,我能看着你劃開手腕,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葉篁篁有些崩潰了,“葛笠,警察、檢察官都曾反複問我是否認識你,我說不認識。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針對我?”
他沉默了幾秒,“這是一個好問題,我為什麽針對你。葉篁篁,不管你信不信,我原來的打算是,要補償還是要坐牢,條件随你開,之後就兩不交集。”他的大拇指輕輕移動了幾下,看起來像是在摩挲着她的脖子,“你我要是兩不交集,你再去恨誰呢?”
“那我寧可恨不到你,也不要和你有什麽交集。”
他笑了下,“你爸可是希望有交集,公司還有個指望。”
“他是他,我是我。”
葛笠的臉上明明白白浮現出嘲諷,“你爸真是養了個好女兒,真大方,公司說不要就不要了。”
葉篁篁把頭偏過去不說話,這件事的确是她的氣短之處。
“我猜一猜,在你的心裏,肯定是覺得我應該無償的幫你,來贖罪,對嗎?”他的聲音低到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可是,葉篁篁,如果不是我又出現在你面前,你又能去指望誰、要求誰?換句話,如果那天晚上是個真流氓,你以為現在有人理你?”
“那你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是你非要這樣做,不是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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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做的。一個小小的金葉商業,一個爛攤子,你們争的頭破血流而我根本看不上。我再說一遍,我要趟這攤渾水的原因就是要給自己洗清名譽。至于說我怎麽想到非要和你結婚,這你怨不了我。我本來也沒有這個心思,我敢作我敢當。如果不是你拿婚姻當買賣,我也想不出這主意。”他冷笑,“葉篁篁,局都是你自己做的。”
“你別混淆是非,致楚怎麽能和你一樣?”
“都是賣,不一樣在哪兒?”
“就是賣,我也願意賣給他。”
“那我就非要為自己強做這筆買賣了。”
“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絕無可能!”
“哦?”他擡了擡她的下巴,“那你是打算滾韓動的床了?”
“那也和你沒有關系,反正不會是你這個人渣。”
他不怒反笑,“人渣是麽?看來今天不上你一回,還對不起你這嘴巴。”
他二次壓了上來。葉篁篁經常運動,力量不弱。他越壓制,她越反抗。她越反抗,他越壓制。征服是男人的天性,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殘暴,他抽了她浴袍的帶子,幾下捆住她的手,手伸進浴袍,把她的胸衣往上一推,眼看着就要提槍上勢,她終于撐不下去了。
“別,”她哭了,“我……那個了。”
他停了下來,“新花樣?”
她低着頭,聲音也很低,“确實還沒走。”
他盯着那裏,他不至于沒品要去摸的地步。她兩條腿緊閉,黑色的小褲褲順着夾縫沒入兩腿之間。她的浴袍敞開着,胸衣已經讓他推了上去,左面的堪堪露頭。右面的只顯出小半個山丘,這樣子讓男人的邪火又蹿了出來。
“給我弄出來。”他不容置疑的說着,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才想咬他,他仿佛先知先覺,他的吻已經離開了她的唇,順着往脖子去了。
他細小的吻,每到一個地方,像是針紮。
“不強你,幫我弄出來。”
他就在她的咽喉處徘徊,仿佛只要她說不,就要立刻咬開她的喉嚨。
她還是盡力掙紮,“不。”
他用舌尖舔着她細小的喉結,“哪裏都不動你,幫我弄出來。”
“不,你放開我。”
“你總算欠我兩次人情,我讨回來也不為過。”
“我沒有。”
他低笑了下,“一次是婚禮,沒我這個靶子,你怎麽脫身?一次是昨晚。都跟着我回來了,不要總做這些欲拒還迎的事。”他反複舔着她的喉結,左手探下,拉開自己的拉鏈,左手按着她的腰,人用力的往她身上壓。“用你的話來說,我好歹長得好看。”
她激烈的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兩人糾纏中,他越壓越緊。終于,她的胳膊讓他扣住,帶着她的手壓在胸前。
她讓他按的心煩意亂,“你滾開。”
他趁勢捉住她的左手,往兩人貼的最緊的地方靠。
她用盡全力掙紮,“你放開我,你這個流氓,你放開我。”
他俯下頭,離開了她喉結,往下探了探,在鎖骨附近打轉轉。
