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1-2
他們到了超市。節前采購,人很多,滿耳朵都是喜慶的音樂,滿眼都是喜慶的紅色。他拽過輛購物車,推給她,“自覺點,有點主婦的樣子。”她才要出言抗議,見他又拽過來另一輛車,改口說,“我們要買多少東西?還需要兩輛車?”
葛笠單手推着車往前走,“多買點,省得還要再出來。春宵一刻值千金。”葉篁篁瞬間無語,才要把車推回去,他一挑眉,她又把車拉了回來。何必和一個禽獸計較?
他幾乎把所有貨架都走了一趟,葉篁篁看着他嘩啦嘩啦的往車裏掃東西,“你家不會什麽做飯的東西也沒有吧?”
“基本上是這樣,只有幾口鍋和基本的廚具,那還是當時徐行非要塞進去的,說我萬一吃個方便面呢。”他正從貨架上拿了幾本書,“菜譜書要不要?你可以拿來現學。”
“為什麽是我現學?”
“不學也可以。你要是喂不飽我的胃,就只好用別的方式來喂飽我。”
她小啐了口,“你有完沒完?三句話不離這個。”
他絲毫不覺得羞赧,“人無肉不飽,正常訴求而已。”
他們買了滿滿兩大車,葉篁篁看他掏卡付賬,又想起白天在證券公司他掏卡時的樣子,心酸中又帶了一點點的暖色和更多的惶惑。這種表面的平靜能持續多久?下一個雷又是什麽時候?
他忽然出聲,“發什麽愣?”
葉篁篁怔了下,搪塞地說,“我只是在想,結婚第一天,按理是不是應該在外面吃?”
“喜宴?”
她沒好意思接,她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他想了想,“做飯吃好不好?我再讓你一回。”
她沒來由的笑了。他讓她笑的莫名其妙,“你笑什麽?”
葉篁篁一面說“沒什麽沒什麽”,一邊仍然止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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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我老想那個?”
她一邊擺手一邊笑。
“那你笑什麽?”
他忽然從背後把她車上一撲,兩只胳膊拄在車壁上,把她環在懷裏,“說不說?不說有你好看的。”
他的氣息讓她有點腿發軟,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一個男人環在懷裏,她伏在車上,“好了好了,不鬧了,沒笑什麽。就是你這一回一回的,跟下棋似的。也有點像拿糖逗小孩子說話,不說就把糖拿回來一顆。”
他想了想,帶了點懷疑,“這有什麽好笑的?”
她白了他一眼,“你這種沒有笑點的人,自然沒什麽可笑的。”
他還是環着她,半抱不抱。她本能的有點怕,想推他又不敢,也怕就這麽靜下來,就問,“你為什麽這麽想做飯吃?”
他放開了她,“因為我想看看你的手藝值我讓幾回。”
她沒忍住的呸了一聲。
他們回到家,進了廚房,還真如他所說,現有的東西也僅夠煮方便面的。她洗鍋和案板,摘菜,準備做飯。他把東西分次拿進來,問她這個放哪兒,那個放哪兒。葉篁篁有些不耐煩,“你家,我怎麽知道?”
“是你要用,不問你問誰?”
“我們談的條件裏,沒有我要包做飯吧?”
他從購物袋中掏出個圍裙,往她脖子上一挂,“結婚了就是媳婦,媳婦有不做飯的嗎?”
她自知說不過他,就低頭做自己的事。他在旁邊站着,她滿身不舒服,擡頭質問,“你在這兒幹什麽?”
他目光灼灼,“葉篁篁,你很餓嗎?”
“餓不餓,你要幹什麽?”
他忽然攔腰把她抱起來,“不餓就之後再吃吧。”
她讓他突如其來和動作吓了一跳。
“新婚第一個晚上,我不委屈你,不在廚房。”他不顧她的掙紮,抱着她往樓上走,“這是我第三次抱着你這只豬,抱回洞房。”他把她扔到床上,人就要撲上來。
她試圖去阻攔他,讓他抓住手腕,奪過她手裏抓着的東西,“還把這玩意兒帶進來了,你真想用?”
