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深邃,竟是直直的将那鐵錘接了下來。随即便是一掌,那王虎立馬飛身倒地。、
慕南後退了兩步,嘴角絲絲鮮血溢出。安傾立馬上前扶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你還好吧?”
慕南看着安傾這模樣,頓時臉色一變,神情痛苦:“嘶,我感覺全身都疼。”
安傾聽見此,臉上滿是慌亂,不經意間卻是看見慕南眼底的那抹笑意,頓時明白,這貨是故意的。
安傾雙手環抱着,低着頭看着慕南,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直直的盯着慕南。
“繼續,還有哪疼啊?”
慕南抽了抽嘴角,慢慢起身,卻見那王虎已經不見蹤影了。
揉了揉還隐隐作痛的胸口,還好那王虎,只學得那一招,不然自己非交代在這裏不可。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慕南看着柳落雪擺了擺手:“無妨。”
拉着安傾便準備離開,柳落雪見慕南離開,欲言又止,帶着小小跟在二人身後。、
走到馬車處,慕南轉過頭看着柳落雪,神色有些不耐:“姑娘可還有事?”
“少俠可否載我主仆二人一程。”柳落雪面帶難色,柳眉輕撇。
“少爺若是送我與我家小姐回去,我家老爺定有重謝。”小小見慕南一臉的不情願,立馬說道,就不信有人會與錢過不去。
慕南看着小小,神色漠然:“不需要!”拉着安傾坐上馬車便準備走,沒想到柳落雪竟是将馬車攔下:“少俠……”
安傾看見柳落雪此行為,瞥了一眼慕南,見他絲毫的不為所動,心裏不由的咂舌一番:這慕南當真是鐵石心腸,這般美人,竟是絲毫憐香惜玉之心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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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安傾開口,慕南才勉強讓柳落雪二人上了馬車,但是對二人絲毫沒有好臉色。
架不住柳落雪的熱情,一聊才知道這柳落雪竟是州城知府的千金,柳落雪也才知道安傾也是要會州城。
柳落雪看着趕車的慕南,朝着安傾道:“那少俠,也是去州城的嗎?”
安傾瞥了一眼慕南:“你說慕南啊,他自是與我一起的。”
柳落雪不由的多看了慕南幾眼:原來他叫慕南。
有了柳落雪加入,慕南與安傾也在無心玩耍,沒過上多少時日便到了州城,一到城中,慕南與安傾便立馬與柳落雪分開,柳落雪幾番相邀都被慕南黑着臉拒絕,最後只得不舍的離去。
安傾站在南府的門口,卻有些忐忑。慕南以為安傾是怕被罰,拍了拍安傾的肩膀:“有我在。”
安傾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踏了進去,安傾剛一進府中,南淵便得到了消息。
南淵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頭,臉上染上一層薄怒:“你說什麽?她與慕南一道回來的?!”
“回少爺,奴婢看的真切,安傾确實是與慕南一起回的,看模樣甚是親密。”那丫頭說到最後的一句話事,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自己只是看見安傾與慕南一道回來的,最後那句是韶光姐姐讓加上的。
“呵,難怪這麽久都不想回來,原來是勾搭上了慕南!”南淵臉上浮起一抹冷笑。
那丫頭看着南淵這般神色,縮了縮腦袋,臉上有些恐懼。
南淵朝着那丫頭擺了擺手:“你退下吧,我知道了。”
那丫頭立馬退了出去,手心早就滲出層層細汗。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手上色不錯的镯子,滿意的離開了。
安傾回到屋子裏,看見南淵陰沉的臉,還未等她開口,便聽見南淵那帶着些許怒意的聲音:“舍得回來了?!”
☆、受罰
“我……”安傾剛說了一個字,便被南淵打斷。
“與慕南呆一起,看來你甚是開心啊,這一走便是半個多月!”南淵前一步,死死盯着安傾。
“少爺,安傾偷偷出去有罪,請少爺責罰。”安傾跪在地上。
南淵居高臨下的看着安傾:“我剛才問的,你還沒有回答我!”
安傾不由的多看了南淵幾眼,此時的南淵面帶怒意,神色有些扭曲。
安傾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南淵:“是,比呆在這裏,不知開心多少倍!”
