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心

葉芷沫這次格外熱情,在逼仄的車廂裏花樣百出地附和着他,仿佛積壓過久的渴望終于發洩。她在他身下輾轉迎合,應承着他愈發深切的欲|望。情難自禁的昵喚逸唇而出,一聲一聲喚着他的名字,雙腿緊緊勾着他,又蠻纏又嬌柔,閉着雙眼忘乎所以。

不知過了多久,池睿平複了氣息後,輕輕退出她,葉芷沫閉着眼嘤咛了一聲。他用毛巾拭去兩人身下的泥濘,整理好衣服,又用西裝外套嚴絲合縫地裹着她,只露出個腦袋和裙擺下瑩潤的小腿。

葉芷沫這一覺睡的極沉,到家了都無知無覺,一直到池睿把她放進浴缸時才隐約醒過來。池睿也坐進浴缸,吻了吻她的眼簾,一下一下撫着她濕滑的背,讓她繼續睡,葉芷沫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能是昨晚的夢太甜美,葉芷沫完全忘記了顧莫辭交待她今天早上八點要到公司,有一個戶外廣告的拍攝。

手機鈴聲響起的第三遍,池睿終于忍不住從被窩裏伸出手拿過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閃爍着的名字,按下靜音鍵,然後問葉芷沫:“顧姐的電話,要不要接。”

葉芷沫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蹭了蹭枕頭繼續睡,池睿索性将手機往床頭櫃一放,摟着她睡回籠覺。

擾人清夢的手機鈴聲只安分了幾分鐘,又不依不饒的響起來,池睿算是徹底清醒了,他咬着葉芷沫的耳垂問:“真的不接?”

葉芷沫鑽進他懷裏,含糊不清地說:“問她什麽事”

池睿拿起手機,笑着再次确認:“那我真的接喽。”

回複他的是葉芷沫含糊不清的不知道什麽話和頑強響着的手機鈴聲,他用拇指滑過屏幕接起電話,顧莫辭充斥着怒氣的高冷聲音瞬間鑽入耳際,“葉芷沫,你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特意交待了多少遍讓你早點來公司,早點來公司,你倒好,人不見蹤影就算了,電話還不接,你還想不想好好混了?”

池睿面色淡淡地将手機拿遠,不堪忍受電話那頭的聒噪,然而顧莫辭的聒噪還在持續,“你現在在哪裏?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你究竟有沒有在聽電話?”顧莫辭怒不可解,爆了句粗口,“你他媽的給老娘吱個聲!”

終于安靜了些,池睿拿回手機,聽話地吱了個聲:“她現在恐怕滾不過去。”

顧莫辭聽到這個低沉的、磁性的、純男性的聲音,愣了兩秒後,腦子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打錯電話了。

真是見了鬼,這聲音太特麽像總裁了。

她将手機拿在眼前認真看了一眼,沒錯啊,是葉芷沫。

紛亂的思緒在腦子裏轉了又轉,七拼八湊地聯想起各種關于葉芷沫的謠言,她一臉難以置信,十分難以消化地消化了這個似乎比較合理的解釋,試探着開口,“池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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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睿“嗯。”了一聲,說:“她今天的拍攝取消吧。”

得到肯定答複的顧莫辭還是一臉難以消化的難以置信,她有點找不到自己的舌頭,吶吶地開口:“可是事先都安排好了。”

池睿看了眼手腳并用八爪魚一樣扒拉着他的人,輕輕笑了一聲,說:“我可以把電話給她,但是不能保證她能聽到什麽。”

顧莫辭見了鬼似的突然說道:“不用不用,今天的拍攝我另作安排,那個,你們你們繼續休息吧。”

池睿挂了電話,滑入被窩,幹起了“*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缺職業道德的事。

但是英明神武的池總還是失策了,雖然他是按照葉芷沫的要求接的電話,并且接電話前還特意請示過她,但他依舊免不了被責備。

“天吶~你怎麽不叫醒我,完蛋了,我會被顧姐罵死的!什麽?今天的拍攝取消了?為什麽啊?你讓取消的?不對,為什麽你會我靠,池睿!你接了顧姐的電話!那她不是知道是你了,天吶!我該怎麽辦,她會殺了我的!”

池睿看着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上蹿下跳,火急火燎的小瘋子,他三下兩下将人禁锢在懷裏,說:“知道就知道,有什麽大不了。”

葉芷沫眼巴巴地看着他,委屈道:“可是我瞞着她這麽久,她會痛恨死我的。”

池睿看着她委委屈屈的嬌憨模樣,忍不住又抱着親了又親,說:“她敢對老板娘怎麽樣,嗯?”