葉篁篁後知後覺,大窘的說,“你去死,剛才我是準備要切黃瓜。”
他有點邪氣的掂量了下,“粗細倒還湊合,就是短了點兒,不适合你。”
葉篁篁的臉霎時粉紅,“你有完沒完?”
他忽的湊過來,幾乎是貼着她的耳朵說,“沒完。”
葉篁篁的右臉騰的熱了,她不敢轉頭,直接伸手去推他,“你離我遠點兒。”
她的手伸的出去,卻沒能縮回來。他捉住,她一急,用力往回收,他就被她拉了過來,然後一松手,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葉篁篁登時讓他撲倒。
他低笑,“這可是你招的我。”
她還想推他,兩個人糾纏了一陣兒,她渾身有點小熱,帶了一點小氣喘,臉上也泛起了一點小粉紅,衣服也讓他扯的闌珊不整,他下面貼着她,只撐起胳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
葉篁篁想也不想,“不好。”
“不玩游戲,想讓我直接操?”
他微微活動了一下,她瞬間感覺得到威脅,禁不住往上挪一挪、想逃離。她挪一下,他進一步。兩人就在床上這麽一寸一寸的挪着。他的眼睛就盯着她的臉,他的臉就在她的臉上方,讓她的目光逃都不無處可逃,又不敢直視,更不敢往上看,只好盯着他的胸口。發達的胸肌,分明的胸線,順着胸口往下,左右……
她的臉紅了,眼睛想往旁邊瞟,讓他單手扶過來,“不準走神。”說着,還蹭了她一下,她渾身的熱量像是突然被點燃了,全身被爆炸性的熱氣所籠罩。
他卻還不放過她,輕輕的起伏着,幅度并不大,表面上看起來也沒有額外的動作,兩個人之間甚至還隔着兩層衣服,卻給她帶來一陣又一陣奇怪的感覺,刷刷的,像是要奪走她的能量和意志。
她終于退無可退,後面是牆,左右是他的胳膊,前面是他的……,他低聲笑,“怎麽不走了?”
她惱羞成怒,“你要幹什麽,趕緊幹。”
他依然帶着笑,“着急了?可我不幹。”
“你,”她咬着嘴唇,“不幹你讓開。”
他依然撐住不動,“你很想讓我幹?”
葉篁篁知道他來回說這幾個字是不懷好意,避羞又避不了,也不敢這麽默認,于是只好順着他的意思說,“不,我不樂意。”
他大笑,“葉篁篁,你可真好引誘。”他的胳膊肘屈了下來,他的唇離她的唇堪堪只有一寸,她大窘,歪了下頭,他的鼻息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又濕,又熱。就這麽維持了幾秒,她心裏像是被貓抓了一樣,等他離開,他就不。
她一動也不敢動,“你趕緊讓開。”
“我這樣也礙着你了?”
她心一橫,擡手推他,卻碰到了他的腰線,他低聲哼了下。這一聲離得近,正在她的耳朵上,順着她的耳朵鑽進了她的心裏,她的心跟着亂了。
他好好不好的又緊湊的蹭了她幾下,她一口氣提了上來,無意識間一松嘴唇,嬌嬌細細的一聲哼随之傳出來。
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耳垂傳來濕濡的感覺。她渾身顫栗,“葛、葛笠……”
他似乎專為惹她心焦,他的舌尖舔着她的耳垂,他的鼻息吹在耳朵上,甚至偶爾——就近在她的耳朵裏,她能聽到那既不大、也無規律的低哼聲,聲音并不長,似乎僅是短短的哼了下,若有若無,卻讓她松筋卸骨,魂飛魄散。
她無意識的一聲一聲也跟着叫了出來,他還是輕輕的蹭着她,她的手指蜷了起來,松松的握着拳,眉頭緊皺,渾身像從桑拿房裏才出來似的,鍍上了一層細細的汗。
他繼續着他的動作,她繼續受着他的影響。他最後這一口氣出的重,重到她似乎都要被融化了,他重重的舔了幾下她的耳垂,咂舔之聲清晰到讓她心裏發毛,然後下面往前一抵,隔着他的和她的裏衣,用那有韌度的東西按着她輕輕的轉了幾下。她一下沒忍住,長聲叫了起來。
待到她的叫聲退去,他在她的耳邊低笑,“葉篁篁,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能不能過審,看緣分了。你家作者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