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7-1
葉篁篁趕到酒店,按韓動說的房號上了樓。才一敲門,門就開了,韓動迫不及待地把她拉了進來。
“哎喲,我的小乖乖,你急死我了,怎麽才來?”
葉篁篁推他,“你先去洗澡。”
“洗什麽澡啊?一會兒我保管你渾身上下都是濕的。”
“要洗。”
“好,好。”韓動去了,不過幾分鐘,就出來了。
“我去洗澡。”
熱水沖着她的頭,淚與水混合着流下。韓動已經來敲了幾次門,似乎應該出去了。她擦幹身體,吹幹頭發,在鏡子裏深深地看向自己。
在等拉開浴室的門時,韓動忽然跑了過來,“我有事要先走,下次吧。”
“什麽?”
“我真有急事,乖乖,我真舍不得你。親一口,親一口。”葉篁篁躲躲閃閃,還是讓韓動親在了臉頰上,然後走了。
這是哪出?
葉篁篁舒了口氣,心情更加陰郁,好容易下了決心,她苦笑了下……她摘了浴巾,準備套上自己的衣服,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
她吓的把衣服往胸前一擋,“誰?”
門帶上了,他出現在她的面前。
葉篁篁抱着肩膀的胳膊更緊張,“怎麽是你?”她本來就在惶恐、緊張、羞怯、沮喪之間,來人是他,她瞬間有點歇斯底裏,“是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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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問,“你說呢?”
四目相對,她的聲調帶着些許的崩潰,“張謹?”這件事,她只和他說過。
他默認。
葉篁篁像要把嘴唇咬出血,“他為什麽要出賣我?你給他什麽好處了?”
燈光下的她,渾身發抖,像是風浪裏的小船,憐憫在那一霎那占了上風,而後被壓下去了。
他随手拿起一瓶水,仰頭喝了一半,扔到一邊,“和我沒有關系。他之所以告訴我,大約因為你爸爸。他不想讓你做出違反你爸爸意思的事。”
葉篁篁的笑中帶着凄慘,“為什麽?”
“那大約是他們覺得,只有我能滿足你。”他往前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遮擋着的衣服快要握成了團,積聚在胸口。
他每往前進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一直退到牆上。他站定,從高往低看着她。他開口,“葉篁篁,你長膽子了,你還真想爬韓動的床?”
“你滾開,你這個人渣。”
他一托她的下巴,“既然是賣,為什麽非選韓動?”
“因為我不想讓你這個強`奸犯恢複名譽的想法成功。這世界有天理、有王法。哪怕王法像你說的,只判你三年,在我心裏,你就是死刑。我不能把你怎樣,我可以給自己作這主。我就不、就不!”她說到最後,幾乎是帶着仇恨。
他拿右胳膊撐住牆,上身略略弓了下來,他的眼睛幾乎與她齊平,帶着壓迫。“葉篁篁,我記得我說過,別一口一個強`奸犯,我不愛聽。”
“那也是事實。”
他不緊不慢的脫了外衣,“事實?事實就是,我今天還是能上了你。”
“你敢!你敢強我,我就報警,再把你送進去。”
他嗤笑,“試試?你知不知道張謹為什麽那麽着急打我的電話?就是怕萬一你真讓韓動給上了,我不要你了。你爸巴不得把我和你綁在一起。所以,這一次如果你報警,你以為會有多少人替你作證?”
“你胡說!”
“葉篁篁,你有一個老謀深算的父親,請了一個老謀深算的律師,他們比你更懂利害關系。他們每次都像中立。第一次,讓我自己去找你。第二次,告訴我你要和韓動開房,既不出主意也不勸什麽,似乎只是告訴我這個消息。這說明什麽?”
她呆住了。
“說明他們默許我對你的一切行為。”
他乘她愣神的時候,把她扔到床上,人壓了上來。她拿指甲去撓他,被他抓住手腕,翻了個身,反剪在背後。
她臉趴在床墊上,聽他說,“葉篁篁,我受過訓,不想把這些對付真正罪犯的招數用在你身上,你就給我乖乖的。”
她還是要反抗,被他拿衣服三下五下捆了手臂。他壓着她的腿,“估計你也不想看見我,後入我倆都爽。”
她趴在床上,被他壓着,連頭都轉不過來,更看不見他,只能一弓一弓的試圖逃離。
他往她臀上打了兩下,清脆聲劃破空氣,“別晃,再晃別說我沒分寸。”
她回憶起那晚他初入時的情景,頭皮都要炸了。
“我不要,”她小聲說,“我不要,你放了我。”
“放了你去爬那個垃圾的床?”他的手用了點勁,“今天就讓你長點記性。”
她沒忍住的哦了一聲,繼續說,“他再垃圾也沒有強過我。”
他忽然就這麽進來了,“那我就這麽再強你一遍,操`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
在他進來的那一霎那,她挺直了身體,似乎整個感官都停滞了。幾秒鐘後,随着他的動作,她才漸漸的回過神。
她嘴上不認輸,“他是垃圾,但我要他也不要你,你連垃圾也不如。”
他不氣反笑,重重的撞了下,“嘴真硬,可這裏面是真軟。”
她斷斷續續的說,“我爸……如果知道有韓動,一定……不會要你。”
“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果你爸還是選我,你就自願躺下來讓我操一次?”