葉芷沫想了想,覺得此言有理,于是放下心來,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今天的假期。

——

和光影簽約後,工作不疏不密、日子不緊不慢地進行着,葉芷沫跟着顧莫辭的節奏漸入佳境。

池睿最近的工作格外繁重,通常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在家上人。

葉芷沫昨晚又被她折騰到了後半夜,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披着睡衣到樓下的餐廳,桌上的早餐還帶着餘溫,窗外是忙碌奔波的人們。

今天早上沒有工作安排,下午有一個平面廣告的拍攝,葉芷沫閑來無事蹉跎了小半天。

快中午的時候,葉芷沫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走到卧室門口,腳步頓了一下,又折回身,進房間從梳妝臺上拿出池睿送的耳釘帶上。

開着車去公司,在一個三叉路口突然調轉方向,駛去城西的一家餐廳。只要在這家餐廳吃飯時點了三鮮湯,他會多喝半碗。

打包好午飯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的點,公司裏顯得有點冷清。

池睿的辦公室,門沒鎖,人也不在。

葉芷沫給池睿發了一條信息,手機“滴”的一聲在辦公桌上響起。

她看了眼手機上信息提示的小亮點,走進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

沒過多久,葉芷沫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葉芷沫一下站起來往門外走去,手剛放上門把就聽到了外面交談的聲音,她撇了撇嘴,都十二點半了還在工作。

在門邊靜靜站了片刻,外面還在交談,葉芷沫恹恹地坐回沙發,抱着腿刷微博,餘光瞟到桌面的午飯,她拿起空調遙控器将冷氣關小了些。

隐約聽到外面響起了關門聲,葉芷沫調出池睿的號碼撥了出去。

一牆之隔的池睿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勾起嘴角,放下手裏的煙接起電話:“沫沫。”

葉芷沫要死不活的“嗯。”了一聲,顯得情緒有點低落,池睿問她:“吃飯了嗎?”

她看着桌面上包裝得嚴嚴實實的午飯,不答反問:“你吃飯了嗎?”

池睿眉端挑了一下,往黑色大班椅後懶懶一靠,說:“沒吃。”

“池總真是日理萬機,都幾點了還沒吃飯。”

“一個人吃沒什麽胃口。”

葉芷沫聽着他有點孩子氣的話,忍不住嘴角上揚,“噢,這樣啊~可真是可憐,你怎麽不早點約我呢?你早點預約的話我也是可以考慮排出檔期陪你吃飯的。”

“我比較喜歡随遇而安。”池睿說着,“咔嗒”一聲推開門。

葉芷沫曲着腿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愣愣地擡頭看去,對上池睿調笑的目光,無語地挂了電話,鼓着腮幫子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池睿在她身旁坐下,揉了揉她的發,浮動的發絲間有一抹閃閃的淺紫色光彩,他将她烏黑的發別在耳朵後面,低下頭去吻她的耳垂。

細嫩的耳垂上戴着金屬的耳釘,被他溫柔的吸允,細微的疼痛伴随着酥麻感由最敏感的耳垂蔓延至四肢百骸,葉芷沫輕輕“嗯~”了一聲。

她的整個耳輪都泛着可愛的粉紅色,玫瑰金鑲着的紫寶石耳釘添了幾分精致的嬌貴,池睿撚着小巧的耳垂說:“真美。”

葉芷沫眉眼動了動,終于問出了一個每次親密時她都迫切地想問又隐忍着沒問的問題:“池睿,你是不是有戀耳癖啊?”

池睿低低一笑,又去咬她的耳垂,一邊含在嘴裏逗弄着,一邊說:“嗯,才發現嗎?”

葉芷沫無語凝噎,別人戀腿戀胸戀顏,他倒好,戀得如此別具一格。池小睿獸化向來不分時間地點,她有點擔心,用手肘推他,說:“戀什麽戀,飯菜都涼了。”

“寶貝兒,你不也是喜歡的嗎?這裏。”他用指甲輕輕刮過她的耳垂,性感低沉的聲音說:“敏感的不行。”

葉芷沫幾乎是在他說話的同時敏感地顫了一下,覺得有點軟,她雖初經人事,卻一直被蜜水澆灌,被他逗弄一下也有了感覺。

池睿十分滿意她的反應,嘴角彎出一道三分痞氣七分歡愉的淺弧,再也不看她,猶自湊近桌面将午飯一一擺出來。

葉芷沫眼睛眯了一下,又被他不動神色地撩了一次,這人成天就知道撩騷,沒點正形。

午飯後,兩人也不回去,窩在休息室休息。葉芷沫早上睡夠了不打算午休,捧着本時尚雜志認真看。

兩人在一起後,葉芷沫來池睿辦公室找他時大多都窩在休息室,美名曰不打擾他工作。不知不覺中,這裏雜志、水果、零食、酸奶慢慢占滿了櫥櫃。

池睿交疊着長腿靠在沙發上,姿态随意地翻看資料,面前有一杯冒着熱氣咖啡。

葉芷沫看了一會兒雜志覺得乏味了就窩進池睿的懷抱,池睿順勢改成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翻動資料。

他看什麽這麽認真?