“你說什麽?!”南淵揚起手,快要到安傾臉頰處停了下來,頓了頓,将手收了回來,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
“安傾,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南淵離開,安傾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看着南淵的背影呆呆失神。
不一會,夫人身旁的劉媽媽便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強壯有力的婆子,來勢洶洶。
見這架勢,安傾的心沉了沉,該來的始終會來,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般快。
“安傾,夫人讓我們來帶你過去。”劉媽媽胖手一揮,身後的婆子一擁而上将安傾控制的死死的。
其中不知是哪個婆子還狠狠的揪了安傾幾下,安傾頓時吸了一口冷氣,這婆子的手法純熟,捏住極少的肉使勁一擰,頓時疼的不行。看來這婆子,平日裏沒少做這等事。
安傾剛進院內,便聽見一聲呵斥:“跪下!”
“當初來這府中,可是沒有人與你講過規矩?”
不等安傾反應過來,小腿處便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膝蓋硬生生的跪在石板上,感覺着膝蓋處傳來的疼痛,多半是已經淤青了。
“安傾知錯,請夫人責罰。”
“你日後是要進淵兒房中的人,這規矩這方面一是要更加嚴謹些,劉媽媽帶安傾去領五十棍吧。”
“是,夫人。”
劉媽媽轉過頭,看着安傾:“安傾姑娘,得罪了,請吧。”
南翰書聽了慕南的回報,神色極為滿意:“這次你做的不錯。”
南翰書擡起頭看了慕南幾眼,想了想,問道:“你這次出去帶了個丫頭一起?”
慕南點了點頭:“是的。”
南翰書頓時明白,起先這慕南都說不去,後來改變主意多半也是為了這丫頭吧。
慕南出了南翰書那裏,便去找了安傾,到了安傾的住處,卻不見人影。
慕南拉了一個同為西苑的丫頭,問了問安傾的去處。
那丫頭打量了慕南幾眼:“你說安傾啊,被夫人帶走了,說不定這會正在挨罰呢!”
慕南聽見次,匆匆趕去南府專門處置犯了錯的奴仆的院子。
走到時,那棍棒正好落在安傾身上,慕南臉色沉了沉,飛身上前,一腳便将那棍棒踢飛。
已經挨了數棒的安傾,額頭早已滲出細汗,聽着婆子們的尖叫,安傾動了動身子強忍着疼痛,轉過頭去,只見陰沉着臉的慕南,正緊緊盯着自己身後的傷。
劉媽媽見此立馬朝着身後的婦人使了個眼色,那夫人點了點頭立馬匆匆離去。
慕南看着安傾,神情帶着一絲愧疚:“我來晚了。”
“不怕,我帶你走!”
慕南上前将安傾扶了起來,安傾看着慕南搖了搖頭:“你怎麽來了,快些離去!”
“我帶着你,我們一起走。”
剛走了幾步便被劉媽媽攔住:“慕南,你不能帶她走,這是夫人吩咐的!”
“我自會與老爺說明的,讓開!”慕南繞過劉媽媽,準備出去。
此時那婦人跑到院子裏,蘇婉正與南淵坐在一起閑聊,急忙跪下:“夫人,不好了!”
南淵看着那婆子慌慌張張的神色,皺了皺眉:“何事?這般慌張成何體統!”
“少爺夫人,慕南要将安傾帶走!”
“什麽!”南淵猛的站了起來。
蘇婉眼中也滿是差異:“慕南怎會要帶走安傾?難道他二人真有什麽不不為人知的事?!”
“奴婢也不知,那慕南直接沖進來便要帶走安傾,劉媽媽這回怕是要攔不住了。”
“好大的膽子,我倒要看看着安傾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是連慕南也能勾搭上?!”
最後的這句話蘇婉說的極重,是特意說給南淵聽的,說完還多看了南淵幾眼。
果然,南淵臉色頓時變了變目光陰沉:“我也想去瞧瞧!”
南淵與蘇婉到的時候,正好看見慕南扶着安傾,二人的姿勢極為暧昧。劉媽媽正賣力的攔住慕南,見蘇婉來了雙眼一亮。
不等劉媽媽說話,南淵便大步走了過來,動作粗暴的将安傾與慕南分開。
力道過大,安傾頓時跌倒在地上,慕南臉色一變,繞過南淵便想将安傾扶起來,誰知南淵擋在安傾神情:“慕南,安傾犯錯,該罰!你這般是要做什麽?別忘了你也是我南家的下人!”
