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巾帼

髻鬟記之巾帼

巾帼女兒心，

紅顏影懷瑾。

邊城狼煙起，

紅塵幾悲音。

她是樓淩國邊城守将之女單懷瑾，小字瑾兒。

她自小好學，琴棋書畫，騎馬射箭，舞刀弄棍，軍事地理，文韬武略，均有涉獵。

邊城常不安穩，少時，她就女扮男裝，跟随父親一起保家衛國，保衛邊疆。

少時，她只是幫父親做些收集情報的任務。

及笄後，若遇蠻國來犯，就随父親上戰場殺敵。

多次身涉險境，都幸運而歸。

那時，和她一起收集情報，一起随父親上場殺敵的人，還有當朝四皇子樓铮。

她十歲時，四皇子從都城來到邊城。

初見四皇子，她就喜歡上了那個朝她微笑的小公子。

那時，他們一起學習，一起在草原騎馬，一起切磋武藝，一起下棋，一起談論軍事。

那時，他們青梅竹馬，形影不離。

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她喜歡他，他也對她很好。

他剛來邊城時，常摸着她的頭，說她像另一個名喚姻兒的小姑娘。

他說的次數多了，她不太高興，說他總将她當別人，她要當自己。

他便不常提了。

後來，他們一起收集情報，一起上場殺敵。戰場上，他總護着她。

時日長了，她對他情愫暗生。

暗慕很久後，她終于鼓起勇氣對他表白，她紅着臉忐忑地對他說：“铮哥哥，瑾兒喜歡你，你喜歡瑾兒嗎？”

“瑾兒這麽讨人喜歡，誰人不喜歡？铮哥哥自然喜歡。”他含笑看着她，又摸摸她的頭。

“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铮哥哥對我也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嗎？”她覺得他不太明白，直截了當地問他。

“這……瑾兒還小。”他遲疑着。

“我不小了，已經及笄很久了。”

“瑾兒，我……一直待你如妹，未考慮過男女之情。”

“現在考慮可以嗎？”

“對不起！”

……

他一直對她很好，很溫柔。他對她決絕起來時，她覺得他那樣心狠！

她沒有勇氣問他可有心上之人，她怕聽到一個女子的名字，怕自己心生絕望，再無機會。

後來，邊境又起戰亂。

那次，他欲帶人夜襲敵國。她知前去危險重重，便趁他不注意，在他茶水中下藥，将他迷暈。

她替他夜襲敵國。

夜襲成功，敵國糧草被燒，她卻失手被擒。

第二日，她被綁于兩軍戰前。敵軍用她威脅他退兵。

他持弓搭箭狠心欲射向她時，她用敵人的劍抹向脖頸。

她不想讓他為難，她寧願自己死，也不讓他屈服于敵人。

即使她知道，那一箭會給她活的機會。

她用那一絲機會，換他铮铮傲骨，換他情義兩全。

她不想後世傳他，薄情寡義，為國殺妻。

那時，她雖不是他的妻，但他所有部下都以為，她終有一日會是他的妻。

即便有名無實，她亦心滿意足。

她含笑看他最後一眼，從馬上墜落。

曾經，他們形影不離。如今，他們生死相隔，那樣遙遠！

再見！铮哥哥。