她已經明顯感覺到他的動作,渾身禁不住繃緊。她的胳膊被他壓到兩側不能動,她整個人被他壓到了牆上,連頭都不能有些許的移動。
窒息的感覺湧了上來,她頭昏眼花。
他覆住了她的嘴,仿佛那是甘甜至極的泉水,他的舌追着她的舌尖,反複纏繞。她試着去推他,卻讓他掐住腰,把她按在牆上,讓她一動也不能動。她覺得身下的洗理臺都在搖晃。他的喘息就在耳邊,讓她覺得自己的呼吸聲都太重了,她本能的咬住了嘴唇。
最後,他伏在她身上,帶着點自嘲,“真叫猴急。”
“你這個禽獸。”她踢着他的腿,“你滾,你給我滾。”
小腿腿幹是人的痛覺神經聚集最多的地方之一,雖然葉篁篁是光腳,但她的狂踢,還是讓葛笠覺得有些略微的疼。
他的重量又壓了下來,“你要是再罵我,我也不介意把你對我的認定坐實。”
葉篁篁不再敢吱聲。
他直起身,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回去,拉好拉鏈,把她抱下來,“先都收拾收拾,我在樓下等你。”人就出去了。
葉篁篁關上門,浴袍下擺已經不成樣子,腿上也滿是濃白。洗手間的排風扇還沒有帶走那股氣息。精神一松懈,她就小聲哭了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管衣服還只是半幹,穿上走到樓梯口,才發現樓下有人。聽見腳步聲,兩個人都把視線移了過來,葉篁篁停住了。
葛笠已經換了衣服,坐在他對面的人她也認識,就是當年和她談和解的徐行。
“老大,這是誰?”
葛笠的視線已經重新移回到文件上,“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嗎?”
徐行想了想,“這就是你救回來的豬?”
葉篁篁沒忍住,“你才是豬。”
徐行伸手,“這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他端詳着葉篁篁,“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怎麽看着這麽眼熟?”
葛笠還是看着文件,“沒事別套辭兒。”
徐行吃了癟,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敢套您女人的辭兒,我是真覺得她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了。”
“那就努力想。”他把文件扔回茶幾,看着站在樓梯口的人,口氣自然,“要走?”
“我的包和大衣呢?”
“應該還在車裏扔着吧?”
“你拿給我。”
“覺得我應該有紳士風度?”
葉篁篁咬着嘴唇,看見車停在院子裏,她走過去試了下,居然車門沒鎖,她拿出大衣和包。
葛笠坐在客廳,看着上午陽光中的那個人,看着她套上大衣、領子也不整的就疾步穿過院子,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笑了下,“又嫩又烈,好在不太俗也不太蠢。”
徐行忽然叫了起來,“啊,她是葉篁篁!”
葛笠拿起才泡的茶喝了口,味道真不錯。他瞥了眼茶幾上的材料,“我已經想好了,既然他們隐蹤匿跡不好找,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好了。”
“怎麽找?”
“論曝光量,除了中央級媒體,再能引人注意的就是上市公司動态。只要上市公司發公告,各財經數據終端,甚至財經媒體,都會同步報導。尤其是正在漩渦中的公司。”
“你的意思是?”
“金葉商業,這是我選的平臺。”
“金葉商業?”徐行想了想,“這不是葉篁篁她爸的公司嗎?聽說最近風波挺多?你怎麽介入進去?他們能同意嗎?”
“風波再多,都不是對手,反正我們也不是要經營這家公司,目的達到就可以。至于我的身份,”葛笠半笑不笑,“上門女婿,他們求之不得。”
徐行大吃一驚,“這個葉篁篁能同意?當時我去談和解可是毫無餘地的把我罵出來了。”
葛笠站起來,“她會同意的,她昨晚已經做出了選擇。所以說她雖然嫩,但并不傻,她也知道,落到我手裏,總比落到別人手裏要好。”
徐行愣了下,滿口的同情,“這姑娘真可憐。”
葛笠淡淡,“準備好錢,過幾天,宋百林一定會有動作。只要金葉商業的股價創新低,你就分批買進。”
“多少?”
“4.99%。”
徐行心領神會。按證券法及交易所的規則,如果買到上市公司全部流通股的5%就要發公告、信息披露,于是,他又多問了句,“你是不是不想讓人知道你是金葉商業的股東?那用我的名字買?”
“恰恰相反,”葛笠說,“用我的名字買,就買到4.99%。金葉商業這盤棋,我下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