南淵将下人二字,咬的極重,雙眼中盡是輕蔑之意。
慕南腳步一頓,袖中的手握的緊緊的,随即便放開,擡頭看着南淵:“那少爺準備如何?”
南淵看着慕南,嘴角噙着一抹嘲諷:“安傾是你慫恿出去的,這罰自是得由你來受着!”
蘇婉看了南淵一眼:“淵兒,安傾也得罰,這慕南自有老爺處置。”
“也是,我忘了,爹對你,早就勝過我這親身兒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南家的少爺。這般若是罰了你指不定的挨一頓訓。”南淵句句帶着嘲諷之意,對于慕南他一直懷疑這慕南會不會是南翰書在外的私生子,才會對他這般的好。
只是以南翰書的性子,若是這慕南是他兒子,他定時會為他正名的,當初蘇婉也這般想過,後才打消了這般念頭。
“我是說我替安傾受罰,老爺那裏我自會去領罪的,少爺放心。”慕南擡起頭來看着南淵目光愈發的深邃了起來。
“我自己能受着,哪用你替我!”安傾聲音有些沉,更多的是擔憂。
南淵轉過頭看着安傾,眸子裏帶着陰狠:“沒有你說話的份!”
蘇婉看着南淵,也不出聲阻止,就在一旁看着。
“劉媽媽,安傾還差多少棍?”
劉媽媽上前一步:“回少爺,還有三十九棍。”
南淵看着慕南,挑了挑眉:“你可聽見了?”
“聽見了,剩下的便由我來替她吧。”
慕南站的直直的,那些婆子也不敢說什麽,拿着棍棒便朝着慕南身上而去,卻被南淵阻止了:“我來。”
轉過頭看着劉媽媽:“将她給我拉好了,堵住她的嘴讓她好生看着!”
劉媽媽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好嘞少爺。”
南淵雖說不會武功,但是常年強身健體一日也沒有落下過,手上的力道自是要比那婆子大上許多。
慕南朝着一旁的婆子吩咐道:“去大哥屋子裏,将那鞭子給我拿來!”
那婆子點了點頭,立即匆匆離去。不一會便将鞭子拿來,那鞭子不似普通的,上面滿是倒鈎,只需要一鞭便可皮開肉綻。随着力道那鈎便會沒入皮肉中,撕扯血肉。
南淵看了一眼安傾,走到慕南身邊低聲道:“別想染指,你不該染指的東西!”
南淵揚鞭落下,便聽見衣帛破裂,陷入皮肉的聲音。慕南的背上立即出現一道血痕,安傾看着這般,掙紮了些許,卻是徒勞無力,口中嗚咽聲響起。
南淵瞥了一眼安傾,手下的力道愈發的重了許多,嘴角勾了勾,臉上浮起一抹冷笑。
慕南身上的鞭痕愈發的多了起來,安傾眼中滿是愧疚,眼淚洶湧而出。南淵确實愈發的氣憤,那慕南身上已是血肉模糊,卻沒有哼過一聲,更別說躲閃了。
南淵手中的鞭子不停的落在慕南身上,安傾側了側腦袋,将目光移開。劉媽媽見狀,強行将安傾的頭板了過來:“少爺說過,你要好好的看着!”
安傾看着慕南滿背的傷痕,鮮血滴滴滴落到地下,眼中滿是悔意,都是自己害了慕南。
終于,南淵停了下來,劉媽媽也就将安傾放開,安傾立即跑到慕南身邊,哽咽道:“你沒事吧,都怪我。”
慕南動了動唇,扯出一抹笑意:“不哭,我沒事。”
南淵看着二人,冷笑連連:“下次便不只是于此了,記住,你們是我南家的奴!”
安傾看着南淵這般,心中一陣鈍痛,随即便将身邊的穆南扶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安傾将慕南送到了慕南的住處,慕南有着一個單獨的院子,可見他在南書翰心中的地位,難怪南淵會說出那樣一番話語。
慕南的住處,極為簡潔,安傾将慕南扶到床上,看着滿背的傷痕,雙眼不由的有些模糊:“你常說我不帶腦子,今日你也忘帶了嗎!怎這般蠢!”