她不想聽見自己的那種聲音,就咬緊嘴唇不再說話。
他非要說,“葉篁篁,其實我沒打算幹強操這麽沒品的事,但我發現,你回回有讓我強操的欲望。尤其是現在,你的腰一扭一扭的,我覺得強你一回也值了。”
她把頭埋在床上,不肯吭氣。
“在裏面那三年,我總在想,我怎麽就沒忍住上了你。今天我明白了。當時你也是背對着我,也是一下一下的扭着腰,左伸右伸的,我的火騰的就起來了。當時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有後來。這就是命,你我互相陷害的命,你就認命吧。”
她還嘴,“你別想我認,明天我還要去找韓動。”
他呵的笑了,“本來想今天不必耗到天亮,也就不必非要把你折騰昏。這麽嘴硬,還挺有精神?”
“垃圾。”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她再也沒能說出過一整句話。
葉篁篁第二天醒來時有點發愣,窗簾被拉開一半,外面的陽光通過這一半透了進來。
葛笠走過來,看見她醒了,把另一半窗簾也拉了起來,窗子也推了個縫隙。真實世界裏的陽光和空氣就随之而來。
“要九點了。”他說,“起來吃早飯。”
“你在我面前,我只想吐。”葉篁篁的嗓子啞了,一開口就帶着些微的可憐。
葛笠呵了一聲,“正好。其實我也就是不想被人說成睡完了就拍屁股走人、而不得不邀請你一下。既然如此,我走了。”
他拎起外套,帶上門出去。
葉篁篁抓起床頭櫃上的記事本,沖着門扔了過去。
孰料,他并沒有把門真的帶上,等着聽到咣當一聲後,他又回來了。
葉篁篁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貓,又羞又怒。
他拿腳尖把那記事本撥到一邊,“葉篁篁,操也操過了、火也洩過了,我們談談?”
“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他蹙眉,“葉篁篁,你能不能成熟些?”
“如果你被人爆菊了,你的反應會比我還大。”
葛笠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爆菊,這個比喻不錯。”
他在沙發椅上坐下,“第一,以我的能力,不可能被人爆菊。第二,如果我被爆菊了,我可以把那人殺了。這兩個,你能做到哪個?”
“因為我做不到,所以我就要低頭認?因為我反抗不過,所以我要委身于一個強`奸犯?”
葛笠看着那圓睜的眼睛,“夠矯情。”
“如果你認為堅持原則就是矯情,那是你的價值觀,我也無話可說。我的價值觀沒有必要和你一致。”
葛笠掏出煙,點着抽了幾口,“葉篁篁,如果我能給你一個我強你的原因呢?”
“原因?開脫你自己的原因?”
“那就先不說了。”葛笠又抽了幾口,“看樣子,你我之間遇到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了,是嗎?”
葉篁篁別過頭去不語。
“葉篁篁,感覺現在你我像在拉橡皮筋,你非要死死的拽住不放。我的耐性有限。唾面自幹也不是我的風格,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嘴皮上扯這些,我也覺得很無聊。”
“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懶得和你這種不涉世事、又不知道真正的理想和價值是什麽的小姑娘扯來扯去。”他把煙熄滅,“要不這樣,你不是心心念念、覺得是我掐了讓韓動救你的機會嗎?這個社會随波逐流的多,你這麽又倔又傻的還真不多見。雖然就是盲目的貞節烈女,但看在你價值觀這麽正确的份兒上,我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打個賭,就賭韓動到底會不會幫你。如果最終證明他就是個騙操的,那你願賭服輸,怎麽樣?”
葉篁篁的心裏一動,她沒有說話。
“你不吱聲,我就當你答應了。不過,葉篁篁,話我說在前面。你要是真讓韓動給操進去了,你最後的一線生機也完了。我絕不會救你。”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別扭扭曲的一對,我都要別扭扭曲了。但是吧,女主如果輕易就範,也有點,是吧?
總之,都是男主的錯。
男主:那我的錯又是誰造成的?
作者:……你自己清楚。
男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