葉芷沫吸了口酸奶,腦袋湊過去瞧。白紙黑字密密麻麻,還有各種紅紅綠綠的表格數據。

結論是:看不懂。

葉芷沫認命地拿回雜志繼續看,全身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一手翻動書頁,一手搭在他的腰上,手指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金屬質感。

“嗒”的一聲打開他的皮帶扣。

食指用力又合上。

打開、合上、打開、合上、打開

手被握住了

池睿放下材料,握着她的手垂眸看她,眉頭輕挑,“很好玩?”

“嗯。”葉芷沫笑眯眯地點頭,“可以繼續玩嗎?”說着就要抽出手去合上他的皮帶扣。

“開都開了,不如把它解下來。”池睿側身逼近她,握着她的手按到小腹上。

玩大了

葉芷沫往後閃躲着避開他,池睿有意逗她,她往後退一點,他就慢條斯理地往前挪一寸。沒幾下葉芷沫就被逼到沙發一角,池睿噙着陰險的笑,緩慢地覆下身子,葉芷沫慌亂地手腳亂舞,一不小心打翻了酸奶。

她靈機一動,轉移話題,“哎~酸奶,酸奶倒了,你去扶起來,我還要喝的。”

“酸奶有什麽好喝。”池睿說:“我比較喜歡吃草莓。”

“?”

“種在你37度的肌膚上。”在葉芷沫的驚呼聲中,池睿一把扯開她的前襟,幾顆紐扣噠噠掉落,在地面上轉了幾圈後倒下。

池睿撫着她露出的肌膚,聲音低啞:“白皙、細膩、光滑,是塊好地。”

葉芷沫的長發散亂了下來,軟軟地搭在肩上鋪在背上,雙手拽緊衣服也僅能勉強遮住重點,弱弱地說:“下午還要上班。”

“寶貝,做人要有責任心,自己點的火自己滅。”

玩火*的某人最終還是在沉沉浮浮中負了責任。

到了上班時間,總裁辦公室裏依舊沒有總裁。

他此刻正衣冠楚楚,眉舒目展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翻動材料,拿起咖啡呷了一口,唔,涼了。

葉芷沫縮在沙發的另一頭,身上裹着條毯子,眼睛無力地輕阖着,時不時撐開眼皮給對面那人抛去一記惡狠狠的目光。

誰說男女平等的?男女平等這句話本身就是對女性的不平等!比如說ml後,男人精神煥發,女人頹軟疲憊。

葉芷沫在對池睿的怨憤中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直到一段手機鈴聲将她吵醒。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有一個廣告拍攝?”電話裏是顧莫辭放棄治療的聲音。

葉芷沫登時全然清新過來,連聲說:“我就在公司,馬上下樓,馬上,你再等一會兒,只要一小會兒。”

毯子下是不着寸縷的美好,葉芷沫沖池睿吼:“池睿!現在怎麽辦!”

地板上躺着一件無辜的衣服,淩亂、破敗。

池睿不緊不慢地坐到她身邊,連人帶毯子地抱起來,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不工作了好不好,反正我養得起你。”

葉芷沫在毯子裏手腳并用地踢打他,落在男人精瘦的身上,不痛不癢。

“你還笑,都怪你!現在我怎麽出門,你說!”

池睿手上稍用力地抱她就控制住了她的動作,下巴蹭着她的發,閑閑道:“不講理的東西,是誰先開始的。”

葉芷沫語窒了兩秒,随後梗着腦袋争辯,“我說的是衣服,誰讓你撕壞的。”

“陪你十件,夠不夠?”池睿親了親她的額頭,再耗下去,小女人真的要羞憤死了,他走到辦公室拿來一個衣袋進來,遞給葉芷沫。

葉芷沫撇撇嘴,肯定又是陳俊置辦的,他們在陳俊面前已經完全沒*可言了。

下午葉芷沫拍攝的是一款香水的平面廣告,服裝是一條大紅色絲質長裙,長裙後背是開到腰際的大v。

顧莫辭看着她背上深深淺淺的紫痕眉頭深皺,對新來的助理小奕說:“幫她抹點遮瑕膏。”

直到後背傳來微涼的觸感,葉芷沫在反應過來顧莫辭說的是什麽,臉上陣陣發燙,将此刻的羞赧統統遷怒給池睿那個賤人。

顧莫辭看着一個明星一個助理,兩個女孩害羞而尴尬地在那裏遮瑕,她無語又無力地出口長氣後說:“的全球代言,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後去紐約拍攝,拍了這支廣告你基本可以跻身一線模特了,你給我好好表現。還有,那個你讓你家那位這幾天收斂一點。”

葉芷沫紅着臉想是該讓池睿收斂一點,成天展露親密痕跡是個什麽事兒啊,而後才驀地擡頭向顧莫辭看去:“顧姐!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顧莫辭用一種我不想和你說話的表情看着葉芷沫,葉芷沫和她無聲對視了幾秒,用細細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的語氣有點拔高:“?全球代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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