慕南臉上浮起一抹暖意:“你沒聽過,蠢笨是會傳染的嗎?想來我是被你傳染了。”
安傾瞪了慕南一眼,都現在這模樣,竟還能開的出玩笑!
“我去找個大夫來吧。”安傾看着慕南血肉模糊的背,便有些顫抖,當時竟沒有聽見他喊過一聲疼!
“別,你還有傷呢。”見安傾要出去,慕南急忙制止了她。
安傾聽這慕南一說,這才想起自己背上的傷,随即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
慕南見安傾這後知後覺的模樣,頓時滿臉的無奈:“那櫃子裏有膏藥,你拿些出來塗抹上便好,這點小傷哪用得找什麽大夫,倒是你背上的上……”
☆、打聽到了
這般皮肉都綻開了,卻被慕南輕描淡寫說成是小傷,那要什麽才叫大傷?什麽才叫嚴重?
“我背上的傷無礙,那些婆子力氣小,過些時日便好了。”安傾忍着背上的疼痛,将慕南所說的膏藥翻了出來,竟是與當初他給自己帶來的那盒是一模一樣的。當初還以為那是南淵讓他帶來的,原來竟是自己想岔了!
“你這膏藥是經常備着的?”安傾拿着膏藥,試探的問了一句。
“是,常年在外,受傷是難免的,當然要備些膏藥以便不時之需。”慕南說完頓了頓:“這可是我從漠涼帶回來的,極好用,其他地方都沒有。”
安傾眼神變了變,走到慕南身旁,用剪子将衣服剪開,那血跡有些已經與衣服粘在一起了。
一扯便是成片連着血肉扯下。
安傾雙手有些顫抖:“我還是去找大夫來吧。”
慕南看了安傾一眼:“你若是怕,我便自己來吧。”
只見慕南極其艱難的将手伸向後背,用力一扯,便是一大塊血肉混合着衣物被扯下。看着安傾膽戰心驚,慕南卻是只皺了皺眉頭。
安傾幫着慕南好藥,額頭滿是細汗,背後的傷口隐隐作痛。
“你背上的傷?”慕南有些擔憂。
安傾搖了搖頭:“沒事,我先回去了。”
安傾回到屋子,便有兩個丫頭等着安傾,見安傾回來,立馬迎了上去:“安傾姑娘,你回來了,少爺叫我們過來幫你看看傷。”
安傾一聽是南淵,想到先前的情形,眸光有些暗淡:“不用了,請二位姑娘告訴少爺安傾沒有大礙。”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丫頭上前了一步:“若是沒有完成少爺的交代,我們二人也不用在回去了,請姑娘體諒。”
安傾嘆了一口氣,看着二人:“好吧。”
南淵站在院子裏,那兩個丫頭終于回來了,南淵大步走去:“怎麽樣了?”
那兩個丫頭;連忙跪下:“回少爺,我們已經給安傾姑娘上好藥了。”
南淵遲疑了片刻:“她的傷嚴重嗎?”
“幸得才數十棒,傷的不算是太嚴重,不過……”二人看着南淵皆有些遲疑。
南淵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沉聲道:“說!”
“安傾姑娘的背上……怕是會留下疤痕……”二人說完便立即低下腦袋。
疤痕?!南淵臉色沉了沉:“用最好的藥,你們二人便去照顧她直到她好了為止!有什麽需要便來找我。”
韶光剛走過來,便聽見南淵這般說,眸子裏閃過一絲嫉妒大步朝着南淵走去,福了福身子:“少爺,安傾傷的怎麽樣了?聽說她當天不顧自己的傷,将慕南送了回去,還呆了很久,怕是身上的傷更加嚴重了吧。”
南淵本來對安傾有着一絲擔憂,但韶光這句話,立馬便打消了那抹擔憂,面上染上一層怒意。
“你們不用去了,也不用管她!”
南淵說完便大步離開,想到當時安傾擔憂慕南的那神情,心中便是一陣煩悶!
慕南待身子好一些便去看了安傾,還沒有走到屋子裏,便聽見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慕南腳步一頓,随即快步走了進去。
只見安傾雙目緊閉,臉色蠟黃,不斷的咳嗽,嘴唇有些幹裂。慕南臉色一變,探了探安傾的額頭,滾燙的感覺傳來,慕南臉色一變,立馬匆匆出去,不一會便帶了一個年過中旬的老者到安傾的屋子裏來。
那老者摸了摸安傾的額頭溫度,探了探脈搏,緊皺着眉頭。
慕南見老者一臉凝重的模樣,頓時有些慌亂:“大夫,怎麽?”
那大夫搖了搖頭:“不對啊?!”轉過頭看向慕南:“她最近可有受過傷?”
慕南一聽,連忙點頭:“有,就在她背後。”
“快将她翻過來,我瞧瞧!”
慕南動作極輕,将安傾的身子翻了過來,只見那潔白的裏衣上塊極大淡紅色的污漬,緊緊黏在安傾的背上。
那大夫頓時一臉的凝重,瞧着這般模樣,那背上的上多半是化膿惡化了,才會這般發熱!
此時的安傾動了動,換換緩緩睜開雙眼,看見慕南有些詫異:“你怎麽來了?!”
随即便發現還有一位老者,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毫無力氣。那大夫見安傾想要做起來,連忙制止:“姑娘,你切莫要亂動,你身後的傷已經惡化,需要立即處理。”
南淵聽着身下跪着的小厮來禀報的,頓時臉色一變:“什麽?你說慕南帶着陳大夫去了安傾那裏?”
“回少爺,是小的親眼所見。”那小厮感覺到南淵的怒氣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來禀報了!
陳大夫?難道是安傾病了?
南淵臉色一變匆匆離去,待那小厮擡起頭來,南淵已經不見蹤影了。頓時松了一口氣,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下次定要多要幾個銀子,才幹!
南淵趕到時,那陳大夫正拿着剪子小心翼翼的剪開安傾後背的衣裳。
“你們在幹什麽?!”
猛的聽見南淵的聲音陳大夫手一抖,帶動了黏在傷口處的布料,“嘶!”安傾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陳大夫與慕南轉過身子,給南淵行了一禮,卻被南淵忽視,南淵繞過二人走到安傾身旁,只見那衣服已經與潰爛的肌膚融為一體了。
南淵轉過頭看着陳大夫:“怎麽會這樣?”
“這姑娘估計是用錯了藥,才會這般,又拖的時日有些久了所以越發的嚴重了。要死再晚些,怕是後果不堪設想!”陳大夫搖了搖頭,索性還來得及。
“用錯藥?”南淵立即将目光轉向慕南,除了這慕南的藥,安傾連門都未出,還會用誰的藥?!
安傾也有些疑惑,嘶啞着嗓子:“那日除了少爺給的藥,我并未用過其他的!”
南淵一震,自己給的藥怎會出問題?
“那藥可還有?能否給老夫看看?”
安傾點了點頭指了右下角一處匣子:“藥便在那裏面。還剩了些。”
慕南将那匣子裏的藥膏拿了出來,那裝藥膏的盒子極為的精美,一看便價值不凡。慕南将那藥膏遞給陳大夫。
陳大夫接了過來,打開問了問,臉色一變:“這藥有問題!”
一處宅子裏,柳落雪四處張望着,瞥見小小的身影頓時提起裙擺跑了出去:“小小可打聽到了?”
小小看着柳落雪那急切的模樣,頓時打趣道:“看來小姐的心早就飛到那慕少俠那去了,這般的迫不及待。”
柳落雪俏臉一紅,頓時板着臉:“好啊,這才幾日,便尋本小姐的樂子!讨打!”
“別,小姐我打聽到了,他在南府!”小小立馬道出。
“南府?可是那個南府?”
小小點了點頭:“正是!”
☆、拜訪
南淵聽見陳大夫這般說,一臉的難以置信:那藥是自己拿來的是上的的上藥,怎會這樣?
那陳大夫轉過頭看着南淵:“二少爺,這藥确實是有問題……”
陳大夫看了一眼慕南欲言又止,南淵頓時明了,皺着眉頭:“你且與我出來。”
慕南看着二人出去低估一陣,方才回來,南淵面色有些不好,吩咐了陳大夫幾句便匆匆離去。陳大夫看着南淵走遠的背影,搖了搖頭:“唉,大家族,紛擾就是這麽多!可憐了這小姑娘。”
慕南看着陳大夫,神色擔憂:“大夫,怎麽樣?”
陳大夫不由的多看了慕南幾眼,陳大夫是南府的大夫,一直居住在南府的,對府中的事還算是清楚。
“無礙,索性用的少,等二少爺将藥拿來,便沒多大的問題了。”
不一會南淵便拿着一個精美的瓷瓶過來,随行的還有兩個面生的丫頭。将瓷瓶遞給陳大夫,陳大夫那在手上瞧了幾眼點了點頭:“有了這藥,這丫頭便沒有什麽大礙了。”
陳大夫開好藥,便離去,南淵留下那兩個面生的丫頭,看了慕南一眼,也出了院子。
随即那兩個丫頭,看着慕南面色淡漠道:“我們要給安傾姑娘上藥……”
慕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安傾,轉身離開。
安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了,望着身邊兩個陌生的面孔,随即便想到是誰送的。安傾心中十分的不滿,這般是打一巴掌在再給個甜棗嗎?
上次的藥是南淵的人送來的,即便是當初不知道,可現在應該知道了吧,卻是絲毫動靜都沒有,安傾不禁有些恍惚,自己與南淵感覺去離的愈發的遠了!
柳落雪得知了慕南的住處,沒過上幾日便有些做不住了。便喬裝的了一番,帶着小小前往南府,還不忘帶着自己父親的拜帖。
“慕南,你這般有些過了,怎能随意帶着女子出去,更何況那女子還是……淵兒的人?!”南翰書看着前來請罪的慕南,有些嘆息,什麽樣的女子沒有,非要那一個丫頭?!
“我…”
慕南還未說,便被匆匆而來的老管家打斷:“老爺,柳知府家的公子前來拜訪。”
南翰書有些疑惑:“知府家的公子?我與知府素來沒有什麽交情,今日怎會有人來拜訪?”
“奴才也不知,老爺要不回絕了他?”南府與柳府因為那事素來不合,更別說交情了。
南翰書思慮了片刻:“等等,既是主動前來,我們自然是要歡迎了。”
南翰書來到大廳,見柳落雪皺了皺眉頭,那柳傾安自己是見過的,這人是誰?柳家就一兒一女,難不成是冒充的?
“公子是何人?”
“拜帖上想來已經寫的十分清楚了。”柳落雪不慌不忙道。
“柳傾安?公子、不姑娘莫要唬南某,柳公子南某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南翰書眸中的精光乍現。
“南老爺好眼力,小女柳落雪,特來感謝貴府慕南公子的救命之恩的。”柳落雪直徑的道明來意,這南翰書已經道明,她也不必在掩飾什麽了。
“慕南?”南翰書轉過頭朝着管家道:“你去将慕南叫來。”
慕南跟在管家後面,有些疑惑,不是說柳家公子來拜訪嗎?怎會叫自己去?
柳落雪不住的瞟向門外,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柳落雪頓時雙眼一亮,上前一步:“慕公子,可還記得我?”
慕南看着柳落雪,只覺得聲音有些耳熟,想了一會,看着柳落雪頓時有些不耐,原來是她!若非她,自己與安傾說不定還沒有回來!
“小人叫慕南,柳姑娘有何事?”
柳落雪一愣,頓時有些尴尬之意,随後便消失:“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慕…你的。”
“舉手之勞,小姐客氣了。”更何況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救你,這話慕南自是沒有說出來的。
、
誰知這柳落雪卻是裝作沒有聽出慕南敷衍的意思,朝着南翰書道:“家父說,定要好好的感謝慕南,可否允許慕南去柳家一敘?”
南翰書不由的多看了柳落雪一眼,知道慕南那行不通,竟是想到從自己這裏入手。不過若是慕南入了柳家的眼,也不是一件壞事!
南翰書面帶猶豫之色,柳落雪卻是一臉的期待和緊張。
半響南翰書才道:“即是如此,你就替我去拜訪下柳知府吧。”
慕南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随即應道:“知道了。”
柳落雪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走到慕南身前:“慕南,走吧。”
慕南有些錯愕,就連南翰書也有些沒反映過來:“現在?”
“正是,家父已經在家等着了。”柳落雪身後的小小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疑狐:小姐是何時與老爺說的?
南翰書看着二人一眼,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即是如此,慕南你就随柳小姐去吧。”’
慕南點了點頭,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看着幾人離開,南翰書心中若有所思。
這柳家小姐比那安傾要好上不止百倍,若是……南翰書勾了勾嘴角,眼底一抹幽光閃過,随即消失不見。
西苑,安傾望着門口呆愣,耳邊傳來淡淡的聲音:“安傾姑娘莫要看了,慕南随柳家小姐去了,今日怕是不會來了。”
“柳家小姐?”安傾呢喃了一邊,旋即反映過來,挑了挑眉:“何人告訴你我在等慕南?”
“哦。”連衣應了一聲,随即道:“二少爺今日也出去了。”
“……”
看着連衣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安傾頓時有些無語,自己這般發個呆,從哪裏看出自己在想男人了?
這南淵這次送來的兩個丫頭到是不錯,這連衣性子稍稍冷淡了些,但人是極好的。那連夕性子就要稍微活潑些。
據連夕說,是剛被買到府中沒幾日,便來了安傾這裏。
慕南與柳落雪來到柳府,差了下人去找柳元。柳元一聽柳落雪帶了個男人回來,臉色頓時一變,沉聲道:“這丫頭是愈發的不像話了!”
柳傾安抿了一口茶:“妹妹既是将人帶了回來,我們去看看,也好知曉是怎樣一回事。”
柳傾安跟着柳元身後走到客廳,看見慕南,眸光一變:怎麽會是他?
柳落雪見柳元與柳傾安出來,立馬迎了上去:“爹爹,哥……”
柳元見柳落雪說話,立馬就沉着聲音道:“真是愈發的不像話了,還知道我是你爹?!”說完還打量了慕南一番。
柳落雪語句一頓,還是柳傾安開了口緩解了氣氛:“妹妹怎麽回事?”
“我上次去舅舅家,若不是遇見慕南,相必今日你們都見不到我了!”柳落雪語氣中帶着一絲委屈。
柳元臉色一變:“怎麽回事?!”
“那日,我與小小遇見山匪,随從的人都死了,若不是遇見了慕南,怕是我現在哪能這般站在你面前聽你訓斥,早就與我娘團聚了!”
聽到此時,柳元看慕南的态度也要好上許多了:“你是叫慕南?”
慕南點了點頭:“正是。”
“我家老爺叫我帶他向柳大人問好。”慕南恭敬道,想着快些了事好回去。
“哦~你家老爺?”
“我家老爺姓南,想必大人是知道了,令公子也是很清楚的。”慕南說罷還饒有深意的看了柳傾安一眼。
柳傾安一頓,這慕南着實會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這般老實,自己上次都險些被他坑了!
柳元立馬就明白了,除了那個南府,那還有其他南府!
柳傾安看着慕南挑了挑眉:“今日竟是見到了慕兄的另一面,着實不易啊。”
柳元詫異的看着柳傾安:“你們認識?”
“自是認識的,南府的生意大多都是他在負責。”
柳元看慕南的眼神頓時變的犀利,态度也是截然不同,心中默默打起算盤。
“即是救了小女,我柳家自是應該表達謝意。”柳元大手一揮,頓時上前一個小厮模樣的,柳元在耳邊低語了一陣,那小厮立馬匆匆離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捧着一個小箱子。
柳元将箱子打開,一排排的金條朝着慕南身前一推:“還望慕公子莫要嫌棄。”
慕南皺了皺,柳落雪臉色一變,看着柳元有些生氣:“你怎這般侮辱慕南!慕南哪是這般……”俗人二字被柳落雪卡在喉嚨中,還未說出來。
随即的一幕看得柳落雪目瞪口呆,怎會是這般?就連柳元與柳傾安臉上也皆是驚訝。
只見慕南速度極快的将那箱子拿到手中面帶笑意:“如此那便多謝了。”
“若無其他的事,我便告辭了。”
柳元斜了柳落雪一眼見柳落雪久久都沒有反映過來,擺了擺手:“你且回去吧,代我向你家老爺問好。”
慕南出了柳府,打開箱子數了數,這柳元還算是大方,足足有十根金條。想起剛才柳落雪所說的那話,慕南臉上便是一陣嘲諷,白給的金條,不要白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各種求,努力想寫好一個故事
☆、你願意不願意
慕南回到南府,南翰書立馬派人來找了慕南,慕南放好金條,立即去了書房。南翰書見慕南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随即消失。
“那柳知府态度如何?”
“起先倒是有些不善,後來聽說我是南府的人,态度變轉變了不少。”
南翰書聽着慕南的回答,目光深沉,若有所思,随即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